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1-26 16:11:443674

被冷落了一陣後,很快便意識到症結所在。


她親自下廚,為許三郎燉了甜湯,趁著夜色悄悄去了許三郎的書房。


兩人在書房裡待了好一陣。


趙芸出來時,連發髻都亂了。


「夫人,可要再加把火?」周嬤嬤問。


「不必。」我搖搖頭,道,「外頭的事情可安排好了?」


周嬤嬤點頭:「都安排好了,侯爺親自派人去做的,保準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我滿意地笑了笑:「那便好。」


我本就沒指望能徹底離間許三郎和趙芸。


他們相互扶持了這麼些年,趙芸還為他生下了唯一的兒子。


二人之間的情分,與尋常的官員和外室終究是不同的。


正想著,就聽夏至又在心裡嘀咕:【謝婉寧果然是重生了吧,這一套套的,跟原著裡完全不一樣了。


【之前她沒把女兒接回來,反而讓侯府的人幫著藏起來,我就覺得她肯定是憋了大招,現在看來,我的感覺果然沒錯。


【不過這樣也好,我就不用冒著暴露的危險去提醒她了。


【希望謝婉寧別手軟,搞死那對渣男賤女!】


我不禁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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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是個嫉惡如仇的?


18


老夫人的生辰前夕,府裡發生了一樁大事。


許晉在與同窗宴飲時,多喝了幾杯,不知說了些什麼,竟被太傅大人聽了去。


太傅痛斥許晉是個狂悖之徒。


聽聞當時除了太傅之外,還有好幾個大臣也在。


偏偏許晉的同窗也多喝了幾杯,沒眼色地叫破了許晉的名諱。


有大臣更是痛罵許晉枉讀聖賢書。


許晉當場嚇得魂不守舍,最後還是店家差人給抬回許府的。


隻一夜,許晉在太傅面前口出狂言一事,便傳遍了整個京城。


許三郎氣得半死。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許晉,沉著臉問:「你昨日到底說了些什麼?才讓太傅如此震怒?」


許晉到底年幼。


他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在許三郎踹了他一腳後,許晉才小心翼翼地道:「昨日有人提到了先太子,我便多說了幾句……」


「你糊塗!」許三郎氣不過,抬起腳直接踹在了許晉的心口上。


他好半天才順過氣來,「先太子那也是你能妄議的嗎?」


19


許三郎口中的先太子乃當今聖上的皇長兄。


民間一直有傳言稱當今聖上得位不正,當年先太子謀逆一事,便是被當今聖上設計的。


內情究竟如何,外人自然不可能知曉。


但聖上自繼位以來,還無人敢在他面前提及先太子。


許晉還真是膽大包天。


許三郎又問:「你可還記得此事是誰先提起的?」


許晉連忙搖頭:「那時我們都喝多了,不記得是誰先提起的了。」


但偏偏他運氣不好,評判此事時,正巧叫太傅等人給聽了去……


一旁的趙芸這會兒白著一張臉,慌忙問:「表哥,這可如何是好?」


我瞥了她一眼:「阿晉隻怕是叫人給算計了。」


許三郎用贊許的眼神看著我:「夫人說得不錯,此事阿晉的確是被算計了。」


趙芸聞言,焦急道:「那便派人去查,若不能還阿晉一個清白,他來年如何能下場?」


許三郎冷哼一聲:「旁人既有心算計,又怎會留下證據?


「再者他是被人算計不假,但他妄議先太子時,可無人逼迫。」


趙芸當場落淚:「我們阿晉將來可是要考狀元的,難道要讓他一直背負這個惡名?」


許三郎無奈地嘆了口氣:「阿晉考不成狀元了。」


「什麼意思?」趙芸不甘地問。


我心中暗笑,道:「經此一事,沒有人敢為他作保,即便有,考官也不可能會讓他的名字出現在榜上。」


畢竟許晉可是被當朝太傅痛斥過的人。


20


許晉徹底廢了。


許三郎原是打算將他送回老家避禍。


可當夜許晉便發起了高熱,之後更是一病不起。


老夫人那邊也再也瞞不住,許三郎隻得告知老夫人,外頭發生的事情。


就連老夫人都跟著病了一場。


趙芸整日以淚洗面。


許晉一直都是她的希望和驕傲。


如今許晉莫說是參加科舉了,不連累許三郎已是萬幸。


【這事兒是謝婉寧做的吧?簡直是兵不血刃啊,可惜不能說出來,不然許渣男和趙芸的臉色一定很好看哈哈。


【趙芸現在一定很後悔當初為了時常和許渣男見面,住進許家吧。


【古人不是喜歡多子多福嗎?她如果一直住在外面,還能一直給許渣男生孩子。


【許晉這個大號毀了,她還能有小號接著用,可惜啊……


【許晉廢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輪到許渣男或者趙芸了?搞快點啊,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這對渣男賤女的下場了!】


我的視線忍不住往夏至身上移。


她的內心戲這般豐富,平日裡到底是怎麼忍住不開口的?


21


因著許晉的事,許三郎一連數日回府時,臉色都十分難看。


偏偏許晉如今還病著,他也不能真的強行把人送走。


我讓人準備了一盒糕點,帶著前去見趙芸。


「大夫說阿晉這是心病,心病好不了,用再多的藥也沒用。」


趙芸憔悴了不少,這幾日已經把一雙桃花眼哭得又紅又腫。


「阿晉他不過是說錯了幾句話而已,怎的卻連科舉都考不成了?」


我嘆了口氣:「先太子之事,就連朝中大臣都不敢提及,阿晉如今還隻是個連縣試都不曾參加過的讀書人,卻敢當眾妄議。


「沒人敢把這樣的人送到聖上面前。」


趙芸聞言,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我心中冷笑,面上卻絲毫不顯。


「芸娘,阿晉是我看著長大的,看到他這樣,我也很難過。」


我拿手帕給趙芸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但你是阿晉的母親,他現在能依靠的隻有你了。」


趙芸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看我。


我繼續道,「阿晉的父親早逝,給不了他任何助力,他如今不能參加科舉,就算我們許家願意養他一輩子,可他到底是個男兒,真的會願意一輩子寄人籬下嗎?」


我長長地嘆息了一聲,「這沒有父親的孩子,當真是可憐。」


22


許晉這一病,到年節前都不曾好。


我曾去探望過,他瘦了很多。


原本俊美的容貌已經瘦得皮包骨,整日藥不離手,卻總不見好。


似乎已經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趙芸消沉了一陣。


那日我去見過她之後,她便又開始注重起打扮來。


老夫人因許晉的事病了一場後,身子也差了很多。


入冬之後,更是隔三差五便要病上幾日。


就連許三郎的仕途也跟著不順起來。


先是惹惱了上峰,被當眾訓斥了一頓。


後來上朝時,又因說錯話,被陛下痛罵了一頓,連帶著官職都降了兩級。


許三郎將這一切都算到了許晉的頭上。


「若非那小畜生說錯了話,我又何至於受牽連。」


許三郎當年能被陛下欽點為探花,是因為我父親私底下同他說了不少皇上的喜好,和陛下想做的事。


許三郎投其所好,這才得了皇上的青眼。


他能爬到如今的位置,靠的也是我定國侯府背後的幫襯。


若非如此,趙芸也不可能甘願沒名沒分地藏在壽安堂近十年。


可許三郎努力了許久,卻因許晉的一個錯,便官降兩級。


降下來容易,升上去可就難了。


所以就連平日裡最疼愛許晉的老夫人,此刻也都沒有站出來幫他說話。


趙芸雙眼含淚,道:「表哥,待過了年後,便將阿晉送回老家吧。


「他不能參加科舉,留在京中隻會觸景傷情,若繼續留下來,還會妨礙表哥的仕途。」


趙芸難得露出嬌弱的神情,「許家這些年幫助我們母子的已經夠多了,芸娘並非那忘恩負義之人,又怎能眼睜睜地看著阿晉留在京中妨礙許家。」


聞言,許三郎的神情也跟著變得柔和。


老夫人難得開口:「你倒是個識大體的。」


23


除夕那日,許晉被解了禁足。


晚膳剛用了一半,趙芸卻幾欲作嘔。


「芸娘這是怎麼了?可是身子不適?」老夫人關切地問。


趙芸面色蒼白地道:「沒事,許是聞不慣海味的味道。」


我朝周嬤嬤使了個眼神,然後道:「這些海味是侯府差人送來的,原是想著讓人做了,大家一塊兒嘗嘗鮮。


「既然芸娘聞不慣這個味道,那便讓人撤了吧。」


許三郎卻道:「那便將位置換一換吧,既是侯府差人送來的,若是撤了,豈不是糟踐了侯爺的一片心意。」


趙芸欲言又止,但許三郎都這樣說了,她也隻能作罷。


席間,我故意提起被送去侯府的許虞。


趙芸原已經打算告退了。


聽我提起許虞,又強忍著不適留了下來。


不多時,周嬤嬤便帶著一個大夫回來。


我看著趙芸,道:「我看芸娘似乎身子不適,便讓周嬤嬤去請了大夫。」


說著,我便示意大夫上前,去給趙芸把脈。


趙芸懷孕了。


在聽到大夫的診斷時,許晉看趙芸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恨意。


等大夫走後,我才緩緩開口:「芸娘,這個孩子是誰的?」


24


【那必然是許渣男的啊。】夏至的心聲雖遲但到。


【原著裡謝婉寧死後,趙芸又給許渣男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沒想到現在提前了啊。】


屋內的氣氛頓時凝固。


趙芸一個勁兒地流眼淚,卻始終一言不發。


良久,許三郎才站了出來,道:「阿寧,芸娘的孩子是我的。」


許三郎面露愧色,「前些日子,我心中煩悶,便多喝了幾杯,恰巧芸娘有事找我,我便做了對不住芸娘的事……」


許三郎想來拉我的手,被我躲開了。


他訕訕道:「如今芸娘既然懷了身孕,那我也不好再當做事情沒有發生過。」


「所以你想給她一個名分?」我平靜地道。


許三郎點點頭:「總歸是我對不起芸娘,我該給她和孩子一個交代的。」


「我明白了。」我故意裝出難過的模樣,「你要給她名分可以,但她隻能做妾。


「我乃堂堂定國侯嫡女,你若是想讓她娶她做平妻,別說是我,就算是我父親,也不可能會答應。」


老夫人聞言,開口道:「阿虞被你送走了,你自己的孩子又沒找到,如今芸娘好不容易懷孕,便是讓她做平妻,想必定國侯也是能理解的。」


老夫人狀似無意地看了眼我的小腹。


「若你能為三郎誕下嫡子,三郎又何至於……」


「母親!」許三郎神色不悅地打斷了老夫人的話。


夏至翻了個白眼:【我呸,這老東西果然跟許渣男一樣不要臉。


【謝婉寧為啥不能生?那還不是因為你擔心將來拿捏不住她,就暗示趙芸,給她下了絕子藥嗎?


【正好趙芸又給許渣男生了個兒子……


【這會兒竟然還埋怨起謝婉寧來了,真不要臉啊!】


我緩緩閉上眼,原來如此!


25


我生女兒時難產,半隻腳都踏進了鬼門關。


那時大夫說我傷了身子,日後子嗣方面,怕是要比常人難上許多。


後來我卻再沒懷過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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