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變成了柔軟的面條,我連站穩都困難,隻能連滾帶爬地往家趕。
推開門,滿身是血的哥哥坐在沙發上。
看見我回來了,他露出了一貫的和煦笑容。
「阿祈,你回來了。」
「哥哥,林嘉栩呢?」
「她威脅我說要把你勾引哥哥的事情發到網上,我隻能殺了她。」
「原本維持這個世界也隻是想跟你在一起,既然她和系統都不讓,那就一起毀滅好了。」
我呆呆地望著哥哥被血髒汙的半邊臉,驚到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早就知道。
系統竟然也找過他。
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我。
我上前抱住了哥哥的腰,心終於安定下來。
火舌從地底下升起,將我們卷了進去,整個世界像一本被燒毀的書,逐漸化為灰燼。
(完)
番外 1
江城。
Advertisement
十八歲的明媚少女在家人的陪伴下,來到江城大學門口。
「爸媽,你們回去吧,我自己進去就好啦。」
「寶貝......這麼多東西,你一個人能拿進去嗎?」
老父親面含擔憂,又想上前接過女兒的行李。
我紅著臉四處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這邊才松了口氣。
「爸爸,我都上大學了,同學們知道我還要爸媽護送會笑話我的!」
這是我帶著記憶轉世的第十八年。
那天和哥哥一起被火海吞沒後,再醒過來就到了現在的新世界。
或許是為了彌補上一世的缺憾,這一世,我擁有了愛我的父母。
從牙牙學語開始新人生,身邊再也沒有了哥哥的陪伴。
我很想他。
十八年來,我從未停止過尋找哥哥。
隻是世界太大了,我又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要找到他無異於大海撈針。
我不知道哥哥現在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
更不知道......
他是否也來了這個世界。
但我知道,隻要他來了,也一定會拼盡全力尋找我。
好不容易打發了操心的父母,我拖著行李吭哧吭哧爬上宿舍樓。
室友們已經到了,見我進來,都熱情地跟我打招呼。
「哈嘍,你是遇祈吧?我叫章雪!」
「嗨,你們好呀,我叫遇祈。」
新室友似乎還挺好相處的,我稍稍放心了些。
沒過多久,章雪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突然驚呼道:
「呀!好巧啊!」
「咱們班還有一個同學也姓遇哎!遇祈,這是你的哥哥嗎?」
我心頭一動,連忙湊過去看她手裡的名單。
隻見在我的名字下面寫著「遇惟」二字。
我搖了搖頭。
不是遇知許。
但我心裡仍抱了一絲幻想,說不定這一世的哥哥改了名字呢?
遇這個姓氏很少見,這還是我迄今碰到的唯一同姓。
懷著滿腔期待,我跟室友們一起走進了教室。
輔導員說要開班會,估計是要自我介紹什麼的,正好讓我看看這個遇惟長什麼樣。
很快,從第一排開始,同學們挨個起來介紹自己。
終於聽到了遇惟這個名字,我連忙回頭尋找聲音的主人。
隻一眼我就知道,不是他。
我確信,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我都能認出他來。
失望是肯定的。
好不容易碰到跟他同姓的人,心裡多多少少會更期待些。
但這些年來,相同的情況發生了無數次。
我早就習慣了。
收拾好心情,我沒有因此消沉下去。
人生很長,我還有大把時間去與他相遇。
等最後一個同學介紹完畢後,輔導員在名冊上打了勾。
隨即他的眉頭慢慢皺起:「這個許......」
「報告。對不起老師,我遲到了。」
有人打斷了輔導員發作的話。
清朗明亮的少年音從教室門口傳來,仿佛清泉注入炎夏,帶著無盡的生機與活力。
心猛然跳動,那幾個音符如同重鼓敲擊在我的心上,震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難以置信的抬頭,正好對上那雙含笑鳳眼。
哥哥。
看到門口那道颀長的身影,我的眼淚不可抑制地滾落一地。
是他,過了這麼多年,他一點都沒變。
身形依舊挺拔,劉海被風吹亂,露出了精致的眉眼。
臉上的疲憊和陰翳已經消失不見了,隻帶著這個年紀應有的陽光帥氣。
比起以前矜貴的完美外形,現在看起來更多了些恣意和隨性。
哥哥越過前面幾排注視著我,眼神中帶著我熟悉的溫柔。
阿祈,好久不見。
「許知遇是吧,為什麼遲到?」
「走錯教學樓了老師。」
「這麼大人了還找不到教室。」
輔導員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揮了揮手叫他隨便找個位置坐下。
許知遇環視一圈,最後不緊不慢的坐到了我後面。
背後有人戳我。
慵懶愉悅的嗓音像羽毛刮過我的心尖。
「你好同學,可以加個聯系方式嗎?」
番外 2
我叫遇知許,出生在很多人夢寐以求的富裕家庭。
但如果讓我選,我寧願出生貧寒。
從我記事起就是保姆陪在我身邊,隔個十天半月的,父母偶爾會回來一次。
永遠是工作忙當借口,我覺得我其實是被他們遺棄了。
保姆隻能照顧我的衣食起居,滿足不了我的情感需求。
起初我很怨恨他們,後來學會了習慣。
十歲那年,他們領回來一個五歲的小豆丁。
是父母特意領養回來陪伴我的小孩。
小豆丁叫遇祈。
她躲在母親身後,睜著怯生生的圓瞳偷看我。
見我沒有敵意,才用軟糯的嗓音喊了我聲哥哥。
我覺得她和我一樣是沒有父母疼愛的可憐人,所以便允許她在我的地盤住下來。
遇祈喜歡各種各樣的小動物,自從住進這裡後,她總能從外面撿些蟲鳥貓狗回來。
可能這樣讓她覺得有陪伴感吧。
但我很不喜歡。
它們很髒,也很吵。
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沒有當場將這些東西扔出去。
但無一例外的,沒有任何東西能活到第二天。
我告訴她,像我們這樣的人不配養動物。
阿祈很聽話,我說不養她便不養了。
從這以後,她開始每天圍著我轉,好像我成了她新的解悶途徑。
起初我是排斥的,但後來也習慣了有個小家伙在耳邊嘰嘰喳喳。
我總是能習慣任何事。
有她在,我的脾氣似乎克制了不少,因為我不自覺的想把更多溫柔給她。
但也僅僅是她在的時候。
阿祈怕黑,好幾次晚上打雷的時候都會抱著布娃娃偷偷溜進我房間。
來了又怕把我吵醒,便像隻小貓一樣蜷縮在床尾的角落。
最後還是我把這隻呼呼大睡的貓兒抱進被裡蓋好。
其實我也怕黑,但她不知道。
在阿祈的陪伴下,我克服了對黑暗的恐懼,因為我要保護妹妹。
慢慢的,我的床就被她當成了自己的床。
都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了還整天嚷著要跟哥哥睡。
我拗不過她,總是勸慰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底線卻一次次的為她降低。
是什麼時候起,我對阿祈的感情變質了呢?
從幼女變成少女,我對她身體的變化比她自己還清楚。
阿祈十三歲的時候,身上出現了一種幽香。
這香味像罪惡之源一樣勾出了我的無盡欲念。
我害怕會做出傷害她的事,終於強行將她趕回了自己房間去。
這家伙沒心沒肺,還是整天掛在我脖子上叫哥哥。
我以為我們會永遠像一對正常的兄妹那樣活下去。
直到阿祈十八歲生日那天。
我看到她往我杯子裡下藥,然後言笑晏晏的遞給我。
「哥哥, 給。」
是毒藥嗎?我不知道。
但我毫不猶豫的喝了。
阿祈給我的, 是毒藥也認了。
然後我才發現,這是迷藥。
那迷藥隻是讓我全身發軟, 失了力氣, 她卻以為我昏睡過去了。
小家伙費力地把我拖到沙發上,在我耳邊絮絮叨叨說了一堆話。
其中一句讓我心亂得失去了陣腳。
「哥哥,我好喜歡你,喜歡到每一刻都想佔有你。」
我安慰自己,這是小孩子不懂事罷了, 長大了她會明白的。
下一秒就被她拉著手摸遍了全身。
凝脂般的肌膚比牛奶還絲滑, 我從我的手掌感受到了圓嫩的山峰、峰頂挺翹的玉珠、峰下綿延的平地。
沿著飽滿圓潤的後峰向前......是無人探尋過的泥濘幽谷。
少女在哥哥的幫助下,學會了抒解快樂。
我的阿祈, 你是要哥哥的命嗎。
你不知道你這個舉動,讓我有多少夜晚徹夜難眠。
這時我開始慶幸迷藥讓我不能自理, 否則就要釀成大錯了。
本以為裝作不知情這事就算過去了, 誰知你竟變本加厲。
寶貝, 你隻是過了十八歲生日, 不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
招數百出的下藥捆綁, 甚至偶爾的囚禁, 我不知道你還能搞出多少花樣。
騙你也騙自己,我隻把這些看做無關緊要的小事, 維持著兄妹間最後的體面。
不過我感覺到骨子裡的暴虐因子又開始活躍了。
「不修正世界線的話,遇知許會死。」
「哥不」在我有意無意的暗示下,你的手段從稚嫩到熟練, 哥哥心裡也很欣慰。
這可是我一手教出來的寶貝。
作為你哥哥,我當然了解你喜歡什麼樣的我。
所以洗澡的門是故意不鎖的,你掉到樓下的內衣是我收起來的, 肌肉也是特意練給你看的。
養成了放飲料的習慣, 就是等著你喝醉酒的那天。
我承認, 我是個壞哥哥, 一步一步誘導妹妹走向了深淵。
但如果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
有一天,一個叫系統的東西跳出來告訴我世界真相,並叫我迷途知返。
毀滅?誰在乎。
但為了我的阿祈, 我願意跟它虛與委蛇。
林嘉栩給我制造了很多麻煩,我通通接下。
隻是沒想到我的好妹妹竟然趁我忙的時候跟小男友夜不歸宿。
其實我幾乎都快接受了她談戀愛這件事了。
但真的等到她會被別人玷汙時,我發現我控制不住內心的野獸。
嫉妒和憤怒衝昏了頭腦, 我做了一直以來想對她做的事。
看到她在我懷裡哭, 我滿足地喟嘆。
對不起,阿祈, 我發現我根本不能離開你。
為了你我願意做任何事, 包括殺了林嘉栩。
世界毀滅,正合我意。
反正我們是不被世俗承認的一對,同生共死未嘗不是一種祝願。
上天憐憫,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
幸好, 在新世界,我又遇到了你。
你的名字和外貌都沒變,很輕易就能找到。
為了這次重逢,我已經準備了十八年。
小笨蛋, 為了找我,你一定費了很大的勁吧。
其實你等我找來就好了。
不管我的阿祈在哪裡,不管有多少艱難險阻。
哥哥都會為你奔赴而來。
熱門推薦
穿越獸世後,我撿了條竹葉青。貧民窟 裡我抱著小蛇:「寶寶,你能賣身養媽媽嗎?
男朋友的白月光回國了。同學聚會上有人問他:「現場有沒 有你心動的女生?」他回了一個字:「有。」可是他的目光 不是看向我,而是她。
「吃瓜了嗎!今早京城街上被拍到的二 十輛勞斯萊斯被扒出來了!是周家那位 去接新娘的!」
躺在醫院床上刷手機,無意間刷到了前 男友的結婚視頻。本來想著老死不相往 來,就當沒看到。但想了想,我又滑
大一宿舍破冰局。 我在自我介紹時玩梗:「183,21。」 最帥的那位微微訝異:「21 歲,你留過級?」 我得意回嗆:「我有說是年齡嗎?」他默了默,開始有樣學樣。 「哦。那我 187,1。」 才 1 釐米?這是殘疾吧! 我震驚且同情,開始小心翼翼維護他的自尊心。 直到被他壓在床上。 我才反應過來,他媽的,他說的不是長度!
"作為公司副總,董事長將他剛畢業的叛逆兒子交給我管。 狼崽子不服管教,每天給我添堵。 我告訴他:「和我談條件,現在你還不夠格,等你夠強了再說。」 從此,他工作發憤圖強,我倍感欣慰。 某次商務聚會,我喝多了。 他將我送回酒店,手卻不安分地放在我腰上。 「放肆,你做什麼?」 他嘴角勾起:「今非昔比,強者換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