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風宴上,女服務生不小心打翻酒杯弄湿了我的鞋面。
我一向溫文爾雅的未婚夫突然暴怒。
正當我疑惑時,看到了彈幕:
【又開始虐我們女鵝了。】
【嗚嗚嗚女鵝千萬別對兒砸失望啊,他這麼做都是為了保護你。】
【否則可惡的女配會用更兇殘的手段折磨你的!】
我方才知曉自己是一本虐戀文男主的惡毒未婚妻。
他以愛為名傷害女主,最後卻將所有賬算在我頭上。
害我家破人亡,死於非命。
眼下,未婚夫正不顧女主酒精過敏,要強逼她喝酒向我賠罪道歉。
關鍵時刻,我截下酒杯,淡淡一笑:
「這杯酒我替她喝了。」
1
此話一出,彈幕猛地停滯了一下,隨後瘋狂刷新:
【等等,劇情怎麼變了?】
【不該是女配不滿意兒砸的處理方式,要逼女鵝把髒湿的鞋面給她舔幹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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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最後一條評論,我幾乎快要氣笑了。
我怎麼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
無視彈幕的震驚,我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隨後翻轉杯口朝下,朝著陸靳升晃了晃,表示滴酒不剩。
「陸總,我知道你家困於家族鬥爭,心裡不順。」
「但拿一個無辜小姑娘出氣,就挺沒意思的。」
彈幕再次刷了起來:
【女配真是惡毒,居然敢當著女鵝的面挑撥離間!】
【什麼出氣,我們兒砸明明是為了保護女鵝,迫不得已之下做出的艱難抉擇!】
【樓上的閉嘴吧!這口鍋可扣不到女配頭上。】
【對啊,明明女配還什麼都沒說,你們的好大兒就急不可耐地要替她懲治女主。】
【究竟誰惡毒,一目了然。】
難得。
彈幕居然還有明辨是非的活人存在。
我笑了笑,輕巧將酒杯放回茶幾上,掃了眼氣氛凝滯的包廂,道:
「你們玩,我先回去了。」
說罷,我轉身就要走。
陸靳升終於從呆滯中回過神,慌忙來拉我,「歲歲……」
「陸總,別叫得這麼親密。」
「我們還沒正式訂婚呢。」
我警告陸靳升。
同時也是我故意說給呆傻站在一旁的女主肖瑾萱聽的。
意在告訴她——
在我和陸靳升的這段關系中,至少現在是他上趕著的。
而非我逼迫。
2
我身為京圈頂級豪門楊家的獨女。
自小不缺玩伴。
其中最黏我的就是陸家子陸靳升。
起初,我待他和別人並未有任何不同。
直到我幼時有次不幸被匪徒綁架。
是陸靳升拼死將我從生死邊緣帶了回來。
兩家父母趁熱打鐵,給我們訂下了娃娃親。
自那以後,喜歡漂亮哥哥的我便收心隻和陸靳升玩。
從小學到高中,我倆都形影不離。
高考後,我本想隨同陸靳升一起填報港城大學的志願。
卻被我爸強逼著送去德國留學。
一如網上所言,德國留學如渡死劫。
為了完成從本科到研究生的所有學業,我忙得連國都沒時間回。
更別提和陸靳升聯絡感情了。
萬幸,我終於在第六年成功拿到畢業證,並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剛下飛機,還沒回家向我爸報平安,就被陸靳升一通電話叫來了這裡。
說是特意為我舉辦了接風宴,慶祝我回國。
時隔六年再見,陸靳升一如我記憶中那般溫文爾雅。
隻是從少年到成年,更添了幾分成熟穩重。
從我踏入包廂起,他便一直將重心放在我身上,充分展現了他的細致體貼。
也適時喚醒了我內心深處沉寂多年的悸動。
他的兄弟打趣:
「瞧靳升一臉不要錢的樣子。」
「話說歲歲你都回來了,是不是該把你們的婚約提上日程了啊?」
我偷偷瞅了一眼男人冷銳的眉眼,正要回應。
恰好這時有女服務生端著託盤進來送酒。
聽罷此言,她的手不知為何一抖,意外打翻了手背旁的酒杯。
冰涼的酒水順著桌面滴下,打湿了我的鞋面。
我下意識蹙了蹙眉,抽了張紙巾,正要彎腰擦拭。
旁邊的男人驟然發作,一腳踹翻茶幾,憤怒咆哮:
「你幹什麼吃的?」
「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是故意碰瓷的嗎?」
3
「砰!」
登時,茶幾上的酒瓶和酒杯也被殃及池魚,碎了一地。
那個女服務生,就這樣狼狽地坐在一片狼藉中。
她微微昂起頭,倔強地瞪著陸靳升。
雙眸含淚,似有哀怨。
陸靳升則是面罩寒霜,冷冷地盯著女服務生。
那眼神。
兇狠得似要吃人。
我直覺兩人氣氛不對,正要出聲詢問。
眼前突然白光一閃,緊接著就出現了類似彈幕的東西——
【我敲!這是要開虐的節奏嗎?】
【嗚嗚嗚女鵝千萬別對兒砸失望啊!】
【他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否則惡毒女配就會逼你給她舔鞋面了!】
【男主心裡肯定在滴血吧?明明愛的人是我們善良堅韌的妹寶,卻不得不為了公司委身惡毒女配。】
【沒關系,等忍過這段時間,男主會將這些屈辱千倍百倍奉還給女配的。】
從他們混亂地講述中,我拼湊出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我竟是一本豪門虐戀文裡的惡毒女配。
男主父親決策失敗,公司出現危機,急需注資。
這時,他家想到了幼年時曾與男主有過娃娃親的我——
陸家想要重啟婚約,通過商業聯姻來讓我爸心甘情願給他家注資。
為了幫助家族渡過難關,男主不得不藏起對女主的滿腔愛意,與我虛與委蛇。
期間,男主多次以愛為名傷害女主,卻將賬全都記在了我頭上。
最後清算的時候,讓我家破人亡、死於非命。
4
我走神期間,酒吧經理已經循聲而來。
看到滿地狼藉,登時覺得頭皮發麻。
一邊吩咐人打掃,一邊低聲下氣地賠罪。
然後呵斥女主肖瑾萱趕緊滾出去。
肖瑾萱失魂落魄地爬起來,轉身剛要離開。
陸靳升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犯了事一句話沒有,就想這樣一走了之?」
肖瑾萱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攥緊,僵硬回頭,嘶啞問:
「那陸少想要我如何?」
「喝了那杯酒,算是賠罪。」
陸靳升手指向一旁。
那時服務生新倒好的酒。
此話一出,我分明看到肖瑾萱星眸瞬間圓睜,充斥著不可置信。
不由得有些疑惑——
隻是喝杯酒而已,反應至於這麼大嗎?
直到抬頭再次看到了彈幕:
【天吶,妹寶受傷的眼神真的好令人心疼啊!】
【恐怕她也沒想到吧。】
【知曉她酒精過敏,從前防著不讓她碰一點酒制品的男人,今天居然逼著她喝酒向情敵賠禮道歉。】
【好虐啊真的。】
【但我偏偏覺得這是最好磕的地方。】
【最後妹寶被送醫搶救,男主明明萬分關心,卻也隻能站在醫院外淋雨相陪。】
【所以妹寶別怕,你所承受的磨難背後,都有兒砸和你共度。】
神經。
這也能磕?
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扭頭望去。
肖瑾萱在男人的眼神逼迫下,顫顫巍巍地端起了酒杯。
看起來是真的要隨了他的願。
在這一刻,我隻覺得我和肖瑾萱都是被陸靳升擺弄的棋子罷了。
想也不想,伸手截下了酒杯。
於是也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5
彈幕給我的衝擊實在太大。
以至於回到家還掛著一張批臉,連我爸都察覺了我情緒的不對。
「怎麼了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去和朋友們聚會了嗎?」
「別提了。」
我一把將手提包扔在沙發上,語氣不是很好。
「和陸家小子出去玩得不開心?」
要不怎麼說「你爹還是你爹」呢?
我爸一下子就點出了事情的根源。
我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卻沒有具體解釋不開心的緣由。
畢竟彈幕什麼的太過離奇。
還是不要說出來令老人家徒增煩惱了。
見狀,我爸也很知情識趣地沒有深究,隻道:
「今天陸家小子的父母來拜訪過我,他們提起了當年的娃娃親。」
「這事兒你是怎麼想的?」
還能怎麼想?
都已經提前知道要為此喪命了。
「退了吧。」
「反正這些年我們楊家給他們陸家喂了那麼多資源,救命之恩早該一筆勾銷了。」
至於陸靳升他家公司是死是活——
關我屁事!
顯然,我的回答也落到了我爸心坎上。
他悄然松了一口氣,威嚴深邃的眼底溢出笑意:
「那我立馬吩咐管家去陸家回絕此事。」
「另外,我會在一周後給你舉辦一場接風晚宴,向眾人宣告你的歸來。」
「然後你就去公司上班吧。」
「你爸我啊,已經迫不及待地要退休咯!」
「好呀。」
我沒有任何抵觸地答應了。
從小到大,我爸給我的安排都是最好的。
6
一周後,是我的歸國接風宴。
我爸給我請了最好的化妝師團隊來替我做造型。
我底子好,稍加修飾便美得不可方物。
閨蜜驚嘆:「歲歲,你真的是稱得上一句『天然去雕飾,清水出芙蓉』啊!」
「可惡,便宜陸靳升那個臭男人了,不然我就愛上你了。」
她對著鏡中的我擺出花痴狀。
激得我渾身雞皮疙瘩直往外冒。
我「嘶」了一聲,佯裝惡心地抖了抖肩膀,「直女莫挨。」
「另外,我和陸靳升那可笑的娃娃親已經取消了,以後別把我和他攪在一塊。」
閨蜜驚喜地睜大眼睛,「真的?」
「嗯。」
隻是我爸念及兩家以往的情分,沒有公開此事吧。
不然失去我楊家這座靠山,陸家的處境隻會更艱難。
宴會開始的時候,我隨我爸見了一圈他的商業合作伙伴。
寒暄不了幾句,話題便絲滑地扯到了工作上。
見我面色倦怠,我爸開恩,「看在你剛回國的份上,就讓你再松快兩天。」
「不過等到正式上班那天,就沒有理由再懈怠了喲。」
「謝謝老爸!」
我如蒙大赦,迫不及待地直奔靠近露臺的休息室而去。
隻是我沒想到會在半路碰到陸靳升。
「你怎麼進來的?」
看到突然出現的男人,我緩緩眯起眼,警惕地退後一步。
陸靳升不語,隻一味地用受傷的眼神看我。
良久,他才緩緩啟唇,傷心地問我:
「歲歲,你為什麼和我生分了呢?」
「明明以前我們那麼要好。」
笑死。
不生分等著以後被你搞得家破人亡嗎?
我實在佩服他的厚臉皮,冷笑,「陸靳升,別裝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我不在的六年裡,你早就移情別戀在外養了個小姑娘嗎?」
「既然養了就好好對別人,別成天想著腳踏兩隻船。」
我說這些,隻是希望陸靳升能好好對別人,也讓兩人坎坷的愛情少走幾年彎路。
誰知陸靳升臉上卻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果然是在意她的存在。」
「哈?」
他不欲多解釋的樣子,「歲歲,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說罷,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留下一臉懵圈的我,盯著他的背影。
半晌無力地吐出兩個字,「神經!」
7
此次分別後,陸靳升很久都沒有來打擾我。
我也順理成章地把他拋之腦後。
因為初入公司,我需要學習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每天都忙得腳不沾地,連坐下來喝杯咖啡都顯得奢侈。
為此,我甚至推了閨蜜好幾個約。
直到這天中午,我實在推諉不過,開完會後便匆匆去赴了約。
「喲,大忙人啊?以後是不是該叫楊總了?」
閨蜜看到我的第一眼,便半是幽怨半是玩笑地調侃。
「別說廢話了,趕緊上菜吧。」
「吃完了下午還有兩個跨國會議等著我去開呢。」
聞言,閨蜜不滿地哼了一聲,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掃碼點餐。
五十分鍾後,閨蜜陪我吃完了近來最滿足的一餐。
我正欲告別她回去上班。
許久不見的陸靳升突然發來了消息:
「歲歲,我知道你介意肖瑾萱的存在。」
「我就把她處理了。」
「你這次總該解氣了吧?」
處理?
掃到這兩個字眼時,我黛眉狠狠一蹙。
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點開陸靳升發來的視頻。
隻見昏暗的包廂裡,煙霧繚繞。
一身清涼穿著的肖瑾萱被兩個男人擠在中間。
盡管她一再拒絕,可還是被他們調笑哄著灌酒。
不多時,肖瑾萱白皙的臉龐上便染了一層淡淡的酡紅。
陸靳升就坐在對面,卻對眼前這一幕熟視無睹。
我眼前又浮現了彈幕。
【這不是小說中期的劇情嗎?怎麼提前了啊?】
【對啊,我也記得是大小姐發現女主的存在後,發了好大一通醋脾氣。】
【兒子為了證明自己與女鵝毫無幹系,不得不忍痛看她被兩個男人……】
【也徹底在兒砸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種子,發誓要讓女配百倍承受這番苦楚。】
承你祖宗。
「畜生!」
我咬牙切齒。
閨蜜迷茫眨眼,「你罵我幹啥?」
我沒有多加解釋,把黑卡丟給她後,便搶過她包裡的車鑰匙,驅車前往「案發現場」。
8
我到時,肖瑾萱已經被兩個滿腦肥腸的男人帶進了總統套房。
陸靳升站在門外,目光幽幽地凝視著緊閉的房門。
雙拳握緊,渾身散發出蝕骨的寒意。
「噠噠。」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走廊裡急促響起。
陸靳升轉頭看到來人是我,周身冷冽的氣息瞬間變得溫和,他輕笑:
「歲歲,你是來親自檢驗成果的嗎?」
「你放心,為表我和肖瑾萱割裂的決心……」
啪!
話未說完,我便重重地甩了他一巴掌。
用盡了我平生最大的力氣,直接扇得陸靳升歪過了頭。
半張臉霎時高高腫起。
陸靳升舔掉唇邊溢出的猩紅血絲,緩緩轉過頭來,陰鸷地望向我,質問:
「楊嘉歲,你特麼到底要我怎樣做才滿意?」
「我是男人,作為未婚妻的你整整六年不在我身邊,我養個女人怎麼了?」
「現在你回來了,我也下定決心要解決掉她了,你現在又是發的哪門子瘋?」
我本不欲摻和男女主之間的愛恨情仇,並想以此自保。
可到現在我才發現,真正該被解決掉的人——
就是眼前這所謂的男主陸靳升!
「啊——」
僵持間,門內傳來女生驚恐的尖叫。
恰巧此時,酒店的經理也已經被我的保鏢「挾持」著上樓來了。
他看到對峙的我和陸靳升,整個人嚇得抖如篩糠,求饒,「二位大人有大量……」
「打開!」
我冷聲命令。
酒店經理愣了愣,旋即反應過來,哆哆嗦嗦地掏出萬能房卡。
「滴。」
很輕的一聲。
門開了。
9
憤怒驅使,我已經不能冷靜地處理問題。
幾乎是一腳將門給踹開的。
房內兩個肥頭大耳的色狼,正滿臉淫笑,試圖對肖瑾萱上下其手。
我一把掀開一人的肩膀。
他不悅地回頭瞪我,「是誰?」
「你姑奶奶。」
冷冷落下一句,我舉起花瓶朝他的後腦勺重重地砸了下去。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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