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2-10 17:29:063925

江城最野的太子爺為了我浪子回頭。

人人都說這是我難得的福氣。

後來他膩了另尋新歡,我被嗤笑譏諷,成了最大的笑話。

直到我的白月光回國,我們相擁的畫面被瘋傳。

高高在上的裴燃主動套上項圈,紅著眼求我:

「拿我當替身也好,當你的狗也好,不要再去找他。」

1

裴燃官宣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震驚了整個江城。

平日裡又野又傲的太子爺,從來都是眼高於頂。

面對我時卻收斂脾氣,連說話聲都變得溫柔。

這副小心珍愛的模樣令所有人大跌眼鏡。

有人好奇我到底哪裡值得,語氣不太客氣:

「你是不是上輩子拯救世界了,裴燃喜歡你啥啊?」

我的家世夠不上裴家,交際圈更是幾乎不重疊。

初次面對這些指點,卡殼到無言。

「這麼好奇,不如直接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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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燃從背後環住我,下巴擱在我肩上,一講話就吹得我耳後發痒。

這個姿勢讓我無法看到他的表情。

但是面前人驟然慘白的臉色卻很能說明情況。

對方開始道歉:「抱、抱歉,是我嘴賤不應該說……」

「知道賤就打。」裴燃說得輕描淡寫,「滾出去打。」

對方會意後,哆嗦著用手扇自己,夾著尾巴迅速離開。

模糊的耳光聲中,裴燃扭頭吻住我,安撫道:

「別怕。」

他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感,然後又在某個時刻,突然抽離。

一次深夜,我犯了急性胃炎。

車子飆進醫院,裴燃全程面色鐵青,手卻輕柔地護著我。

打點滴的護士可能是個新手,顫巍巍地扎了一下沒成功。

我痛得倒吸一口氣。

太子爺脾氣不好,見狀更是當場就發作。

我想攔住他,結果他自己截住了話頭。

裴燃看到了護士的臉,神色愣怔:

「是你……?」

語氣竟有些恍惚。

再去看護士,身子發抖,抽回手繼續給我打針。

她眼中有淚水,自然是看不清楚我的血管在哪裡。

依舊失敗,我已然不想再打,蜷縮成一團。

裴燃託起我另一隻手,遞過去。

這次沒了怒意,而是安撫:

「再打一次,沒事,別怕。」

護士聞言定了神,終於成功地掛好點滴。

她需要比對我的個人信息,問我的名字。

我疼得說不出話,又昏昏沉沉的,護士隻得看向裴燃:

「病人姓名?」

「林緣。」

他雖然念的是我,眼睛看的卻是她。

2

裴燃的發小好友,得知我們在一起後,給我起過一個綽號,叫「公主」。

是說裴燃愛上我這件事太不真實,像童話故事。

隻有公主才會令王子收心回頭。

我原先隻以為是戲稱,沒有惡意。

後來時間久了突然發覺,我好像失去了姓名。

他們隻會喊我公主,沒有人叫我的名字。

所以當裴燃念出我姓名的瞬間,連我自己都恍惚了。

更好笑的是,他也並不是真正地在喊我。

裴燃生日那天,場面很大。

江城有頭有臉的人來了不少。

他忙著應酬招呼,讓我找個地方等他一會兒。

我端著小蛋糕想去角落,中途竟然遇上個熟人。

「你好……」

是那天的護士。

她似乎沒想到我會打招呼,眼神裡的驚訝一閃而過。

「又見面了。」

我點點頭。

她叫徐思月,是裴燃的舊識。

青梅竹馬。

那天他們在病房裡敘舊,事後還特意聚了一回。

也讓我了解了下往事。

徐思月運氣不好,父親在世時不疼她,母親也常年病著。

還有個私生女妹妹借機上位,把她趕出家門。

她每天都打好幾份工,承擔醫藥和生活開支。

當初走得無聲無息,本就讓人擔心。

後來意外撞上,裴燃更是打定主意要幫她。

正好借著生日在即,他問徐思月要禮物。

徐思月囊中羞澀,表情無奈又悲戚。

裴燃頓了頓,說不用花錢——

「隻要你人來,就是我最想要的禮物。」

之前我也問過裴燃,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他環著我,聲音低啞:

「不用你送,我不在乎這個。」

可他望著徐思月的眼神,固執又希冀:

「這個禮物,你必須給我。」

周圍人不約而同地沉默。

我搶先低下頭去,摩挲著手背上還未消退的兩塊瘀青。

但那些視線仍舊阻擋不了地落在我身上。

有看好戲的,有驚訝的,有可憐的。

也是,當局者迷嘛。

和裴燃共同長大,相處最長的朋友都不相信他會真的浪子回頭。

而我,不光當真了,還深信不疑。

就算落空了,也怪不得別人。

3

「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徐思月先開的腔。

她臉色不算好看,眼下淡淡的烏青,襯得整個人脆弱且易碎。

我放下手裡的東西想去扶她,沒想到有人比我更快。

「呀,這不是裴少的公主嗎?」

酒杯直接塞到我手邊,對方明晃晃地來者不善。

「賞臉喝一杯?」

胃痛的感覺太刻骨,我實在是不敢碰。

徐思月皺著眉擋在我身前:

「她不能喝。」

這倒讓我有些意外了。

對面的女孩子也故作驚訝地瞪大眼睛:

「原來這裡還有個人啊?剛才沒注意,是服務員嗎?」

她神情傲慢,陰陽怪氣:

「怎麼,被趕出門後你都淪落到這個地步了嗎?」

「姐姐。」

我恍然,原來不是衝著我來的啊。

這位應該就是徐家那位私生女妹妹了。

徐思月問她想幹什麼,對方舉著酒杯晃了晃:

「我和裴少的女朋友喝酒,跟你有什麼關系?」

「她不能喝酒。」

徐思月伸手:「我替她跟你喝。」

「哦?」

徐妹妹挑眉,笑容顯得不懷好意。

「姐姐這麼好心呢?不過我有件事很好奇啊——」

她彎著眼睛,語氣意味深長。

「你想替的到底是酒,還是別的什麼?」

「人家正牌的就在這兒,你還上趕著做夢,這麼痴心吶?」

徐思月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小心!」

我察覺到對方的意圖,迅速地把徐思月推向一邊。

砰地一下,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與此同時,杯中的酒也兜頭衝我潑了下來。

液體流進衣領,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難受又狼狽。

「你、你怎麼……」

罪魁禍首擺著手推脫責任,腳步倉皇地逃離。

我蹲下身去查看徐思月的狀況。

她緊閉著眼,軟倒在地,顯然已經暈了。

「徐思月?你沒事吧?快醒醒!」

沒有回應。

這邊的騷動已經引發了眾人的注意。

在看見裴燃的身影後我松了口氣。

「裴……」

「滾開,都給我滾開!」

他的聲音夾著冰冷的怒火,狠狠地打開了我的手。

裴燃彎腰抱起暈倒的徐思月,緊接著便大步離開。

全程,都沒有看過我一眼。

隻剩下滿身狼狽的我蹲在原地,不知所措。

4

我到底還是跟去了醫院。

徐思月是勞累過度加身體虛弱,受刺激後情緒起伏太大才暈倒,已經掛上了點滴。

裴燃守了一會兒,在她睡著後去在樓道裡抽煙。

我惦記著推她的那一下,總覺得別扭,想去找他解釋。

結果在樓道裡見到了裴燃的模樣。

他眼神兇狠,指節泛白,暴戾得仿佛一點就會炸開。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裴燃,但我卻感覺到,這個才更像那個真實的他。

我嗓音幹澀地告訴他,徐思月醒了。

「嗯。」

裴燃聽到後,動作一頓,半晌才應聲。

「我去看看,你先回去吧。」

他的聲音很啞,走了幾步後又停下,轉頭脫了外套給我。

濃重的煙味撲鼻而來。

「這幾天我有些事要忙,不用找我,你自己好好休息。」

我折好外套抱住,深色的衣服上搭著我的手。

上面的針眼和瘀青已經都不明顯了。

我想起那個深夜醒來,看見輸液管回血的慌張。

以及病房裡隻有我的孤單和無助。

再對比剛才,全程都有人小心看顧的徐思月。

我點點頭,輕聲回答:

「嗯。」

如果留不住,那就去吧。

5

時間過去大半個月,裴燃再次出現在我的樓下。

他看起來很開心,臉上一掃之前的陰霾。

見到我便快步上前,扣住腰身後埋首在我頸間猛地吸了一口。

「我好想你。」

裴燃貼著我的臉側吐出的這句話,氣息曖昧。

我怕痒地躲開,伸手擋住他。

卻被捉住手,在掌心親了好幾下。

裴燃把我抱上他新買的機車,替我扣好頭盔:

「抱緊,我帶你去兜風。」

我們從午後的風裡疾馳而過,卷起幾片散落的樹葉。

胸膛貼著後背,感受著心跳此起彼伏。

道路的盡頭站著裴燃的朋友們。

我看見徐思月笑著招手。

裴燃下車奔向他們,肆意又輕快。

就在那一刻我想,該分手了。

這個想法誕生的瞬間,我也感覺到了輕松。

於是後續的酒局飯桌,我都很自在隨意。

他們說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裴燃帶著發小好友,幫助徐思月整理人脈。

設局鬥垮她的私生女妹妹,收回了徐家資產。

名正言順地成為徐家掌權人。

這次就是出來慶祝的。

我安靜地吃吃喝喝,做最合格的聽眾。

盡管講述過程中,那些眼神實在不太友好。

我知道他們在期待什麼。

裴燃和徐思月之間的氛圍好得連蚊子都飛不進去。

名義上的正牌女友我,像個來吃席的路人。

我咬了口巧克力,發現是酒心的。

猝不及防的酒精突襲味蕾。

我手忙腳亂地吐出來,但還是吐不掉那股味道。

「……」

眼前霧蒙蒙一片,我故作無謂的姿態被一顆巧克力砸出裂縫。

徐思月問我:「林緣,你怎麼了?」

「沒……」

我誇張地皺起臉,大著舌頭回答:

「吃了個難吃的東西。」

不等她反應,又繼續道:

「恭喜你,你身體怎麼樣,還好嗎?」

畢竟上次見面是那樣收場,我的關切也不算突兀。

她笑了笑,說謝謝:

「我本來就隻是太累了而已,倒是你最近如何?」

我也搖頭說很好。

幾句客套話來回,周圍人心裡都門兒清,立馬就試探起來:

「公主上次可是嚇得我們不輕,裴少進醫院那架勢,就差一句治不好全給我陪葬了。」

他拿腔作調,逗得人都哈哈大笑。

徐思月當時就在場,她垂著眸像是在回憶。

聲音也就輕飄飄的:

「為什麼叫公主呀?」

「行了,別鬧了。」

裴燃飲盡一杯,制止了這場暗流。

但是明眼人也都看清楚了他偏向誰。

發小眼珠子一轉,嗐了一聲:

「就是,別問了,你現在可是掌權千金,給腦子騰點空以後忙去吧!」

眾人笑作一團,推杯換盞,嬉笑怒罵。

不知道哪個缺德的,點的歌全是在唱回憶和青春。

玩真心話遊戲,酒瓶子轉到裴燃和我之間。

對方神秘兮兮地問:

「你有沒有白月光?」

包廂裡的空氣瞬間停頓了一秒。

裴燃把玩著酒杯,眼睛看向門的方向。

徐思月剛剛從那裡出去接電話。

他低聲罵了句,仰頭喝酒。

起哄聲中,矛頭對準我。

我眨眨眼睛才看清這些人的表情,剛張開嘴,就被打斷了。

徐思月神色慌張地撞開門回來,邊哭邊說:

「裴燃,我媽出事了。醫生說病情突然惡化,怎麼辦……」

她跌進了裴燃準備好的懷抱裡。

在滿室的驚愕和安慰聲中,我點了下頭。

隻不過這個動作,就像我的答案一樣——

無人在意。

6

百度百科是這麼解釋白月光的:

指可望而不可即的人或者事物,即一直在心上,卻不在身旁。

所以我能理解,一旦抓住,就不想放手。

裴燃一邊安撫她,一邊訂最近的航班。

徐思月的母親在國外休養。

他做完這些,轉頭看我。

燈光下,我看不清他的眼睛。

但我明白,我都知道的。

「不用管我。」我對裴燃說。

「別急,阿姨一定會沒事的。」我對徐思月說。

「……」

裴燃皺著眉,肩頭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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