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女孩追了我男朋友周砚三年。
她說自己來自未來,十年後她是周砚的妻子。
周砚嘲她痴心妄想,無數次罵她神經病。
可那天大雪封山,周砚丟下我,發了瘋似的尋找那個女孩。
顫抖著手給她發短信。
「寶貝別怕,我們還有一輩子的路要走呢。」
1
旅遊隊一共六個人,誰也沒想到會被困在山上。
周砚脫下大衣給我披上,目光卻一直四處張望。
林薇還沒回來。
周砚摸了摸我的頭:「餓了吧?我去外面找找有沒有吃的。」
「我不餓。」
我扯住他的手,目光近乎哀求:「你別去找林薇,好嗎?」
周砚眼裡閃過驚訝,他敷衍地抱了抱我:「別多想,我隻是對隊員的安全負責。」
這次旅遊隊原本沒有林薇。
她一路偷偷跟著我們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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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周砚氣得一腳踹在樹上:「林薇你他媽能不能別這麼陰魂不散?」
我們每個人背著重達十斤的背包,林薇一身輕松,像一隻活潑的小鳥,跟在周砚身後嘰嘰喳喳。
到了晚上,她抱著雙臂走到周砚面前,可憐兮兮地喊冷喊餓。
「關我屁事。」周砚叼著煙,語氣不耐煩。
林薇噘著嘴:「我是你未來老婆,怎麼就不關你的事了?」
周砚看了我一眼:「林薇,你他媽夠了啊,老子有女朋友,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扔下山!」
林薇嘀咕:「你才舍不得呢。」
她小跑著離開。
周砚擁著我,狠狠吸了口煙,罵道:「真是個神經病。」
可是後半夜,他卻悄悄解開睡袋,拿了面包和牛奶走向林薇。
微弱的篝火下,林薇開心地撲進周砚懷裡。
他皺著眉推開她,臭著臉罵了好幾句。
第二天早上,周砚背我去看日出。
他的外套上,有林薇身上的糖果香味。
2
周砚和其他人交代了幾句。
簡而言之,林薇是我們的學妹,不能不管,他必須把人安全帶回來。
他不停地給林薇打電話。
同行的大鍾勸道:「你留這兒陪嫂子吧,我們幾個去找她。」
「不行,我必須去。」
周砚態度堅定,轉身看了我一眼。
我沉默。
一顆心澀到發疼。
從前的周砚,從來不會多管闲事,也最討厭別人騙他。
「她是故意的,你也要去嗎?」
林薇玩過很多次「失蹤」,隻為了讓周砚拋下一切去找她。
證明她才是周砚心裡最重要的人。
一開始,周砚對她這些把戲置之不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了呢?
嘴裡越來越多地提及林薇的名字,哪怕是罵,語氣裡也帶著幾分不自知的笑意。
周砚皺眉:「人命關天,你別鬧。」
雪花簌簌地落,一口氣吸進去,連五髒六腑都感到了涼意。
「哪怕我會死在山上,你也非去找林薇嗎?」
我固執地盯著他。
「你胡說些什麼?」
周砚生氣了,用力把我推進帳篷裡,取出厚厚的圍巾給我戴上。
他滿臉嚴肅:「乖乖在這兒待著,我很快就回來。」
周砚孤身一人去找林薇。
其他幾人都是周砚的兄弟,訕笑著安慰了我幾句。
無非是:
「砚哥熱心腸,換誰丟了他也會去找。」
「你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林薇怎麼比得過。」
「周砚心裡最在意的還是你。」
是啊,我和周砚相識多年,他對我很好,好到身邊所有人都羨慕。
我抱緊雙膝縮在帳篷裡,不斷地安慰自己,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會背叛我,唯獨周砚不會。
可是一直等到傍晚,他依然沒有回來。
我收好了帳篷,朝其他人揮手:「我們先出發吧。」
有幾人不願意,想留下等周砚回來。
我淡淡道:「到時候手機聯系他。」
翻過了兩個山頭,天黑了。
「雪終於停了!」
話音落地,耳後一陣轟隆隆的悶響一點點逼近。
「臥槽!」
「雪崩了!」
上午我們駐扎的山腰,頃刻間被山頂滾落的積雪覆蓋。
幾人嚇得跌倒在地,臉色慘白。
「要是我們沒及時離開,現在肯定……」
大鍾撫著胸口:「林薇總說自己是從未來穿越來的,我看嫂子你才是妥妥的重生人士,這也太玄乎了!」
大家在原地扎起帳篷,大鍾給周砚打電話。
手機一直關機。
「這麼大的雪崩,砚哥該不會遇到危險了吧?」
3
大家心裡不安,連忙撥打了救援電話。
次日一大早,救援隊上山來接我們。
我隨手抓住一個救援小哥,翻出手機裡周砚的照片:「這是我男朋友,拜託你們幫忙找一找。」
「你男朋友?」
年輕小哥看向我的眼神有點奇怪。
「放心吧,凌晨我們已經送他和一個女孩安全下山了。」
山腳下有一家簡易急診。
敞開的帳篷裡,周砚左手打了石膏。
林薇吹了吹勺子裡的熱水,殷勤地喂他喝。
周砚喝了一口,抬頭間,正對上我的視線。
「若若!」
他掀開被子,狼狽又驚喜地奔向我。
大鍾揶揄:「嫂子,砚哥得多在意你啊,鞋子都忘了穿就跑來了。」
是嗎?
看著林薇眼裡志在必得的挑釁,我覺得有點可笑。
周砚把我摟進懷裡:「幸好你沒受傷,我真的擔心死了。」
他的掌心一直在發抖,可見真的是緊張至極。
他眼裡的心疼不是假的。
但懷抱裡的氣味,依舊散不開林薇身上的香水味。
他們昨晚,應該在一起很久吧?
我微微掙扎了一下,周砚很快松開,一臉緊張地問:「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搖搖頭:「先去趟衛生間。」
林薇也推門進來。
她不說話,一直陰惻惻地盯著我看。
我洗完手準備出去,林薇忽然喊我名字,聲音尖銳。
「你應該死在雪崩裡的,為什麼沒有死?」
「江若,你也重生了,對嗎?」
4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走出衛生間,周砚買了一大堆零食。
「餓壞了吧,先吃點餅幹墊墊肚子,」
一如既往的關心體貼,讓人挑不出刺。
同行的隊員一臉羨慕地圍觀,紛紛誇周砚太寵我了,自己胳膊都斷了還跑上跑下給我買吃的。
起哄的笑聲中,周砚摸了摸我的頭發,笑容溫吞。
林薇咬著唇從人群中走出來,周砚瞬間收起了笑。
泾渭分明的態度,仿佛是刻意做給我看的。
是從什麼時候,周砚開始在我面前偽裝真實情緒的呢?
「我們談談吧。」我率先走進一旁的休息間。
周砚緊跟上來,門還沒關緊,他便急忙抱緊了我。
「我和林薇之間什麼都沒有,你別亂想。」
可是,如果真的沒什麼,又何必這麼慌亂地解釋?
我拍拍他的手背:「你可以和林薇在一起。」
但不是現在。
不等我話說完,周砚更用力地抱住了我。
「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該感動嗎?
我說不清胸口蔓延的苦澀滋味。
周砚脾氣很差,高中的時候還得了個校霸的名號,連校外的混混都尊稱他一聲砚哥。
他把所有的耐心都留給了我。
十七歲的周砚騎著單車跟了我一路。
白色襯衫被汗水打湿,少年臉色潮紅地看著我,眼裡仿佛有明亮的火光。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有沒有興趣和我談一場戀愛?」
我問他談多久。
他一口白牙笑得燦爛:「談到我死。」
見過了他最愛我時的模樣,現在周砚的話是真是假,我一目了然。
但我沒有拆穿。
大部隊啟程出發。
林薇三番四次接近,都被周砚態度冷淡地打發回去。
大鍾悄悄寬慰我:「砚哥是鑑婊達人,林薇的路數他一清二楚,不會上當的,嫂子你放心吧。」
周砚對我比以前更體貼,甚至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討好。
創業初期,他忙得腳不沾地,哪怕出差,仍舊每天給我打視頻。
他說,隻要見到我,心裡就充滿了幹勁兒。
5
農歷十一月二十日,我去醫院做檢查,在婦科診室門口看到了本該在外地出差的周砚。
林薇一臉甜蜜地挽住他的胳膊,被他甩開,又挽上。
周砚皺著眉推開,林薇又噘著嘴貼上來,宛如一對鬧別扭的小情侶。
一瞬間,我的心如墜谷底。
我躲進角落給周砚打視頻電話。
手機響起,他看了一眼,臉上閃過幾分慌亂,毫不猶豫摁下了掛斷鍵。
叫號機忽然響起我的名字,周砚震驚地抬頭,撥開人群四處張望。
我快速走進診療室,關緊門。
醫生把開好的單子交給我,最後又問了一句:「考慮清楚了嗎,孩子真的要打掉?」
我不假思索地點頭。
原本就無法平安降生到這個世界,多留這些日子又有什麼用呢?
醫生定好了下周日手術。
到時候距離過年也隻有一個月了。
我把手術單塞進包裡,去公園晃了一圈。
年底公園裡沒什麼人,風景都顯得蕭瑟。
周砚在這時給我打來視頻電話。
他的語氣有些急切:
「抱歉若若,剛剛在開會,突然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嗎?」
屏幕裡的這張臉,我朝夕相對了很多很多年,每一寸都刻進靈魂般熟悉。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你了。」
周砚愣了愣,嘴角浮現一抹輕松笑意:「我也想你了。」
他頓了一下,仿佛不經意般開口:「怎麼在外面?你今天去哪兒了嗎?」
「在家無聊,出來轉轉。」
我和周砚曾經無話不談,我們約定了很多。
彼此不準有秘密。
糟糕的情緒要當面說出來。
要永遠相信對方。
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我和周砚彼此猜忌、互相試探。
6
我在外面遊蕩到深夜才回家。
一進門,撲鼻的飯菜香。
周砚端著一鍋湯從廚房出來。
我最愛的排骨玉米湯。
「最近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我不在家你又挑食了?」
我答不上來,隻能一口接一口地喝湯。
周砚去了浴室洗澡。
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亮起,是林薇發來的微信。
林薇撒嬌:【我肚子還是疼,你明天再陪我去趟醫院吧好不好?】
我的手顫了一下,緩緩往上翻。
密密麻麻的聊天記錄裡,大多是林薇單方面的熱情,周砚回復寥寥。
可在雪崩那天,林薇消失以後,周砚給她打了二十幾通微信電話。
還有一條醒目刺眼的文字:
【別怕,我們還有一輩子的路要走呢。】
周砚從浴室出來時,腳步微頓。
桌上的手機換了個位置,他不可能沒有察覺。
他沉默地坐下,垂著目光。
我屈起手指扣了扣桌面:「你是故意的。」
故意把手機放在顯眼的地方。
故意把鎖屏密碼設置成我的生日,好讓我能看到那條短信。
周砚依舊沉默。
我仰著頭,把眼底洶湧的淚意逼了回去。
「變心了就請直說,繞這麼一大圈子,不覺得惡心嗎?」
周砚從兜裡摸出一根煙,又放了回去。
黑漆漆的眸子傷情又冷漠。
他低垂著眉眼:「若若,我從來沒想過傷害你。」
「也許我們更適合做親人、做朋友。」
「林薇她……注定未來是我的妻子。」
7
「注定」這個詞用得可真妙。
「她說來命中注定十年後會嫁給你,你信了?」
「就當是吧。」
周砚摩挲著手腕,這是他說謊時慣用的小動作。
我以為我是最了解他的人,可沒想到,有一天也會被他騙得團團轉。
三年的時間,我其實早該察覺了。
隻是對他太信任。
我仰臉看著周砚,眼淚不自覺地滾落。
眼淚是最低廉的武器,我沒想過用它對付我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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