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燈打開,坐到床前的椅子上,漫不經心的倚靠著背椅,說:「我可以幫你,前提是你要聽話。」
「我可以給你錢,你不用為學費發愁,也可以保護你在學校不被霸凌。」
容卿抓住我的衣袖,低頭:「條件是什麼?」
我遞給她一把瑞士刀。
很小,很方便攜帶,開合順滑,也很鋒利。
容卿有些疑惑:「什麼意思?」
我說:「反抗,把人傷了我來賠醫藥費。」
我緩身附下,摸上她的大腿根,她顫慄了一下,卻沒有退縮:「割這裡,痛,但不致命。」
我又輕點她的肩膀、胳膊和背提示:「還有這幾個地方。」
我勾起嘴角:「不能捅哦,咱們不能犯法,雖然你未成年。」
容卿仔細思索了一會,鄭重的說:「那姐姐,你的條件是?」
我上前,挑逗的摸上她的臉,玩味十足:「你長得那麼漂亮,理應完完整整是我的。」
容卿愣了下,耳根臉頰開始泛紅:「隻要姐姐肯幫我,那我就是姐姐的。」
她誤會了我的意思。
我故意的。
容卿不信沒有利益關系就願意幫助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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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就這麼直接提出要幫助容卿,她一定不會接受。
在黑暗裡呆的時間久了,遇到光明的時候,會覺得自己沒那麼好運。
5.
十歲那年,父母因車禍去世,身邊沒有可靠的親戚,大舅惦記容家財產,就找了個機會將她送到離那個小鎮十萬八千裡的海城。
大舅是個不太純正的壞人。
他說:「海城繁華,遇到好心人你不至於餓死,誰讓你命不好呢?」
很長一段時間,她是流浪度過的。
因為遇到她的每一個人,都會被周圍的人告知:「這個女孩不太乖,養回家說不定是頭白眼狼。」
因為她會偷超市的礦泉水,會和狗搶面包吃,還會和路邊的乞丐打架。
她沒能遇到心軟的神,也差點死在了那幾年的冬天。
後來遇到過一個飯店老板,願意收養她,給她管飯,有一段時間容卿把老板當成“爸爸”。
卻沒想到飯店老板是個老光棍,隻是看她生了副好皮囊,想要將她據為己有。
讓她上學,偶爾還會有零花錢,都是為了把她養肥,更好的品嘗。
逃出飯店後,她一邊打工,一邊上學。
後來,她遭過無數的凌辱欺壓,度過的每一天都很痛苦,麻木且崩潰。
可她再沒有幻想過會有一個人憑空出現幫她。
如果不是今天看到了十七歲地容卿,我可能早就忘光了。
我的手心下,女孩的神色順從又溫柔,小鹿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無辜又委屈。
我太了解不過,十七歲的容卿隻是覺得我能幫助她。
像當時看見傅聞聲的第一眼,就決定要不擇手段的勾引他,抓住他。
可我還是不免有些動容。
我站起身子上前,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心底嘆息。
既然決定了要救贖。
那我,就要她從泥潭裡爬起來,要她絕地反彈,要她坦坦蕩蕩地面對陽光。
因為我這一吻,容卿愣了下,隨即眼神更加堅定。
我知道,她心裡一定是在想,我一定是個有特殊癖好的同性玩家。
我走到一旁,在紙條上寫下一個地址,放進她的領口,意味不明的衝她笑:“這是我的名字和電話。”
容卿輕輕闔動了兩下眼睛,有些猶豫,最後目光停留在了我的手上:“姐姐,我現在正在讀高三,學業比較緊張,如果我,嗯,如果生病,可能會不太好……”
她有些緊張的看著我:“姐姐可不可以,做措施?”
我:“……”
從來沒有想到,我也有被過去的自己氣笑的一天。
我不耐煩地看她:“雖然老娘睡過很多人,但是,老娘幹淨得很。”
每年萬把塊的體檢費和幾十萬的身體調養費不是白花的。
聽到我身體健康,容卿松了口氣。
她衝我笑:“好的姐姐,姐姐有需要就可以隨時找我,一中高三六班,容卿。”
說完這句話,她小心翼翼的收好紙條,又拿起凳子上的書包,轉身想離開。
剛走幾步,她又回頭:“姐姐,你人真好,真想天天見到你。”
她嘆了口氣:「可惜,姐姐肯定有工作。」
這是走之前,還要表達下對我的喜歡,方便後續利用我了。
我臉上笑意加深:“既然你這麼喜歡我,那我天天去找你。”
顯然,這是她沒想到的回答。
畢竟以她的思路,都這麼說了,像我這麼神秘的人,應該不耐煩的說:“我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沒必要出現。”
畢竟,她之前看那一百多本小說裡的霸道總裁們,都是這樣的。
容卿臉色變了變,最終還是彎起眼睛笑了:“好的姐姐。”
她沒敢再問我我要怎麼找她,轉身離開。
她走後,系統忍不住問我:
“宿主,你打算怎麼做?”
“按理來說,你不應該在外面租個房,讓容卿走讀,隨時保護她,這樣她就隨時隨地都在你的眼皮底下,也就不會受傷,可以平安畢業了。”
我搖頭:“我不。”
如果在我的庇護下,容卿未來沒有我心狠手辣,那我會很不開心的。
我從前被媒體稱作“罂粟花”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不喜歡小綿羊。
某種程度上,我很滿意我的性格。
我樂見其成見我長成當初那副美豔帶刺的模樣。
系統噤聲。
過了很久,它又開口,“那宿主,你打算怎麼做?”
“如果不能讓容卿平安的上大學,擁有美好的未來,且身心健康的話,攻略會判定失敗,你就永遠回不去了哦。”
又是威脅。
我撩了撩頭發,笑了:“系統,你忘記了我是做什麼的了?”
系統恍然大悟。
“對哦,宿主,你可以世界級頂尖的畫家,委身於這個學校當美術老師,那不是隨隨便便的事兒?”
yes。
而且高三的美術課大部分都會被其他科目的老師佔掉,出事還可以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多好啊。
容卿,遇見老娘,你可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
6.
一中的校長對我很滿意,甚至有些詫異我為什麼會選擇這所學校。
“以你的才能,可以去京都甚至國外頂尖的大學授課,在我們學校真的是屈才了。”
校長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歡迎你的加入。”
於是,我成為了一位月薪隻有四千的人民教師。
我點名要教高三六班的時候,校長毫不猶豫同意了。
“能跟著你學習,是這群小兔崽子的榮幸。”
其實我還是有一點遺憾的。
比如我是想摸魚的,但是現在得上課了。
安排好我的獨立辦公桌,我又給自己採購了一大批好看的、性感的衣服裙子。
一天換一套,三個月才能重復完。
系統感慨:【真是,壕無人性。】
我在辦公室裡,化了個細膩的妝,搭配了一身好看的衣服,又噴上淡雅溫柔的香水。
鏡子裡的我妝容、穿著大膽得體,又潮又甜還帶點酷。
灰色的無袖緊身衣搭配寬松的工裝褲,不管是前世還是如今,都是我的最愛。
我想起曾經因為窮,買不起衣服,初中的衣服穿到了高中。
由於個子竄很快,盡管營養不良胸部依舊飽滿,腰又細。
本就不寬松的T恤變成了緊身衣。
偶爾其實會從鏡子裡和無數個女孩子青春期一樣,帶著隱秘的期待欣賞自己的身材。
可宋媛說我“賤”騷”“羞不羞”“欠*”。
甚至在夏天沒有帶外套的情況下,帶頭潑我一身水。
本就緊的衣服,輪廓瞬顯。
帶著羞辱和黃色的青春一直是我成名後不願提起的過往。
我挺直了腰板,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神迷戀的貼近。
自從我有錢後,對於自己的外貌這一塊兒,我就總有一總迷之自信。
不然,為什麼我提議包養那些男人時。
他們沒有一點抗拒,且眼裡皆是羞赧的欲望期待。
當然了,其實也得益於高三時,傅聞聲與我的每次親密。
他都會失控的誇我:
「卿卿,親親,好美,我很喜歡。」
無數個周末,他的眼神痴迷,聲音沙啞,甚至有的時候會求著當我的狗。
交換我們的定位,我像個神,低頭睥睨著抓起他的頭發。
現在想起來很惡心。
可當時,不管是我和他,都樂在其中。
牆上的時鍾滴答滴答,手機鈴聲響起,上面顯示:13:58。
還有兩分鍾上課。
我最後在眼角點下一顆淚痣,直起身子,拿起畫板往班級門口走去。
7.
走廊上,傅聞聲還沒有回教室。
他的小弟趙耀一臉興奮的在他旁邊說:「聲哥,聽說我們班來了個賊漂亮的美術老師,還很厲害。」
「以前哪見這個b學校給安排過什麼美術課啊,真是奇怪。」
「我倒要看看這個老師有多好看。」
傅聞聲眼神晦暗莫測地倚在牆上,煩躁的伸出手扶了扶脖子:「新老師好不好看關我們什麼事情?老子隻想知道,應該怎麼才能得到容卿。」
趙耀一臉諂媚:「聲哥,反正人在那裡,跑不掉,早晚的事。」
傅聞聲冷哼一聲,帶著趙耀回到教室。
我跟在兩人的身後,不緊不慢的進入。
8.
教室瞬間轟動。
所有人都朝我投來好奇的目光。
和細碎的討論。
「哇,好漂亮的女老師。」
「嗚嗚嗚,穿得也好漂亮啊,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
「聽說學藝術的家裡都很有錢,果然名不虛傳。」
我勾了勾唇,看向最後一排低頭偷偷玩手機的傅聞聲。
傅聞聲其實向來對美女什麼的,沒什麼興趣,因為見得多了。
可耐不住旁邊的趙耀一直用胳膊蛄蛹他:「看,聲哥,美女老師!」
傅聞聲不耐煩抬眸看我,卻忍不住驚訝,甚至有點憤怒,「臥槽?」
他聲音不小,惹得班上好多人看他。
看來我妝前妝後差距還不算特別大,能把我認出來。
他一臉詫異,又煩躁。
似乎想不通我為什麼會站在這裡。
而宋媛,則是狠狠地瞪著我,眼裡的怨毒怎麼都藏不住。
應該是在我的電話後,被家人狠狠責罰了。
據我所知,宋媛隻是宋家養女,一直都不被她名義上的媽媽所喜歡。
宋母是個嚴厲且眼裡容不下沙子的人。
認為宋氏的榮譽高於一切。
宋媛怎麼可能好過。
我滿意地瞥了他們一眼,隨即側身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大家好,我叫容幸,在未來的半年裡,我會是你們的美術老師。」
我回頭,挑眉:「至於覺得我漂亮的同學們,待會可以找我要QQ哦。」
大家都很開心。
除了傅聞聲,宋媛。
還有坐在最後一排角落垃圾桶旁邊的容卿,她愣愣地看著我,有疑惑,有不解,甚至還有點擔憂和害怕。
見我看向她,她很快將頭低了下去。
不再和我對視。
她現在應該很懊悔,自己為什麼要多嘴說平時想見我。
畢竟她是希望我能幫她,而不是希望我直接成為她的老師。
我開始講課。
其實我是一個很“社恐”的人,不太喜歡和陌生人交流,畫畫的時候總喜歡把自己關進房間,和畫架以及一地的顏料一呆就是一整天。
因為我不太喜歡見到人。
對於突然闖進我世界的陌生人,我總在思考人體美學。
怎麼樣割裂,血液會噴湧得更漂亮,應該多落寞死去,才會有氛圍感。
隨即用這個產生的靈感去創作我的新作品。
所以也有很多人說:「看她的話就像看見一個神經病披頭散發穿著白大褂和高跟鞋跳芭蕾舞。」
在開課前,校長跟我說:「你隨便教教他們就行,高三壓力大,能不能學會就看他們造化。」
我拿出畫板,擺到講臺上:「有沒有同學想上來,試試?」
有同學不解:「試什麼?」
我笑著用筆敲了敲畫板,「用我給的題材,憑借想象,勾勒一幅畫。」
大多數的學生都不太感興趣。
畢竟高三的美術課本就不是很重要。
且,我這個如此哗眾取寵的事,大多數人都低了頭。
包括容卿,也在埋頭做題,顯然不是很想搭理我。
隻有傅聞聲,吊兒郎當的舉了手:「我來。」
他聲音寡淡,看著我的眼神卻不懷好意。
「老師,我想試試,你不會覺得我是男的不會畫畫不讓我畫吧。」
我知道他心裡憋著壞。
但……
我大方走下講臺,將畫板遞到他的面前:「題材是:我。」
「你?」傅聞聲挑了挑眉,大筆一揮,在畫板上幾筆搞定。
是一坨懶羊羊的發型。
他囂張開口:「屎。」
因為他的舉動,班上已經有好事者從座位上離開,想吃瓜,離得近的,彎起身子張望。
他想讓我當中難堪。
畢竟已經能被學生刁難的老師,是沒有權威的。
我不怒反笑,用一張新的白紙將他的畫替代:「同學,不要妄自菲薄,世界上沒有人天生就是屎,況且別人可以說你是屎,你自己可不能這麼覺得呀。」
我伸出手摁住他:「重新畫。」
這個時候,包括傅聞聲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原來我題目裡面的「我」,是指他自己。
並不是先問他對我的看法,而是想讓他畫一副自畫像。
好多人都笑了。
傅聞聲氣得臉都紅了,「你故意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對我。」
「你考慮清楚了!」
傅家大少爺什麼時候這麼丟人過。
我故意的。
我了解傅聞聲的自傲與沒什麼腦子。
就連旁邊一直埋頭寫作業的容卿,都忍不住笑出聲。
我順勢收起傅聞聲面前的畫板,遞到了容卿面前:「同學,你笑的意思是,你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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