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編織社,”趙柯做了個織毛衣的動作,“各種編織。”
“你不是要鍛煉身體嗎?”蔣丞有些迷茫。
“對啊,”趙柯說,“但是女神更重要,我可以參加兩個社團。”
“所以你是想去織毛衣?”蔣丞問。
“編織,不光是織毛衣,”趙柯糾正他,“我女神……”
“去吧。”蔣丞點點頭。
“挺有意思的應該。”趙柯說。
“我覺得你目標是不是別定得太高,”蔣丞說,“你可以從簡單的開始。”
“圍巾?”趙柯想了想,“太平凡了。”
“毛衣很不平凡嗎?”蔣丞看著他。
“有介於兩者之間的嗎?”趙柯靠著椅背琢磨著,“比如……”
“我給你看個東西。”蔣丞站了起來,這一瞬間,他突然體會到了成天被吐槽的那些炫娃狂魔們的心情。
炫夫狂魔爬到床上,從枕頭邊拿過了那個毛線晴天娃娃。
這次過來,他基本沒帶什麼東西,顧飛給他做的那個迷宮他想帶來著,但是太沉了,所以最後隻拿了晴天娃娃。
“晴天娃娃?”趙柯有些吃驚地拿了過去,“很漂亮啊。”
“這個應該比毛衣容易吧?”蔣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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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勾出來的,”趙柯看了一會兒,把娃娃還給他,“你做的?”
“不是。”蔣丞把晴天娃娃放回枕頭旁邊,盯著看了一會兒,又拍了拍娃娃的頭,這才下了床。
“你……”趙柯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兩個人,那倆都還沉浸在電話當中,“男朋友做的?”
“嗯。”蔣丞笑笑。
“很好,”趙柯點頭,“我不擔心了。”
“嗯?”蔣丞愣了愣。
“之前我覺得一個男的去編織社會不會很娘,”趙柯說,“現在放心了。”
“哦。”蔣丞看著他,“他是不娘,但是你會不會因為去了編織社就娘了,這個就不好確定了。”
趙柯看著他沒說話。
“應該不會。”蔣丞說。
“我也覺得應該不會。”趙柯說。
顧飛一直沒回消息,蔣丞一個晚上都有些坐立不安。
他知道顧飛是有事兒,每次顧淼隻要有個兩天沒見著顧飛,顧飛回去的時候總得陪她玩挺長時間的。
但今天跟平時的感覺都不同,他咬著牙才沒有一直給顧飛發消息。
就那麼愣在床上聽著魯實和張齊齊聊女朋友,這種話題他無法加入,畢竟他交的是個男朋友,趙柯也沒有加入,畢竟這人隻有女神。
聊了一個多小時之後,那倆開始相互給對方看自己女朋友的照片。
“終於開始鬥圖了。”趙柯說了一句。
“什麼?”張齊齊問。
“沒。”趙柯繼續玩遊戲。
蔣丞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樂了半天。
一直到十點多,他的手機終於響了一聲,顧飛的消息回了過來。
-睡了嗎?
-沒呢
他這個回復的迅速估計能破他打字的最快速度,手指揮得都殘影了。
-今天二淼鬧,我現在才闲下來
-她怎麼了?
-吃完飯發現丞哥沒在這兒了,就不太高興,撕了書和本子,發了一通火
蔣丞看了一眼時間,從吃完飯到現在,時間不算短了,顧淼這通火是怎麼發的他都沒敢想像,也不敢想像顧飛是怎麼才讓顧淼安靜下來的。
-現在好了?
-嗯,沒事了,已經睡著了
-你累了吧?
-沒什麼感覺,習慣了
-你拍張照片我看看吧,我現在想你想得不行
顧飛沒回復,過了一會兒直接發了張照過來,蔣丞看了一眼就笑了,但笑了沒兩下又笑不出來了。
顧飛光著膀子靠在床頭,笑得很開心的樣子,讓他一個晚上都憋著的思念一下就崩了堤。
-我操,怎麼辦,我現在就想買票回去了
-別,我軍訓完了去看你
-真的嗎?
-我怎麼敢拿這個事騙你,我們後天軍訓,就三天,訓完我周五晚上就可以去看你了
-嗯
聊了幾句,蔣丞感覺心裡安定了不少,點出顧飛的照片又看了一會兒,顧飛雖然笑得很愉快,但還是能看到黑眼圈和他眼神裡的疲憊。
-你睡吧,這幾天你都沒睡好
-我還真是挺困的了,你睡嗎,還是跟宿舍的人聊呢?
-沒聊,有倆在聊女朋友,我無法加入
-HHHH
-他倆要明天還沒完沒了說女朋友,我就要跟他們討論一下我男朋友了
-不要嘛
-就要
-不要嘛官人
-。。。。滾蛋你個娘炮
-娘炮罵爹炮
-你睡不睡啊你不是好困了嗎
-睡了
-晚安男朋友
-男朋友晚安
顧飛去睡覺了,宿舍裡的燈也關掉了。
蔣丞拿著手機又玩了一會兒,東點西點的,最後把存著的顧飛的照片一張張翻了一遍,才算是結束了。
困了,顧飛幾天沒睡好,他也一樣是幾天都沒睡好,加上到了新環境,各種新的人,新的事,對於從來不關心四周的他來說,熟悉環境和人是一件很累心的事。
不過魯實和張齊齊還在小聲地聊著,蔣丞感覺他倆一定會成為無話不說的知心密友。
“睡覺吧,”趙柯躺在床上說了一句,語氣平和,語調平穩,“信不信我一會兒一把火把你倆烤了。”
“單身狗的憤怒。”蔣丞笑著說。
“非常憤怒。”趙柯不知道從哪兒摸了個打火機,啪一下打著晃了晃。
對面倆人笑著結束了談話,屋裡陷入了安靜。
“你在哪兒?”老媽在電話裡很焦急地問,“二淼我哄不住了!你快回來!”
“嗯,五分鍾到家。”顧飛從床上跳了下來,六點剛過,他還睡得有些迷糊,但聽到聽筒裡顧淼生氣的尖叫聲,也就一秒鍾,他就已經完全清醒。
從出門到回到家,一共沒超過十分鍾。
一進門就聽到了顧淼已經不再尖銳而是有些沙啞的尖叫聲,這生氣的時間不短了。
“你哥哥回來了!”老媽抓著顧淼的肩,把她轉過來對著門,“二淼快看,哥哥回來了!”
顧淼停止了尖叫,站在原地沒有動。
“二淼,”顧飛鞋都沒來得及換,過去蹲在了她面前,手摸到顧淼胳膊上的時候,能感覺到她全身僵硬,這不是生氣,顧淼緊張和焦慮時才會繃緊全身,他一邊搓著顧淼的胳膊,一邊不斷地叫著她,“二淼,二淼,哥哥在這兒,二淼……”
連續叫了十多聲之後,顧淼慢慢放松下來,張開胳膊抱住了他。
顧飛把她抱了起來,進了她的臥室:“你好重啊,一會兒帶你去稱個體重好不好?哥哥快抱不動你了。”
把顧淼放到床上,她也沒撒手,還是摟著顧飛的胳膊。
“吃早點嗎?帶你去吃早點?”顧飛說。
“不走。”顧淼很輕地說。
“嗯,不走,”顧飛拍拍她的後背,“沒走啊,在這裡呢,沒有走。”
顧淼表達有限,除了一兩個字的簡單詞句,顧飛這麼多年都沒再聽到過更復雜的內容,別人就更不用說了,顧淼在別人,包括老媽的眼裡,都是一個啞巴。
早點老媽去買了回來,顧淼吃完之後已經恢復了常態,但顧飛出門準備去學院報到的時候,她拎著滑板也跟了出來。
顧飛知道她是要跟著去,也沒攔她,師範學院那邊是顧淼的地盤,以前挑毛線的時候去經常去。
“走。”顧飛一蹬車,衝了出去,又吹了聲口哨。
顧淼馬上也回了一聲口哨,然後踩著滑板追了上來,顧飛放慢車速,顧淼衝到了他前面。
顧飛看著她在風中飛起的短短的頭發,輕輕嘆了口氣。
“左!”拐彎的時候他喊了一聲。
顧淼很快地一踩板,彎下腰瀟灑地轉身,拐上了左邊的路。
這是顧飛一直熟悉的場景,他的妹妹,踩著滑板在他的前後左右飛馳著,這是他能給她的,她小世界裡最大的快樂。
以前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一切就是這樣,從發現顧淼在玩滑板這件事上有著超乎尋常的天賦那天開始,就是這樣了。
今天他跟在顧淼身後時第一次有了某種說不清的情緒,發澀,微苦。
“我進去了,”顧飛在師範學院門口停下,彎腰看著顧淼,“中午在店裡等我。”
顧淼看著他,點了點頭。
“回去的時候在人行道上滑,沒有人行道的地方要靠邊,記得嗎?”顧飛說,顧淼對這邊沒有對家裡那邊熟悉。
顧淼點了點頭。
“好,走吧。”顧飛直起身。
顧淼轉過身一蹬板滑了出去,然後吹了聲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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