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門口,一股清冽的嗓音響起。
「顧以執!」
顧以執點了點頭,捧著一束百合,手提著果籃:「好久不見,我來看看你。」
我媽擦了擦眼淚,起身給顧以執讓位置:「你們聊,我跟你爸去外面走走。」
等到他們離開後,病房隻剩下,我跟顧以執兩個人。
「你現在是大老板了啊?」我有些好奇道。
顧以執是我鄰居的孫子,高中後就轉去了隔壁市上學,後來聯系的也比較少。
「我也想不到,以前成天喊著跟在我屁股後面的小孩子已經結婚了。」
我哼哼了兩聲:「我一個月前就離婚了。」
他臉上蘊著笑意:
「嗯,還不錯。
「知道跑。」
他拿起一旁的蘋果,漫不經心地削皮:「你別擔心,我公司這邊會要求你對接的。」
「我沒在擔心工作。
「你知道林姝嗎?」話音剛落,我就後悔了。
顧以執怎麼可能知道林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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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他們又不在一個城市。
「認識。」顧以執輕描淡寫道。
我:「啊?」
顧以執削蘋果的手一頓:「林姝的兒子名叫念周。」
我有些茫然:「哪個念周?」
「姓氏的周,不是莫洲的洲。」顧以執將蘋果切塊,放進一旁的盤子裡,遞給我。
「你那前夫哥,估計以為念周是他的兒子。」
我:「不可能。」
顧以執聳肩:「不然他也不會瘋掉?」
我剛咬下一口蘋果,口感脆甜。
「怎麼會?」
門外喊著我名字的女聲,打斷了我跟顧以執的談話。
三秒後,門被人推開。
入目的是莫洲的媽,沒等我反應過來,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一邊朝我磕頭,嘴裡呢喃著:「求你救救我兒子。」
「阿姨。」顧以執喊了她,「知羨現在還病著,你這樣強人所難不好吧?」
彼時,莫洲的媽才抬眸,看著顧以執:
「你是誰?
「我跟我兒媳婦說話,關你什麼事?」
「阿姨,我跟莫洲早就離婚了。」我眉心一擰,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女人,很難理解這居然是一個月前那個和藹的婆婆。
「我兒子瘋了。」下一秒,癱坐在地上的女人號啕大哭。
「我怎麼那麼命苦,孫子孫子沒了,兒子也瘋了。」
她擦了擦眼淚,從地上坐起,張了張嘴:
「知羨,我求求你跟莫洲復婚好不好?
「醫生說,他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萬一你們復婚的話,說不定他的病就好了。」
我沒有絲毫猶豫:「我……」
「答應個屁,你兒子把我女兒害得那麼慘,還好意思在這裡喊?」
我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衝著剛站起來的女人破口大罵:
「你說得倒是輕巧,一隻老母雞都舍不得殺,為了個外人,那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給人家。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那林姝才是你兒媳,現在好了,你兒子瘋掉了,就想要找我女兒幫忙了,還復婚,你也不去照照鏡子,你配不配。」
面對我媽瘋狂輸出,饒是理直氣壯的女人,也因為愧疚敗下陣來。
自從我懷孕後,基本是我媽照顧,除了莫洲媽上次給我那一千塊,也沒再多給我一分。
「看什麼看,小顧送人。」
我給我爸使了一個眼神。
他秒懂給媽媽遞了杯水:「媳婦消消氣,等下我們回家給女兒補補。」
「我沒事啊,就低血糖而已,我下次在口袋裡放點糖備著。」
我媽瞪了我眼:
「都那麼大的人了,還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早上讓你多吃點不肯,現在知道錯了吧?」
這時候,我哪敢再說話,瘋狂點頭。
見話題被轉移,我跟爸爸對視一眼,不由紛紛松了口氣。
8
顧以執開車送我們回去。
不知道顧以執哪根筋搭錯了,讓我媽對莫洲瘋狂輸出,嚴令道:「你要是敢跟莫洲復婚,我就把你趕出家門,讓你流落街頭。」
我瞪了眼顧以執:「絕對不會。」
他的視線時而落在我的身上,也不惱。
顧以執將我們送到後,準備回家。
為了答謝,我爸媽留顧以執在家吃飯。
「留下來吧,反正你也有很久沒在家裡吃飯了。」我衝他笑了笑。
「小顧,你就留下來吧,反正你家就住對門又不遠。」
「是啊,我今兒特地去菜市場買了豬腳,給你做豬腳飯。」
我媽附和道,一邊伸手拿圍裙。
顧以執動了動唇:「好。」
見他留下,我抬手嗅了嗅衣服,沾著消毒水的味道,並不好聞:「我先回屋一趟。」
抬眼示意:「你就在這裡看看電視,等下我就出來。」
他沒拒絕。
我換了套家居服,出房間後,發現顧以執居然也換了套衣服。
「知羨,我洗了水果,你拿給小顧去。」
我剛要往廚房走,顧以執起身:「我來吧,你坐著看電視。」
沒一會兒,廚房內就傳來我媽吐槽我的聲音:「我讓知羨來拿,你看這孩子一天天就知道偷懶。」
顧以執的聲線清冽:「沒事姨,是我饞了。」
「你啊,打小就偏心知羨。」
我媽說的也沒錯,顧以執從小就把我當妹妹照顧。
飯桌上,每個人杯子裡都是橙汁。
「小顧,你多吃點。」我媽舉起杯子,我們緊跟著舉起。
杯子間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我爸咧著笑:「祝我們知羨重獲新生。」
「祝我自由。」我將杯子裡的橙汁一口悶完。
我媽刀子嘴豆腐心給我夾菜:「那不是你自己要踏入的深淵啊?」
我跟莫洲是我主動提出結婚的,起初我爸媽是不同意的,他們覺得莫洲並不具備當丈夫的能力。
那時的我覺得,是他們因為有了顧以執的對比,所以才會覺得莫洲不好。
在我眼裡莫洲是最好的。
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一雙修長的手,夾了一隻豬蹄放在我的碗裡:
「姨,她都知道錯了。
「以後我會保護她。」
保護我?
像小時候一樣嗎?
我沒開口。
我爸:「小顧這是打算在這邊長期發展?」
顧以執夾菜的手一頓,隨後故作鎮定道:
「嗯,我外婆已經走了。
「而且我本身也是打算在這邊發展的。」
我媽一拍桌子:「好好好,以後咱們就留在這邊。」
晚飯過後。
顧以執喊我陪他下樓消消食,我沒拒絕。
傍晚,偶爾有蟲子窸窸窣窣的聲響。
顧以執開口:「結婚那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叫我?」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那不是忘記了嗎。」
那時候,我要準備婚禮已經夠忙了,邀請的朋友,大多數是最近聯系的人,而我跟顧以執到現在都還沒有微信好友。
頓覺身旁沒了聲音,側過臉,見顧以執清晰的下颌線,微微上揚的嘴角。
他這是在笑嗎?
有點苦澀?
回去的時候,我們加了聯系方式。
手機裡不停有消息彈出,秦嶺也給我發了微信:【姐,你要不可憐一下莫哥。】
秦嶺:【他好像真的瘋了。】
莫洲的電話持續不斷地彈出,我有些不耐煩,將其拉進黑名單。
點開秦嶺的微信聊天界面,回復:【我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也請不要再因為他聯系我了。】
秦嶺:【寧姐,你非要把事情做得那麼絕嗎?】
我:【我懷孕的時候,他在陪別的女人,是我做的絕嗎?】
我:【他瘋隻是因為林姝的兒子不是他的。】
看著秦嶺就煩,索性把他也刪了。
該刪刪,該清理的清理,看著幹淨整潔的界面,連心情都變好了。
我打開了顧以執的朋友圈,發現除了多年前發了條「再見」的朋友圈,其他空空如也。
9
顧以執讓我見證了世界的參差,明明他隻比我大兩歲,差距卻是隔著一道鴻溝。
有幸在他的辦公室俯瞰市區的全貌。
原以為高大的摩天輪,在顧以執的辦公室裡看著也覺得一般。
顧以執站在門口,發出突兀的聲響:「你喜歡這裡?」
「喜歡啊,怎麼要送給我?」
不等他說話,我開口說:「我可不吃嗟來之食。」
顧以執嗤笑:「那你來這裡上班?」
我連連搖頭:「我覺得我們小公司也挺好的。」
能跟顧以執的公司合作,已經很不錯了。
就連莫洲的公司,都未曾入得了顧以執的眼。
我跟顧以執的手機,都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顧以執的手機先亮了一串陌生號碼,他隨手掛斷,並拉入黑名單。
我嘖了聲,打趣道:「是哪個迷妹啊?」
話音剛落,我口中的那個所謂的迷妹號碼就出現在我的手機上。
望著陌生的來電號碼,我愣了幾秒,斜睨著顧以執。
他慵懶地靠在沙發處,微微抬手:「你可以接。」
單純地好奇。
誰會同時認識我和顧以執。
電話接起,林姝的聲音立刻從手機那頭傳出:
「寧知羨,你是不是在顧以執的辦公室?
「你能不能帶我見見他?」
我回眸瞪了眼顧以執:「我不。」
掛斷電話,衝顧以執調侃:「想不到你的桃花還挺多的。」
「他不是找我的,找周艇的。」
我噎住,周艇是誰?
顧以執仿佛能讀懂我心聲般,開口說:「周艇是我以前大學的室友。」
「那他為什麼不出現?」
顧以執輕聲嘆道:「當年,周艇被林姝耍了,他以為林姝是真的愛她,所以帶著林姝出國,跟家裡人斷了聯系。」
這件事我知道,在學校的時候,聽說林姝跟著一個富二代出國了。
我抿了抿唇:「那後來呢?」
顧以執擰著眉:「周艇因為跟家裡斷了聯系,那就意味著連經濟來源也斷了,而林姝又怎麼會甘願跟一個窮小子在一起呢?」
「所以?」我好奇道。
顧以執:「林姝鬼混的事情,還是被周艇發現了,氣得他心髒病突發走了。」
他停頓了一下:「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沒了呼吸。」
「所以林姝肚子裡的孩子是周艇的,家族遺傳心髒病?」
顧以執:
「嗯,取名念周。
「周艇家裡不認這個孩子,林姝一直想找人接盤,所以把目標放在了跟她有過一次關系的莫洲身上。」
我震驚道:「什麼意思?」
「莫洲沒告訴過你,他們曾經在一起過嗎?」
我搖頭:「我聽到的是莫洲追求林姝無果,而莫洲親口告訴過我,他跟林姝沒有發生過任何關系。」
顧以執靠近,輕敲了下我的頭:「所以才說,你是真的笨。」
我坐直了脊背:「我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
他遞過來張紙巾:「想哭的話,就大聲哭出來吧,我不會笑話你的。」
我接過紙,放進兜裡:「沒有,我餓了。」
「那賞個臉,我請你吃飯?」
我點頭:「好。」
顧以執公司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對此並沒有異常表現。
身後有人竊竊私語:「還別說,寧知羨跟咱們老板還挺配的。」
「還挺有 CP 感的。」
我嘴角一抽,難道她們不知道,她們說話的聲音不小嗎?
見顧以執面無表情,索性也懶得開口。
畢竟大老板都沒意見,我哪裡還敢有意見?
林姝不知道從哪裡得到我們的行程,直接找到了吃飯的包廂。
這次的林姝,似乎學乖了點,沒有帶著她兒子。
面容憔悴不堪。
「以執,我們談談孩子的事情好嗎?」彼時林姝的聲音,嬌得可以滴出水來。
顧以執握在手中的杯子,用力放在桌上,發出「嘭」的一聲。
我默了默,將椅子往遠離顧以執的方向挪了挪。
「孩子不是我的。」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呢?」林姝說完,眼眶泛紅,淚水直接落了下來,「他也算你的兒子,你救救他。」
因為周艇和顧以執是好兄弟,所以兒子也是顧以執的?
那我媽還姓錢呢,咋沒有腰纏萬貫?
我還以為礙於周艇的面子上,顧以執會幫忙,誰料他直接拒絕。
「你兒子有沒有發病,你這個當媽的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記得周艇也有心髒病,而且是家族性的,那麼林姝的兒子估計也是遺傳性心髒病。
「我兒子當然是遺傳性心髒病,遺傳他爸的。」林姝小聲道。
聽著她沒底氣的聲音,我似乎悟了!
下一秒,顧以執嗓音冰冷:「林姝,你怎麼敢的?」
「又不是我讓周艇死的,他死了,我還沒錢花了呢,我怎麼可能願意讓他死啊!」
她有恃無恐地將話脫口而出:「況且,我給他們周家延續了香火,就應該感激我不是嗎?」
我沒忍住上前給了林姝一巴掌:
「你賤不賤啊?
「如果不是你,周艇怎麼可能死啊?
「周艇可是被你活活氣死的。
「從另外一種角度上來說,你是殺害周艇的元兇,是你親手毀掉了你兒子的父親,讓他永遠都要在沒有父愛的世界裡成長。」
林姝一把推開我,我沒站穩,直直地向後方倒去。
顧以執護住了我,耳畔溢滿了他的氣息:「小心點。」
我「嗯」了聲。
林姝破口大罵:
「寧知羨,你以為你好到哪裡去?
「親手打掉自己的孩子,像你這樣的人就不配當媽。」
「啪」的一聲,響徹整個包廂。
她捂著的臉,瞬間腫了起來:「顧以執,你居然敢打我?」
顧以執連看都不帶看她一眼的,冷喝道:
「我從來不打女人的,除非忍不住。
「還不滾, 是要讓我把你下巴打掉是吧?」
林姝嚇得一激靈,落荒而逃。
10
莫洲的媽又來找我了, 這次不是為了復婚。
是求我見他兒子一面。
見她兩鬢的發斑白,眼淚順著眼角簌簌落下。
我怔了幾秒,冷聲:「阿姨, 我這輩子死也不會再跟莫洲復婚的。」
我與他的緣分,早在他毫不猶豫選擇林姝的時候,就結束了。
她雙手合十,淚眼婆娑:「好, 阿姨隻求你能見莫洲一眼。」
說不上來的情緒, 我悶悶地「嗯」了聲。
再次踏進醫院, 這次是精神科。
我站在莫洲的病房門口。
阿姨比我先一步推開了門:「莫洲,你看看誰來找你了?」
他整個人都蜷縮在病床上,即便在聽到他母親的聲音後,他也不為所動。
「你出去, 我不要見你,我要等知羨把寶寶生出來。」
「我的莫洲啊, 你什麼時候才能清醒啊?」
她上前伸手扒拉蓋在莫洲身上的被子:
「莫洲,你乖乖的, 我今天給你糖吃好不好?
「等寶寶出來, 你給你寶寶好嗎?」
我看著阿姨輕聲哄著。而攥著被子的手, 也明顯有了松動的跡象。
緩了片刻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陷入了思量。
「全我」阿姨伸手,抹去了眼淚:「媽不會騙你。」
像變戲法似的, 變出一顆糖,遞給莫洲, 指了指站在門口的我:「你看看是誰來看你了?」
「莫洲,好久不見。」
他看向我的眼神,愣了良久,看著我平坦的肚子, 帶著些許疑惑:「你是知羨?」
「你好,我叫寧知羨。」
這一瞬間的我們,仿佛回到了初見時,彼此坐著自我介紹。
莫洲驚訝:「老婆?」
我搖頭:「不是。」
明明隻是隔著五十釐米的距離,我們之間像是隔了銀河。
莫洲抿嘴,拿起桌上的手機:「你肯定是我老婆, 我給你看我跟老婆的寶寶。」
他解開手機的密碼,打開相冊,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我的孕肚照。
「你看, 這是我跟老婆的寶寶是不是?
「我沒有記錯的。」
莫洲說著要牽我的手。
我後退一步避開,他撲了個空。
我不會因為他曾偷偷拍過的一張照片而心軟。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 看著莫洲說:
「是你開始不要我跟寶寶的,我不想他一出生就沒了父親的。
「如果他的出生注定著不幸的話,那麼我寧願他自始至終都沒來過。
「既然你已經清醒了的話,就不要再裝瘋賣傻了吧。」
我轉身離開, 站在門口時, 又回頭衝著病床上的人說:「莫洲,我要你這輩子都帶著愧疚活著。」
沒有再回頭。
出了醫院,堆積的情緒傾瀉之後,我覺得整個身體都不由得輕快。
不遠處的車鳴聲響起, 一輛黑色的大 G 映入眼簾,車窗緩緩降落,顧以執的臉清晰可見。
他側眸看向我:「我來接你回家。」
我沒有避開顧以執的目光:「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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