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有人比我更快。
一根棒球棍直接從我身側甩了過來,正中那人的手臂。
……看著都覺得痛。
這一棍力道絕對不小,最起碼都是骨折起步。
在大金鏈子慘烈的嚎叫聲中,林遠從後邊走上來,把棍子丟給我。
我就說他怎麼來得比我慢,敢情找武器去了,但是他把棍子丟給我什麼意思?
然後我眼睜睜看著他屁話都不說,直接赤手空拳就上去打!
我:「……?!」
身體快過腦子,我興奮得什麼都沒來得及想,拎著棍子也衝上去。
2V8,其中一個大金鏈子已殘。
然而還沒抡幾下,就被林溪趁亂拉出了戰圈。
「小陸!有沒有受傷啊??」
林溪焦急地扒拉著我轉了個圈。
「沒,林遠……」
林溪松了一口氣:「他沒事,不用管他。你別再去了!太危險了!」
事實證明他確實沒事,因為那邊簡直就是碾壓式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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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法狠厲,拳拳致命。那些個混混挨到一拳都得緩半天。
是我打不過的樣子。
……好好好,學不過、考不過人家就算了,現在連打都打不過人家。
唉,人與人的參差。
最後混混互相攙扶著放了幾句狠話,灰溜溜地走了。
林遠在衣服上蹭了蹭手上的血,抬頭看我:「別回去了,他們會叫人在路上堵你。」
打完架的林遠眼裡帶著未散的戾氣,衣服上蹭著血,整個人看著哪裡像神?明明就是修羅ţùₓ。
現在他還就站在自己面前,壓迫感太強了,最主要是自己打不過他。
我模糊地應了聲,拿出手機裝作看時間。
林溪也說:「九點多了,這麼晚,城西更亂,你回去不安全,就先住著。乖啊。
「他們今晚應該不會來了。小遠,你帶小陸上樓去,我處理下這邊的事。」
林遠應了聲「好」,攬著我的肩膀就走。
「啊?等等。」我好像還沒答應吧。
他停下,皺眉看著我:「如果你想回家,我肯定得跟著你。我姐不會答應你一個人走的。」
他很認真地說:「我們大概率會一路打出城西。」
夜晚的城西確實是一堆妖魔鬼怪,我也沒少來這兒,多少有數。
也不是不能住,隻是……後面回家一個人住的時候要緩好久。
唉,算了,就當是小小放縱一下。
所以最後我隻說:「是酒沒喝完。」
11
一上來,耳邊就安靜不少,酒吧樓上好像都是住戶。
林遠帶我回了家。
原本正揚著笑,想跟他父母打招呼的,不想沒見著人。
「诶?你爸媽沒在家?」
「早幾年出事,我爸被人打死了,我媽受不了這裡,跑了。」
「……抱、抱歉。」
這信息量有點大,沒想到這背後是這樣的。幾年前,林遠能有多大?
而且他姐姐現在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怪不得他打架這麼厲害。
林遠倒是無所謂地聳聳肩,甚至還多聊了幾句:「我爸也算死得其所,賠了一大筆錢。我姐姐便開了個酒吧。
「沒想到生意不錯,沒有餓死。」
他拿起茶幾上的煙點了根,隨手把打火機往茶幾上一丟,整個人窩沙發上去了。
「……」
一時間,我無所適從,需要說幾句安慰話嗎?我應該怎麼說?
可是他說起他爸都沒半點情緒,難道他爸對他們不好?而且他媽媽都拋下他們跑了。
啊……一開始我為什麼要問那個問題!
「你愣住幹嘛?隨便坐。
「要喝水嗎?」
「……呃,不用。」
我感覺酒勁上來了,也沒多計較,就近坐在他旁邊,靠在沙發背上緩神。
林遠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後知後覺補了句:「不介意抽煙吧?」
「……」
抽都抽了,才問?
我故意說:「介意,你沒給我一根。」
林遠詫異道:「你會?」
我點了點頭,接過他遞來的煙。
在家熬得太難受的時候會抽。以前是躲在小陽臺偷偷抽,怕有人突然回來,後來發現根本不會有人回來。
煙咬到嘴裡才發現打火機被林遠甩得有點遠。
我朝他歪頭,笑道:「學神,借個火唄。」
說完我兀自湊過去點了煙。
趁著距離近,我惡劣地朝他臉上吐了一口煙,然後笑得很得意。
「嘖。陸行,誰教你這麼玩的?」
他忽而抬手蹭了下我的下顎,沾了點血上來。
我抓著他的手,大概看了一下,沒有大問題,隻是關節處破了皮。
「你家裡有醫藥箱吧,哪兒?」
「你要給我上藥?」
「這不是要住你家嗎,給你獻點殷勤。」
處理傷口這事我熟,弄好手上的傷後我就問他:「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
卻發現他盯著手發呆,半晌才回:「應該沒有吧。」
「什麼叫『應該』?」
「……」
「身上痛不痛,你自己不知道?」
「要痛也痛過頭了,我哪知道?」
「……」秉承著送佛送到西的美德,我溫聲道,「那麻煩你脫一下衣服,我幫你看一下。」
林遠頓了幾秒才應聲,慢悠悠脫掉上衣。
「……」
靠,他身材也這麼好?
看了幾眼,除了青了幾塊沒大傷,抹點紅花油就行了。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等我把醫藥箱整理好放回原位,回頭發現林遠還在光著身子發呆。
我真誠發問:「你傷到了腦子不成?」
「……沒。」
我按了按眉心,有點頭疼。那酒後勁挺大,這下輪到我躺在沙發上發呆了。
……後來,好像林溪回來了。
我隱約聽見她問林遠:「他是不是喝醉了?」
「……可能吧。就上次你說不喜歡的那酒,他全喝了。」
林溪抬腳踢了下林遠,不過看著沒用什麼力。
「你那酒什麼樣子,你不知道啊?你也不攔著點他。
「虧我還讓你照顧……你就是這麼照顧的?
「還有家裡這煙味,下次把你的煙全扔了……」
林遠沒說話,一副默默挨批的樣子。
莫名想笑,這樣的學神看起來……有點乖。
「……林姐姐,我沒事的。」
林溪往這邊瞧了一眼,才松口指使林遠去放熱水。然後給我找了一套衣服。
「前幾天我剛給他買的,他還沒穿。
「還有今晚你委屈一下睡他那屋,如果不想跟他睡,就叫他睡沙發。」
「嗯,好,謝謝姐姐,你也歇會兒吧,今晚夠累的了。」
「唉,那小子有你一半乖就好咯。」
……她對我的乖乖濾鏡好像有點厚?
這時林遠從浴室出來:「水放好了,你自己試試水溫。往左是熱水。
「沐浴露洗發水在左邊的空格上。給你拿了一次性牙刷和杯子,在洗手臺。
「有問題跟我說。」
我抱著衣服去浴室,一路上腳有點飄。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因為……這種久違的被人關懷著的滋味。
其實做林溪的弟弟真的挺好的。
最後我上了林遠的床,跟旁邊的床主人大眼瞪小眼。
林遠先一步開口:「你介意的話,我去睡客廳的沙發。」
客廳啊……這樣我就聽不到另一個人的呼吸聲了。
所以我跟他說:「我不介意這些,就在這兒睡吧。」
咔嗒——
林遠關了燈,在我旁邊躺下。
黑暗中,我默默壓低自己的呼吸聲,然後去聽另一道呼吸聲。
很近,很清晰。
我安然閉上了眼。
12
我好像夢見我抱著一個火爐子……然後火爐子「唰」一下把我推開了。
……?
半夢半醒間,我隱約看到林遠坐在床邊,一臉復雜地看著我。
啊……看來不是火爐子。
我嘟囔著:「不好意思,在家抱東西睡習慣了……」
還是好困吶,不過林遠好像在床邊坐了好久。
「你醒這麼早,不睡了嗎?」
「……」
後面不知道是他沒有回應,還是我睡過去了沒聽見。等我真正睡醒的時候,我看著窗外的晚霞,有點蒙。
沒道理啊?雖然昨晚睡得也晚,但也才凌晨兩三點,又沒像之前一樣通宵。
我坐在床邊,腦袋空空,全身沒勁。
什麼也不想幹,甚至不想動。
這時門開了。
林遠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調侃道:「居然醒了?
「我姐看你睡不醒,急得都想叫我送你去醫院了。」
我愣愣地回他:「唔……我沒事。不用去醫院。」
「你周末在家都這麼能睡的嗎?」
「……不知道。在家一般睡不著,得等熬到意識不清的時候,才會長時間昏睡……但我昨天又沒有熬。
「我……」
等等,我為什麼要說這個?
突然回魂,我說這些幹嘛啊?
「睡不著?」林遠皺眉,「聽起來好像還是挺嚴重的失眠。」
「一點小毛病。」我迫切地想扯開這個話題,「我餓了,有吃的嗎?」
「有啊。」他一邊回應一邊拉開床頭的抽屜——煙,辣條,小瓶的酒以及各種膨化食品。
「……你姐肯定不知道。」
林遠顯然不在意這個:「自己拿,這些不想吃,我帶你出去吃。」
「不用。」我隨手開瓶酒,想醒醒神。
林遠:「所以……你怎麼會覺得是小毛病?」
「咳咳——」又給我繞回來了。
學神的求知欲是用在這上面的嗎??
我默默在心裡嘆了口氣,算了,也沒什麼好矯情的。也確實很久沒找人傾訴了……不,應該是從來沒有。
「就……在家裡會這樣,學校裡睡得不錯,你這也不錯。」
我還挺喜歡在學校住宿的,可惜周五放學,室友們都會回家。
林遠:「安眠藥也沒用嗎?」
我默了幾秒:「……這玩意我拿不到。沒監護人在,醫院不給開。」
他很詫異地回答:「你爸媽……」
「離異,各自成家了,都好好地活著呢。」
我自嘲笑了笑:「但其實除了會轉錢,跟死了沒區別。」
林遠:「我不理解。」
「啊?」我一下沒懂他這話。
他卻很認真地說:「你很好,還有很多人都喜歡你。」
我張嘴想說什麼,又意識到好像沒什麼好說的。
很少有人會討厭我,偏偏那兩個人不會喜歡我。
林遠突然伸手拿走我手上的零食,嫌棄道:「這有什麼好吃的?」
……哥,這不是你的私藏嗎?
「城西後街那邊去吃過嗎?」
「沒。」
「走吧,我帶你去那吃。」
「哦,好。」
……
最後那一條街的小吃給我吃爽了。
我咬著糖葫蘆,感嘆道:「我都不知道,城西還有這麼好吃的。」
「喜歡的話,下次再帶你來。」
「好啊,那我們現在回去嗎?」
出來逛一遭,現在已經不早了。再晚點回去,路上怕是不平靜。
「急什麼?跟我來。」
我莫名其妙地跟著林遠左拐右拐,然後翻牆,爬梯,上屋頂。
「……」
我笑得一臉和善:「我們爬人家屋頂幹嘛,萬一被發現了——」
「你小點聲就不會被發現。」
我欲言又止,最後明智選擇閉嘴。
真是上了賊船。
「這邊。」
我們堂而皇之地坐上了人家擺在天臺上的秋千椅。
剛坐下不久,天空中就炸開了煙花。
我愣了半晌,才回頭去看他,對上了一雙滿是笑意的眼眸——仿佛在煙火下熠熠生輝。
「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
也不會有比這更好看的了。
其實這隻是一場普通的煙花,它的不普通在於這一次有人陪我看。
所以,我拿出我覺得最誠意滿滿的笑,跟他說:「謝謝啊,這又帶我吃,又陪我看煙花。」
「……你其實沒必要讓自己看起來這麼溫柔又善解人意。
「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笑,生氣的時候也可以罵人。
「沒必要委屈你自己。」
聽到有人跟我說這些,我覺得有點好笑。
「林遠,我想你誤會了。我從來沒覺得這樣子是委屈自己,因為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溫柔從來不是假象,後來衍生的偏執和陰暗才是真正的虛妄。
溫柔也不是用來掩飾的,而是壓制。
煙花又炸了好久,他沒有再說話。
秋千椅慢慢搖了起來,晃晃悠悠,像個不太熟練的安慰。
回去的路上,他直接把我往家裡帶。
「今晚也住這兒吧,明天一起回學校。」
「我睡相不好。」
「……我給你單獨拿一床被子。」
我偷偷笑了聲:「好啊。」
後來我才從林溪那知道,這場煙花是他特意找人給我放的。
13
這一遭後,我和林遠關系好了不少,經常會湊一塊兒。
每周都去串門,但沒住那裡了。畢竟非親非故的,哪能老住人家的吃人家的?
不知道林遠用什麼辦法,給我弄到了正規的安眠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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