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
對面的兩人當場愣住。
還別說,景巫一張菩薩臉世間絕色,我們合歡宗的弟子更是個個不俗,二師弟雖然跳脫點,卻也是一副朝氣的少年模樣,怎麼都不會差的。
容華不是有小青梅嘛,那我多幾個竹馬天降沒毛病吧!
「你……你們……」容華臉色瞬間白了,氣息不穩,仿佛隨時都能厥過去,「不知羞恥!」
我卻攬著兩個美男笑得真心實意:
「不比仙君敢做不敢當,心裡有人還認妹妹,今日我來便是想要與仙君攤牌,過去那不過是一段露水情緣罷了,仙君不必記掛,說來好笑,若不是仙君將事鬧大我都快忘了我還有這一段情緣了。」
「我不信!」
容華怒道,眼中的痞氣越加濃鬱:
「樂音,你是愛我的,若非如此你如何會和我成親?你是怨我方才為青苑抱不平對不對?樂音,你別讓我生氣,過來。」
他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朝著我伸出手。
「我找了你那麼多久,上窮碧落下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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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哥哥……」青苑仙子聞言心疼地叫了一聲。
容華恍若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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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怕了。
因為我是真的不在乎。
我面色不變,淡淡地開口:
「是嗎?」
他眼中浮現欣喜:「自然,樂音我是真的心悅你……」
他啞住了。
因為我摘下了左眼的面具,猙獰的燒傷看起來格外的突兀可怖,青苑發出一聲誇張的尖叫,若是內向的女子定然覺得羞愧難堪,無地自容。
可我卻沒什麼感覺。
摸了摸臉上還沒好的傷疤。
動靜鬧得有點大,外面的人走了進來,看見我的臉時皆是一愣。
「怎麼會?」
青苑的哥哥皺眉。
我沒理他,掃了容華一眼,認真地問:
「可我怎麼覺得我的臉這麼疼呢?」
「容華,你看我這臉被打得夠響嗎?」
「……」
18
沒給容華說話的機會,我拉著二師弟和景巫頭也不回地離開。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總是要撕破臉才能解決問題,我本來還想隨便說說看開便好了,給彼此留點餘地不好嗎?
八戒,啊不,二師弟對我這種毫不猶豫打臉的行為格外地表示很爽,興致勃勃地表示下回用得著他他一定到。
我頭疼得讓他滾。
他立馬滾蛋。
畢竟萬劍宗不僅美男不少,美女也不俗,能按捺住到現在才麻溜出去已經算是難得一見了。
待見人沒了蹤影我才松開景巫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走吧。」
這位小師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去哪兒?」
「今日心情不錯,請你吃飯。」
「還是不了吧。」
他撓了撓頭。
我斜眼看他:「怎麼?要為你徒孫打抱不平啊。」
「不不不。」他著急地搖頭,抬頭對上我的目光,快速地在我臉上的疤痕處掃過,自己臉卻紅了。
支支吾吾片刻,才道:
「要不,你去我那處坐坐吧。」
嚯。
我一愣,也支支吾吾:
「這不太好吧,發展太快了……你洞府在哪個方向?要不咱們還是御劍吧!」
聽見我答應了,這位小師祖完全沒發現自己已然如同進老窩的羔羊,眼睛亮亮的:「好呀。」
我就知道我還是有些魅力在身上的!
19
雖然臉上的傷疤跟守宮砂似的,但這好像並不妨礙一個顏狗的 SP 行為,啥也不能做,光看著也是高興的啊。
我心安理得地坐在景巫的佩劍上,長劍御風而行,低頭便能把萬劍宗收入眼底。
心想這小劍修開竅真快。
然後就看見劍身落地,一個樸實無華山洞落入眼簾,裡面的陳設極為簡單,一張石床,一張桌子,甚至連椅子都沒有。
我不禁覺得好笑:「小仙君,你莫不是準備讓我坐你床上?」
話說得孟浪,我不太在意,主要是對面的也不會聽出第二層揶揄的意思來。
再加上容華的事,讓我心裡有些不痛快,也就不客氣地側躺在石床上,撐著下巴,盯著對面忙裡忙外的人。
景巫聞言,瞧見我含笑的目光,不好意思地道:「招待不周。」
說罷席地盤坐在地上,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石臼,乾坤袋裡的藥材跟大雜燴似的往裡倒,吭哧吭哧地搗了起來。
我微怔,明知故問:「這是做甚?」
「藥。」
景巫搗得賣力,安撫地看向我:「你再等等,再等等就不疼了。」
啊不是,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合歡宗待久了,我果然不正經啊。
不過我還是好意提醒:「這傷上染了飛升雷,得慢慢調養,你的藥是不管用的。」
「的確如此。」
他並沒有灰心,笑著道:「不過塗上至少不會疼了。」
「你方才不是說疼的嗎?」
他應當是聽到了我和容華的氣話。
我擺了擺手:「那不過是特意說給容華那狗東西聽的罷了,雖然他算不上什麼玩意兒,不過現在心裡多半不好受,他不好受,我自然要往上面撒點鹽。」
「那樂音應當是心胸極為舒闊的人。」
「你看人真準。」
景巫搗著藥,沒聽出我語氣中的自嘲:「若是旁人,定然是不死不休,你並未傷他,不過是趁口舌之快而已,便是我,我也做不到。」
他這話讓我有些意外,至少一直以來景巫都是一副傻白甜的模樣,我嘆道:「你們萬劍宗不是最流行修無情道的嗎?怎麼也不替你徒孫辯解辯解。」
「無情道即指看著萬物眾生平等,卻不代表是非不分,世間萬物能活著便有諸多不易,修道正應抱有敬畏之心,殺人渡劫,生魔障是應當的,樂音不必為此愧疚。」
景巫想要安慰我。
我沒說話。
他就繼續說著,眼睛看著我如同聖母下凡,卻不知自己那張菩薩臉眉眼含笑的模樣在旁人眼裡才是真的悲憫神仙。
「樂音是個好人,便是遇上我也願意為我算命,贈我以吃食,我無以回報,這藥是師尊教我的,樂音這樣的人,不該受皮肉之苦。」
比旁人多活了三百歲的人,卻如同初出茅廬的少年一般。
我的眼睛眯起,眼中閃過一絲晦暗,有些幹澀地舔了舔唇。
「你說得對,我真是個大好人,不過這個報答可不夠,換一個。」
少年抬眸,認真地問:「那樂音想要如何報答?」
我避開那雙眼睛,壓下心中的燥意,翻身平躺在石床上:「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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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告訴他,我根本沒愧疚。
更不是什麼大好人。
不死不休算什麼。
方才說的那些話,足以讓魔障越浸越深,纏入骨髓,流入血脈,拔不掉,洗不盡。
21
景巫不愧是小天使,藥是真的管用。
傷疤被溫養著,原本微微的刺疼也消失了。
而知道萬劍宗消息的師尊也終於想起她還有個大徒弟,百忙之中從眾多美男之中抽身給我傳了一道音。
簡單粗暴地寫著幾個大字:
幹得漂亮!
不愧是當宗主的人吶,格局就是不一樣,我躺在石床百無聊賴地感嘆。
聽說這幾日容華魔障陷得越發深了,他那個小青梅哭得眼睛紅腫,給心疼壞了,隔著老遠都能聽得見罵人的聲音,仙子風度蕩然無存。
其他人倒是想要把我請出去看看,可惜我待在他們祖師的洞府愣是沒出去過,誰也沒敢去觸霉頭,畢竟他們這位師祖雖然看上去單純,卻也不傻,容忍外人無故進入自己的地盤。
數了數時間,魔障應該浸入得差不多了。
我心情不錯地拉著看話本的某師祖準備出去轉轉。
沒想到才到洞口邊界,便看見了一出好戲。
「哥,你到底願不願意幫我!容華哥哥現在危在旦夕,難道你真的願意看著他這麼一個風光霽月的人因為一個合歡宗的女子大道崩殂嗎?」
青苑恨恨地開口。
對面和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可不就是仙男嗎?據說兩人是一對雙生子,身負鳳凰一族的血脈,天之驕子啊。
仙男臉色臭臭的,顯然是被硬拉過來的,粗裡粗氣地開口:
「我若是事先知道他的情劫是殺妻證道,當初我便不會一起前去,自己修煉不成就殺女人,虧我以前還以為他真是個人物!」
說罷氣極地看著自己的妹妹:「還有你!當初是你說的他情根深種被情劫始亂終棄,沒想到你居然騙我!害我錯怪他人,丟盡臉面。」
「我說的難道有錯嗎?容華哥哥對她那麼好,居然還想要娶她,她受那一劍有什麼不值的?我隻是沒想到她居然是合歡宗的弟子,如今也跟著飛升了,這樣看來,便宜都被她佔盡了!」
青苑越說越氣,仿佛自己虧大了似的,拉著自家哥哥:
「我不想和你吵,哥,容華哥哥現在等不了,偏那人躲在師祖的地界,師祖不讓任何人進去,爺爺和師祖師父的舊識,你去說說,師祖定然會答應你進去的!」
「那倒不用了,你可以找我呀。」
我探出頭,笑嘻嘻地看著兩人。
22
兩人皆是一愣,沒想到我偷聽得如此坦然。
倒是青苑最先回過神來,看著我身邊的景巫,氣勢矮了一大截。
兩人都是萬劍宗弟子,縱然不願,卻還是得規規矩矩地向景巫行了禮。
待站直時,青苑終於忍不住了,衝我譏諷道:
「沒想到樂音仙君隱藏得這麼好,害得容華哥哥好苦啊。」
我打了個哈欠:「渡劫而已,誰也記不得前塵舊事,何談隱藏?」
容華苦,我就活該被刺唄!
「我看不然,合歡宗的人,能做出這樣的事也不意外。」青苑輕蔑的瞥了我一眼:
「左右是你對不起容華哥哥,現在容華哥哥因為你越加受魔障所困,若再不解決,容華哥哥極有可能成為墮仙,你必須負責!」
她說得理所當然,讓我忍不住問了一句:「你知道我的身份是什麼吧?」
青苑不明所以:「合歡宗大弟子樂音,怎麼了?」
「既然知道……」我抬起手,一股威壓直直讓青苑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原本筆直的身影雙腿隱隱彎曲。
「那為什麼不叫仙君。」
威壓越甚,青苑咬牙,近乎屈辱地死死盯著我。
就在快要跪下時,突然一松。
「道友海涵,舍妹無意冒犯,還望網開一面。」
仙男拱手,態度倒是變了不少。
見我沒說話,對青苑喝道:「還不快走。」
後者氣急跺腳,卻也無能為力,不甘心地看向我:「你到底要如何才能去見容華哥哥?」
我都覺得好笑了,見個屁啊,就算是見也不該是你來請啊,你還不夠格呢。
可是我能怎麼辦呢,我本來就是個壞胚子啊,所以我不介意惡心惡心她:
「青苑仙子,我適才說過,若真的想要補償我,多的是辦法,容華什麼的,在我這兒已經不值當了。」
青苑仿佛想到什麼,臉氣得漲紅:「合歡宗的妖女!」
說罷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留下剩下的三人,景巫從我身後困惑低喃:「補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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