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女的別太自我代入行嗎?就一定是男的出軌?不能是那女的有問題?】
【笑死!哥們你是大腦長褲襠裡了吧?】
這場鬧劇持續了很久。
久到後來所有的輿論都向我和鬱悠悠展開了一場探討出軌到底與漂不漂亮有關的辯論賽。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可始終無人注意到,從事情揭露到發酵,許燕川始終都沒有發過聲,也沒有露過面,一直美美隱著身。
17
兩周後,鬱悠悠因為遭受不了網暴辱罵,以關閉私信,賬號注銷為結果,漸漸平息了這場風波。
我處理完最後的一份文件,看了眼日歷。
算了算,第二個我送給他們這對小情侶的禮物,該在路上了。
鬱悠悠懷孕第四個月的時候,家裡終於瞞不住了。
逼婚是必然的。
提條件也是必然的。
不想再管這個女兒也在情理之中。
當初許燕川以和我分手為條件,將股份歸還了我,他留有的,都是他這些年的積蓄。
買符合鬱悠悠喜歡的房子,辦她要的婚禮,去國外玩,買喜歡的包包和裙子,幾乎掏空了他的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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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初敢什麼都不要就奔向鬱悠悠,是因為他覺得自己有才華,有能力,換一家公司或者重新創業,對他來說並非什麼難題。
因而當公司前臺說他來找時,我絲毫不感到意外。
倒是許燕川,與我們分手時相比,頹喪了太多。
他像是被抽幹了精氣神一般,整個人顯得有些陰鬱。
見我推開會議室的門走進來。
他雙眼一亮,有些局促搓了搓手,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周周,那什麼……你是不是……跟王總、周總他們說什麼了?」
「周周,」他繼續說道,「我是對不起你,但是咱們分開的時候我也補償你了,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沒必要——」
知道他要說什麼。
我冷笑一聲,打斷了他:「許先生,你是不是太抬舉你自己了?」
今天他來找我,無非是想再做回老本行,想利用以前的資源東山再來卻遭到了拒絕,他以為是我在從中作梗。
「許燕川,王總、周總,或者什麼趙總,那都是我父母的朋友,跟你有什麼關系?
「你許燕川是什麼了不得的人嗎?值得他們因為男女之間的小事就對你差別對待?」
真是好笑,曾經他將我的這些人脈和資源當作壓力,如今一無所有時又想借機往上爬。
可這個社會就是如此,講究的就是一個關系。
你裝清高,你看不上,那你就不要享受關系給你帶來的好處。
許燕川被我說到臉色蒼白。
他當場再也難以維持體面,對我留下句「打擾了」,就轉身匆匆離開。
下班回家的時候,我對樓下安保交代:
「要是有姓許的和姓鬱的找我,一律不接待,趕出公司。」
就是因為這句話,等到發現許燕川來找過我的鬱悠悠鬧上門時,我清闲了不少。
18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其實並不想再繼續了。
忽然覺得自己這樣也挺沒意義的。
時間已經治愈了我。
我也非常慶幸自己在緊要關頭看清了一個人,沒有跌到更深的泥潭之中。
從前隻聽說有些人愛演。
演自己的忠心,演自己的深情。
他們有著表演型的人格。
明明一邊做著對不起另一半的事,卻又一邊演繹著自己的情深不負。
給自己塑造一個情種的形象,騙得連他自己都信了。
而許燕川,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所以我並不打算再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了。
因而我也是在後來參加朋友聚會,在他們的八卦裡,再一次聽到他們的名字。
說是在鬱悠悠如願嫁給許燕川之後。
她挺著肚子懷孕的第六個月。
許燕川創業嘗試失敗,不得不出去上班。
因為工作與女同事接觸太多。
鬱悠悠神經敏感的對他大吵大鬧。
要他刪了手機裡所有女性的聯系方式,讓他換工作,換到沒有女同事的崗位,不然就自殺給他看。
也許是孕期反應,也許是追上許燕川本就不正當所得。
她總是擔心許燕川會被別的女人搶走。
「要不是許燕川長得好看,估計早就被罵成某位包女士了!」朋友攪著杯裡的果汁牙疼地跟我吐槽。
「可這工作哪是說換就能換的啊!以前許燕川在你那當『許總』習慣了,就算帶著簡歷跳槽,那身份地位也是大不如從前,能找到現在的工作也是人家看上了在你那工作的經歷。」
沒想到鬱悠悠這麼偏激。
我有些唏噓:「那許燕川就任由她鬧嗎?」
「那還能咋辦,孕婦,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動不動就割腕威脅,現在全公司的女同事都避著他走了,生怕被鬱悠悠那個瘋子纏上。」
我把玩著手裡的杯子,一時覺得有點難評。
當時也隻是當個八卦聽聽,覺得怪離譜的。
也就沒想到後來,能發生比這更離譜的事……
19
許燕川到底是有些技術在身上的,不然當年我也不會和他一起創業。
不久後,他就升了職。
工作項目與任務也更繁忙了。
公司人性化管理,為他招了一個秘書助理。
但也沒那麼人性,招的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
可愛,年輕。
性格開朗,活潑。
這許燕川哪敢告訴鬱悠悠。
跟上面申請調換,問他原因,他要面子,也說不出口。
隻能瞞著。
這一瞞,就瞞出了事。
也不知道許燕川是真和這個助理搞出了什麼事,畢竟他有前科。
還是鬱悠悠佔有欲太強。
鬱悠悠鬧到了公司,抓著那個女孩的頭發罵她:「不要臉。
「死綠茶!
「搶別人的老公,你怎麼不去死啊!」
那助理姑娘歲數小,也是個有脾氣的,不管什麼孕婦不孕婦,反手抓住鬱悠悠的頭發回敬道:
「賤人!叫什麼呢!誰不知道你也是從別人那搶來的!
「你當初做這虧心事的就應該想到能有今天!
「你以為你老公是什麼好人呢?他要是那老實的主,還能輪得到你?」
兩個瘋子鬧得是不可開交,讓許燕川好不容易再度架起來的裡子,面子,全都丟了個精光。
他終於忍無可忍了。
這段時間的壓抑全都在此刻爆發:「鬱悠悠,你踏馬鬧夠了沒有!
「還有完沒完了!
「這日子能過就過,不能過就離婚!」
離婚兩字像一道驚雷,劈得鬱悠悠直接傻在了原地。
朋友在群裡瘋狂@我趕緊看直播的時候,我還以為末日喪屍了。
等我點進鏈接,打開直播。
我直呼:「好家伙!」
這熟悉的天臺,這熟悉的背景。
熟悉的鬱悠悠,熟悉的一身白裙。
隻是這次,她挺著一個大肚子:
「許燕川,今天你選我還是她!
「我為了你跟家人決裂,跟你結婚,給你懷孕生孩子,你就是這麼對我的!」
而以前,在這個場景下滿臉擔心、後怕的許燕川,此刻卻是滿臉不耐。
不耐到臉上的陰鸷,讓我都覺得格外陌生。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初不是寧願從頭再來,都要和鬱悠悠在一起的嗎?
許燕川對著鬱悠悠冷笑:
「鬱悠悠,你演夠了沒有?動不動就割腕跳樓,你當自己還是個孩子啊?在這威脅誰呢?」
「有本事你現在就跳,」他一時之間,仿佛拋卻了所有給自己附加的人設,猙獰的臉上神情憎惡。「你他媽現在跳了,我許燕川還敬你是個人物!」
鬱悠悠原本啜泣的臉上一瞬間空白。
她原本是不敢跳的,誰都知道那是她威脅許燕川的手段。
一個人求死,其實是在求愛。
可現在沒人愛她了,她迷茫了。
她今年剛二十三歲,其中的八年,還全都用在了許燕川的身上。
她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有兩周,再有兩周她就要到預產期了。
她絕望地看向了身後的高樓,如果縱身一躍……他會後悔嗎?
你以為她會跳了嗎?
不,她沒有。
她們這類人都是自私的,又怎麼會為了別人不要自己?
最後,她捂著肚子蹲下,被衝上來的救援人員從天臺上架了下來。
20
因為這場直播,許燕川的工作丟了,也很光榮地在圈子裡變得臭名昭著。
鬱悠悠生下孩子後產後抑鬱。
那孩子又因為她在孕期時又作又鬧,為了讓許燕川吃醋,誤喝了別人遞過去的酒,先天性畸形。
為了給孩子治病,他們花光了所有的積蓄。
鬱悠悠哭著回去找她爸媽,去找鬱卿。
但他們早已被傷透了心,斷絕了聯系。
他們也知道,如果這一次放縱鬱悠悠, 那以後將會是無底洞,整個家都會隨著她一起崩潰。
許燕川不得不在外拼命地工作。
他想過離婚,鬱悠悠怎麼可能同意。
在沒有跳下去的那天, 她就準備這一輩子趴在他的背後, 吸他的血, 死也要帶著這個負心的男人下地獄。
這期間,許燕川來找過我一次。
他蹲在我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因為我住的小區很貴, 他沒有身份和權限進去。
他滿臉的疲憊, 人看起來也老了很多。
曾經那些殘存的少年氣, 都在生活和精神的打磨下消失不在。
「周周……」他叫著我的名字, 眼眶通紅。
我後退一步,戒備地與他拉開了距離:「你來做什麼?」
許燕川張了張口, 看著我避開他的動作,表情有些受傷:
「周周, 你能不能……幫幫我?
「能不能看在我們那七年的份上, 再給我一次機會!」
「你想什麼呢?」
簡直可笑。
「可是周周,我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我太累了!
「你不知道, 鬱悠悠她簡直瘋了, 她每天不是監督我就是跟著我,還抱著孩子一起拿刀威脅我。
「我沒想過會這樣,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
「我想離婚,可是我離不了, 法院各種理由不給判離婚,她每天纏著我, 我弄來的每一分錢都被她轉走, 太窒息了,我現在根本就不敢回家!
「周周, 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我們曾相愛過的分上, 能不能——」
他不提還好, 一提我倒是想起來了。
「可你不是喜歡嗎?」我冷著聲打斷了他,「這不是你的選擇嗎?
「許燕川,你選擇了她的年輕, 享受了她的美好,這都是你自找的。
「我不是開救助站的, 不要上我這來乞討。」
她說她很害怕,所以倉皇間撥通了那個電話。
「我晴」他在身後不甘地呼喊著,最後還是被安保攔在了門外。
21
後來,我搬了家。
小區物業更好。
半年後,因為分公司籌建的事,我從南市將工作轉戰到了首都。
因為人類本質是八卦的屬性。
我被迫聽了不少那兩個痴男怨女的事。
據說兩人跟演話劇似的,一天鬧出一個花樣。
鬱悠悠尖酸, 刻薄, 神經質。
許燕川為了緩解壓力,抽煙酗酒,打女人。
生活是一團烏煙瘴氣。
但是法律將他們鎖得很死。
再後來,隨著事業發展得越來越好。
以前的朋友也就漸漸失去了聯系。
我也就沒再聽說他們兩個人的事情。
無所謂, 我也不關注,也與我無關。
這不過是我漫長人生裡識人不清的一次經驗教訓。
晴山苦旅,也妄長青。
我隻希望我的熱愛能夠與生命同頻。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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