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最後,連節目主持人都有點帶不動了,現場一度冷場。
許青空卻毫不在乎,手裡玩著一枚幹淨的暗紅色籃球,仿佛那才是他最親密的伙伴。
主持人見他一直在玩著那顆球,掙扎著又問道:“許先生,因為據我所知,您是計算機專業,而且據說還是學校裡的天才學神,大學時代就做出了不少軟件項目,為什麼會選擇走上職業籃球選手的道路?”
許青空轉著籃球的手,忽然停下,略沉吟片刻,說道:“因為一個人。”
主持人嗅到了八卦的氣息,連忙追問:“是男生還是女生啊?”
“女孩。”
“可以冒昧問問您和她的關系麼,是您的家人還是朋友啊?”
她是我……許青空深摯的眸子,忽然轉向坐在最前排的夏驚蟬——
“是我一生之愛。”
現場粉絲頓時躁動了起來。
主持人也有點小激動,連忙又問,“據我所知,許先生您現在還是單身,所以您和那個女孩,是沒能在一起嗎?”
許青空垂下眼,竭力藏住眸底洶湧而來的悲傷:“她離開了,而我找了她很多年,很多年。”
“那您找到了嗎?”
“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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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時間檔期的安排,訪談僅持續了四十分鍾,許青空便離開了。
有女同事忽然來例假了,請夏驚蟬幫忙去休息廳收拾一下茶具,她沒有拒絕,徑直去了休息廳。
剛收好茶盞,電視臺的主管秦曄走了進來。
她立刻從沙發邊局促地站了起來:“秦主管。”
“小夏啊,你今天打卡遲到了哦。”
“抱歉,秦主管,我今天臨時有點事,路上又堵車。”
“別這麼拘束,快坐,坐下。”秦曄臉上堆著橫肉,笑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走過來冒犯地牽起夏驚蟬的手,拉著她往沙發上坐,“你說你啊,就是年輕,不懂事,不知道現在工作有多難找,你這樣消極怠工,我可是有權限對你進行處分,甚至開除的喲。”
夏驚蟬掙開他,稍稍挪遠了些:“抱歉秦主管,下次再也不會了。”
“當然,也不是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秦曄再次牽起了她的手,“你家有困難,我知道,你爸的腿每年康復治療要花不少錢吧。你經濟壓力也很大,但這世界上的事啊,都是有辦法解決的,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話遞到這裡,已經很明顯了。
夏驚蟬知道這秦曄不是什麼好東西,家裡有老婆,卻總喜歡和電視臺的漂亮實習生打趣,這次她丟掉主持採訪許青空的機會,就是因為秦曄和主持人嘉鈺之間有一段不可告人的關系。
每次聚會,電視臺女同事們都會瘋狂吐槽這位色|狼主管。
秦曄自從半年前第一次見夏驚蟬,便覬覦上她了。
他在電視臺工作,也算是見過世面了,但夏驚蟬絕對是他有限的經驗……讓他神魂顛倒的女人。
奈何她總是對他退避三舍,所以一直沒機會得手。
“小夏,隻要你點頭,你就是我們臺裡第一女主播,秦哥一句話的事兒。”
“不用了秦主管,我現在的工作挺好的,多謝你的好意。”
夏驚蟬一秒鍾都不想再停留,起身想要離開。
秦曄好不容易抓到的機會,豈會如此輕易放她離開,走過來擋住房門,強硬地說:“小夏,你今天出了這個門,明天就別來上班了,給臉不要,還想往上攀高枝兒呢?”
夏驚蟬的手攥緊了拳頭…
忽然間,屏風後面傳來一道憤怒的嗓音:“秦主管。”
秦曄如遭雷擊,顫顫地回頭,看到素雅的雕欄屏風後面,竟還有人!
他之前急色上頭,竟沒注意到,他的頂頭上司正在屏風後會客。
“……長。”
“你居然在臺裡公然騷擾女同事,你可真有本事!”
“臺長,……聽我解……秦曄急得六神無主,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冷汗直流,“不是這樣的,我和小夏隻是在聊工作。”
“明天別來上班的人是你,我們電視臺容不下你這樣的人|渣。”
因為有客人在,臺長面子很過不去,二話不說,直接處理了秦曄,不再給他任何申辯的機會。
夏驚蟬終於得到機會脫身,匆匆轉身離開了會客廳,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
屏風後,影影綽綽可見一個男人修瘦颀長的身影。
他的眸光似乎穿透了屏風,也穿過了無數個宇宙時空、春夏秋冬…
遙遙注視著她。
夏驚蟬微微蹙眉,不知道為什麼,胸口一陣鈍痛。
……
走出電視臺時,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
夏驚蟬沒有帶傘,隻能站在屋檐下,百無聊賴地等雨停。
不知道老爸一個人能不能忙得過來,他腿腳不方便,肯定要淋雨了。
夏驚蟬越想、心裡越著急,焦灼地看著屋檐下淅淅瀝瀝的水花。
這裡距離公交站不過兩三百米,跑過去,興許能搭上公交車。
夏驚蟬擔憂父親,心一橫,隻身衝進了大雨中。
傾盆的雨水澆灌而來,身上的衣服幾乎一秒就湿透了。
夏驚蟬在雨中瘋狂地奔跑著,心跳鼓噪著耳膜。
狂風裹挾著她單薄瘦弱的身體,險些令她摔跤,隻好蹲下來,等這一陣狂風過去再繼續走。
這時,一輛黑色賓利車停在了她身邊,黑色的傘,擋在了夏驚蟬的頭頂。
感覺雨勢似乎停了,女孩抬起頭,看到面前的男人。
他擁有一雙極美的桃花眼,狹長上挑,眼皮單薄,瞳眸潤黑清澈,此刻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如神明般,替她擋住了狂風驟雨。
夏驚蟬恍然想起方才屏風後影影綽綽的那抹修長身影,似乎,也是他。
“許先……
男人垂下鋒利的臉龐,望向了她,原本淡漠冷冰的視線,意外地變得柔和了起來——
“上車。”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就穿越啦。
第2章 落水 人工呼吸
“上車。”
簡單的兩個字,溫柔,熟稔,仿佛他們不是初次相見,而是認識多年…
夏驚蟬鬼使神差地上了車,坐在了許青空身邊的位置。
男人遞來幹淨的毛巾,讓她擦擦湿潤的頭發。
車裡有淡淡的栀子香,恰好是她喜歡的香型,音樂裡放著一首英文情歌,男人磁性的嗓音吟唱著:“I don’t want to say goodbye,all I want to do is live with yo……
是她最喜歡的一首英文歌。
車裡,夏驚蟬感受到了男人無處不在的壓力,她如同誤入了某隻雄性生物的私人領地,無處不在都是他強大的存在感。
小心髒,不禁撲通撲通地跳動了起來。
“許先生,謝謝您這麼好心送我回去。”
“小事。”
“請問,……識我嗎?”
她幾乎不敢正視他英俊的臉龐,視線側移,隻看到他落在膝蓋上的手。
手指颀長,骨節根根分明,手臂冷白的皮膚上有青色的血管蔓延。
“我認識你的父親。”許青空沉聲說,“很久以前,我們一起打過球。”
夏驚蟬驚訝地望向了他,他眸子平淡如水,訴說著那一段塵封往事,“他退役前最後那場比賽我們打得很激烈,他受傷了,跟我有關系。”
“您沒有犯規。”夏驚蟬連忙道,“體育競技,磕磕碰碰是很正常的,我爸從來沒怪過您。”
“我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其實,不太好,但夏驚蟬不願意多說,隻是禮貌道:“還過得去,謝謝您的關心。”
兩人淡淡聊了幾句,便又陷入了沉默。
“要籤名嗎?”男人忽然提議,“我聽你的同事說,你是我的粉絲。”
夏驚蟬心想,肯定是小慧跟他對接工作的時候多嘴,不過他們竟然會聊起她。
“啊,好!我的確是您的粉絲,從小就看您的球賽。”
夏驚蟬慌忙從包裡翻找著紙和筆,找了半晌都沒找到。
因為許青空從來不給人籤名,即便今天過來接受採訪,夏驚蟬也沒有準備任何籤名紙。
但機會如此難得,她不想輕易放棄,從包裡摸出一包衛生紙:“……不介意籤在這上面。”
許青空:……
許青空從車內櫃子裡取出了一個封面印著澄黃小碎花的的筆記本,翻開,想了想,寫下了一句話——
少年無懼歲月長。
“送給你的父親,希望他振作。”
夏驚蟬接過筆記本,珍視地抱在胸前:“謝謝您,我會永久保存的,絕對不會把它賣掉。”
雖然,許青空唯一的籤名本,屬於是拍賣級的珍藏品了,不知道多麼價值連城呢!
許青空嘴角提了提:“如果經濟困難,賣掉也沒關系,我再幫你籤。”
“您真好。”夏驚蟬很感動,試探性地問,“那要不要,加個聯系方式?”
“我們還會再見面。”許青空看著她的眼睛,向她保證,“一定會。”
賓利車在荷花池市場停了下來,窗外的雨已經停了,空氣裡彌漫著雨後清新的泥土氣息。
她抱著筆記本離開,走遠了回頭望望他。
賓利車還沒有離開,隔著漆黑的車窗,仿佛車裡的男人也正望著她,視線灼燙。
……
夏驚蟬一路小跑,朝著荷花池美食街深處走去,迫不及待想讓老爸看看她追星成功的籤名“戰果”。
卻遠遠看到有人找茬,把夏沉光的大排檔攤位都掀翻了——
“你這店,我買下來了,現在就給我搬走!”
說話的人,夏驚蟬認識,是夏沉光多年的“好友”徐文洋。
這家伙幾年前發達了,開始各種找夏沉光的茬。
夏沉光皺眉說:“我的租約還沒到期啊,現在搬,你讓我到哪兒去找新的店!”
“關我屁事,現在這家店是我的,你給我滾,
夏沉光趕緊給那人遞了煙:“徐哥,看在大家都是老同學的份上,幫幫忙吧,我可以繼續給你交租。”
徐文洋擺明了是要公報私仇,用手指頭狠戳夏沉光的胸口:“夏沉光,夏隊,你以前不是挺狂的嗎?還校隊隊長,還全國冠軍,看看你現在,還不是要低聲下氣求老子幫忙。”
“是是是,您大人有大量,以前是我不懂事,徐哥,您幫幫忙。”
徐文洋冷笑,用煙盒敲著夏沉光的臉:“你當我為什麼花錢買這麼個破店,不就為了看看你這硬骨頭,有沒有服軟的那一天!”
“文洋哥,來,抽根煙,消消火。”
夏沉光陪著笑臉,給徐文洋點了煙,徐文洋享受著此刻凌壓老同學的快感,對著他的臉噴了一口煙:“想繼續做生意,也行啊,以前我想加籃球隊,你不讓,還嘲諷我籃球打得稀爛,你得給我道個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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