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1-24 13:36:033923

別說白佳佳了,就是身經百戰的導演組也沒見識過扯火車扯得如此有道理的人才。


看著白佳佳大熊貓的模樣,我又貢獻了一張紙巾:


「你用四個人的教訓,買來一生遠離油煙,這筆生意,你賺爆了好吧!」


白佳佳聽到這裡,不由得破涕為笑,靠在我的懷裡,語帶抽噎:


「瘋女人,雖然你狗嘴裡吐不出來象牙,但是人品真不錯。」


「大小姐,想吃我豆腐直說,拐著彎罵人就不對勁了喔。」


白佳佳抱了好一會兒,終於不哭了。


我見她情緒大好,不由走到導演組身邊,伸手:「一千」


禿頭導演笑眯眯,試圖用蒼蠅搓手手的狀態來緩解他的窘迫。


「裝可愛對我沒用,更何況,您……」


導演老臉一皺,不甘不願地拿出來一千打發我:


「可閉上你的狗嘴吧!」


白佳佳見到這一幕,腦袋裡的 CPU 高速運轉,馬上想明白我勸她的原因,火「噌」一下就上來了。


她還想大喊我的名字,以此作為發泄點,卻被我連忙制止:


「大小姐,醫院重地,禁止喧哗~」


隔著一道玻璃,玉澤四人慘兮兮躺在病床上,掛著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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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美滋滋去外面吃了一次大排檔。


該說不說,還是這東西實在對味兒!


9


節目組一刻不消停,薛家安四人病好出院後,馬上就感受到了節目組的險惡用心。


小院裡,禿頭導演指著塑料布上曬幹的黃豆,又拿出了任務卡。


那上面畫了兩塊兒幹幹淨淨的豆腐。


畫面幹淨,可導演的話卻像沸石砸進了滾水裡。


一夕間,砸得四人心如寒冰。


「《小農院》實在是太火爆,吸引了好多想要做客的嘉賓。導演組特意承接了其中一支二十人的觀光團。他們中大多是六七十歲的老人,導演組已經為這些老人籌備了一場豆腐宴。不過,城裡的電磨豆腐不如石磨的香醇……」


導演說到這兒,院內還擺著一個發青的石磨盤,公子期他們哪裡還能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


隻是明白,卻不敢相信。


白佳佳一如既往,先聲奪人:


「石磨?石磨豆腐我聽奶奶說過,好像得用驢拉磨。驢呢?」


她說著,到牛棚馬圈裡裡外外找了個遍,愣是沒找到小毛驢的身影。


航問張大嘴巴,自暴自棄:


「不是吧!天呀,要讓我們當回驢?」


公ţũ̂⁵子期搖頭挑出他話中的語病:


「可不是天讓咱當驢,那是缺德節目組把咱們當驢使喚!」


禿頭導演聽見有人罵他缺德,完全不慌,老神在在,辯駁道:「嘖!各位老師,話可不能這麼講,這豆腐宴可是招待咱們的特殊客人的。這獻孝心的事情,怎麼能被罵是缺德呢~」


話落,他摸著兩撇八字胡,蹺著腳,喝了口茶水。


那模樣,怎麼看怎麼欠扁!


「老大,你會有辦法救我們的是吧?」


說這話的是玉澤。


我來的這兩天,成功收獲了這位中泰混血小迷弟。


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叫我老大是想學習我的厚臉皮,還是別具一格的 C 語言。


我摸了摸鼻子,有意調侃:


「怕什麼,天塌下來,有小弟頂著!」


「嗚嗚嗚,老大~」


肉眼可見的,玉澤的小卷毛被這句話弄得都塌下陣來,看上去頹了不少。


我見此,心中逗弄的惡趣味更甚:


「年輕人,就是要多鍛煉!」


公子期比玉澤靠譜些。


他摸了兩下下巴,拍手和航問這麼一商量,兩人當即決定,以牛代驢。


在他們的認知中,兩種動物都是四條腿,而且牛還是中國傳統農耕動物。


這樣一想,不要太合理。


兩人商量這件事兒的時候,被薛家安聽個正著。


他一抬頭,松開白佳佳的手。


直言想加入ŧú⁹兩個人的陣營,和他們一起實現牛拉磨。


缺德節目組給每個嘉賓分配了一大鐵盆的泡黃豆。


現在,薛家安棄白佳佳,投奔公子期和航問,無疑把白佳佳推進了火坑裡。


節目錄了這麼長時間,白佳佳頭一次被薛家安拋棄。


一時間,她六神無主,呆滯在原地。


好半晌,才頗為別扭地走到我面前,昂著下巴,問我:


「瘋……咳咳,那個,你不會拋下我一個ŧůₙ人吧?」


我倒是不介意帶上這麼個拖油瓶,畢竟帶一個和帶一群的區別並不明顯。


我沉默地點了點頭。


白佳佳聞言,長松了一口氣。


隻是我看她神情狀態間,還是邁不出去心裡那道坎。


至此,我、玉澤、白佳佳一組,公子期、航問、薛家安另一組。


他們出發去牛棚,而我則帶著兩人駛向豬圈。


白佳佳大大的眼睛裡滿是迷惑:


「什麼意思?讓豬拉磨?」


玉澤不明所以,直道:「斯高衣——」


「你小子,還是個泰日混血!」


和公子期在後院相遇時,他們也以為我是剽竊了兩人的創意,臉上不由流露出幾許得意。


我沒說話,讓玉澤打開鐵門,而後熟悉地把豬趕出豬圈。


出豬圈,到小院的這段路。


彈幕開始沸騰起來:


「道理我都懂,胡姐趕豬的技巧也很是嫻熟,但誰能告訴我,她是真的打算讓豬拉磨嗎?」


「哗眾取寵吧?是吧是吧?」


「呸!剽竊公子期和航問的創意,還真不要臉!」


「得了吧,說得好像薛家安多要臉一樣。還不是怕多磨那三十斤黃豆,把白佳佳一個人丟在院裡。」


彈幕吵吵嚷嚷,我卻帶著豬和兩個小跟班去往村東頭的劉二狗家。


第一天來的時候,我就聽話嘮藏不住事兒的村長說起過。


劉二狗家的母豬要找種豬,而他侄子家的驢又是全村拉磨拉得最好的一頭小灰驢。


當然,這種事兒我也是頭回辦,沒有經驗。


不過看樣子,劉二狗家的大花很滿意我們帶來的狗蛋。


交代好之後,我就把玉澤留在了劉二狗家裡,讓他看著點公豬。


等事情辦完後,再把它牽回來。


玉澤雙手合十,向我保證完成任務。


10


路上,我牽著驢在前邊走,白佳佳跟在身後。


可能是事情太順利,給了白佳佳瞎琢磨的心思。


我就聽見聒噪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安安,你說薛哥哥今天沒選我,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他要是不喜歡我,我該怎麼辦啊?」


「我的心好痛啊,痛得快要死了!」


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耐不過她穿透一樣的念叨。


好家伙,唐僧念緊箍咒,也就這樣了。


「安安,你說句話,理理我,幫我出出主意好不好?」


我沒忍住,最後牽住驢,停下來看她:


「你確定我出的主意你會聽?」


白佳佳篤定地點點頭。


「那好,你現在拿石頭扎小灰驢的屁股。你扎完我就告訴你。」


白佳佳聞言,當真撿起了一塊石頭。


她試探性走到小灰的身邊,拿起放下再拿起。


直到聽見小灰的嘶鳴聲,她才後怕般收回手。


我:「懂沒懂?」


白佳佳:「懂了,你是想告訴我,在感受到危險的時候不要慌,奮起反抗,隻要你足夠強大,別人就沒辦法傷到你!」


不明覺厲,白佳佳身上現在充斥著一種佛性的光輝。


但我還是搖了搖手指,耐心為她解釋:「不,我隻是想看看腦袋被驢踢了的人在現實生活中長啥樣~好家伙,家暴隻有零和無數次,拋棄也是,有一就有二。大鼻涕都快流嘴裡了,你還不知道甩,還在那裡美呢?」


白佳佳眼中的光散了又聚,聚了又散。


小驢:我謝謝你,我不是狗,你真不是人!


小灰不愧是十裡八村的石磨扛把子,幹活是又快又好。


喂三根胡蘿卜,就能拉一盆黃豆。


等玉澤三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牛從牛棚拉到石磨時,我們這邊已經進行到煮豆漿,預備滷水點豆腐的決賽圈環節。


公子期和航問的勝負欲爆表,說什麼也要讓牛拉兩圈磨。


好家伙,兩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胳膊都快累瘦了,也沒看見石磨和牛有絲毫的松動。


兩人遲疑不到片刻,馬上認清當前局勢,將牛趕進牛棚後,求我讓小灰出面,幫他們把豆子磨成豆漿。


我欣然同意。


薛家安完全沒有想到,事情的走向會鬧到現在這一步。


想到這兒,他該完成的活也沒幹完,忙跑到裡屋去找看灶火的白佳佳,向她道歉。


白佳佳剛吃過「驢踢腦子」的虧,要是再相信薛家安甜言蜜語糊弄鬼那套,那腦袋才是真真正正讓驢子給踢了。


「薛大影帝可別這麼說,我咖小,受不起~」


白佳佳說這話時灶內火光正盛,襯得她明豔四射,比之前的小白花形象不要太漂亮。


攝像機掃到這一幕的時候,彈幕瘋狂舔屏,更有甚者大膽發言:


「隻有我想拆了這對兒 CP 嗎?感覺離開臭男人後,佳佳似乎更漂亮了!」


「距離佳佳被拋棄不過一小時,是什麼讓她變化如此之大!」


「樓上指路上驢踢腦子那段!強烈建議所有為愛迷失方向的姑娘們看過來!」


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驢踢腦子」的片段光速出圈。


網友瘋狂玩梗:沒有一個戀愛腦能躲過小灰飛踢!


11


豆腐宴進行得無比順利,請來的老人團也異常滿意。


隻是我沒想到,老人團的帶隊導遊居然是孟灣灣。


孟灣灣和我隸屬同一個經紀公司,按照輩分上來講,她得喊我一聲「師姐」。


不過,她人美歌甜會來事兒,在公司發展得比我好得不要太多。


現在看見孟灣灣過來,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是要踢了我。


晚飯結束後,孟灣灣和薛家安一行六人歡聲笑語,有說有笑。


我站在一旁,愈發襯得像個融不進集體的怪人。


導演揉著發亮的腦門,在攝像機照不到的角落裡,給我包了一個大紅包。


「胡老師,非常感謝你和節目組的一路陪伴。電視劇劇組演員殺青後一般都有紅包拿,這個你收下。」


我二話不說,接過紅包。


一掂量,嘖,厚得人心底發虛。


我:「這裡面裝的怕不是一沓一塊錢的紙幣吧?」


導演氣得胡子都快翹起來,就差指著鼻子罵ṭũ̂⁺我:做個人吧你!


我笑著拍了拍導演的肩膀,用一副咱都懂的眼神看他:


「放心,這算啥,姐早都習慣了!」


把紅包收好回屋的時候,路過一樓大廳。


我已經刻意避開人群,沒想到還是被白佳佳那個小丫頭逮個正著。


她臉色酡紅,說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


「瘋女人,你什麼時候收斂一下你的臭脾氣,你看那個孟灣灣,比你討喜多了!再這麼暴躁,小心她明天替了你!」


我看著她搖頭晃腦的樣子不免有些害怕。


這孩子已經夠傻了,萬一要是磕出個弱智……?


想到這兒,我連忙出手,沒想到有人比我更快一步。


是孟灣灣。


同樣喝了不少果酒,可孟灣灣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妝容沒有分毫改變。


一看就知道,和眼前的酒鬼不是一個 Level。


「師姐,還是我來吧。」


「行行行,你來你來。」


話落,醉酒的白佳佳突然詐屍一般,揮舞著手臂,喊道:


「不要!我不要她扶!」


誰想到,孟灣灣當真沒扶。


她手一松,我就聽見「Duang——」一聲。


白佳佳腦袋狠狠撞在了進樓的扶梯上。


「哇——」一聲。


她哭了。


我下意識摸摸鼻子,看向孟灣灣:「你怎麼不扶她?」


孟灣灣見此,也不知道有多委屈:「師姐~她都說了不讓我扶她。」


我想了一下,也是。


那邊白佳佳的手還在拍地,拍得砰砰作響:


「胡柯安,你這個缺德鬼!你是一點心都沒有,我都這麼痛了,你都不知道給我吹吹揉揉!」


我:「……」


不等我做出行動,孟灣灣眼疾手快,拉起白佳佳,將人攙回房間。


路上,白佳佳一再作妖,盡數被孟灣灣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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