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2024-10-28 17:45:563100

她平靜地擡著唇角,禮貌說道:“你說了知道我看不上你,對吧,那你知道什麽原因嗎?”


易年忽然坐直身子,雙手虛搭在一起,兩隻拇指緩慢轉著圈,臉上嚴肅了些:“什麽?”


“我喜歡女生,我是拉拉。”


說這話的時候,夏樹皺著眉,像在宣誓一樣,表情很認真。


易年挑眉,靜默片刻:“哦?是嗎?”


“對。”


怕他還抱有幻想,夏樹幹脆總結性發言:“我有情感潔癖,所以,我們隻能當兄弟,至於其他的,我實在——”


“你腦子裏在想什麽?”


易年突然懶洋洋地打斷了她。


說著,他從褲兜裏掏出另一張房卡,隨意扔在在桌子上。


“我沒說要跟你一起睡,你才是別異想天開。”


夏樹凝著眉,嘴唇抿成直線。


所以,她這是,理解錯了?


嗓子發澀,想說點什麽,但是此刻,像是喪失語言功能一般,她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真他媽尷尬。


戰術性咳了幾聲,又抿了幾口水,氣氛終於緩過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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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樹將面前的房卡推到易年面前:“你試試出去把房卡隨便給一個女孩,讓她們上去睡一覺,她們是什麽反應。”


“還問我腦子裏想什麽,我至少還有腦子,你連腦子都沒有!”


易年被氣笑了:“說你是白眼狼你還不認,大中午的沒地方去,我好心給你房卡,讓你去睡一會兒補個覺,你反倒說我沒腦子?”


“誰要你房卡!我要睡覺要休息不會自己訂啊!”說著夏樹就掏出了手機,“我現在就定。”


易年拿起房卡在桌上敲了幾下:“哎,別定了,別浪費那個錢。”


“我花我的錢,你管我浪費不浪費。”


“我是說,別浪費我的錢,”易年又將房卡推到夏樹面前,“易雯溪不來了,這個原本是她的房間,現在空著不就是浪費我的錢。”


-


酒店的電梯裏,三面牆都是黃銅色的鏡面。


夏樹縮在角落裏,沒說話。


說易年沒長嘴吧,他損人時候可是張口就來,說他長嘴了吧,又是經常性地不把該說的話說全乎。


就像剛剛吃飯時候,直接說清楚,是易雯溪來不了,她的房間空著沒人住,所以才讓夏樹去住。


他可倒好,不說,扔個飯卡就隻說一句上去睡一覺……


她倒也不是那麽死板的人,不會鬧了點尷尬的誤會就隻想著鑽地縫。


就像易年說的,房間空著也是浪費* 了他的錢,她來住了,自己的開房錢也省下了,算是一舉兩得。


“喂!”易年突然擡手敲了下夏樹頭頂的帽檐,“不就是出了點洋相,至於嗎,想鑽牆裏去啊?”


帽檐向下一壓,遮住了夏樹一半的眼睛,她直接將帽子摘了下來。


她從牆面鏡裏看了眼自己的站姿。


後背被背包壓得微微彎曲。


這段時間汽修廠忙,她已經連鴿了兩次鬼故事的更新,所以帶了收音設備,想著空閑的時候盡量錄幾個出來,東西背在背後不算輕。


她擡眼,泰然自若地跟易年對視:“包重,靠著牆,不行嗎?”


“人這麽小一隻,還非得背個大包,自己跟自己過不去?”


好的,他又長嘴了。


其實夏樹也不算太矮,淨身高一米□□,也就易年愛說她小個子。


她擡頭細細打量了一下,易年好像高中畢業後又長了幾釐米,那時候他就一米八五左右了,現在看上去,應該接近一米九。


碰巧電梯門打開,夏樹沒回話,直直走了出去。


走出電梯間,她抽出房卡比對著牆上的指路標。


易年突然從後面提起她的背包提手,懶洋洋道:“這邊!”


夏樹就這樣被牽引著往左邊走,後背反而輕松了許多,直到去到房間門口,易年才把手松開。


兩人的房間僅一牆之隔,易年沒有立刻刷開房門,而是從兜裏掏出車鑰匙,遞給夏樹:“我下午出去辦事,你要去賽場就自己開車去。”


夏樹沒接。


“我不去了,下午我妹沒有比賽。”


他的手仍懸在空中:“那你自己開著去逛逛。”


“別,”夏樹果斷擺手,“你這個車要是磕了碰了,我可賠不起,再說了,這麽熱的天,我哪也不想去。”


待在房間裏吹著空調,錄著鬼故事,不比出去瞎逛悠舒服。


易年挑眉,聲音懶散:“隨你。”


“我晚上不回來吃飯,你在酒店點餐,不用給錢,報房號就行。”


夏樹“哦”了一聲,把手裏的帽子遞給易年:“還給你。”


易年視線下移,恬不為意地瞟了眼白色鴨舌帽:“你回去洗幹淨,下次再給我。”


夏樹:“……”


-


房間的床很舒服,夏樹補了個覺才開始錄音,但是整個下午一直沉浸在夏林拿了第一的喜悅中,情緒很難投入進去,導致效率很低。


想著酒店的消費不便宜,不想再多欠人情,晚飯時間,她沒在酒店點餐,隻是隨便叫了個外賣。


盛夏天黑得晚,七點半,太陽還未完全落下。


悶了一整天,她打算出去走走。


離酒店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荷花公園,夏樹開著導航走過去,正好趕上夕陽餘暉即將退盡,她便找了條長椅坐下看太陽落山。


橙黃色的半邊天在聒噪的青蛙叫聲中顯得不太恬靜,沒過幾分鐘,原本露在山頭的夕陽就急不可耐地隱藏起來。


太陽完全落下,夏樹覺得眼前的景有些無趣。


小時候和莊村也有幾家農戶種了蓮藕,荷葉荷花對她來說不算新奇,不遠處還有個老年姐妹團在拍照打卡,她甚至覺得那一群阿姨比眼前的荷花更有看頭。


熟悉的荷塘淤泥味混雜著荷花清香灌進鼻腔,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好幾年都沒有回去過的家。


……


很久沒有讓自己放空過,她竟坐著出了神。


直到手機響起,回過神,已是薄暮冥冥。


夏林打電話來說他們已經回了運動員休息的酒店,又問夏樹找到住的地方沒。


閑聊幾句,夏樹沒有主動提及夏林成績的事,夏林卻先說了起來。


“其實我覺得今天能拿第一主要是靠我隊友陶菲菲,u18的運動員裏就她的經驗最豐富,之前已經參加過好幾次大賽,而且也拿過名次,估計明天的單人比賽我可能都出不了小組。”


聽見夏林妄自菲薄,夏樹立刻打斷了她:“別一天想些有的沒得,那是雙人項目,你自己知道的,少了誰都不行,要是像你說的她這麽優秀,你如果會拖她後腿,教練怎麽還會讓你倆一對,不得找個更厲害的來跟她配合。”


電話那頭沉默半晌:“……嗯,有道理。”


提起了教練,夏樹問道:“對了,你那教練,他一直都那樣嗎,我今天見了他,感覺他,不太好相處。”


夏林嘆了一聲氣,降低音量:“可能就對我那樣吧。”


夏林說餘震東一直看人下菜碟,誰給他送禮,他就對誰笑臉相迎,之前一個學姐參加了一個全國性的比賽,得了十多萬的獎金,學姐私下把那筆錢全部給了他,他恨不得給天天給人家端茶送水。


對於夏林這樣隻能送他點土特産的人,幾乎都是愛答不理。


“嘖,難怪呢,我就說他看見我和見黎總是兩個態度。”


夏樹順著夏林的話吐槽了幾句她的教練,想以此來緩解她的焦慮。


倒也奏效,聊了十多分鐘,掛電話之前聽著夏林的語氣已經比一開始接通電話時興奮許多。


掛斷電話時,天空變成墨藍色,街燈已經亮起。


夏樹抓了幾下腳踝上不知被蚊子什麽時候咬出來的包,起身往回走。


就當慶祝夏林比賽得第一,路過一個便利店的時候,她進去買了幾瓶啤酒。


回到酒店,她喝完一瓶,覺得獨自喝酒實在無趣,打了個視頻給周雨唯,想組個視頻酒局,可周雨唯還在加班,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忙完,不能陪她喝。


掛了視頻,周雨唯發信息過來:【易年不是也在嗎,你直接約他不就行了】


約易年……


夏樹有些猶豫,好像沒有合適的理由找他喝酒。


於是她又獨自喝了兩瓶。


夏樹酒量不算好,三瓶啤酒下肚,已經微微上頭。


思索片刻,她決定去敲開隔壁的門,讓易年來陪她喝兩口。


主要想套套話,問問易年關於她微信黑名單的事。


她把弄亂的床單拉平,把房間內的一套桌椅搬到了陽臺上,決定跟易年坐在那裏喝。


布置完,她敞開了房門,走到易年房間門口。


“咚咚咚——”


夏樹斷斷續續敲了幾下房門,門沒被打開,她把耳朵貼近房門,裏面沒有任何聲音。


她摸出手機,站在原地給易年發了個:【在哪?】


幾秒後,隨著電梯“叮”的一聲,她的手機屏幕亮起來。


【易年:剛回來】


還沒點進微信,易年就出現在了過道裏。


他的身上換了深灰色襯衣和黑色西褲,步態從容地朝她走過來。


寬肩窄腰,緊實的肌肉線條,看上去就像是在酒店過道拍時尚大片的明星,外形上挑不出一點瑕疵。


距離漸漸拉進,她見他臉上浮了些紅色,眼睛還有些迷蒙。


“你在這幹什麽呢?”他的語調很輕,嗓音還有些沙啞。


“我想問問你要不要去我房間……”


話沒說完,夏樹就聞見了他身上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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