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因不堪校園霸凌徹夜難眠的晚上,異父異母的哥哥摸進了我的房間。
他捏著我的臉頰,強迫我將吞下去的安眠藥全都吐了出來。
然後失控般地低喃:
「昭昭,怎麼不來求求我呢?」
「你求求我,我是會幫你的呀... ...」
1
今天是我的生日。
但是沒有人記得了。
我將臥室的門敞開了一個縫隙,看到了我媽、繼父和哥哥在客廳裡,三個人像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咔嚓一聲。
門被我鎖上了。
我坐在床上,靜靜地等著十二點的到來。
身體上傳來清晰的疼痛,思來想去,我還是不想死在生日這一天。
漸漸地。
門外的談笑聲小了,然後燈滅了,世界再次恢復安靜。
除了牆上掛著的鍾表,秒針嘀嘀嗒嗒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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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從窗外歪歪扭扭地射進來,剛好落在寫字臺上的一瓶安眠藥。
我就在原地。
靜靜地等著,終於,指針 緩緩地指向了十二點。
我的生日過去了。
很奇怪,明明我已經不想活著了,但似乎我也不是那麼的想死。
安眠藥拿在手中的時候,我的心髒咚咚地跳了起來。
但是我想,我已經忍不了了。
日復一日的霸凌,和家人的長時間的冷漠忽視,包括自己忽然間就失去視線的雙眼。
我認命地躺在床上,瘋狂地往自己的嘴裡灌著安眠藥。
又苦又澀。
一邊喝水,我的喉嚨一邊瘋狂地想吐。
就在我吃完了一整瓶安眠藥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咔嚓聲,隨後鑰匙打開了我的房門。
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
下一刻。
一雙大手狠狠地攥住了我的胳膊,一把將我從床上拽了起來,然後充斥著慍怒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你想死是嗎,趙昭昭!」
我聽出來了。
是我重組家庭,繼父的兒子,也就是我異父異母的哥哥江寒。
他不顧我的掙扎,強行地掰開我的嘴,另一隻手頂著我的肚子。
「嘔... ...咳咳咳!」
我剛吞下去還未來得及消化的安眠藥全都吐了出來。
2
吐完之後,還沒等我喘口氣。
江寒拽著我的衣領,將我拖進了衛生間,一把摁在了水池裡。
水流順著我的頭頂流了下來。
嗆得我咳嗽。
還沒等我推開他,下一刻,我的視線墜入一片黑暗。
間歇性失明又發作了。
現在的我,除了感受自己被江寒拖到了床上之外,什麼都看不到。
江寒的身體火熱,他喘著粗氣,將我壓在身下。
「趙昭昭,說話!」
我瑟瑟發抖。
從我進入這個家開始,十二年的時間,我和江寒的對話甚至一隻手都可以數得清。
他討厭我,是十分明顯的事情。
我們之間的交集僅限於共處一室下不可避免地碰面。
那麼他現在,是在做什麼?
在他的身下,我害怕得不敢掙扎,他溫熱地呼吸在我的耳邊,似乎下一刻就要化身野獸,將我剝皮拆骨。
尤其是在什麼都看不到的情況下,我的其他感知會變得更加敏感。
江寒掐著我的腰,迫使我蜷縮起身體。
「昭昭... ...」
他的低語聲忽然在我的耳畔響起,「怎麼不來找我呢?」
「你求求我,我幫你解決了那些人,不好嗎?」
我的身體驟然僵硬。
因為我想到很久之前,我被李雪堵在巷子口霸凌的時候,江寒分明從那裡路過。
但他隻是冷淡地看了一眼,就離開了。
我被她們踩在腳下,李雪狠狠地扇了我一個巴掌:「你不會指望著江寒救你吧,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從那個時候我就知道。
沒有人會幫我。
包括江寒。
「差點忘了,昨天是你的生日啊... ...」
江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在我的耳邊輕笑了一聲,「那我送昭昭一個禮物好不好?」
還沒等我拒絕。
左耳忽然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我忍不住痛呼一聲,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
江寒抓著我的手,摸了一下。
我瞬間明白。
是耳釘,江寒戴在耳朵上的那個,硬生生地穿透了我的耳垂。
有溫熱的血跡流淌。
「別想著去死了,昭昭。」
江寒的聲音令我渾身發寒,「我可是會看到的,乖一點。」
3
江寒離開了。
我聽到他的腳步聲走出房間,然後帶上了門。
耳朵上傳來的疼痛提醒我這不是夢。
他在做什麼?
我的心髒像是被一雙大手狠狠地攥緊,疼得我幾乎喘不過氣。
那個和我幾乎沒有任何交流的哥哥,在做什麼?
根本不能讓我深思,剛才的那一幕,真的讓我很害怕。
耳朵已經痛到麻木腫起,我癱倒在床上,眼前漆黑一片。
... ...
第二天我睜開眼睛。
視線恢復了。
間歇性失明向來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
但是,我站在窗邊猶豫著。
我不敢再去學校了。
砰砰砰!
房門忽然被拍響,隨後我媽的聲音傳來,「你還不去上學,在屋裡磨蹭什麼呢!」
我被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背起書包走了出去。
江寒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看到我下來,往日都沒有說過話的他忽然笑了一下,「昭昭,坐下吃飯。」
我的身體頓時抖了一下。
左耳還腫著,我本想拒絕,可是我清晰地看到他眼中閃過的一絲威脅。
昨夜的恐懼感還縈繞在心頭。
我不敢抗拒,乖乖地走過去,吃下了盤子裡的早點。
其實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早點了,大多數時候,我媽都會嫌我這個瞎子礙眼,早早就讓我滾去學校。
「昭昭真乖。」
江寒溫柔地笑了笑,這笑容在我眼中,分明更像是魔鬼。
吃完後,我連招呼都沒顧得上打,就跑出了家門。
4
邁進教室的時候,我聽見裡面傳來李雪她們的議論聲。
「你是不知道,昨天那個趙昭昭跪在地上叫我媽媽呢。」
「我這兒還有視頻!」
「哈哈哈哈好好笑啊,你看她這婊子樣,嘖嘖。」
握著門把手的手指緊了緊,我還是頂著她們的嘲諷進入了教室。
教室裡的聲音戛然而止。
李雪看到了我,頓時露出了一個笑容:「哎呀,昭昭同學來了,快來看呀,有好東西哦!」
說完,她的手機播放了一個視頻,並且將聲音調到了最大。
「媽媽... ...我錯了。」
「別打我了... ...」
視頻裡,有一個身材瘦弱的少女跪在地上,趴在李雪的腳邊哭著求饒,甚至還有一下磕頭的時候撞到了旁邊的水池上。
是我。
這一幕在我看來無比的刺眼且屈辱。
可是我沒有辦法。
我沉默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後看到了凳子上的紅色墨水。
「上課了,吵什麼!」
班主任適時地走了進來,周圍的同學頓時都老老實實地坐在了凳子上。
隻有我,站在原地。
「你還不坐下等什麼呢?」班主任不耐煩地質問了一句。
我的指甲掐進了掌心,然後坐在了盛滿紅墨水的凳子上。
不遠處,傳來李雪的一聲嗤笑。
墨水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地。
這種事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我曾經不是沒想過告訴老師,可是,他們沒有人承認。
班主任也隻能給我換個凳子,甚至還要因為我耽誤班級進度而罵我。
至於她們?
是對我變本加厲地欺凌。
一直到放學。
校服上沾滿了紅色墨水,我坐在凳子上,一動不敢動。
直到教室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
李雪站起來,走到了我的面前嗤笑一聲:「還在這兒呢,怎麼,你今天想住在教室嗎?」
我沒說話。
啪的一聲。
李雪揚起手,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
刮在了我腫脹的左耳上,頓時疼得我眼淚掉了出來。
「你他媽啞巴了?」李雪的面目猙獰,就像是曾經無數次強迫我跪在他面前的樣子。
「昨天我把你的視頻發到空間了。」李雪得意地笑,「你猜怎麼著,竟然有人覺得你好看呀!」
5
聽到這話,我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嘖嘖,真沒想到,你這樣的賤人也有人喜歡。」李雪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然後掏出手機,打開錄像放在了桌子上,「那我就做一下好人好事,撮合一下你們好了!」
說完,李雪隨口喊了兩個人,然後摁著我的身體。
「不要!」
我拼命地掙扎起來,恐懼一下盈滿了我的心髒,李雪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給我,「小賤人,動你媽呢?」
然後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不論我怎麼掙扎,都沒辦法掙脫兩個人的牽制。
為什麼。
我的心裡一陣絕望,眼看著衣服被她扯開。
為什麼昨晚不讓我死!
如果死了,就不會發生這些了。
忽然。
教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李雪停下動作,詫異地回頭,「江寒?」
我努力地睜開眼,看到教室門口,江寒靠在門框上,戲虐地看著我。
他張了張嘴,勾著笑做出了一個口型。
「求我。」
他讓我求他。
我咬著牙,看著江寒帶著戲謔的臉,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
江寒等了一會兒,臉色一點點地沉了下去。
然後他嗤笑一聲,轉身準備離開,甚至還丟下一句,「你們繼續。」
我的心髒猛然下墜。
「嘖嘖,你還等著江寒救你啊?」李雪身後摸了摸我的臉,鄙夷地嘲諷我,「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說著,她一把撕開了我的衣服。
我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對著教室的門口哭喊:「求你... ...江寒,救救我!」
「叫你媽!」李雪揚起手。
教室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下一刻。
江寒衝了進來,在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的時候,他錯開人群,脫下外套罩在了我的身上,溫暖的氣息瞬間包裹了我。
「江寒,你... ...」李雪揚著手臂,還沒回過神。
江寒沒有看她,將我打橫抱起來,褲子下面滴滴答答的紅色墨水流到地上,像是猩紅的血。
「帶你回家,嗯?」
他湊在我耳邊低吟,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
我的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然後點了點頭。
6
我們離開得很順利,從江寒出現之後,就沒有人再來攔著我們了。
李雪的表情錯愕又怨毒。
她不明白為什麼江寒會無緣無故地來幫我。
但是我知道。
江寒幫我,似乎隻是為了滿足他的惡趣味。
「我以為,你死都不會來求我一下呢?」
我抬起頭,看到江寒在笑。
他輕輕地勾了勾唇角,說話的語氣十分溫柔,但是落在我的耳朵裡,卻仿佛惡魔的低語。
我瑟縮著不說話,他也沒有再逼問我。
坐在出租車上。
他把我放在他的腿上,一路都沒有松開手。
到了家裡,父母都不在,他抱著我走進了臥室。
我的心髒劇烈跳動著,還沒有從剛才發生的事情裡回過神。
「去洗澡。」
江寒打開了浴室門,然後斜靠在門框上。
我緊了緊手,在江寒宛若赤裸一樣的注視下,緩緩走進了浴室。
稀稀拉拉的水聲響起。
我終於忍不住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熱水澆在我身上,我抬起頭的時候,透過浴室的不透明玻璃門,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一直站在浴室的門口。
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洗完澡後,我猶豫著要不要出去。
江寒一直等在門口,透過氤氲的霧氣,我看到他抬了抬手,應該是看時間,然後略有些不耐的聲音響起。
「還不出來,我就進去了。」
這話砸在我心上,回想起他昨晚對我做的事,我忍不住懷疑他說的是真的。
於是我穿上浴袍,推開了浴室的門。
江寒維持著我進門的姿勢,似乎不曾變過。
看到我出來,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勾勒出一絲笑意。
我顫抖著聲音,「哥... ...你能不能,先出去... ...」
江寒的臉色陰沉下來,他嗤笑一聲。
然後整個人向我走來,我下意識地後退,然後一下子坐在了床上,他似乎還覺得不夠,俯身下來,壓著我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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