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結束後,我想向許夏表白。
我知道她喜歡我,她的喜歡,崇拜,就像一道光。
每次收到她的早飯,打的水,我都很開心。
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
每次我做題太累時,總會抬頭看她。
可她總是很害羞,有時候來問題都會糾結很久。
似乎很怕打擾我。
我也不急,總想著高考後時間還有很多。
可我沒想到,有時候,你和她的見面就是最後一面。
高考後,她就像消失了一樣。
電話不接,微信不回。
甚至我去她家找她,她的父母也躲躲閃閃,隻說她不在家。
後來回學校時,我才聽說了她作弊的消息。
可我完全不信,因為高三時她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
她的水平上一個普通的大學完全沒有問題,根本不需要作弊。
我想去找她問清楚。
Advertisement
可找去她家時,他們已經搬走了。
她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失去了所有的消息。
暑假裡,我聯系了所有的同學想要打聽她的消息。
可沒有任何人知道她去了哪。
直到我工作了,遇見了林蔭。
她是來打胎的,聽護士說,她已經來了好幾次了。
我對她的事情不感興趣。
可我知道她是許夏最好的朋友。
我嘗試著問她有沒有許夏的消息。
她說她能試著聯系一下。
後來她總是會約我出來。
打著有許夏消息的緣由。
有時候我知道她是騙我的,因為她看我的眼神越來越黏膩惡心。
就像現在這樣,她的手不經意地碰過我。
聲音嗲氣:「我已經知道許夏工作的地方了。」
我忍著不耐煩:「在哪?」
她笑得諂媚:「顧蘇炀,你就這麼喜歡許夏,找了她這麼多年都不放棄。為何不看看我呢?」
我擦了擦被她觸碰過的地方:「你不是有很多金主了,還差我一個?」
林蔭的臉色突然就變了,笑得詭異:「要不你和我睡一覺,我就告訴你。」
我看著她的臉,哪怕化著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了她氣色不好的疲憊感。
我站起身,好心提醒:「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少打胎,對身體不好。」
可她不接受我的好意,蒼白著臉惡狠狠地看著我。
我派人去查她的行程。
發現她最近去了一個小縣城。
我請了假跟著她的路線走了一遍。
終於在一個小飯館裡看見了許夏。
看見她在後廚忙碌的身影,我的心如刀割。
我想,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作弊。
她完全可以來找我,我一定不會讓她這麼辛苦的。
在她手機掉進水池的瞬間,我突然後悔了。
她原本那麼活潑開朗的人,肯定不願讓人看見她這樣。
在開車回去的路上,我的腦海中想的都是該如何接近她,幫助他。
以至於忽視了橫穿的機動車。
在躲避機動車撞向路邊護欄的那一刻。
我腦子裡想的是:要是人生可以重來就好了,我願意放棄我的一切,讓許夏重新活一次。
等我睜開眼時,就發現自己回到了高三。
還來不及高興,就看見許夏因為頂撞班主任被趕了出去。
我跟著她出去罰站了。
看著眼前鮮活生動的她,我隻能低下頭才能不被她發現我的異常。
當她說出希望我幫她補習時,我隻覺得高興。
我熬夜幫她制定了補習計劃,試卷,筆記等。
她的進步很快。
可我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她看我的眼神依舊充滿愛意,可那愛意仿佛浮在表面。
她不再因為有女生給我送情書而吃醋。
也不再關心我上課時的疲倦。
甚至我上課因為熬夜而撐不住睡著時,她也不在乎。
直到鬧鍾事件發生時。
我隱隱約約覺得她好像不是以前的許夏了。
我知道鬧鍾是她設的,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可又不想打擾到她學習,於是忍住了。
當她做出很難的那張試卷時,我才知道。
她和我一樣,也是重生的。
也許我早該想到的。
她對我的反常的態度。
也許是上輩子我太冷漠了,也許是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總之,她不再對我上心了。
後來,我發現林蔭似乎對許夏有敵意。
我知道她喜歡我,上輩子就知道了。
可我沒想到她會將這份喜歡轉變成恨意放到許夏身上。
當我看到發卡信號源的一瞬間。
我隻覺得世界都崩塌了。
我沒有想到上輩子害她過得那麼苦的人,竟然間接性的是我。
如果我不送那個發卡,說不定也不會有信號源的事。
在沒有查看監控時,我就猜到了是林蔭。
可真正看到視頻時,那個憤怒是千倍百倍的。
我恨不得撕了林蔭。
也恨不得撕了我自己。
高考那幾天,是我兩輩子最緊張的幾天。
我不怕我考得不好,我隻怕許夏又出什麼事。
幸好,她頂著餘暉走到我面前說她發揮正常。
我看著她,心裡隻有苦澀。
所以我和她說是我欠她的。
我想她應該明白了。
和她分別的那一天,看著她的背影。
我隻能祝她:萬事勝意,未來可期。
?
許夏番外
高考後,我和顧蘇炀就不再聯系了。
我和他之間,好像隔著很多的鴻溝。
我順利地考進了心儀的大學。
過上了不曾享受過的大學生活。
有時夢醒時分,看著宿舍的天花板,我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大三暑假快放假時,我和同學去了酒吧。
在那裡,我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林蔭。
她穿著暴露的短裙,被一個油膩的中年大叔吃著豆腐。
她腿上的瘀青,上輩子我好像也見過。
那時她穿著精致的毛皮大衣,遠遠地望著我。
高考後我才知道林蔭家裡並沒有錢,她家好幾個孩子。
可她長得好看,在學校性格清高,總讓人覺得她是有錢人家的女兒。
我出去上廁所時,看見喝得醉醺醺的她衝進洗手間不停地幹嘔。
我站在她身後隻覺得唏噓。
她轉頭看見我,臉上的濃妝在燈光下有些嚇人。
她擦了擦嘴:「怎麼,來看我的笑話。」
我看向她的眼神帶著憐憫:「我隻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
她冷笑一聲,掏出煙放進嘴裡。
不屑地開口:「為什麼,當然是嫉妒恨啊。」
「我一直對你都很好,為什麼恨我。」
她熟練地吞雲吐霧:「是啊,為什麼呢?什麼時候呢?讓我想想。」
她撩了撩劉海:「可能是你開始喜歡顧蘇炀的時候吧。」
「你知道嗎?我是第一個和顧蘇炀說話的,我第一個對他說你好同學,歡迎來到高三九班。」
「我以為他和我一樣,清高孤獨,我們才是一類人。」她停頓了下,惡狠的眼神看向我,「直到你突然插進來,你突然說你喜歡顧蘇炀,並且大膽地追他。」
她眯了眯眼,有些不解:「我以為他不會喜歡的,他怎麼會喜歡你呢?可直到我高二看見他的日記本,每一頁,每一天,他的日記裡都是你。」
她瘋狂地大笑:「他說你就像太陽,那我呢,我算什麼?我可是第一個和他說話,接納他,給他送情書,鼓勵他的人。」
我有些震驚,因為我完全不知道。
「隻是因為顧蘇炀嗎?」
林蔭轉頭看著鏡子:「因為他,也不完全因為他。什麼是好閨蜜,就是你可以和我一起差,可一旦你比我好,我就會嫉妒得發狂。我比你好看,比你優秀, 憑什麼?」
我冷冷地開口:「我記得我追顧蘇炀之前,我問過你,你喜不喜歡他, 你否認了。而且,你說你喜歡顧蘇炀, 可高中三年,情書你沒少收,男生送的禮物你也照接不誤。一邊說著喜歡,一邊享受著別人的愛意。這就是你的清高?」
還沒等她開口, 我直接打斷她:「我和你不一樣。我對你的好意,對顧蘇炀的愛意, 永遠都是坦坦蕩蕩,全心全意。」
林蔭的臉色在鏡子裡看上去就像女鬼。
她轉過來正想開口, 就被人叫了去。
「你死哪去了,有人等著你不知道啊。」
「等會多陪老板喝幾杯。」
我看著她虛浮的腳步和蒼白的臉色, 默默地離開了。
回到家後,我突然翻開塵封已久的高中收拾的東西。
高考結束後,我一直躲避著顧蘇炀。
我以為他對我的好是因為虧欠。
林蔭因為他而陷害我, 所以這輩子他補償我,對我好。
正收拾著,突然看見了一本不屬於我的本子。
我掏出手機,嘗試著開機。
「(我」上面寫著一個少年滿滿的心事。
「今天許夏給我帶的早飯是粥,辛苦她了。」
「許夏笑起來好可愛,還有梨渦……」
「聽到她說很喜歡一個發卡, 等我攢夠了錢,就買了送她。」
我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筆記本上。
第二天,我去他的學校找他。
卻意外地看見了兩個很熟悉的人, 肖晨和沈倩。
肖晨跟在顧蘇炀身後喋喋不休。
「顧哥, 我這個月都找過夏姐兩次了,再約她出來, 她會起疑心的。」
難怪, 我說肖晨怎麼總是來找我。
顧蘇炀面無表情:「剛好快放暑假了,你可以多找她幾次。」
肖晨滿臉愁容:「上次我攔截了一個想要給夏姐送情書的男生, 那人可兇了,我心靈受到了創傷。」
顧蘇炀滿臉黑線:「誰讓你當著那男生的面就把他的情書扔了,沒揍你都算好的。」
肖晨嚶嚶嚶地往沈倩身後躲。
她笑著擋在肖晨身前。
「顧蘇炀, 都快兩年了,你不去見見許夏嗎?每年給她送的生日禮物,過年過節給她買的吃的,都以我的名義送。許夏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沒有懷疑。」
顧蘇炀沉默著, 沈倩和肖晨對視一眼, 臉上都是無奈。
我從樹蔭下走出來, 看見顧蘇炀錯愕,不知所措的臉。
沈倩對我曖昧地笑笑,很有眼力見地拉著肖晨走了。
我走上前, 看著陽光落在顧蘇炀的側臉上。
輕聲問他:「是啊, 顧蘇炀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他臉有些紅:「不是,我隻是怕你不想見我。」
我打斷他:「那我現在想了。」
他震驚地看向我,眼裡都是欣喜。
陽光從縫隙中落到地磚上, 他踩著光貼上我的額頭。
「上輩子我以為我會在高考的那個夏天和你表白,後來我不再奢望了。」
我笑著踮腳抱住他:「雖然有點晚,但是這個夏天也很好。」
(完)
熱門推薦
"京圈太子爺喜歡捉弄撈女。 他帶我買禮物,卻在結帳時說自己破產了。 碰見我去陪別的男人喝酒,他滿眼譏諷。 「很缺錢嗎?」 「離開我,這麼快就找了下家。」 我卻往他手裡塞了一張卡。 是我的全部積蓄。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來掙錢的。」我說:「我要幫你!」 「破產而已,我陪你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愣在當場。 可實際上。 真正的獵人,往往會以獵物的方式出場。"
"穿進校園瑪麗蘇文裡,成了竹馬男二。 一睜眼,就被校霸滿身戾氣地壓在身下。 看到面前沙包大的拳頭。 求生欲爆表的我一口親上了校霸的唇! 「你以為你得到的是誰的愛?」 「是你情敵的愛!」 那一瞬間,全世界都安靜了。 "
我流落民間,遇一獵戶,雄壯英武且黑皮。一年後,宮中來人.獵戶哭紅了眼:「我知道自己比不過隻要能留在你身邊,我可以做小。」
一我叫孫淼,在我18歲生日的前一天,我拿到了P 大的錄取通知書。
"找兼職受挫後,我頻繁收到變態短信: 「寶寶好美,好想把 寶寶揉進懷裡。」「這是寶寶用過的餐巾紙,我撿回來了, 上面好像有寶寶的香味。」"
"前世,郿無雙是在長姐萬丈光芒下的廢物,除了一張臉外,一無是處,隻等著嫁人後混吃等死。 她害怕紀昜,怕得要死,魏王紀昜(yang)生性暴戾,有人妻之名,可她偏偏與紀昜有婚約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