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1-26 15:36:413770

我們砍砍切切,屋子裡堆滿了肉類,這畫面過於詭異,過來裝水箱的師傅看著嚇了一跳,還以為我們是什麼肉制品黑作坊。


三個冰櫃塞滿後,肖樾拉著我出門直奔藥店。


當他掏出手機跟店員說了一大堆藥名時,我才反應過來,搞不好這次他要玩真的。


「降火藥、防蚊蟲藥、消炎藥、創可貼、止痛藥還有復合維生素。」他補充一句,「蛋白粉、眼藥水、燙傷膏、感冒藥也都需要。」


店員驚呆了:「其他藥本店都有,隻是止痛藥和消炎藥這些要配合登記,而且一次性不能買太多。」


他點點頭:「沒關系,對了我還需要一些外傷用藥,碘酒紗布酒精雲南白藥什麼的,麻煩您幫我配齊。」


店員好奇問了一句:「您買這麼多藥是要做什麼用的?」


「家庭儲備藥,之前備好的藥都過期了。」他臉部紅心不跳地說,「對了,是可以刷卡嗎?」


店員說就可以,直接拿了個大袋子去幫他配藥。


等待期間我杵了杵他的胳膊:「肖樾,你這可越玩越真了。」


肖樾低頭看了我一眼,「你去斜對角那家店,限量的藥再幫我買一份,別忘了布洛芬。」


我買好藥在街口等他,他把一大袋藥品丟在後座,車裡氣氛頓時有些凝重,我訕笑著:「該不會是真的要末日了吧。」


「蕭瞳,你信我一次。」他說,「副駕儲物格有 10 個固態硬盤,現在去電器城。」


來到電器城,他把硬盤遞給給裝電腦的小哥,讓他們幫忙下載最新的影視資源,電影電視劇動漫記錄片,隻要是在排行榜上 top 前 100 的都下載到盤裡。


小哥還是第一回接到這樣的需求,有點為難:「哥,我這平時也就幫幫老年人下下影視金曲啥的,那些電視劇資源我上哪給您找去?」


我扯了扯肖樾的衣角說:「有些劇是有版權要會員的,非法獲取資源還下到盤裡,這不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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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進行傳播。」他挑了挑眉,掏出手機跟小哥說:「我按資源付費,您隻管幫忙找,明天上午 10 點我過來取。」


說著掃碼轉了兩千元定金,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小哥掂量了下也就同意了,忙活一晚上能賺這麼多錢他高興還來不及,就是找資源麻煩了點。


「對了還有書,這個我想應該不難,下個十萬本就夠了。」他又補充道,「這個網站,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訪問,這裡面的小說我女朋友很喜歡看……」


話還沒說完,我瞟到那個網址,差點沒當場去世。


「這個就不用了!」我一把奪過他的手機,衝小哥禮貌地笑了笑。


回頭給了肖樾一腳,這網站的羞恥程度是哪怕我將來被喪屍咬死在大街上,也要爬起來把瀏覽記錄刪掉才敢去死的地步。


肖樾一頭霧水,回頭跟小哥道謝:「那就麻煩你了。」


出了電腦店,我們直接上三樓,三樓右側有一家體育用品城,我不是很喜歡運動,因為肖樾的健身習慣,所以一周還是會跟著跳兩次操。


他看上一臺小型動感單車和折疊跑步機,我則拿了瑜伽球、瑜伽墊、彈力帶和筋膜槍,有一組粉色啞鈴搞活動,兩隻 9.9 順手帶回家。


天色還早,經過 24 小時書城,見肖樾要進去的樣子便問:「不是已經下了電子書麼?」


「電子書和紙質書還是有區別的。」


我不置可否,進門盤算了一下家中現有的書籍,又按分類選了十來本必讀清單裡的書,出門結賬時,肖樾還提了一籃子「玩具」?


我拿開上面拼圖,下面是一套樂高、象棋、跳棋和圍棋,還有一支豎笛和口琴。


「遊戲機太貴了。」這幾天瘋狂採購,難得看他一副捉襟見肘的窘迫模樣,「這些娛樂方式比較便宜。」


滿載而歸,我們剛到家,上午採購的日用品就送到了。


書房騰空後大約九平,各式紙巾、清潔用品不用拆箱,直接貼牆疊放,廚房用品收納進櫥櫃,隨時取用,客廳劃分出三分之一的面積堆放擱不下的物件。


置身於滿滿當當的物資裡面,我覺得我像是隻過冬的松鼠。


客廳裡除了一臺壁掛式電視機和飲水機,就隻有一個單人沙發,坐在沙發上一抬手,左邊是一摞自熱米飯、自熱火鍋,右邊是塞滿了小魚仔、辣條、牛板筋等小零食的置物架,就連沙發底下都塞了一個防風固體酒精爐。


我們買回來的健身器材隻能放在生活陽臺上。


這套三居建面八十九平,位於半郊區,交房不久,小區入住率不到百分之三十。周邊隻有零零散散幾家買生鮮水果的生活超市。


但是因為稅費低單價低,贈送面積大,加上入戶花園幾乎沒有公攤,套內達到了八十五平,所以做成小三房也不顯擁擠,畢竟我和肖樾也就隻買得起這樣的房子。


肖樾窩在單人沙發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們驅車去取硬盤。


取到硬盤付清尾款,經過美食街肖樾找了個地方停車。


他看了眼手機:「想吃什麼盡管買,今天消費全場由我買單。」


我順著街道望去,烤鴨滷菜奶茶壽司烤生蚝,羊肉湯泡馍煎餅酸辣粉臭豆腐,幾乎囊括了天南地北所有名小吃。


「肖樾!你說真的!」我興奮地兩眼放光。


他拍了下車載冰箱:「多少還能裝點東西。」


我立馬下車,東西太多反而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先去奶茶店掃碼點個餐,生椰紅豆冰、百香果檸檬茶各一杯,看取餐碼估計還有十來分鍾,我奔向隔壁鴨脖店。


肖樾跟在我身後,既然有大佬買單,什麼 50g,100g 的計量單位我看都不看,就算有滷味刺客,這把劍也是扎肖樾身上。


「6 個鴨架、鴨翅 5 對、鴨掌拿 10 個、小魷魚 10 個,香辣和甜辣口味的鴨脖各來 50 塊錢,蝦球半斤、鴨腸半斤、鴨舌來 100 塊錢,素菜你看著給我湊個 200 塊錢,毛豆腐竹魚豆腐多要點。」


店員一看來了個大客戶,立馬打起十二分精神。


看著他手腳麻利地裝袋打稱,隔壁奶茶店正好叫到取餐號,我轉身去取奶茶,回來就見肖樾掃碼打算結賬。


我看了眼打出來的賬單,怒上心頭:「不對啊,鴨脖我不是隻要了 50 塊嗎,你怎麼給我打出了 79 塊錢?還有鴨腸和蝦球,你看這是半斤的量麼?」


店員說:「這稱都稱了,再說 50 塊錢鴨脖才多少,你們倆吃兩口就沒了。」


我氣樂了:「50 塊錢鴨脖還沒多少?再加上其他的,這份量都夠 10 個人吃的了,我買得多不代表我是個大冤種,你給我拿回去。」


「票都打出來了,怎麼拿回去?都買了幾百塊也就多加一百來塊,這點蝦球鴨腸稱都打不出來,別人都是一斤一斤買。」


「你睜著眼睛說什麼瞎話?開寶馬的來你這,吃兩天都得換青桔。稱打不出你擱著標啥 19.9 元/50g,反正我就隻有這麼多錢,你要多給我幾十塊的鴨脖,我就當是你送給我吃的。」


肖樾也收起手機,示意他牆上有監督電話:「該是多少算多少,我們不佔你便宜,你也別想著坑我們。」


店員見我們氣勢洶洶,罵罵咧咧打開袋子往外拿,減到我要求的數額,我仔細對照完單據才讓肖樾結了賬。


肖樾提著一大袋子滷味鴨脖說:「其實多買點也沒關系。」


我瞪了他一眼:「這就不是錢的事,我算是臉皮厚的,擱臉皮薄的根本不敢開口,平白無故多花冤枉錢,鴨脖再好吃心裡也膈應。」


他點點頭表示贊同,經過一家壽司小攤,價格 2 元到 8 元不等,我選擇困難症就都要了一份,其中青瓜蟹肉壽司、蝦仁蛋黃壽司、鰻魚軍艦壽司和三文魚軍艦壽司多買了兩份。


接著是炸雞攤,雙拼無骨炸雞年糕兩份、香辣雞鎖骨買一斤送半斤、芝士雞柳條拼紅薯條一盒,隔壁苕皮攤,酸豆角甜玉米粒餡、雞柳熱狗餡各點一份。


像是臭豆腐、烤面筋、大蔥卷大腸這些個小吃一樣的嘗嘗味,最後來一打生蚝、一碗冷鍋串串、兩盒豪華揚州炒飯收尾。


肖樾兩手提得滿滿的,回到家,不,現如今是倉庫。


切半個冰西瓜,打開空調,桌上擺上各式小吃。


不著急吃,打開手機找一部下飯綜藝,換上吊帶家居服,扎上頭發,長嘆一聲:「又是美好的生活!」


他抬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冷的熱的辣的一塊吃,小心肚子疼。」


鐵勺挖出中心最紅最甜的一塊,冰冰涼涼甜甜的汁水在嘴裡四溢,我含糊不清說:「肖樾,明天可就是工作日了,你口裡的喪屍在哪過周末呢?」


肖樾沒理我,拿著單子盤點屋裡的物資,再三檢查加固的門窗。


吃完一袋鴨脖,一碗冷鍋串串,半邊西瓜、一份炸雞和兩大塊苕皮,綜藝節目最後一期正在向觀眾告別,我起身跺跺腳,看向窗外。


一團耀眼的火球沉入遠處山巒,霞光染紅了半邊天空,橙如金秋的楓葉,灰色的高層建築隱沒在光亮的背面,陽臺落地窗上橫豎交錯的柵欄網將橙光分割,落在木質地板和高高的物資堆上。


肖樾站在陽臺上,像是要融化在這金黃的光團裡。


寂靜,像是全世界突然按下了暫停鍵。


我屏住呼吸,過了半晌並無異樣。屋裡原來越暗,我啪的一聲打開客廳燈說:「整得我都心慌了,先去洗個澡,別在那杵著了,收拾下桌子晚上隨便對付點。」


我拿衣服進了浴室,打開花灑。


滿身泡沫正搓得起勁。忽然,浴室小窗被人扣響。


「噠噠噠——」像是孩童的惡作劇。


我很少鎖窗,隻是關上窗拉上百葉。


「誰在外面?」我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泡沫,伸手去拿衣服。


一瞬間,鋪天蓋地的恐懼感席卷了我全身,我想起,這是三樓!


樓外牆一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樓棟旁就是空地,誰能爬上三樓敲窗?


噠噠噠的聲音越來越急促,不止一個人,兩個,三個,我渾身血液倒流,順著百葉的縫隙往外看去。


一雙眼睛,不,是幾雙眼睛,瞳孔全黑毫無生氣的眼睛,帶著原始的飢渴,深深地凝視著我。


「肖……肖樾!」我迸發出有生以來聲音最高的尖叫,瘋狂地擰動門把手想要逃出浴室。


噠噠聲變成指甲劃過玻璃刺耳的聲音,脆弱的浴室窗咔咔作響,它們似乎要衝破這一道阻礙。


「砰」的一聲,浴室門從外被人撞開,我往後一退,他青筋怒跳的手死死得扣住我肩膀,然後掀開百葉窗,扣上窗鎖。


那一瞬間我看到窗外擠滿了詭異扭曲的臉,那些已經不能稱之為人類的臉。


「浴室窗提前焊了鋼條……喪屍雖然無痛覺無差別攻擊人畜,但是他們行動能力緩慢,進不來這裡。」


我跌坐在地,肖樾輕撫著我的後背。


我抬起頭,他那一向冷靜持重甚至帶著一絲輕蔑的眼裡,驚濤駭浪般的悲傷幾乎要迸發出來。


「蕭瞳,這就是人類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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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隻有一盞壁燈亮著,暖黃的光束灑在淺灰色的單人沙發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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