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
喻繁雙手揣兜裡,很勉強從喉嚨地擠出一個嗯。
王潞安:“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都想好了,我們先去吃頓午飯,下午就找點事做,唱歌看電影玩密室都行……”
喻繁覺得他吵,剛想趕人。
陳景深從書包拿出一疊被白色袋子裝著的紙堆,放到喻繁桌上。
喻繁愣了一下,警惕地問:“什麼東西?”
“考試進步的禮物。”
“啊?不是吧學霸,他有我沒有?”王潞安一下就不平衡了。
見喻繁沒動,他酸溜溜的用手指把那塑料袋挑開,露出裡面的東西,邊看邊說,“學霸你這不行啊,怎麼還偏心呢,怎麼說也得給我送——”
塑料袋貼在紙面上,隱隱透出上面的田字格。
“字帖。”陳景深問,“你也想要?”
王潞安:“謝謝,不用了。我想了一下,你和喻繁的關系確實是要比跟我好一點,偏心是理所當然的,我不委屈。”
喻繁:“……”
他扭過頭問:“你什麼意思?罵我字醜?”
王潞安震驚地想這話你也問得出口?
陳景深陳述:“你語文扣了五分卷面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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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怎麼了?我有61分讓他扣。”
“卷面最多隻能扣五分。”
“……”
王潞安手欠,翻了一下那些字帖:“哎,喻繁,第一張字帖居然就是你名字裡那個“喻”字。”
“我自己打印的。”陳景深道,“先從名字練起吧。”
柯婷聽了好久,忍不住插話:“名字不是寫了好多年了麼?還需要練呀?”
章嫻靜在喻繁桌上隨便抽了張試卷,豎起來給她同桌看喻繁寫的名字:“你看看。”
柯婷:“……”
柯婷:“好像是……是可以練練。”
喻繁:“……”
喻繁咬牙,準備把字帖塞進陳景深嘴巴裡。
“這個還能自己打印?真的哎,下一張字帖是“繁”字。”王潞安又翻下一頁,“那下一張……咦?陳?”
他再翻,“景。”
他頓了頓,再翻,“……深?”
章嫻靜、柯婷:“……”
喻繁:“……”
第37章
兩張課桌之間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幾人全都被這個禮物深深地震撼到了。
喻繁練他自己的名字我能理解。
練你的名字幹嘛?
而且這禮物吧,別人喜不喜歡他不知道,喻繁肯定不喜歡。
王潞安有點納悶,又有點好奇這張字帖下面又會是什麼字,於是他不由自主地往下翻——
砰。
喻繁一手把字帖給摁下了。
王潞安心想果然——
隻見喻繁抓起白色袋子,一邊擰著眉嫌惡,一邊把字帖塞進了自己的抽屜裡。然後扭頭問:“陳景深,你欠揍吧?”
王潞安:“?”
兄弟你是不是塞錯地方了?不該塞回學霸抽屜裡麼?
送禮物的當事人一臉鎮定,一邊手臂放松地搭在桌上,手指沒什麼力氣地夾著支筆。
“之前沒打印過字帖,就用自己的名字試了一下。”陳景深說,“不想寫那幾張可以扔掉。”
“……用你教?我扔之前還要撕成碎片。”
陳景深:“嗯。”
章嫻靜眯起眼,目光在他倆之間轉了一圈。
她怎麼覺得哪兒怪怪的,又說不出來。
上課鈴響,生物老師出現在走廊外。
王潞安剛準備回座位,忽然想到什麼,朝喻繁攤開手掌:“你怎麼這麼懶?垃圾桶就在後面,我順路幫你扔了吧。”
陳景深抽課本的動作停了一瞬,抬起眼皮冷冷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王潞安:“?”
他的手被推開。
“我自己會扔,”喻繁把手又放會口袋,含糊飛快地說,“回你座位。”
王潞安:“……”
-
喻繁原打算等期中考試一結束,就把抽屜裡的那些什麼《五三》、《笨飛》練習冊全燒了,然後在課桌上大睡三天三夜。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喻繁這幾天的狀態跟前兩個星期一樣,每節課都支著下巴懶洋洋地在聽。
兩星期的埋頭苦讀把他的生物鍾給憋壞了。白天睡不著,晚上十二點,看完陳景深發來的講題視頻就犯困。
明明之前經常和陳景深視頻到半夜兩點……
周五大課間,左寬從窗戶探出身子:“喻繁,走,去廁所抽煙!”
“不抽。”喻繁拒絕,“抽了上課睡不著。”
“不抽你也不睡。我看出來了,你是打算卷我卷到高中畢業。”王潞安耷拉著肩膀往外走,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走,左寬,我陪你抽去。”
“喻繁!陳景深!”高石站在教室門口喊道,“老師叫你們去胡主任辦公室!”
胡龐有兩個辦公室,一個在教師辦公樓,一個就在七班教師樓下。為了方便巡視教室,胡龐一周有四天都在這棟樓的教室。
兩人剛到辦公室外,喻繁往裡看了一眼。
胡龐辦公桌對面坐著一個女人,丁霄就站在她身後,雙手交錯放在身前。
陳景深剛要敲門,衣袖被人扯了一下。
“進去別說話。”扔下這句話,喻繁伸手擰開門,懶散地喊了一聲,“報告。”
喻繁掃了丁霄一眼。對方看到他,立刻把腦袋壓得更低,肩膀都微微一聳。
丁霄媽媽之前已經見過喻繁一次了,這次見他情緒更加激烈。
“主任你看看!”中年女人指著喻繁,她面容瘦削,語氣激動,“你看我兒子一見到他就害怕!說明我兒子肯定受過他不少欺負!!”
胡龐擺手:“哎,家長別激動。我們好好談。”
待女人稍微平靜下來,胡龐才看向剛進來的兩個人:“喻繁,你自己說,高一食堂那一次後,你還有沒有欺負丁霄同學?”
喻繁說:“沒有。”
“那他為什麼這麼怕你!”丁霄媽媽問。
“不知道。可能因為你兒子是個慫貨吧。”
女人瞬間炸了,猛地拍了一下桌:“你這小孩子怎麼回事?說什麼呢啊?你家長呢?上次你家長就沒有來!不行,我必須跟你家長見一面,讓他們好好教教你——”
喻繁雲淡風輕:“不用操心,管好你自己的兒子就行。你看看他,都成什麼逼樣了。”
胡龐皺眉,剛想讓他好好說話。卻見面前的女人忽然暴起,抓起手包就往學生臉上砸去!
喻繁眼底一冷,剛要有動作,肩膀忽然被人抓住往後拽——
陳景深站到他前面,一揚手,女人的手包被他拍開,嘭地一聲掉在地上。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莊訪琴及時趕到,她在窗外看到了剛才那一幕,震驚又不解:“怎麼回事主任?今天不是丁霄要給我班裡的同學道歉嗎??這位家長是在做什麼??”
學校花了幾天的時間查清了學生逃考的事。
他們首先是調了後門的監控,發現正好能拍到臺球館附近那條小巷的巷口。能清晰看到喻繁的確是被隔壁學校的人帶進去的,也的確是陳景深進去把他帶出來的。
後來他們聯系了隔壁學校的負責人,負責人很快依著容貌特徵找到了那幫學生。那些人本身和丁霄也不熟,巴不得找個帶頭的出來扛事,就一字不落全說了。
有個平頭學生手機裡還有和丁霄的聊天記錄,真相很快清晰。丁霄知道喻繁跟隔壁學校的有仇,於是就聯合對方搞了這麼一出。
隔壁學校是想打喻繁泄憤,丁霄是想舉報他打架,讓他退學。
但他們都沒想到,以前被高二高三輪流約架,打得鼻青臉腫都一聲不吭的喻繁,這次居然會為了補考,把打架的事情告訴老師。
“丁霄說他在學校長期被喻繁霸凌,才會作出這種事情。”胡龐頭疼,敲了敲桌子嚴肅道,“但這位家長,你剛剛的行為也是在使用暴力。你如果真的想好好處理這件事就坐下,不然隻能請你現在離開,我們下次再談。”
女人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才勉強平靜下來,然後憤恨地瞪了喻繁一眼。
可惜另一個男生一直擋在他前面,那男生個子太高,她這個眼神並沒能傳達過去。
直到陳景深松開他的肩膀,喻繁才回過神來。
莊訪琴關上門,站到他們兩人的面前:“這位家長,你說我班裡的同學欺負你孩子,請問有證據嗎?”
“還需要證據?”丁霄媽媽說,“他高一的時候把飯盤砸在我兒子臉上,也是你幫他道的歉吧?現在怎麼還好意思問我這種話?”
莊訪琴:“那件事情喻繁已經受到處分了,你不能僅憑這一件事就斷定喻繁後面還在欺凌你的孩子。所以您到底有沒有證據?”
喻繁忽然想起初三那年,有男生找他約架,他打掉了對方的牙齒。
然後那男生就帶著幾個家長找到學校來,同時,學校通知了喻凱明。
那時候他站在辦公室裡,被對方好幾個家長圍著罵,還被推了一下,他沒什麼防備,輕易就被推到了。
喻凱明當時抽著煙,往他後背踢了一腳,然後笑著跟對方家長道歉,說回家後會好好管教。
從那時候起,再遇到那些動手的家長,喻繁都會反擊。
但此時此刻。
他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兩個人,剛竄上來的那股勁兒忽然消失了,肩膀莫名其妙地松懈下來。
算了。
他借著位置好,直接坐到了沙發的扶手上。
女人皺眉,轉頭看向他兒子:“來,寶貝,把你在家裡對我說的事情再復述一遍。別怕,媽媽在這裡。”
縮在角落一言不發的丁霄看了一眼他媽,終於小聲開口:“他……打我。就,就在實驗樓一樓的廁所。”
女人:“你們看!他就是打了我兒子!”
丁霄說的地方,是學校出了名沒安監控的角落。
胡龐這時就是後悔,非常後悔。他當時覺得那塊死角不大,實在沒必要多浪費一份錢……
喻繁懶洋洋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一大一小來這碰瓷呢?”
“你閉嘴。”莊訪琴瞪他一眼,又重新看向女人,“他什麼時間打的人?當時附近有沒有其他同學?丁霄身上有沒有傷口?”
“好啊,你巴不得我孩子身上有傷是吧?”丁霄媽媽皺起眉,“我就不明白了,我兒子這種為人老實、學習成績優異,進過好幾次一班考場的學生說的話你們不信,你們信他這種……”
“他作弊進來的。”冷淡的聲音打斷他的話。
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
一直垂著腦袋的丁霄忽然抬起頭,怔怔地看著陳景深。
丁霄媽媽愣住,一下沒反應過來:“你在胡說什……”
“高一下學期的期中考和期末考,他都作弊了,我親眼看見的。”陳景深淡淡道,“手機藏在鞋裡,現在翻監控的話,應該可以看到。”
他們學校考試每次都開監控,會有一名老師在監控前盯著。
但監控通常隻是在老師抓到學生作弊之後才會調出來確認,畢竟一名老師沒法顧及二十個教室。
陳景深是跟著喻繁來的,剛才還幫了喻繁。所以女人潛意識把他當做是跟喻繁一樣的差生:“你怎麼可能看見!他這兩次可是坐在一班裡考——”
“哎,認識一下。”坐在沙發上的人忽然在後面偏出腦袋來。
喻繁忍不住伸手,手指點在陳景深手臂上,邊指邊說,“他,年級第一,場場考試都坐一班,一班第一個課桌上寫著他名字,人品學習都拉你兒子八百條街。拿你兒子跟他比?你兒子配嗎?”
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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