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帶我回家。我一眼認出了他的妹妹。
她曾在學校帶頭孤立我,把蛇扔我床上,逼我退學。
1.
見到梁小魚的那一刻,我渾身的細胞都開始沸騰叫囂。
她穿著昂貴的純白裙子從二樓旋轉樓梯走下來。
像個美麗的公主。
可我永遠不會忘記,她高傲地站在我的面前。
她的隨從把我死死地按在地上。
她聲音嬌俏:「秋秋,隻要你舔我的鞋子,我就放過你哦。」
趙秋秋,那個曾經被記號筆寫在廁所辱罵的名字。
現在我改名了,變化也很大,她沒有認出我來。
她俏皮地跳下兩個樓梯摟住了男朋友的胳膊。
「哥,這就是嫂子啊,真漂亮。」
梁辰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說:「都穿這麼漂亮的裙子,還像個野猴子。」
梁小魚吐了吐舌頭說:「有哥寵著我嘛。」
今天是我和梁辰在一起的第三年,他帶我見家長想和我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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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喬,我連新娘致辭都寫好了,我二十七歲的生日願望就是你嫁給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俯下身子親親吻我的額頭,聲音低沉而溫柔。
我跟著梁辰見了他的爸爸。
梁辰的爸爸是方霆集團的總裁,不苟言笑。
他也沒認出我來。
當初他站在校長室,語氣嚴厲:「我隻有一個寶貝女兒,寶貝女兒受欺負了,我會收走對學校每年的贊助費。」
所以,我以年級第一的成績,被退學了。
梁辰爸爸招呼我們吃飯,吃飯中他旁敲側擊我的家庭背景。
梁辰笑道:「喬喬是孤兒,沒有爸媽了,她隻有我了。」
後面一句話梁辰說得很重,不經意地露出了與他父親一樣沉冽堅定。
梁辰的爸爸頓了一下,沒有說話。
吃完飯後,阿姨去洗碗,梁辰送我回家。
他去車庫倒車的時候,梁小魚朝我笑道:「嫂子,以後你就是我親姐啦,我正想要一個姐姐呢。」
說著她攬住了我的胳膊親密道:「嫂子,那周六我們一起去逛香奈兒,我正好看上一個包。」
我不動聲色地拉開她的胳膊說。
「不去。」
2.
梁辰走過來的時候,梁小魚還噘著嘴撒嬌:「哥,一定是你把嫂子帶摳門了。」
梁辰眼神幽深,沒有接梁小魚的話。
回去的路上,他開著車偏過頭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臉色。
「小魚是不是說了什麼不動聽的話了,她一向沒心沒肺,你別生氣。」
梁辰斟酌了幾下開口道。
我怎麼會生氣呢,梁小魚這些話都算輕的了。
梁小魚是出名的白富美。
她爹給學校捐了二十萬。
所以她肆無忌憚,隻是因為她欣賞的男神遞給了我一杯奶茶,她就把我摁在宿舍裡。
把那杯還沒開封的奶茶全部澆到了我的身上。
「不是喜歡喝奶茶嗎?這杯喝不夠,下杯我請客。」她笑得那麼天真可愛。
我永遠忘記不了,冰冷的地面,黏稠的奶茶從我的頭發絲滴落。
隨著我的眼淚一顆顆砸在地上。
我閉上眼睛,心裡一陣酸澀。梁辰看出了我的不快。
他把車停好後,偏過頭來用手輕輕刮了下我的鼻子。
「老婆大人,這是怎麼了?要不老公帶你消費消費。」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揚得很高,似乎要把我也帶入歡快的氛圍中。
我沉默了片刻後道:「我們分手吧。」
梁辰好像沒聽見一樣,他眼神幽深,勾起一抹笑意:「老婆心情不好,回家我給你按按肩膀。」
「我們分手。」我又強調了一遍。
「回家你先脫了鞋躺沙發上,我去把浴缸的水放好。」
梁辰故意調開話題,他面不改色。
「我說,我們分手。」我正視著梁辰黑黝黝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
梁辰終於沒法逃避。
他把剛才掛在臉上的笑意瞬間收回,他有些緊張和疑惑問道。
「怎麼了?隻是跟著我回了趟家,為什麼要分手。」
我不說話,自顧自解開了安全帶,下車。
梁辰像是一隻迅速的豹子,他猛地跳下車抓住我的手腕,問道。
「喬喬,你給我一個理由,你不要走。」
我沒有哭,我看著他隱含怒氣的雙眸。
我在那一刻,我想清楚了很多事。
曾經那個轟轟烈烈的「殲婊計劃」,那個把我打入萬劫不復,逼我退學的大陰謀。
背後的策劃者就是梁小魚嘴中那個妹控的哥哥。
就是梁辰。
3.
上學的時候,人們對富二代會有一種敬意。
富二代做什麼事情,那應該是正確的,就算不對,人家家有錢,有錢就是硬道理。
所以當梁小魚針對我的時候。
所有人都認為,一定是我自身做錯了什麼。
不然人家梁小魚有錢,漂亮犯不著針對我。
梁小魚欣賞宴清。宴清是一個白皙溫柔的男生,是 A 班的班長。
宴清是一切美好組成的人,他成績優異,全校前三,爸爸是本市的市長,家庭背景雄厚。
他本人也溫文爾雅,朧朧如月。
梁小魚經常一下課就跑到宴清旁邊,拿著自己不會的題問他,看他纖細的手指把玩著筆講題。
這一切都與我無關,我總會留著厚重的劉海,坐在第一排認真學習。
但一件事讓我的生活偏離了正常的軌道。
學校月考後調桌子,我作為年級第一,老師希望我幫忙補宴清的薄弱科,便把我調成了宴清的同桌。
宴清的數學最後一道大題是他的薄弱,而我的數學總是拿滿分。
宴清就會問我數學題。
我知道宴清的受歡迎,所以我每次講題都會特別快,並且能寫紙上的就寫。
但是就算這樣,還是有一些風言風語傳出來,說我故意靠近宴清。
這是謠言,我沒有資格風花雪月,我腦子裡隻有貧窮的家庭,我要爭氣。
但是流言沒有因為我的刻意躲避而消散。
有一天宴清出去參加奧賽,他回來隨手給了我一杯奶茶。
那杯甜甜的奶茶成為了嗜血的毒藥。
那杯奶茶我還沒有喝,就被全數倒在了我的身上。
這還不夠解氣,梁小魚打了個電話,寵愛她的哥哥就給她送了二十杯星巴克。
梁小魚說要好好洗洗我身上的騷氣。
我還記得她對著電話那頭的人撒嬌,聲音軟細:「哥哥,我要請一個賤女人喝奶茶哦。」
電話對面的人什麼都沒有問,他隻是低笑了一聲說「誰敢惹梁大小姐不高興了,哥哥替你出氣。」
隨後送來了二十杯黏稠滾燙的奶茶。
那天我哭得嗓子都啞了,明明周圍宿舍都能聽見,卻沒有一個人敢出來制止或者找老師。
我的背上有一小塊紅色印記,就是那天被滾燙咖啡反復衝刷燙傷的痕跡。
梁辰見過,我撒謊說是洗澡水燙的。
梁辰還曾心疼地撫摸著說:「老婆,要是我早點出來就好了,每次洗澡水我給你放,絕對不會燙到你。」
那塊紅色印記隻是噩夢的開始。
梁小魚威脅我:「趙秋秋,吃點苦頭就算了,你要是敢把事情鬧大,我讓你上不了學。你家的情況大家都知道,你媽癱瘓,你爸隻有一隻胳膊對吧。」
我還記得那天,我勉勉強強地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帶著乞求的語氣對梁小魚細聲細氣地說。
「我不告訴別人,你不要再整我了好嗎?」
她滿意地捏著我的臉說:「那你去找老師換桌。」
4.
我申請找老師換座位,老師說會好好考慮的。
但是這一考慮就沒有下文了。
我給宴清寫了一張小紙條,讓宴清不要跟我說話了。
宴清那雙總是含著溫柔春意的眸子有些疑惑,但是他也沒有多問什麼。
他在找我問題,便以小紙條的方式問我。
但是這還沒有完,我不知道為什麼,上天就要和我開玩笑。
學校運動會,我又被分到了和宴清一組玩兩人三足。
那天,我接到班主任通知的時候,簡直是晴天霹靂。
我哭著找老師,說我沒有運動細胞,不想參加運動會。
老師卻面露難色說道:「秋秋,你是全校第一,宴清是全校第二,你們同桌後成績都提高了。校長就想為此發言。而且,你現在是為全班做貢獻,這是好事,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不要鬧好嗎?」
我是個懂事膽小的孩子,老師的鼓勵讓我沒法拒絕,我怯怯地把這個事情告訴了梁小魚。
梁小魚當時正在擺弄水晶發卡,那是她哥哥出去旅遊給她帶回來的。
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說:「這有什麼啊,沒事,你去吧。」
梁小魚同意後我才敢去的。
兩人三足並不順利,宴清和我一開始還算有默契,走得很快。
因為我很緊張,所以渾身繃得緊緊地跟著宴清的步伐,我想快點結束。
快到終點的時候,宴清突然絆了一下,他摔到了,連累我也摔了下去。
在我們都即將倒下的時候,宴清突然攬住了我的腰。
我摔到了宴清的身上。
那一瞬間,我沒有想什麼忸怩曖昧,我隻有一個感覺。
完了,我完了。
宴清抱著我的那刻,我幾乎害怕地渾身發抖。
我抬起頭看向梁小魚的方向,她甜笑著撕掉了手裡的糖紙。
我在宿舍哭著給梁小魚下跪,梁小魚的跟班讓我自己扇自己道歉。
安靜的宿舍裡回響著啪啪的聲音。
一下又一下。
但是梁小魚還沒有原諒我。
她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條蛇。
「趙秋秋,我呢最喜歡看人蛇共舞啦,這條蛇無毒,你和它睡了一個星期,我就原諒你呢。」
她一邊給腳指甲塗著指甲油,一邊給了我一個眼神。
那條小拇指粗細的黃色小蛇在塑料盒子裡盤蜷。
我幾乎可以想象到它的滑膩和冰冷。
後來,我經常從睡夢中驚醒。
梁辰的肌膚冰冷,隻要不小心碰觸到我一點,我就會立刻醒過來,大哭著把被子全部踢到床下去。
後來,梁辰再進我的被子,他就把自己渾身弄熱了再進來,生怕涼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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