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韻,陸清言可能是來真的,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寵一個女人,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挺理智的人,現在看起來有點兒戀愛腦。」
這話,大概是真相。
在我面前的陸清言是清冷自持的,我以為他一直都這樣,原來也可以不一樣。
大概這就是真愛的力量吧,讓他為她喜,為她憂,為她變得不像原來的自己。
我一直以為我和陸清言關系穩定,所以情緒穩定,原來隻是不愛,所以,那麼淡然。
心中的失落又加深了一分。
我想,等我攢夠了失落,就主動去告訴陸清言,我不愛他了,我們解除婚約。
可陸清言先來找我了。
他怒不可遏的問我,為什麼用這種下作手段?
我懵了。
「你什麼意思?」
「還在我面前裝蒜?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像小時候一樣到父母跟前告狀,趙詩韻,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你姓趙,我姓陸,我們是兩家人。」
我大腦嗡的一下。
後面他還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清。
我想起高中時候那個男生給我表白的場景。
那個男生問陸清言,「她姓趙,你姓陸,你算趙詩韻什麼人,她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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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陸清言怎麼說呢?
他說,「不管她趙詩韻姓什麼,反正最後她都要進我們陸家戶口本,少騷擾我未來老婆。」
現在,他說趙昰趙,陸是陸,我們是兩家人?
他很好!
他好的很!
我眼前一黑,被氣暈過去。
醒來後,兩家父母都在。
陸清言臉上有淤青,他挨了打,被陸父逼著給我認錯。
他冰冷的說對不起。
陸父不滿意,讓他重新認錯。
我急忙阻止。
「叔叔,可以了,我想和他聊一聊。」
他們出去後。
陸清言冰冷的看著我。
「趙詩韻,你現在隻能想得到這種手段嗎?你讓我覺得惡心。」
他轉身就走。
「站住!」我叫出聲。「你給我說清楚,我用了什麼手段。」
他冷嗤一聲,不屑的摔門離去。
門外傳來陸父罵人,陸母拉架的聲音。
我心裡滿是憋屈,我迫切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打電話到陸清言的公司,終於搞清楚了狀況。
陸母心血來潮去視察陸清言的公司,結果在陸清言的辦公室裡,看到陸清言和林恩恩兩個人在接吻,陸母當即給了林恩恩一巴掌,罵她狐狸精……
「趙小姐,我們都知道這個事情跟你沒關系,但好像陸總不這樣認為,他覺得是你給陸夫人通風報信的,他在辦公室裡都氣瘋了,罵的很難聽。」
罵誰罵的很難聽?
哦!
原來是我。
怪不得他會找我興師問罪。
我暈了,他大概也隻會以為是我裝的,故意讓他在父母面前丟臉難堪。
他不愛我的時候,真的不啻以最大的惡意忖度我。
我想和陸清言提解除婚約。
可他將我拉黑了。
我的失眠更嚴重了。
每天枕頭上掉許多頭發,心也撲通跳的厲害。
我覺得我該去體檢一下。
從醫院體檢回來,我出門散散心。
家裡的保姆打電話,說陸清言找我找瘋了,每天都要來問一下我有沒有回來。
我承認,聽到這話的時候,我心裡湧過一絲暖意。
我天真的以為陸清言回頭了。
我腦子裡胡思亂想,已經想到了該怎麼驕傲的讓他知道他錯了,又該怎麼把握好分寸,讓他明白我還是願意給他機會的。
我回來後,順路從醫院拿了體檢報告,來不及看,就開車迅速回來。
一進門,我便感覺情形不對。
雙方父母都在,陸清言也在。
但四個老人和陸清言的氣氛劍拔弩張,似乎下一秒就能打起來。
看到我,陸清言清清冷冷道,「你回來了?我今天過來,是來和你解除婚約的,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你有什麼要求盡管提,我會盡可能滿足你。」
我恍惚了一下。
真可笑,和我想的一點兒也不一樣。
那種感覺,好像一瞬間從雲端跌落到谷底。
我的身體都在癱軟,仿佛下一秒就能跌在地上,可手裡的文件先掉了出來。
一張診斷書從裡面掉出,別的診斷我看不太明白,但惡性腫瘤幾個字我還是能看懂的。
我媽急忙過來扶住我。
我爸撿起了地上的單子。
很快,家裡亂了。
那一天,所有人都圍著我轉,我爸媽已經六神無主,慌的像無頭蒼蠅,顫抖著將診斷書看了一遍又一遍。
陸父陸母則打電話問醫生,請人家幫忙看看診斷結果,聯系知名醫生。
隻有陸清言在照顧我。
他定定的看著我。
「我喜歡上了林恩恩,我必須對她負責,你耍什麼手段都沒用。」
「是喜歡上了,還是喜歡上?」
「趙詩韻!說話不要這麼難聽。」
我扭過頭,逼自己不要流眼淚。
「如果你有這方面的需求,可以和我說的,我也不是非要等到結婚才行。」
「趙詩韻,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惡心?你耍什麼手段都沒用的,不管你是裝死,裝自殺,還是告狀,我做出的決定,不會再改,不要讓我太厭惡你。」
一股難掩的窒息感幾乎將我湮滅。
我說,「滾!」
6
我住進了醫院。
父母給我安排了最好的醫院,求爺爺告奶奶請來了最好的大夫。
但惡性腫瘤,不會因為你有錢就特別善待你。
我能感覺到生命力從我的身體裡流失。
陸父陸母硬逼迫著我陸清言來看我,他們很內疚,覺得自己沒有教育好小孩,覺得是陸清言把我氣病的。
但我拒絕了。
我和陸清言如今兩看相厭。
16 歲時說喜歡我的陸清言,在我心裡已經死了。
26 歲的陸清言不愛我,他說我惡心,他說自己要對林恩恩負責。
我不想我們彼此在對方的記憶裡變得越來越面目可憎。
我昏沉在床的時間越來越多了。
恍恍惚惚,我做了許多零零碎碎的夢。
夢裡陸清言是男主,林恩恩是女主,而我是陸清言死去的青梅竹馬,死前給他們制造了許多障礙,死後還讓陸清言惦記後悔了很長時間。
他因為我的死自責內疚,和林恩恩鬧了許多矛盾。
最後,林恩恩被氣的帶球跑了,六年後,她從國外回來,帶著一對天才雙胞胎。
男寶是黑客天才,女寶是軟萌童星,他們和陸清言鬥智鬥勇,最後幫著陸清言成功追回了林恩恩。
從此,一家四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而我在裡面,就是那個早死的,活著被陸清言嫌棄,死後被陸清言惦記的青梅竹馬。
醒來後,我在想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的人生,竟然是別人的配角,隻為給男女主的感情添磚加瓦,任勞任怨的做他們的情感催化劑。
可憑什麼呢?
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錯!
憑什麼林恩恩搶走了別人的未婚夫還能得到幸福?憑什麼陸清言渣了我還能和林恩恩有個美滿結局?
這結局,我不服!
「叮咚!」
「檢測到您強烈的不甘心,激活續命系統。」
這個系統說,因為我在劇情裡處於無過錯方,卻受到了不公正待遇,所以,系統可以幫助修正一部分劇情,讓我活下去。
但活下去的前提是花錢在陸清言身上,同時祝福他們。
因為陸清言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這個世界是圍繞他和林恩恩形成的,我必須花錢從陸清言的身上借命。
我有一點懂了。
卻還是不甘心。
陸清言那麼厭惡我,我給他花錢,他大概不僅不會接受,還會將錢甩在我的臉上,讓我滾。
我想活下去,但是有尊嚴的活下去,而不是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我告訴系統我要考慮一下。
系統說給我二十四小時。
我站在窗口看著外面,醫院樓下,人來人往。
有人大庭廣眾之下哭的很大聲,有人面無表情的拿著單據行色匆匆,還有人無聊的等著,好像無處安身。
有人被人急匆匆的從車上抬下來,渾身是血的拉去急救……
還有人……
等等!
我盯著那個擔架上的人,眼睛亮了。
我問系統,「隻要給陸清言花錢就可以了是嗎?怎麼花有限制嗎?」
「沒有,隻要錢花在陸清言身上就可以。」
「那我需要問陸清言借多久的命?難道要借一輩子嗎?」
「借三年就可以了,三年運足夠你活下去了。」
「那好,我願意綁定系統。」
「好嘞!續命系統 9527 為您服務,宿主你要加油給陸清言花錢,早日續命成功哦!」
再睜開眼,我感覺身體有了一些力量。
陸父陸母來看我的時候,我向他們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我願意主動解除婚約,並不要任何補償,隻是希望他們能斷掉給陸清言和所有經濟支援三年,這三年裡隻要不是危及陸清言生命的事情,他們都不可以給陸清言提供任何經濟支持。
7
陸父陸母幾乎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後來我才了解到,即便我不說,他們也打算這樣做。
因為陸清言為了給林恩恩的母親治病,從公司拿了很多錢,林母在國外吃好,喝好,住好,用的是最好的醫療團隊。
而陸父陸母白手起家,通過雙手勤勞奮鬥發家,不是天生富貴,還保留著以前淳樸的消費觀念。
陸清言動輒出手百萬的消費方式,已經遠遠超出他們的認知。
陸母忍不住感嘆,自從認識了林恩恩後,她的兒子就好像霸道總裁附體,變得越來越不認識了。
而陸父擔憂陸清言把家敗光,這段時間已經著手重新回公司。
總之,這件事情定了下來。
陸父陸母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這件事情。
陸清言被停了各種卡不說,還被陸父踢出了公司。
陸清言通過朋友聯系了我。
他說,「趙詩韻,你怎麼這麼惡毒,你什麼時候能滾出我家?什麼時候能搞搞清楚,你姓趙!!!」
我聽著他氣急敗壞的聲音,有點兒恍惚。
那個我認識的鄰家哥哥陸清言,真的離我越來越遠了,現在的這個陸清言,陌生的像是換了一個魂。
我淡淡道,「可能我滾不出陸家了。」
「你什麼意思?」
「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趙詩韻你把話說清楚,喂,你給我說清楚……」
我輕輕掛了電話,將這個電話號碼拉黑。
沒多久,我第一階段的治療結束,基因檢測成功,幸運的有靶向藥吃。
出院那天,陸父陸母為我準備了一個盛大的歡迎宴,在宴會上,他們動情的宣布認我為他們的幹女兒,我也認真的叫他們爸爸媽媽。
說實在的,陸清言混蛋,但他的爸媽實在好,好到即使我想過報復陸清言,卻從未想過牽連他們的爸爸媽媽。
可惜,有些人,就是不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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