第4章
2025-01-22 16:30:283794

她上前一步,攔住了我倆,用施舍的語氣對我們說:「你們當時是花多少錢訂房間的,我出三倍,別說我小氣。」


顧凌笑笑:「十萬,你想要,得出三十萬哦。」


關曉大驚:「這麼貴,你在糊弄誰呢,我聽說這度假酒店最貴的一間也就六萬。」


前臺小姐姐在這時候發話了,酒店裡確實是有價值十萬的至尊總統套房。


不過那幾個房間,常年被人包下。


久而久之,也就沒人知道這酒店還有這麼貴的至尊總統套房了。


關曉用一種震驚的眼神看著顧凌,隨即又了然地笑笑:「呵,你們一定也是託關系拿到的吧。」


顧凌笑眯眯地道:「你說得對,我們確實沒花一分錢。」


關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還想嘲諷顧凌兩句,


就聽到顧凌依舊用那種和善的語氣,說:「保安,把這兩個客人給請出去,我們酒店不歡迎這樣沒素質的客人。」


關曉一臉不屑:「顧凌,你住了至尊總統套房,就真當自己是個人物啦,保安會聽你的話才怪呢。」


話音剛落,關曉和許默就被請出了酒店,兩隻行李箱也被丟到了外面。


關曉氣得隻能在酒店門口無能狂怒,大喊「我舅舅是周盛」。


那模樣,還怪喜感的。


我沒忍住,又笑出了聲。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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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冬天的,在室內泡溫泉果然是一件幸福感爆棚的事情。


我泡著溫泉,喝著紅酒,欣賞著窗外的雪景。


連日來積在心頭的陰霾,消散了許多。


直到房間門被敲響,聲音「砰砰砰」的,一聽就來勢洶洶,像是來找麻煩的。


我通過智能貓眼一看,發現外面站的是關曉、許默,還有酒店經理。


他們的對話,也傳進了門裡。


原來關曉咽不下這口氣,以周盛外甥女的名頭叫來了酒店經理,準備逼我和顧凌搬出房間,好讓他們住進去。


而酒店經理聽到關曉是周盛外甥女,大概是起了討好的心,一口答應了下來。


酒店經理嘴裡還信誓旦旦地保證著:「你放心,那間至尊總統套房,一定是你們的。敢得罪周總的外甥女,Ṱũₑ大晚上的我讓他們睡雪地去。」


看到這幅場景,我二話不說,就把顧凌給叫了出來。


顧凌剛洗過澡,烏黑的短發微垂,眉眼深邃,身上穿了件黑襯衫,扣子隨意地解開兩顆,有種莫名的欲。


關曉一看顧凌出來了,晃了晃神,還咽了兩口口水。


直到許默臉色難看地扯了扯關曉的袖子,她才回過神,連忙對酒店經理道:「許經理,就是他讓我們滾出酒店的。」


她雙手抱胸,眉眼間盡是得意,一副你們完了表情。


酒店經理一看是顧凌,就像是川劇變臉一樣,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請問,顧總在這裡住得舒服嗎?您對我們的酒店服務滿意嗎?您看還需要改進的地方嗎?」


關曉和許默聽完俱是一愣,酒店經理不是來找顧凌麻煩的嗎,怎麼還做起問卷調查來了?


等等,他怎麼叫顧凌顧總?


顧凌沒回,隻是擰眉:「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酒店經理一副不認識他們的樣子:「不知道呢,顧總,你不想看到他們啊?我馬上叫保安把他們請出去。」


關曉瞪大了眼睛:「經理,你在說什麼啊?你剛剛明明說你會……」


話還沒說完,保安就在經理的指使下,捂住了她的嘴巴,把她「請」出了酒店。


至於許默,他在臨走前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我,像是在說,我不是也攀上了顧凌,又比他好上多少。


我一整個大無語,果然心裡骯髒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


15.


這一次度假村之旅,除了一開始的那點小插曲,我過得還是挺開心的。


回程的路上,我接到了舅舅的電話。


他已經把我爸和關曉一家的關系,給調查得一清二楚了。


我舅得知我身邊有個顧凌後,也沒讓我回避著他點,反而覺得他在比較好。


我要是聽了舅舅調查出來的事情,做出不理智的事情,顧凌也能攔著點。


我笑笑:「舅舅,你太小看我了。我是大人了,能承受得住,你說吧。」


從舅舅的口中,我得知我爸跟關曉她媽關曲兒是高中同學,兩人從高中就開始談戀愛了。


兩人讀了大學後,就開始了異地戀。


在讀大學期間,我爸隱瞞了他單身的身份,仗著有幾分顏值追求起了我媽,最後跟我媽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而關曲兒是知道我爸的渣男行為的,她選擇了理解並默默支持他。


在她看來,我爸就是個很有野心很優秀的男人,他以後隻會越爬越高,她注定是強留不住他的。


我直接無語凝噎,很有野心很優秀的男人,是指踩著女人上位嗎?


又突然覺得,我跟我媽能成為母女是有一定原因的。


我跟我媽一樣,也圖人家美色跟人家談戀愛。


如果不是我談戀愛的時候隱瞞了自己的身份,許默沒沉住氣嫌我窮搭上關曉後分手了,我沒準還真會步入我媽的後塵。


我舅又說,我爸跟我媽結婚後,也一直跟關曲兒有來往,甚至於他還讓關曲兒先我媽一步懷上了關曉。


我媽死後,我爸直接就把關曲兒和關曉接到了市裡,在外跟她組建了第二個家庭,兩人後來還有了個兒子。


怪不得了,我媽死後沒多久我爸總是很晚才回家。


可即使回家這麼晚,他都會來我房間看我,幫我蓋一蓋被子。


有時候他看我沒睡著,還會給我講睡前故事,認認真真地扮演他的好爸爸角色。


我還以為他是工作忙,體諒他太辛苦了,每次他要跟我講睡前故事,我都讓他趕緊去睡。


萬萬沒想到,他是在關曲兒那邊待夠了才會過來看看我,隨便演一演好爸爸。


即使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聽到我舅舅這番話的時候,我的心裡還是很難過。


我一直以為我是幸福的,我雖然沒有母親,但我爸特別愛我寵我,這足夠彌補我缺失的母愛。


結果,這原來徹頭徹尾都是個謊言。


舅舅問:「你還好嗎?」


「我沒事。」


我以為舅舅調查的結果到此為止了,


結果他下一句話,讓我驚得險些把手機摔到地上。


舅舅聲音沉重:「理理,你媽媽的死,可能不是個意外。」


16.


我以為我爸就是個道德咖,沒想到還可能是個法制咖。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舅舅,你有證據嗎?」


舅舅嘆了口氣:「我給你發了段視頻,你自己看吧。」


視頻裡,我爸和一個保養得當的中年婦女在一處幽靜的咖啡館裡約會。


我看過小李偷拍的關曉一家逛街的照片,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中年婦女就是關曲兒。


他們的對話傳到了我的耳朵裡。


我爸說:「關曉這孩子,隻聽你的話。你讓她低調一點,別拿著我的名頭到處顯擺。」


關曲兒不忿:「關曉她心裡委屈著呢,不能光明正大叫你爸爸,叫你一聲舅舅怎麼了?」


「關曉她太高調了,周理理她都開始問了,關曉是不是我外甥女。」


關曲兒變得緊張起來:「你怎麼說的?周理理會不會懷疑關曉和你的關系啊。」


我爸笑笑:「不會,我說什麼周理理就信什麼,好哄得很。」


「周理理過了年就二十三了吧,你把她手裡的財產拿到手才是真本事。」


我媽當年立過一份遺囑,說她死後要把她手頭的財產都留給我,不過我得等到二十三歲,差不多大學畢業了才能繼承。


我還暗自奇怪,我媽怎麼這麼早就開始立遺囑了。


現在我有點明白了,她或許早就知道她這枕邊人有些問題了。


「你以為我這些年為什麼對她這麼好,她這人已經被我養廢了,我讓她接手公司,她還會覺得煩呢,」我爸一臉自信,「你就等著瞧吧,都不用我刻意提,她能主動把公司讓給我。」


我爸還真猜對了。


我確實有這麼個想法,倒不是覺得接手公司煩,


我當時的想法是我爸管理了那麼多年公司,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把公司讓給他吧,他心裡也舒服。


反正我爸就我一個女兒,最後他的還不是我的。


而現在呢,我看著我爸和關曲兒算計我的嘴臉,我可去他媽的吧。


關曲兒在這個時候問了:「要是她不肯讓的話,就讓她消失吧。」


「別在這裡說這種話。」我爸一臉警惕。


「怕什麼,我們說話那麼輕,誰聽得到,」關曲兒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要我說,幹脆你拿到她手裡的家產就讓她消失,這種事我們以前也不是沒幹過。」


聽到這話,我一陣心驚。


關曲兒說,他們曾經讓人消失過。


我當即就想起了我媽,在我六歲那年,她被綁架了。


家裡考慮到母親的安全,沒有報警,籌夠了足夠的錢去見了歹徒。


結果歹徒沒見到,家裡人見到的是我媽的屍體。


我舅舅大怒,又是報警又是請了私家偵探調查這件事,一直沒有查到什麼東西來。


當時我爸表現得痛不欲生,沒人懷疑是他幹的。


仔細想想,這件事本身就透著奇怪。


歹徒是衝著錢去的,我家這麼配合歹徒,他們怎麼還會撕票呢?


除非,他們當年就是想要我媽的命。


直到這時,我看向我爸的眼神裡,才多了些刻骨的仇恨。


關曲兒還在勸我爸:「老周啊,難到你舍得你兒子做一輩子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叫你一輩子的舅舅嗎?」


我爸過了會兒,竟然道:「你說的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我爸他想殺了我!


我以為這麼多年了,即使是演的,他對我也有幾分真感情的。


那一瞬間,毫不誇張地說,我渾身的血液就像是被凍住了一樣,從頭涼到了尾。


我舅估計我看完了,才又重新開口道:「光憑這段錄音不能定你爸的罪,我會派人重新調查你媽那起綁架案。」


「辛苦舅舅了。」


「理理,你要不要來舅舅家裡住一陣,散散心。」


「不用。」


我爸的所作所為,反而激發了我的鬥志。


我準備如了我爸的意,進我家的公司工作。


至於是做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還是努力上進,還不是我自己一個人說了算。


有些情緒,是後知後覺的。


我舅揭露了我爸醜陋的真面目後,我心態還算平穩,覺得自己能承受得住。


當我看到不遠處的廣場上,年輕的爸爸陪著小女兒玩遊戲,


冷不丁地,我就像是被鈍刀子捅了一下,心髒一抽一抽地疼,鼻子也發酸。


顧凌停下了車,遞了紙巾給我:「想哭就哭吧。」


17.


等我哭完,顧凌領我去了「發泄屋」。


發泄屋裡擺滿了酒瓶、人形模特之類的東西,專門讓人打砸它們來解壓。


正好,我有許多情緒要宣泄,穿好防護服後就拿著棒球棍開砸了。


除了打碎了些酒瓶,我重點關照了長得像我爸的人形模特。


等那個人形模特被我打爛,我的情緒也被就宣泄得差不多了。


顧凌拿了塊毛巾給我,讓我擦擦汗。


我由衷地道:「顧凌,你真好。」


顧凌眼底ťü₁是漫不經心的笑:「我再好又怎麼樣?是誰這麼狠心,兩年都沒來見我。」


我:……


我那是沒臉見他,要知道在顧凌的送別宴上,我又是強吻他又是要拉著他去跳樓,實在是太社死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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