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鉤了。」
我笑著和許苒碰杯。
沒過多久,手機傳來響動,笑著點開照片。
「這麼快就拍好了,夠速度啊……這……」
許苒的話梗在喉嚨,小心翼翼抬眼瞧我。
我瞧著照片上面對面說話的男女,笑容僵在臉上。
「許苒,陸子洲怎麼會來我的生日宴?你給的邀請函?」
我將手機舉到許苒面前。
照片上的男人,根本不是什麼周自齊,而是我那久未蒙面的未婚夫陸子洲。
許苒咽了口口水,將手機推回我懷裡:
「別激動,別激動,我這不是想著你倆得見面處理問題嘛,促進感情交流。」
正當我準備開口時,手機又響了,打開一看,陸子洲的消息明晃晃出現:
「我親愛的未婚妻,好久不見,不下來和我碰一杯嗎?」
往樓下看去,陸子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
此時察覺我的目光,那張魅惑人心的臉上現出笑容,對著我高高舉杯。
我盯著他幾秒,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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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了一圈後,回到了三樓的房間裡,這次生日宴,依舊是給每個客人都準備了房間。
剛打開燈,就看見陸子洲西裝革履地坐在我房間的沙發上。
「你怎麼在我房間?」
我靠著門,並不打算往裡進。
「未婚夫進未婚妻房間,不是什麼難事。」
陸子洲見我不進來,起了身,走近我,一把把我拽進了房間,順帶關上了門,把我抵在門上。
「這麼久不見,怎麼還是這麼不歡迎我啊。」
陸子洲扯了扯領帶,聲音低沉。
我背靠著門,掀起眼皮,沒什麼情緒:
「周自齊是你支開的?你和何顧宜說了什麼。」
「怎麼?怕我壞你事啊?」
陸子洲手撐著門,湊到我耳畔,低聲道。
還不等我開口,他又將臉正對我,目光沉沉:
「沈珈盈,放手讓那對母女進門,又給周自齊下套,你這是要對你爸和周家動手了啊,我們好歹要做夫妻的,怎麼不找我幫忙呢?」
陸子洲故意將「夫妻」二字咬得極重,氣息縈繞在我鼻尖。
「夫妻?我沒記錯的話,陸總和我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再說明白些,陸總不過是當時趁火打劫。」
我捏住陸子洲的臉,精致的長甲在他白皙的皮膚上留下紅印,聲音冷淡。
陸子洲聽著我的話,並不惱,扯下我的手放到唇邊吻了吻,放肆又深情。
「沈總這麼說話,也不怕傷了我的心,我可是給你帶了好消息來的。」
無賴!綠茶!
我掙扎著收回手,在高定禮服上蹭了蹭:
「什麼好消息?」
陸子洲勾了勾嘴角,退開兩步,慢條斯理地走到沙發前坐下,側過頭盯著我:
「過來。」
6
見我不動,陸子洲也不急,挽著袖子,一副勝利在握的神情:
「之前給你媽媽看病的家庭醫生,我找到他了。」
聽到這句話,我眯了眯眼。
找到了?我媽在我初中時身體開始變差,這個家庭醫生一直進行治療。
可後來,我媽卻瘋了,而這位醫生也莫名消失了。
我找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消息。
我起身走到陸子洲面前:
「人給我,價格你開。」
陸子洲似是聽見笑話般,低低笑出聲,往後倒在沙發上,雙臂隨意搭著:
「沈總,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你要什麼?」
陸子洲手指對著我勾了勾,聲音有些暗啞:
「Give you tome.」
昏暗房間裡,陸子洲紳士又痞氣的腔調像一瓶醒好的極品紅酒,配著透進來的月色,散發出醉人的香氣。
我踩著高跟鞋走近他,彎下腰:
「陸子洲,你的無人機項目要進入國內了吧。沒記錯的話,你裡面的定位系統目前在和華耀的劉總談吧,我不介意在劉總面前給你下下絆子,畢竟我和劉總也有些合作交情在。」
話剛落,嘴上猝不及防的一熱,帶著些許酒氣,還不等我反應,又隨即消失。
「報酬拿到了,走,帶你去見人。」
陸子洲將我帶到沙發上,又立馬拉起,摟著我的肩出了房間。
「你活膩了嗎?」
我掙扎兩下,發現掙脫不開,對剛剛發生的事又氣又惱,抬頭惡狠狠問。
「你想年紀輕輕就守寡嗎?」
陸子洲並不看我,心情大好的帶著我往樓下走。
正想反駁他,卻瞟到了某處角落裡相談甚歡的何顧宜和周自齊。
陸子洲也發現了我的視線,腳步不停,手上力道卻重了幾分:
「你不是好奇我和那私生女說了什麼嘛,我吹捧了一下周自齊,幫你而已。」
「幫我?又有什麼目的?」
我語帶懷疑。
「我能有什麼目的,單純懼內,怕老婆,畢竟你一不開心就要給我項目下絆子,多嚇人啊。」
陸子洲含著笑,像隻奸計得逞的狐狸。
「彼此彼此,跟你學的。」
我冷哼兩聲。
7
車子劃過夜色,開進了陌生的獨棟別墅內。
下了車,院子各處走動著訓練有素的保鏢。
陸子洲帶著我停在一間房前:
「人在裡面,要我陪你進去嗎?」
「不用。」
我徑直推開門。
房內被綁在椅子上的人,見到我,滄桑面容顯出幾分恍惚。
「張醫生,好久不見啊。」
我反手關門,坐到對面的椅子上。
「你是……珈盈?」
張肖臉上劃過一絲驚慌和愧疚,隨後低頭沉默。
「既然張醫生還記得我,那想必也知道我來這兒要問什麼了吧。」
我手搭在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依舊是長久的沉默。
我也不急,拿出手機,調出陸子洲發給我的照片,推到張肖面前。
「張醫生,我忘了說,你……沒有沉默的權利。」
張肖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激動起來,身體的掙扎帶動椅子,在房間裡發出刺耳的聲音,詭異尖銳。
「沈珈盈,你有什麼衝我來!」
我笑著拿過手機,盯著上面的照片,女生扎著麻花辮,舉著一朵野花,笑得燦爛。
「張醫生,你女兒真好看,和你真像。」
「沈珈盈!她才 16 歲!她才 16 歲!你到底要幹什麼!」
張肖面目猙獰,像隻被困住的野獸,恨不得咬斷我的脖頸。
看著他眼裡冒出的紅血絲,我關掉手機,猶如高高在上的審判者,盯著眼前人:
「16 歲?張肖,我媽瘋的時候,我隻有 14 歲。」
一句話,仿佛一盆冷水,澆熄了張肖的怒火,他身體瞬間垂了下去,像極了懺悔者。
「每當我半夜驚醒,便能看到我媽站在我床前,用看仇人的眼神盯著我,然後雙手狠狠掐著我的脖子,叫著讓我去死。那一年我隻有 14 歲,也是我往後 13 年黑暗的開始。」
我靠著椅背,神情漠然,仿佛在說一段別人的悲慘經歷。
「張肖,我媽以前很愛我的,她也是個很開朗堅強的人,你說她怎麼突然就瘋了呢?就誰也不認識了呢?」
「對不起……對不起……」
張肖連續不斷的低喃,張口喘著氣。
我的話好似勒在他脖子的繩索,讓他呼吸不過來。
「我不需要劊子手的懺悔,我要事情的真相。」
我雙手環胸,繼續開口:
「你不肯說,無非是怕說完之後,我遷怒你女兒,但你好像忘了,要你和你女兒命的從來不是我。不然今天怎麼可能隻綁了你,你女兒還好好的睡著。」
「替人做事,卻被過河拆橋,本有大好前途,卻落得帶著女兒隱姓埋名,提心吊膽,張肖,你的行蹤暴露,現在隻有我……才能讓你和你女兒活。」
張肖在我連續不斷的話中,漸漸抬起頭,眼裡閃著淚光,燈光照在他過半的白發上。
見他猶豫,我決定下劑猛藥,不再多說,起身朝門走去:
「我的耐心有限,不願說就算了,我有很多辦法找到我想知道的,但你們的命隻有一條。」
就在我打開門的剎那,張肖喊出聲:
「我說,我全都告訴你。」
8
張肖交代完他知道的所有事,已是兩個小時後。
沒見到陸子洲,我不再逗留,朝大門走去。
站在諾大的前院,抬頭看夜幕,那沉沉夜色,仿佛倒傾的萬丈深淵,朝我侵襲而來。
我咬著煙,卻怎麼也刮不燃手中的火機。
「啪——」
隨著一聲輕響,眼前亮起火光。
陸子洲將火貼到我的煙上。
「問完了?」
我吐出煙霧,有些好笑地看向陸子洲:
「陸總不是在監控室觀賞了全程嗎?」
真當我瞎嗎,看不見屋子裡的攝像頭啊。
陸子洲也跟著笑了笑,難得的沒有回嗆我,抽走我嘴裡的煙,吸了一口,又在我發作前,塞回我嘴裡。
「你覺得這件事真是何琴主導的?」
陸子洲接過管家送來的披肩,輕輕搭在我身上。
我裹了裹身上的披肩,搖頭:
「何琴沒那麼大能耐,她隻是一把刀子而已。」
按照張肖剛剛說的,導致我媽瘋的是他當時每天注射的藥劑,摧毀神經,藥劑是何琴給的。
這種藥劑本就是違禁品,市面上根本購買不到,而且價格不便宜,何琴是想進沈家的門,但還沒敢做到這種地步,也沒能耐做到這種地步。
「你爸和周家?」
陸子洲又拿過我的煙。
「你要想抽,我這裡還有。」
我把整盒遞過去。
陸子洲瞟一眼,推回,有些耍賴地開口:
「不要,你抽過的比較甜。」
我翻了個白眼,難得搭理他。
「我媽手上有公司的股份,她瘋了對誰最有利?誰最想要這家公司?」
我重新點上一根煙,看著前方,卻沒有聚焦。
「你爸確實有問題,那周家呢?你怎麼這麼確定?」
陸子洲邊問,邊轉頭接過管家手裡的東西。
我沉浸在回憶裡,沒注意陸子洲的行為:
「我曾經……我媽還沒瘋的時候,偶然見到過一次周自齊的媽媽。」
陸子洲挑了挑眉。
對於周自齊媽媽,圈內很多人都知道。
是有名的女強人,一手創辦公司,可惜結婚生子後,就基本不出門了,說是身體不好,精神出了問題,公司也成了周自齊爸管,後來自殺了。
「她當時瘋的狀態……和後來我媽媽瘋的狀態,很像。」
話剛落,便感到腳腕一熱,低頭看去,陸子洲正蹲著解我的高跟鞋系扣。
「你幹什麼……」
「別動!」
陸子洲嘴上低斥,動作卻格外輕柔,將我的系扣解開,把我的腳放到剛送來的拖鞋裡。
「你覺得何琴和周自齊他爸是一派的?」
陸子洲起身,繼續轉回我的話題。
熄掉煙,拎上高跟鞋,揚了揚頭發:
「是不是一派的,試試就知道了,人都在眼皮子底下了。」
「陸總,叫人送我回去吧。」
「我和你一起出去,我不在這兒住。」
我靠著車窗,陸子洲也格外安靜,等到了地兒,我理了理裙子,準備開門下車,手腕突然被摁住。
我轉過頭,眼帶疑惑的看向陸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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