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也許蔣丞已經習慣了通過這樣的途徑來衡量自己,這樣漫不經心的顧飛又總讓他有些不安。
潘智回去之後很快就把這次過來玩的照片整理出來了,發了不少朋友圈,還單獨打了包給蔣丞發了一份。
“我發現吧,”蔣丞翻著照片,“潘智簡直是一個合格的原創表情包拍攝者。”
“嗯,”顧飛湊過來看了一會兒,“連你的臉都無法跟他的水平抗衡。”
“我要不要回誇一下呢?”蔣丞說。
“不用,”顧飛說,“我有多帥我自己知道。”
“靠,”蔣丞瞅了他一眼,“你這麼自戀你的迷妹們知道嗎?”
“我藏得深,”顧飛笑了,“不過你有多自戀,我知道。”
“滾。”蔣丞說。
放學前他去了一趟老徐辦公室,把這兩天寫好的卷子都拿了過去。
老徐一臉欣慰地看著卷子:“我一會兒就去找找別的老師讓他們給你判判卷子,別松勁,期末考要繼續加油。”
“嗯。”蔣丞應了一聲。
顧飛的“傷”腿已經好了不少,現在隻需要扶一把就能慢慢行走,不需要再架著胳膊往外蹦了,顧大夫的意思是再有一個星期,這夾板差不多就能拆掉了。
扶著顧飛一塊兒走出校門的時候,蔣丞看到了快有一星期沒見著了的顧淼。
……還有顧淼屁兜上掛著的一個娃娃。
“這……”蔣丞愣了愣,走過去彎腰看了看,這個娃娃不大,但也絕對超過了哪怕是大號包掛的尺寸,就這麼用一根繩子拴著脖子掛在了顧淼屁兜的扣眼兒上。
Advertisement
視覺效果一言難盡。
“她自己要求的,”顧飛說,“我花了兩天時間才教會她怎麼把繩子系上去。”
“系繩子都要學兩天?”蔣丞知道顧淼連加減法都算得很費勁,本來還想著她是不是用腦子計算不行,動手能力會強一些,畢竟滑板玩得實在太溜。
“嗯,”顧飛看了看顧淼,“有時候想想都覺得……累死了,怎麼教都學不會。”
蔣丞沒說話,跟顧飛一塊兒把自行車推了出來,往前一騎出去,顧淼就飛快地蹬著滑板跟了上來。
炫酷的姿勢,藐視世間萬物的表情,狂野的發型……
“你不說讓李炎給她理發嗎?騙了我50塊都多久了啊?”蔣丞看著正單腿慢慢蹬著自行車的顧飛。
“這就叫他過來,”顧飛拿出了手機,“一會兒去店裡吃吧?陪我待會兒。”
“嗯。”蔣丞應了一聲。
五一假期他倆就沒怎麼好好待過,上課之後連著幾天顧飛他媽媽都在店裡貓著,似乎是有什麼心事,顧飛又要陪顧淼,又要盯著親娘……
“你媽沒事兒了?”蔣丞問。
“鬼知道,”顧飛給李炎發了消息,“不知道又跟什麼人好上了。”
“她這……到底是為什麼啊?”蔣丞嘆了口氣。
“我讓她去找心理醫生,她就跟我鬧,”顧飛說,“現在我也懶得說了,隻要敢帶到家裡來,來一個我打一個。”
“……比如上回那個?”蔣丞說。
“嗯。”顧飛笑了笑。
“你也別瞎打,萬一下回來個好人呢。”蔣丞想起那人被顧飛抡到樹上的場面,就感覺自己從鼻子到肋條連帶褲襠那兒都一陣隱隱疼痛。
“她就捧著她那顆傻白甜還愛幻想的少女心,要能在這裡找著什麼好人我就上街果奔去。”顧飛說。
蔣丞看了他一眼,樂了半天才又嘆了口氣。
李大發型師兼李大廚是拎著一兜菜過來的,一進店裡看到顧淼和她屁兜上的娃娃就愣住了:“拍恐怖片兒呢?”
“什麼恐怖片?”顧飛坐在收銀臺後頭看著進貨單。
“妹妹背著洋娃娃。”蔣丞跟李炎同時開口。
“二淼,”顧飛叫了顧淼一聲,“把李炎哥哥撵出去。”
顧淼蹬著滑板就往李炎腿上撞了過去,李炎一邊往門口退一邊指著顧飛:“你知道我這會兒就看你這德性我特別想說什麼嗎?”
“重色輕友麼?”顧飛說。
“重色輕友有什麼殺傷力,”李炎說,“怎麼不得說你對我始亂終棄啊!”
“喊,”顧飛指了指外面的街,“再喊大點聲兒,沒十個人聽到我腿給你打折了。”
“顧二淼!”李炎在門口大喊了一聲,“你跟我這麼多年的感情哪兒去了!”
“李炎……”蔣丞猶豫了一下,走到收銀臺旁邊小聲說,“知道?”
“不知道,我沒說,”顧飛看了他一眼,“不過應該差不多也能看出來了,我們一般也不聊這些……你想要我說嗎?”
“不,不用,”蔣丞搖搖頭,“太刻意了我反倒別扭。”
顧飛和李炎他們幾個雖然並不是見天摽一塊兒,但一接觸就能感覺得出這幾個人的穩定關系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處得出來的,所以蔣丞並不想讓顧飛特意去說明什麼,那種破壞了一個朋友圈子習慣節奏的事兒,想想都挺讓人不舒服。
李炎在外頭跟顧淼對著撞了一會兒,又拎著那兜菜進來了:“就我們四個,我就隨便炒幾個菜了啊?”
“行。”顧飛點頭。
李炎看上去還真不像是個會做飯的,但每次顧飛這兒要是需要做飯,隻要李炎在,下廚的一定是他,雖然做得味道也就那樣。
不過有一點強的,就是動作快,蔣丞摸了本潘智上回給他寄來的復習資料剛看了沒幾頁,那邊桌上幾個菜就擺好了。
“快吃,”李炎坐到桌邊,“吃完了給二淼理發,我晚上還有事兒。”
“什麼事兒?”顧飛坐了過去。
“玩。”李炎說。
“你一直沒回家是吧。”顧飛問了一句。
“回個屁。”李炎皺了皺眉。
蔣丞在一邊端了碗沉默地吃著,李炎不回家的事兒顧飛跟他說過,他當時就有一種慶幸自己現在沒人管的感覺。
無論怎麼樣,至少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跟家裡鬧得不可開交。
雖然一想到李保國,他心裡還是會一陣堵。
李保國這麼長時間都沒再聯系過他,讓他不知道是應該松口氣,還是應該不安,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在前面等著他。
顧淼理發的時候還挺乖的,圍著一塊布,一動不動地坐在收銀臺旁邊,老實地讓李炎在她腦袋上一下下地剪著。
“給她弄個合適留長頭發的發型吧,”蔣丞拿著書靠在椅子裡,邊看書邊看顧淼,“好歹是一個小姑娘。”
“我一直就這麼想的,”李炎嘆了口氣,“但是沒辦法啊,頭發長了她就咬,而且洗頭時間長了就發火。”
“以後戴假發吧。”顧飛說。
“你不怕她把一頂假發都給吃了麼。”李炎說。
“沒準兒以後開發點兒什麼新毛病,就不咬頭發了,”顧飛伸了個懶腰,伸腿往顧淼腳上踢了一腳,“是不是?”
顧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還有什麼新毛病沒給哥哥展示的嗎?”顧飛又踢了踢她的腳。
顧淼繼續面無表情。
“快點兒長大吧,”顧飛往前傾了傾身體,胳膊撐著膝蓋看著她,“別讓哥哥擔心了好不好。”
李炎給顧淼理了很可愛的短頭發,齊著耳朵尖兒,圓圓的,襯得顧淼酷炸天的表情都變得可愛了不少。
“你的頭?”李炎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又看了一眼顧飛。
“嗯?”顧飛飛快地往蔣丞這邊掃了一眼,“不弄了,天兒再熱點兒我就直接剃光了。”
“剃光?”李炎愣了愣,過了一會兒又笑了起來,“好吧,知道了。”
蔣丞正在思索顧飛這個顏值能不能撐得住光頭,李炎又轉身看著他問了一句:“你要不要理發?”
“不用了,”蔣丞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我……”
“嗯知道了,”李炎笑了起來,“你是不是也要去剃光頭?”
“不!”蔣丞堅決地給出了否定答案。
“我走了,”李炎把理發工具都收到了箱子裡往收銀臺下面一踢,“有個事兒我本來答應了劉帆不跟你說,不過想想還是說一聲。”
“嗯?”顧飛看著他。
“丫住院了,”李炎說,“他說……”
“什麼?”顧飛立馬站了起來,“受傷了?”
“不是,”李炎清了清嗓子,“是那什麼,痔瘡,明天手術,前天是我幫他開車去的醫院,反正就是不讓我說,也不讓去看,但是我覺得吧……”
“還是要去看的,”顧飛松了口氣坐回了椅子上,“這麼好笑的事兒大家都不應該錯過。”
“是的,”李炎點點頭,“所以你通知一下羅宇他們?明天去看看吧,我訂了個大果籃。”
“好。”顧飛笑了起來。
李炎走了之後,蔣丞看了顧飛一眼:“你們好殘忍哦。”
“是的呢,”顧飛笑了起來,“這幫人可無聊了,就愛幹這種事兒,你明天一塊兒去麼?參觀一下劉帆的屁股。”
“……痔瘡手術也不用一直光個屁股在那兒吧,”蔣丞想想也笑了,“我看你的屁股就……”
話沒說完他就趕緊停下了,顧淼還坐在旁邊,正專心地不停地用手指在被剪短了的頭發上一下下抓著。
“二淼,”顧飛抓住她的手,“新的發型很好看。”
顧淼沒有什麼反應,顧飛的手一松開,她立馬又抬起手繼續在頭上抓著,顧飛嘆了口氣,伸手跟著她的手指在頭發裡抓了抓,然後沒再管她了。
“不會揪掉頭發嗎?”蔣丞有點兒擔心。
“我試了一下,沒用勁,就是不適應頭發短了,抓會兒就好了。”顧飛說。
“……哦,”蔣丞看著顧淼,半天才也嘆了口氣,“我不知道她理了發會這樣,早知道不催著你讓她理發了。”
“總得理的,長長了還咬呢,”顧飛笑了笑,“而且也不是回回理了都這樣。”
蔣丞莫名其妙有些沮喪,低頭看著手裡的書:“我都沒有李炎了解她。”
“我跟李炎算是發小,”顧飛說,“他看著二淼長大的,這不奇怪啊,而且要這麼說,李炎才鬱悶呢,這麼多年二淼都沒怎麼搭理過他,倒是跟你很親近。”
蔣丞笑了笑,也是。
不過……笑完了他還是覺得有點兒不爽:“那我也不知道你還喝茶呢?”
“嗯?”顧飛一下沒明白。
“連老徐都知道你喝茶,”蔣丞嘖了一聲,“居然還帶老徐去喝茶呢,哎喲真是雅致呢這位少年。”
顧飛愣了愣笑了起來:“哎……”
“哎什麼哎?”蔣丞說,“我就是挺鬱悶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現在連你喜歡吃什麼都不知道。”
“我帶你去吃過的都是我喜歡吃的,”顧飛往他旁邊湊了湊,跟他挨著,手塞到了他背後,“還有那個茶,隻有老徐知道,我也不總去,你想去的話,咱倆現在就去。”
“沒,”蔣丞想想又覺得自己挺幼稚,“我就是表達一下錯過了你之前十幾年感覺有些失落。”
“我那十幾年錯過了是好事兒,”顧飛看了看他,“其實我什麼都可以跟你說,但我並不願意你真的看到,那樣一路過來,我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再說了,你真在這兒長了十幾年,我也未必願意多看你一眼,長得再好看也沒用。”
“滾。”蔣丞笑了笑。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