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2-07 15:28:263412

五分熟後,取出放在鐵板上。


「呲啦」一聲,升騰起一陣煙霧,各種香料充分交織融合著肉味。


在我最終裝盤時。


窗子被敲響。


那個男人站在窗外,蒼白的臉上帶著紅暈。


嗓音低沉:「老板,這飯,能賣嗎?」


他就是祁一。


吃了飯就纏上我不走,每天大大咧咧看著沒心沒肺。


但我一直都知道,他沒表面那麼開心。


至少,當初我站在那條河時。


想著是該怎樣跳下去。


我沒有再追問他。


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


但……愛是做不得假的。


11


轉眼過去了小三個月。

Advertisement


離婚程序已經走到最後一步,就差領個離婚證的事。


祁一纏我纏得越發緊了。


話裡話外全是醋意。


「能代領嗎?我不想你和那人又見面。」


「都是男人,上次他那表情明顯就是不甘心,萬一他要是搶你怎麼辦?」


我不禁失笑。


江砚白才不會主動搶我,他那麼看不上我,就算覺得沒我之後很不習慣,也隻會站在那等我走向他。


看著祁一吃醋得厲害,我隻好捧上他的臉。


一句話:「我肯定得領離婚證,領完咱倆順路把結婚證也領了。」


話音剛落,他圍裙都還沒解,一路跑進臥室。


收拾了一大堆衣物。


「那現在就走吧,早領早安心!」


我將剩下的這些訂單,一一打包發走。


又將鑰匙給了鄰居,請求他們幫忙澆水。


事都幹完了,我站在院子裡還十分不舍。


好似隻有在這個家中,我才是完全輕松且自由的。


祁一看穿了我的想法,笑呵呵打趣道:「還要回來的,到時候我們多開幾家面包店,我就守著你好好過日子!」


我應了聲好,挽著他的手登上了回去的飛機。


一路上,我盡量詳細的給他講了講自己的事情。


父親再娶,母親再嫁,幾乎沒什麼聯系。


所以結婚的事,我這邊沒什麼親戚。


和江家也沒什麼關系好的人,所以也不用客氣。


至於夫妻共同財產,更是沒有。


早在嫁給江砚白之前,就籤了婚前協議。


不過,在郊區我倒有一個一百多平的小房子。


那是我父母離婚後,誰都不想要我這個拖油瓶,於是將房子給了我。


我毫不在意地講著。


卻看見他滿眼心疼,紅著眼尾。


「沈梨,你真棒,自己將自己養得這麼好。」


我努努嘴,忍住不哭。


「這算什麼。」


「那你呢?我好像還不知道你家庭狀況呢。」


他面色凝滯,卻突然莊重起來。


幾乎是半跪在我身前,乞求般說道:「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告訴你一切的。」


我點了點頭,心中卻隱隱不安。


12


飛機剛一落地,接機的人卻是意料之外。


江既白一身風衣,帶著金框眼鏡,面容有些憔悴。


見到我時,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卻又在祁一牽上我手時,熄滅了光。


「走吧,先回家。」


我朝後退一步,做足了防衛的姿態。


「不了吧,我們去酒店住就行,領離婚證的時候再見面吧。」


江砚白神色一暗,身形搖晃,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家裡還有一些你的東西,放心,我會住實驗室。」


我看了看祁一,確定他沒什麼情緒後。


還是坐上了他的車。


回到家後,江家人幾乎全部不見。


江砚白開口解釋:「媽生病住院了,江願去了京大。」


我不由得再次感嘆起江家的基因,江願那丫頭幾乎沒怎麼學習,但還是輕而易舉上名校。


也難怪江媽當初一聽到我的院校時,臉黑成了炭。


「你要去見見媽嗎?」


江砚白驀地開口,眼底多了幾分我看不懂的期待。


我搖頭,反問:「她對我很好嗎?」


他僵愣在那,好不容易又嗫喏著解釋:「我換了個實驗室。」


「和方昭昭不在一起了。」


「你什麼時候去實驗室?我們想休息了。」


我打斷他,不顧他蒼白的臉色,挽著祁一就進了客房。


直到晚上,祁一在接到一個電話後突然心神不寧。


說他有事要處理便先走了。


我闲得無聊,便燉起了排骨湯。


正在手機翻看著婚紗照傻笑時,背後忽然有人環住了我。


我故作抱怨:「討厭,快來嘗嘗我給你做的湯。」


身後氣息一頓,我敏銳的發現那並不是祁一。


連忙站起身子,江砚白站在那裡,顯得很是受傷。


「我以為這湯是你燉給我的,阿梨,我以為我會毫無波動的。」


他說的話實在是莫名其妙。


我隻好又拉開一段距離,生氣質問:「你不是住實驗室嗎?回來幹嗎?」


「祁一不是走了嗎?我剛好想和你說點事。」


我瞳孔一縮,他怎麼知道祁一走了?難不成……


江砚白步步緊逼,直到將我困在一個角落。


抬手覆住我的眼睛。


一聲悠長的嘆息過後,便是悲傷到極致的聲音。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沈梨,你真的要和他結婚嗎?」


沒等我回答,他便自嘲一笑。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前兩年以為你隻是賭氣罷了,畢竟你那麼懂事,眼裡又隻有我一個人。」


「我去找了律師詢問不離婚的方法,可他們隻是很遺憾的告訴我,分居滿兩年,問我為什麼不早點呢。」


我眼前一片黑暗,隻聽得他的話裡隱隱帶了哭腔。


「阿梨,直到我今天看到你,我才發現,你是真的想和我離婚了。」


「我現在說後悔,是不是太晚了?」


他的哭泣越發明顯,我想去看看。


他的手便箍得更緊。


直到大門傳來響動。


祁一暗罵了一聲,我聽見痛苦的悶哼。


眼前沒了遮擋。


江砚白被一拳揍到癱坐在地上,眼角的淚還沒來得及擦去。


祁一連忙跑到我身邊,柔聲詢問我有沒有事。


我穩住心神,讓他去屋內收拾行李。


江砚白伸手想挽留我,眼睛卻朝著祁一的方向。


「你真以為能和祁一過上普通人的生活嗎?」


「沈梨,他的母親對兒媳婦的要求更高,你嫁給他,不是一個好選擇。」


「我會慢慢學著怎麼去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我頓覺百感交集。


當年在學生時代,江砚白雖然冷冰冰的不好接觸。


但是會紳士地為我遞上一杯紅糖水,在我被別人欺負時,也是他叫來了老師。


少女的心動就是在這一點點小事中積攢,頃刻間洶湧於山洪。


我將自己低在了塵埃中,不知疲倦追在他身後。


筋疲力盡,心如死灰了。


他現在告訴我,來學著愛我。


真是可笑。


我沒什麼猶豫,牽住祁一就往外走。


經過他時,也隻是淡淡一句:「明天下午三點,民政局門口見。」


「江砚白,別讓我恨你。」


我腳步不停,身後也漸漸沒了挽留。


隻聽一聲又一聲壓抑至極的哭聲,慢慢歸於平靜。


我徹底出了江家的門。


祁一的手變得汗津津的,一路上想說什麼卻又沒張口。


我變了臉色,努力壓制住心中的那點不安。


帶著期待開口:「馬上要結婚了,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你父母?」


「不用見他們。」他下意識回復。


短短五秒,我腦海中閃過很多事。


江母聽到我學校時的不屑,江砚白說我的蠢鈍如豬


難不成,祁一也是這樣……


心一點一點的往下落,我抽出了手。


13


他再度一把抓住我的手,不由分說地揣進懷裡。


「他們不配見你。」


他悶聲傳來, 像是一段痛苦的回憶。


「他們都是變態。」


「我一直瞞著你件事,我和江砚白是大學校友, 隻不過, 我退學了。」


他自嘲地笑著,握緊我的手更加用力, 似乎在從我身上汲取著力量。


「不想說沒事的。」我有些心疼。


「我想要全部告訴你,一個真實的我。」


「我不是什麼天才,小學數學隻能剛好及格, 可我媽並不相信, 不相信祁家的血脈會生出一個廢物。她試過了很多手段, 先是心理治療, 再是毆打,最後變成了電擊。」


他渾身顫抖著, 深吸一口氣, 露出苦笑。


「最後是我怕死, 開始認真學習了,沒想到還真能和那些天才站在一起了。」


他故作打趣, 卻又笑不下去。


我感同身受地擁抱住他, 抱得緊緊的,感受著他的痛苦與迷茫。


「可我得不到獎學金,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在高壓下,我失控了。」


「可最讓我絕望的是,在我割腕第二天, 媽媽她隻是飛過來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還是學習力度不夠。」


「她那時又懷上了我弟弟, 我頭一次見她露出笑容, 對我說, 我是哥哥,我得繼承祁家的家業, 到時候才能保障弟弟能夠隨心所欲的活著,不用像我這麼辛苦。」


「她原來也知道我辛苦啊, 她也知道啊!那為什麼……要逼我呢?」


「為什麼不好好愛我呢?」


祁一呢喃著, 追問著一個永遠也得不到的答案。


我抱住他, 卻怎麼也覺得不夠溫暖。


14


我們鬧了半宿。


最後已分不清那是誰的眼淚。


直到鬧鍾響起, 在清醒的面對對方時。


竟平添了幾分情愫。


互剖心意, 是比坦露身體更高級的情感表達。


我們定定的看著對方眼中的自己。


等到耳朵染上了紅,才依依不舍的從床上起來。


一路驅車到民政局。


江砚白倒是守約, 已經早早的站在那裡。


穿的還是當時高中為我出頭的那間白襯衫。


歲月催人老。


現在看著已有些不合身了。


我朝他釋然的笑,一起走進去。


籤字、蓋章、一拍兩散。


他腳步故意放慢,在臨近出口時。


鼓足了勇氣開口。


「如果祁家看不上你,我永遠在這等你。」


我朝外邊的祁一招手,半分餘光都沒有看他。


畢竟這聲嫂子,結婚三年,我聽了連三次都不到。


「從一」「另外, 不用別人看不看得上,我是獨立的, 任何人都不能用他們的標準來評價我。」


「這就是你和他最大的不同,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江砚白勉強維持的笑容盡數褪去。


直到祁一走上前,手上還拿著潔白的頭紗。


他嘴唇動了幾下, 極低聲的說:「祝你幸福。」


我一心沉醉在即將要和心愛之人領結婚證的喜悅中。


連他的落荒而逃也沒放在心上。


隻牽住了身旁人的手。


站在了宣誓臺。


一字一句,許下餘生的諾言。


從此萬般磨難,終成幸福。


熱門推薦

橘貓當老大

我的貓最近經常早上出去打架,然後晚上帶傷回來舔毛。然而有一天,我突然聽到它的心聲。「可惡,這次沒和那隻傻兔子分出來勝負,下次一定要讓它知道誰才是這一片的老大!」 我:「……」 橘貓懶洋洋地甩了甩尾巴趴下:「不過那隻傻兔子的主人長得還挺好看,不知道他介不介意和我那個沒有腦子隻有美貌的主人來一場純愛。」 我:「……」真的謝謝,出去打架還不忘關心我這個不省心主人的終身大事。

倒垃圾引起的一連串熱搜爆炸

我下樓扔了個垃圾,結果熱搜爆了。 #頂流影帝與新晉小花同居!!!#

落日熔金

我媽年輕的時候學小說女主帶球跑,結果玩脫了,人家霸總不缺兒子,她帶著我貧苦一生,臨死前霸總卻來了,說要把我接回去過好日子,我媽在病床上氣得目眦欲裂,咬著牙詛咒那男人斷子絕孫。

方寸月明

鮮衣怒馬的少年將軍,被父皇賜給我做侍衛。 他心有不甘,我明白。 孰料父皇為我賜下駙馬之日,他在宮門外長跪不起。 「末將願以八千裡風沙明月,五十年錦繡前程。」 「換公主垂青。」

回音.

我失憶了。他們說我曾為他瘋魔。我皺了皺眉,仔細打量眼 前人的眉眼,心裡很是疑惑。我轉頭去看好友,問道:「裴 誕呢?他為何不在?」好友頓時紅了眼眶。

我真沒想和大佬協議結婚

結婚三年,盛明稚和陸嘉延見面屈指可數 一個是遠赴海外開拓市場的工作狂總裁 一個是常駐熱搜黑料滿天飛的十八線糊逼 合照全靠P 婚姻僅憑信念感維持 某天老爺子大壽 塑料夫夫不得不同時飛回雲京

設置
  • 主題模式
  • 字體大小
  • 16
  • 字體樣式
  • 雅黑
  • 宋體
  • 楷書

Copyright © 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This site is protected by reCAPTCHA and the Google Privacy Policy and Terms of Service app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