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無人對視一眼,都說沒拿。
「青天大老爺明鑑,東西還沒拿出去就被您帶來了。」
我想回家看一眼。
縣老爺通情達理,暫時把五人收押到牢裡,等我回家盤點完再提審。
回到家,我發現門是敞開的,急忙跑進去探看,便見裡面負手站了一人。
12
高大挺拔的身軀在地上投下一片陰影,再次出現在我面前。
我整理衣冠,屈膝行禮:「見過王爺。」
「要是本王沒有叮囑曹縣令看著,你焉有命在?」
我低下頭:「雲舒蠢笨。」
「是蠢,放著榮華富貴的日子不要,非要往泥裡鑽。」
王爺還穿著那日的鹿靴,半垂著眼:「回去之後,安生過日子,不要再搞出這些麻煩。」
我深吸一口氣,仰頭問道:「王爺,雲舒好不容易恢復自由身,不想回去寄人籬下,看人臉色了。」
王爺臉色霎時沉下來:「誰給你臉色?」
「很多的,我都數不過來,你們是主子,我是奴婢,本該如此的。」
眼眶不爭氣地湿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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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是泥腿子丫鬟,不值得您這樣做,我還對不起王妃,她是您的發妻,我不該跟她搶,那樣做是不對的,求她原諒……」
「夠了!」王爺厲聲喝止。
「真是笨得可憐,她都買兇殺你了,你還求她原諒?」
我茫然地抬起頭。
「官道上買通了一路的土匪,專挑你這個年紀的人下手,她根本就沒想著讓你活著,卻沒想到你福大命大躲過數劫。
「昨晚,你大兄險些將你打死,還是縣衙的人聽到動靜才叫他停下。
「我叫人把你安置到亂葬崗,就是想叫你清醒清醒,沒承想你還是這麼傻。」
我蹙緊眉頭:「王爺,我腦子笨,學不會你們的陰陽計謀。」
唯一的心願就是能有個自己的孩子,可您不是不願意嗎?
像我這種卑賤之軀,生下來的孩子也蠢笨不堪,所以您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我。
您肯定沒有喝過避子湯吧?那麼酸苦,每次都要吃三顆晶糖才能壓下去,一連喝了十年……
「嘔──」
一想到避子湯,胃裡便是開始翻江倒海。
後面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吐得腦仁發脹也不曾緩解。
恍惚之間,隻聽他厲聲喝道:「來人!請蒲太醫。」
13
我有身孕了?
「怎麼可能呢?」
十年的避子湯喝下肚,哪怕不絕子,也該調養幾年才能受孕吧?
花梨木桌旁的嬤嬤正在布菜。
聽我這樣問,嘆了聲:「當真是傻人有傻福,私底下做的那些事從不叫你知道。」
我面不改色。
心裡一陣冷笑。
「當初王爺要了你後,便跟著了魔似的,老王妃擔心你們年少無度鬧出人命,要喂你喝絕嗣藥,是王爺全力攔下來,勸夫人換成避子湯,能讓王爺做到這個份上,也隻有你了。」
可我隻覺得可笑:「當年我若是知道這件事,倒寧願喝那碗絕嗣湯,也省得再嘗十年苦。」
湯苦尚且能用糖壓,但心中期盼一次次落空的苦,叫我如何往下壓?
「雲舒姑娘,您說這話可就沒良心了。」
嬤嬤冷臉把碗強塞到我懷裡。
「王爺當初聽說避子湯傷身,硬是瞞著老王妃去太醫院找院正給你配的養身避子湯。
「配好煎出來,王爺還親口嘗了,非得讓院正再改良,說你嬌氣,吃不了這麼苦的,如今您說這話,老身真是替王爺寒心。」
我悽然苦笑:「那他為何不肯給我一個孩子?」
若是有個孩子,我也不至於空等十年。
我會守著孩子,不再因他來而喜,因他不來而悲。
嬤嬤起了一聲冷笑:「給您一個孩子?且不說誰家有當家主母未進門,侍妾通房先懷上的規矩,就是懷上了,也得抱到王妃房裡去養著,輪得到您養嗎?」
我愣了愣,臉上一熱一冷。
原來是這樣,我不僅不是個人,連養親生孩子的資格都沒有……
霎時間,悲從中來。
抬手輕輕搭在腹上,望著不遠處的蝶戀花紋瓶,我問:
「嬤嬤,這個孩子要是個女孩,是不是能留在我身邊?」
我想著女孩是賠錢貨,王妃應該不會要吧?
誰知嬤嬤搖搖頭:「不好說,您先別擔心這個了,把胎坐穩再說旁的吧。」
14
回到新王府這些日子,王爺沒來看我一次。
他不來也好,我還不想見他。
新院子很大,比我買的二進獨院寬敞。
檐下石榴樹蒼翠,花苞初綻,朵朵簇紅。
我找嬤嬤要了針線,對著榴花飛快勾出一件小背褂。
拿在手裡打量時,驀地想起孩子可能要被抱走,心底一陣發寒。
「我要見王爺,他若再不來,我就去死。」
嬤嬤欲罵又止,扭身走了。
金烏西墜,玉兔東升。
一陣沉重的腳步靠近,推開院門時,他說:「在外面候著。」
王爺應是剛剛外來歸家,一身玄衣獵獵,淡薄的金光灑在眉間,都消不了那抹冷淡。
總是這樣,讓人望而生畏。
「何事惹你尋死覓活?」
我別開臉:「放我走。」
這話激怒了他。
衣袍在半空甩動,轉眼來到我面前,一隻手緊緊扼住我的下颌,強硬地逼我抬起頭來。
「休想!你想要孩子本王依你。
「如今有了孩子,你還要鬧什麼?」
他捏得好疼,眼眶不爭氣地蓄滿淚:
「孩子能養在我身邊嗎?」
他深吸一口氣,慢慢松開手:「能。」
我含著淚:「不論男女?」
「嗯。」他熟絡地屈起食指,替我拭去淚花。
我破涕為笑,樂了兩聲。
不小心對上他那雙鷹隼似的褐眸,氣不打一處來。
「王爺這些天為什麼不來看我?」
「王府剛選址,至少要三年才能修好,前期要去盯一段時間,等你坐穩胎,本王帶你去瞧。」
「這裡不就是新王府嗎?」
「傻,王府要是這般寒酸,豈不是讓天下人笑話。」
我看著這間二進的小院,無法理解貴人們口中所謂的「寒酸」。
15
兩個月後,蒲太醫探脈報了平安。
王爺攜我去看新王府時,我才知道什麼叫潑天的富貴。
朱牆門樓高立,再大的官老爺也不能騎馬乘轎從門前經過。
宮室方陣遍植野樹,花園蓄鹿羊獸類遊樂,一步一景。
見我走得有些吃力了,王爺便叫人抬轎過來迎,去了望江樓用飯。
樓高百尺,卻窺不見新王府全貌。
然而菜還未上桌,門外有人來報:「王爺、夫人,王妃娘娘來了。」
「不見。」
門外的黑影應聲退下。
我有一肚子的疑問,看了王爺好幾眼,他沒提,那就不用問了。
因為他說過:「你心思淺,心裡有什麼事都藏不住,全寫在臉上。」
不過菜上桌後,外面又來人了。
「青州長史莫錫山,給秦王殿下請安。」
我還沒吃飽,看他們似乎有事要談,便請辭離開。
王爺微微頷首,叫侍衛護送我回去。
暫居的府邸聽說是前朝的萬戶侯所建,佔地萬畝,收藏金銀器皿無數,卻被本地的名流暗貶低俗。
如今全便宜了王爺,我不嫌俗,想著改日找王爺要來,給孩子攢家底。
要是女孩,就當嫁妝。
彌補我當年的遺憾。
要是男孩,就不用愁了,王爺會給他安排好的。
回院子的半路,嬤嬤突然停下腳步,趨步向前大喊:
「王妃娘娘安。」
身後僕從倒了一片,齊聲再喚。
我後知後覺,屈膝行禮。
以往剛蹲下去,王妃就該喚:「免禮起身。」
但今天沒有,我悄悄抬眸,見她面若冰霜。
暗自猜測:難道是因為剛才被王爺推拒,所以怨恨上我了?
16
「你倒是藏得深,將我和王爺都瞞了過去,如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是不是很得意啊?」
王妃帶人走過來,慢慢逼近。
我自己起身,往後退了一步:「雲舒不知道您在說什麼?藏什麼?」
身後的兩名侍衛趕到我身前:「王妃娘娘,雲夫人有孕在身,王爺叮囑不得有任何閃失。」
王妃止了步,臉色更加難看。
她的面容變得好陌生,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你以為王爺來到此地是為了尋你嗎?
「別做夢了,王爺來到這兒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九江府尋已經嫁為人妻的崔鈴。
「崔鈴在本地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才女,修建的西書堂更是讓王室百官趨之若鹜,你隻不過是崔鈴的替身玩意兒罷了。」
我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跟崔鈴,長得很像嗎?」
王妃微怔,掩唇譏笑:「像,太像了!」
「恐怕王爺夜夜都是透過你的皮囊,在看她吧,可憐你被蒙在鼓裡,還覺得自己有多厲害吧?」
當晚,王爺滿身酒氣地回來,自懷孕後,我便受不得一點異味。
不等他靠近,便彎腰吐得天昏地暗。
他腳尖一轉:「我今晚去書房睡。」
17
次日,書房那邊傳來消息。
昨夜伺候筆墨的丫鬟爬上了王爺的床。
王爺發話,抬成姨娘,賜院子。
剛焐熱的心,猛地涼徹底。
失神坐在石榴樹前,看著昔日的花苞照眼明,枝間時見子初成。
一腔鬱氣不得疏解,午間肚子就泛起疼痛。
嬤嬤請了蒲太醫過來,老人家勸我:「萬事莫掛心頭……」
話還未說完,王爺便來了。
蒲太醫含笑道:「藥來啦,心病該除了,老夫先行一步。」
王爺坐到床邊,眸光落在腹上,手臂動了動,到底是沒放到上面。
腹中的孩子似乎感受到了,鬧騰兩下。
我摸摸被踢的地方,有些沉默。
王爺一手抬起我的臉,眼神微眯著打量幾眼:「亂吃醋了。」
他幾乎是篤定的語氣。
我用力推開他的手:「奴婢怎敢吃您的醋,您乃龍子皇孫,高高在上,想收多少女人都可以,隻要您勾勾手,滿院子的丫鬟都願意爬上您的床。」
本就是故意氣他的氣話,誰知他竟然順著這話說:「那本王再收八個,你不許吃醋。」
我直接氣哭了,拿枕頭砸他:「那你去找她們,別來我這了。」
其實說完我就後悔了。
我能不靠他活,可肚子裡的孩子還得靠他謀劃啊。
於是,我趕緊起身,想去把門關上。
結果被他緊緊抓住,強行拽回來,坐到他腿上:「想跑去哪兒?」
我說:「去關門。」
王爺氣息一滯,接著我便感覺臀下有異軍突起,當即臉上起燒。
「您……您昨晚不是……」
「本王沒碰她,收九個姨娘是給別人看的。」
呼吸灼熱起來,沒過多久便是一身汗。
「等等,門還沒關……」
「外面有人守著,沒本王的命,誰敢進來?」
18
折騰一番,我信了他的話。
昨晚那丫鬟他真沒碰。
氣頓時消了,可還是不懂為什麼要收給別人看。
王爺這時候最好說話,也願意耐著性子給我解釋:
「皇上登基三年無所出,皇權不穩,對我們這些兄弟越發忌憚,尤其是我。
「所以這些年我一直沒有跟王妃同房,一直讓你喝避子湯,就是在等皇上那邊的消息。
「前段時間,後宮終於有了喜訊,皇上大喜,賞賜百官,我趁機提出離京就藩。
「皇上自然是求之不得,但上位者疑心病重,離遠了,他怕本王勾結地方官員,最近派來幕僚、長史試探,實在麻煩。
「於是本王大興土木,修建王府,幹脆演出紙醉金迷,色令智昏戲給他看,省得他胡思亂想。」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王爺低聲悶笑,嘴角的笑意徑自蔓延而開。
「隻盼腹中這孩子可別隨了你。」
我冷哼一聲:「隨我怎麼了?我記性好,還記得王妃說您建府在此地是為了九江府的崔鈴。」
「嗯?」王爺眼眸微眯,「九江離此地三百餘裡,本王的封地本就是在那兒,為了你才請旨來此,當真是沒良心。」
我糊塗了。
怎麼處處都是他的理?
19
後面連著幾日,王爺在書房連收了八個爬床的丫鬟做姨娘。
嬤嬤都笑話:「現在本地養了女兒的人家都賠錢把女兒塞進來做丫鬟呢。」
可她們不知道,王爺壓根不在書房。
每夜都在我這鬧騰。
某天夜裡,王爺把我叫去書房,寫了一封信。
跟了王爺這麼多年,我多多少少認了幾個字。
「臣朱延佑,承蒙皇恩浩蕩……臣特向陛下請封側妃,以充實王府,延續皇室血脈……」
我猛地瞪大眼,去瞧他。
王爺嘴角噙著抹笑:「先請封側妃,才能再升平妻,平妻的服飾重,待你生產後吧。」
「可是王妃呢?她可是尚書嫡女,能甘心跟我這樣的泥腿子丫鬟平起平坐嗎?」我抓緊王爺的衣袖追問。
誰知王爺忽地斂顎笑了:「戶部尚書是擁皇黨,嫡女怎麼可能嫁過來給本王助力,她不過是尚書府的家生子,被尚書收作義女,以嫡女的名義嫁過來罷了。」
我遲疑了很久:「所以……其實她也是丫鬟?」
「不錯。」
到此刻我終於明白,原來除了人和人不一樣,就連丫鬟和丫鬟也不一樣。
她出生在雲裡,哪怕身份低微,依然能給王爺當正妻, 坐享榮華。
而我出生在泥裡, 拼了命地折騰才能拔出陷在泥裡的腿,患得患失。
不過如今, 在泥裡爬了十年,我也終於站在雲中了。
20
三月七,腹中一陣緊縮地疼。
嬤嬤守了一炷香的時間,斷定是宮縮, 趕緊去把府上一早備好的穩婆、乳娘、女大夫全喊來。
王爺匆匆從外面趕來, 嬤嬤攔著他:「您不能進去, 產房不幹淨,裡面正是忙的時候。」
我也不想他進來。
因為用力的時候,我感覺好像有不幹淨的東西出來了。
我自己都嫌棄。
兩個時辰後, 我竭力把孩子生出來,便昏過去。
再睜眼醒來,孩子躺在床裡邊,低頭就能看見。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 掀開襁褓一看。
「做什麼?想讓本王的千金著涼嗎?」
王爺笑吟吟地從外面進來,解下身上帶著寒氣的大氅,大步走來。
低聲道:「多虧你生的女兒, 不然上面那位要睡不著了。」
皇上後宮誕下一公主, 還有三位正待生產。
我點點頭, 心中那點失落立即煙消雲散。
未料王爺不是因這事來的, 他笑得格外開顏:「你猜誰來了?九江府尹攜夫人來賀喜。」
我半天沒想起來是誰。
王爺嘆了聲:「是崔鈴啊。」
我收了笑,轉過頭不想再看他。
「崔鈴才氣天下皆知, 讓她給本王的千金起名, 正中我懷。」
我松了口氣,還是覺得不爽。
「估摸她這會兒已經想好了,本王先同他們吃頓飯再來。」
黑色大氅掀開,在半空中劃過飛揚的弧度。
我又睡了一覺,被孩子哭醒。
正手忙腳亂時, 乳娘匆匆進來, 連聲賠罪。
我看著她, 擺擺手:「別餓著孩子了。」
孩子吃飽又睡了。
我剛過足眼癮,王爺來了。
拿著兩張紙遞到我面前:「我讓崔鈴起了兩個名字, 這樣你也能挑一挑。」
我嗔他一眼。
選了個帶雲字的。
雲衫, 以雲為衫。
21
番外
滿月宴上,雙喜臨門。
皇上準了王爺的請封,在皇室玉蝶上加上我的名字。
賜下無數金銀珠寶和王妃禮服。
這本該是不合規矩的。
王爺停下動作,低頭落下一吻:
「後到」於是, 我和雲衫的身份更尊貴了。
女兒不再是庶女, 而是王爺的嫡女。
22
雲衫三歲那年,王爺帶我們回京赴年宴。
皇上和滿朝文武都沒認出王爺是誰。
「三弟這些年……過得滋潤,竟胖了這麼多。」
王爺故意挺起肚子, 平時矯健的動作也裝出幾分笨拙:
「大概是吃多了沒怎麼動, 既然皇上這麼說了,臣回去後,定攜佳人多遊園爬山, 少享受美食。」
然後這兩位皇室兄弟相視而笑。
回去後,我們途經南山,爬上去拜了拜。
到王府就被蒲太醫查出有孕。
後來才得知——那山求子最靈。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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