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看,日記本就被盛斯年霸道合上。
他不給我看,還理直氣壯地控訴:
「江清鴛,兩次都是你先撩我的。
「你不許像上次那樣,拍拍屁股不負責。」
「額……盛斯年,你聽我解釋。」
他不聽,氣場強大,霸道地將我拉回別墅。
與跪在指壓板上的盛斯舟擦身而過時。
盛斯舟吹口哨:「哥,哥,我還用跪嗎?」
「跪到天亮,敢起來打斷腿。」
上位者冷酷地語氣,沒得商量。
我三步一回頭,幸災樂禍地瞪盛斯舟。
盛斯舟也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
還不忘調侃:
「大嫂,我已經在某書幫你發後續了,記得給我點贊。」
大你個頭!
他不提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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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盛斯年已經在某書上看到我遺憾錯億的小心思,我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上樓梯的時候,我鼓起勇氣跟他解釋:
「盛斯年,你不要誤會,我真的不是貪戀你富豪榜上的身份。
「我就是普通小市民在口嗨。
「其實,無論你有沒有錢,發現那樣的日記本,我都會有些小激動的。」
盛斯年將我拉到他的書房。
來不及開燈,就把我摁在牆上。
他聽話都不知道聽重點的。
竟然抓著無關緊要的詞問我:
「看了我的日記本,你真的激動?」
「額……我……」
「不許絞盡腦汁撒謊。」
盛斯年有洞察人心的能力。
昏暗的書房裡他的眼睛炙熱明亮,壓迫感極強。
我緊張地都要哭了:「盛斯年,你離我太近了,我不能呼吸。」
盛斯年卻步步逼近,俯身更貼近地問我:
「為什麼親我?」
黑暗會將一切感覺無限放大。
我覺得他的呼吸噴在我的嘴巴上面鼻子下面那個部位,燙得驚人。
他磁性的聲音,更是撩人心脾。
害我的臉像是熟透的桃子。
我心跳加速,無助地求他:
「盛斯年,你別問了。
「我都沒臉活了。
「放我回家好不好?」
黑夜裡,盛斯年把頭抵在我的肩膀上。
我完全看不到他的臉。
可是我聽到他的聲音,克制到極點,也霸道到極點:
「不放!難道我就有臉活了?」
7
對哦。
他的日記本裡寫滿了對我的小心思。
就像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毫無秘密。
好像、似乎、真的,他比我還尷尬。
他是想拉我在尷尬的地獄裡一起沉淪,要死一起死嗎?
盛斯年忽然抬起我的下巴,用力撬開我的唇。
「唔……」
像是要將那些克制壓抑的時光。
全都從我嘴裡加倍討要回來。
絕不做虧本買賣。
弄得我最後都要窒息身亡了才肯放過我。
我腳軟站不穩,眼眶湿湿紅紅的。
剛要說點什麼控訴他霸道蠻橫的無理行為。
盛斯年忽然捂著心口的位置,痛苦難忍的樣子,輕輕推我一把。
「對不起,別哭了,我不欺負你,你快走。」
我發現他情況不對,錯愕。
「盛斯年,你怎麼了?」
盛斯年將我直接推到了門口,用力關上房門,把自己鎖在書房裡。
「別問了,你快走,讓斯舟送你回家。」
原本滿腦子的尷尬窘迫,這會兒都已經被我拋到了九霄雲外。
我渾渾噩噩走下樓,感覺自己才像是被白嫖的那一個。
有些失落,心空蕩蕩的不好受。
盛斯舟不敢置信地盯著我紅腫的唇:「這麼快?我哥難道不行?」
我拿起茶幾上的橘子砸他。
「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
「還有,你哥讓你送我回家。」
盛斯舟不相信。
「你在框我起來,好讓我哥把我的腿打斷吧?
「他明明說要我跪到天亮,怎麼可能允許我起來?」
「真的,不信你上樓問你哥。」
盛斯舟發現了盲點,皺著眉頭問我:
「我哥是不是出事了?」
「我不知道,他好像是有點難受,像是突然發生了心疾。」
盛斯舟一秒站起來。
「該死,我就知道不可能這麼快。」
8
其實我心裡也擔心。
「他怎麼了?」
盛斯舟扣住我的手腕,將我往樓上拉。
「我哥患有家族遺傳的皮膚飢渴症,會有被人觸摸的強烈欲望。
「如果克制這種欲望就會心絞痛,越克制痛得越厲害。
「嚴重的話,還會休克。
「肯定是你們咻咻,害我哥發病了。
「你不許走,誰惹出來的誰負責。」
盛斯舟咚咚咚敲書房的門。
「哥,你快開門,發病了為什麼還要把解藥往外推?
「你傻啊,渴望就抱緊別放手啊。
「讓我把解藥送回家是怎麼回事?
「拿出在平時殺伐果決的架勢來啊。
「別慫,別讓弟弟瞧不起你。」
書房裡,傳來一道虛弱卻不容挑戰權威地低吼:
「閉嘴!
「馬上帶清鴛消失在這棟別墅。」
盛斯舟不怕死地說:「我不!」
他用力推書房的門推不開,急得直冒汗,最後把希望落在我身上。
「姜小姐,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
「隻要你能哄我哥開門,以後你就是我祖宗。」
我正在拿手機百度皮膚飢渴症是個什麼病?
盛斯舟奪走我的手機,說:
「別查了,我哥肯定就是因為這個病才不敢追求你。
「他怕嚇到你,也怕我爸媽的悲劇在你們身上重演。
「不信你翻他的日記本。
「我不信他既然在日記本裡記下對你的小心思,會沒寫不敢把暗戀化作行動的原因。
「我哥的性子我太清楚了,隻要是他看上的公司、地皮、項目,就沒有他得不到的,不可能在面對感情的時候,隻把心思藏在日記本裡卻不行動。
「一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真相肯定就在日記本裡,日記本呢?」
我把日記本遞給盛斯舟。
忽然,書房的門打開。
我連人影都沒看見,就發現剛遞給盛斯舟的日記本被人搶走了。
緊接著,又是「啪」的一聲,書房的門再次鎖上。
盛斯年沉悶克制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別聽我弟弟胡說八道,我讓保鏢送你回家。
「今晚的一切,就當作從來沒有發生過,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9
保鏢接到電話,上樓來找我。
「姜小姐,大少爺讓我送您回家,您請。」
盛斯舟一腳踹過去:
「請個屁,今晚誰也別想帶走我哥的解藥。
「還有,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我怕我哥又休克,一個人倒在書房裡沒人知道。」
保鏢為難地說:「可這是大少爺的命令。」
盛斯舟窩火地說:
「是他的命令重要,還是他的命重要?
「他還說今晚我敢起來就打斷我的腿呢,我還不是放棄了我的腿?」
我弱弱地插話:
「非得是我抱嗎?你抱抱你哥不行嗎?」
盛斯舟說:
「當然不行!
「得是我哥心裡渴望的那個人,其他人都沒有用。
「曾經就有個世家妹子不自量力,迫不及待想要給我哥做解藥。
「誰知我哥不但沒得到緩解,還惡心地直接吐了。
「那個女孩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就在圈內造謠我哥。
「說我哥不能被女孩子抱,一抱就吐,這輩子注定孤獨終老。
「很多想要嫁給我哥的女孩子不信邪。
「花樣百出,絞盡腦汁,想要和我哥制造擁抱的巧遇。
「比如走路不小心摔到我哥懷裡。
「玩真心話大冒險撲過來抱住我哥。
「無一例外,我哥都當場犯惡心,推開女孩子就開始吐。
「十幾個妹子用實踐證明。
「我哥隻要被不喜歡的女孩子碰觸就會犯惡心想吐。
「他的身體比什麼都要誠實。」
我還有疑問:「那你怎麼知道,他喜歡的女孩子抱他,他就不會吐?」
盛斯舟遞給我一個白痴的眼神:
「當然是因為早有先例。
「我爸我媽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爸隻有讓我媽抱才能緩解病情,其他女孩子一抱他就會吐。
「你以前有沒有抱過我哥?」
我支支吾吾:「我、我……偷偷抱過一次。」
10
當時盛斯年在籃球場上打球。
我坐在籃球場外拿著畫本偷偷畫他。
盛斯年忽然捂著心口,很難受的樣子。
沒過多久就倒在籃球場上。
有人說他昏迷休克了。
我以為他要死了,嚇得跑過去抱住了他。
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他不要死。
我看電視上經常演的橋段。
人快死了要給他做人工呼吸,或許還能挽救一下。
我就不管不顧,撲到地上給他做人工呼吸。
後來幾個男生用擔架把他抬走了。
我還把一個月的零花錢全拿來買巧克力收買那幾個男生。
求他們不要把我給盛斯年做人工呼吸的事情傳出去。
盛斯舟一拍腦門:
「沒錯,就是那次。
「我哥說有個女孩救了他。
「爺爺問他是誰,我哥打死不說。
「我爸媽就是那一年出的事,給我哥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我哥說,像他這種帶有家族遺傳皮膚飢渴症的人,沒有資格喜歡任何一個女孩,越喜歡越不應該打擾,這才是真正的喜歡。
「像我爸那樣,因為喜歡就偏執地把我媽囚禁在身邊,用生病的理由強行霸佔我媽,讓我媽喘不過氣來的人,根本不配談喜歡兩個字。」
我聽得心情格外復雜,酸酸的又有些小感動。
「那他這些年發病怎麼辦?」
盛斯舟眼眶泛紅:
「熬唄,像我哥這樣的忍者神龜,也是百年難遇。
「換作任何一個意志力不夠強的人,早就把你困在身邊當解藥了,哪還會把你往外推?
「姜小姐,我敢保證,我哥和我爸不一樣,他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而且你和我媽也不一樣。
「我媽不喜歡我爸,才會厭惡我爸對她偏執的佔有欲。
「可是你不是發某書說,遺憾錯億嗎?
「既然你們郎有情、妾有意,你能不能幫幫他?
「求你了,我就這麼一個親哥哥。
「我不想他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獨自承受那份渴望與你肌膚相親,卻要拼命克制的煎熬。」
我補腦那畫面,也覺得心裡格外難受。
索性把心一橫,輕輕敲門。
厚著臉皮說:
「盛斯年,你把門打開。
「讓我抱抱你,可以嗎?」
11
砰!砰!砰!
盛斯舟一連踹了好幾腳,想要把門踹開。
可惜他太沒用了。
保鏢看不下去:「二少,讓我來。」
保鏢一腳就將門踹開了。
透過窗外的月光。
我看到盛斯年用繩子把自己困在椅子上。
他眯著眼睛,痛苦地對我吼:
「出去。
「姜清鴛,你根本不知道,你走近的是人心裡住著怎樣一個惡魔!
「不想死就趕緊跑。
「你遺憾錯億,我可以免費送你幾個億,別犯傻投懷送抱!」
盛斯舟卻嫌棄我腳步邁得不夠大。
一把將我推到盛斯年的懷裡。
他繞到椅子後面。
手腳麻利地解開盛斯年身上捆得緊緊的麻繩。
怕盛斯年空出手收拾他,跑得比兔子還快。
邊往外跑邊說:
「姜小姐,快抱緊我哥,別讓他有機會起來收好我。」
情急之下,我照做了。
雙手牢牢地抱住盛斯年,不給他起身的機會。
盛斯舟跑到門口,才探回一個腦袋,自戀地吹噓:
「嘖嘖,這個家,沒我可怎麼辦?」
盛斯年氣不打一處來,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我:
「你怎麼這麼笨?
「被人賣了還在給人數錢,放開我!」
情急之下,我大腦抽筋。
竟然說:「我、我、我,我樂意!」
我感覺盛斯年克制地快要爆炸了。
「姜清鴛,你不要後悔!」
我硬著頭皮解剖自己的內心,抱緊他不撒手:
「不後悔,得知你暗戀我,我心裡別提有多開心。
「在來的路上,我覺得自己太平凡了,=無福承受你日記本裡的那些喜歡。
「我自卑、懊惱、恨自己不夠努力,不夠優秀。
「以至於機會擺在我的面前,我都不敢出擊。
「但是現在,我發現自己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我、我、我,我想主動一次。
「哪怕你在心裡看不起我主動投懷送抱。」
我一邊鼓起勇氣把心剖開給他看,一邊小心翼翼觀察他的臉色。
看他蒼白的臉,逐漸恢復了血色。
我頗有成就感地問:「你感覺怎樣,還難受嗎?」
盛斯年暴躁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
因為難受緊蹙的眉頭,也逐漸舒展。
月光透過落地窗灑落在他俊美的臉上,勾魂攝魄,格外惹人心動。
這一刻我特別好奇。
如果換作其他女孩子抱著他,他真的會惡心到吐嗎?
盛斯年則謹慎地問我:
「你說的都是心裡話?還是可憐我?
「你明明惡心得了皮膚飢渴症的人,當年你親口說的。」
我傻愣了:「啊?哪有?誰這麼汙蔑我?」
12
這次,盛斯年允許我繼續翻他的日記本了。
我找到那一頁。
上面記下了盛斯年的痛苦:
【七年前的 11 月 16 日,晴
【距離姜清鴛給我做人工呼吸已經過去三天。
【我想嘗試走進她的世界。
【或許,就像弟弟說的,我未必會重復爸媽的悲劇。
【她當時趴在我面前,哭得那麼傷心。
【叫我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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