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強遠罵罵咧咧的聲音繼續傳了過來,無非是繼續詛咒我們這些黑心的醫生護士不得好死,不過我沒理會,因為何肖悅很快就回去警告了聶強遠,現在是晚上,很多病人已經開始睡覺了,讓他不要再大喊大叫了,聶強遠這才悻悻作罷,沒有繼續辱罵下去。
查完房,很快就到了我下班的時間點,過來跟我換班的是另一名年長一點的護士。
我把聶強遠的情況跟她大概說了一下,末了又強調:「這個大爺有點不是很聽話,很可能會偷偷吃東西,你記得盯緊一點。」
「行,我知道了。」
護士站也是有監控的,我跟同事的這段對話自然也被拍下來了。
不管那聶強遠最後還會不會因為術前吃東西而導致手術失敗,我已經做到了我該做的了。
到更衣室換下衣服的時候,我有些恍惚。
上輩子我被醫院開除,早已很久沒有穿過這套護士服了,看著這身護士服,我竟覺得無比親切。
換下衣服,我很快回到家中,看著這熟悉的場景,我那懸著的心頓時松懈了下來。
我保存下證據了,這輩子,聶長生夫婦絕對沒有辦法再用同樣的理由來訛我的錢了,我不會再被醫院開除,更不會被網爆到抑鬱了。
正當我準備入睡的時候,何肖悅的老公魏延再次給我發來了騷擾的消息
「小溫,有沒有想我啊?我可是想你想得緊呢!」
「今天那麼急著走,是怕看見我來找我老婆,吃醋了?」
「你們這些小女生的把戲真多。」
看著這些消息,我隻覺得胃裡一陣反酸,差點就要吐出來。
我並不是第一個被他這麼騷擾的人,醫院裡的其他護士也抱怨過自己被魏延給騷擾了,可一旦有人敢跟何肖悅告狀,何肖悅就會認為是那個女同事的問題,是女同事先勾引魏延,才導致魏延說出那番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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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那個女同事非但沒有得到她原本應得的道歉和賠償,反而還被醫院給開除了。
僅僅因為,魏延的舅舅是醫院的副院長,而且這是一家公立醫院,少了這一個護士,還是會有很多護理生擠破頭都想進來的。
簡直離譜。
經過那一次女同事被開除的事件以後,魏延騷擾女同事的行為越來越過分,甚至可以說是肆無忌憚的程度。
隻要他老婆何肖悅不在,他就總是對女同事動手動腳的,還總說那些不堪入耳的話。
前世,害死我的兇手可不止聶長生夫婦,還有魏延何肖悅,他們也同樣是害死我的幫兇,如果不是後來我被人汙蔑插足他們的婚姻,我何至於被人罵到抑鬱,罵到自殺。
這兩對蛇蠍心腸的夫婦!
看著魏延騷擾我的消息,我冷笑了一聲,用錄屏以及截圖的方式把他騷擾我的聊天記錄全都保存了下來。
3、
保存了證據以後,我聯系了之前被開除的那個女同事,讓她把她手裡的被魏延騷擾的證據傳給我一份。
女同事很快發來了一個網盤鏈接,裡面有著上百張聊天記錄以及視頻記錄。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些證據,然後有些不解地給那位前同事發去了消息:「你有這麼多證據,怎麼不告他?」
前同事很快回復我:「他舅舅的人脈很強大,我要是想繼續在這座城市混下去,就隻能把這個啞巴虧給吃了……不過,溫蕊,你突然要這麼多被他騷擾過的證據,是準備起訴他嗎?」
我緩緩地敲下了這麼一句話:「我要讓他身敗名裂!」
第二天,我趕著上班的時間點到了護士站。
聶長生夫婦已經在護士站哭起來了。
看來聶強遠大爺還是沒能下手術臺。
所以,無論我怎麼叮囑,聶長生一定會讓聶強遠在手術前吃東西的,他的目的就是讓聶強遠死在這場手術中,然後訛錢。
聶強遠攤上這麼個心思歹毒的兒子,也真是夠倒霉的。
魏延一副假惺惺的模樣勸告著他們:「抱歉,手術失敗乃是概率問題,請家屬節哀。」
可聶長生夫婦本就是打著訛錢的名號來鬧事的,根本聽不進魏延的勸告,「你們這些殺人的賤人!如果不是你們沒有做到術前叮囑,我爸怎麼會在手術前吃東西!你們這是在故意殺人!」
「說,昨晚誰負責查房的,為什麼沒有叮囑我爸術前不能吃東西!」
聶強遠的這臺手術安排在了早上八點,因為是全麻手術,所以術前是不能吃東西的,連水都不能喝,否則有很大概率會在手術過程中肺部吸進異物窒息而死。
看著鬧事的聶長生夫婦,我淡定地告訴他們:「昨晚是我查房的,手術前我已經叮囑過聶大爺不能吃東西了,甚至還在他的床頭前貼上了便利貼,你們患者自己不聽醫囑吃了東西,為什麼要賴在值班護士的頭上?」
聶長生根本聽不進我的解釋,隻一味地認定我們沒有好好叮囑聶強遠術前的注意事項,「你有證據證明你跟我爸說了術前的注意事項了嗎?我看,分明就是你玩忽職守沒有叮囑好我爸,卻反過來說我爸沒有遵循醫囑!」
和上一世一樣的說辭,幸好我手裡有證據,而且醫院的走廊也拍到了我叮囑聶大爺的視頻,這次,我不會再被他們給害得失去工作了。
不過,我沒有急著拿出證據,而是裝出了一副弱勢的模樣:「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我已經叮囑過聶大爺了,你不要血口噴人!」
醫院的其他同事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幫我說話。
我忽然拉出了何肖悅,「這位同事昨晚跟我一起去查房的,她也聽到我做完跟聶大爺說了什麼的!」
何肖悅愣了一下,隨即擺出一副不屑的模樣:「我可沒聽到!昨晚查房的時候,我在跟另一個患者說話呢!」
我擺出一副震驚的模樣,似乎非常驚訝她竟然不站在我這邊。
隻可惜,何肖悅怕是忘了,我昨晚可是在有監控的地方重新叮囑了一遍聶強遠。
何肖悅掙脫了我的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溫蕊,你要是真的沒有做好工作,那就趕緊賠錢,別在這跟患者吵架了,自己的工作沒做好,還要連累別人的工作也不能正常進行!」
不少不明事理的病人家屬也紛紛附和:「就是啊,何護士說得對,溫護士,你自己的工作沒做好,害死了聶大爺,怎麼能睜眼說瞎話,汙蔑是病人家屬沒有讓病人遵循醫囑呢?」
「這小伙可是人家聶大爺的兒子!他平日裡對聶大爺可孝順了,怎麼可能會不讓聶大爺遵循醫囑呢?分明是你沒有好好工作吧?」
「這位大爺也真是可憐,明明做完手術還能再活幾年的,就這麼被這個不負責的護士給害死了!」
「是啊,這護士還說是患者家屬的問題,真是不要臉。」
「……」
眼瞅著越來越多路人加入了這場爭鬥中,指責我的聲音也越來越多,更是有人直接對我破口大罵,讓我趕緊去死,給人家聶大爺賠禮道歉。
真是可笑。
我看向那些詛咒我去死的路人,有很多是聶大爺隔壁的病人的家屬。
聶長生為了營造一個孝順的模樣,這些天沒少在醫院的其他病房晃悠。
我去給其他病人換藥水的時候碰到過一兩次。
聶強遠隔壁的病房裡也住著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大爺,聶長生就拿著水果去看望那位大爺,說:「大爺,我爸就在隔壁住著,你們有空多說會話,也不會那麼孤單,我給你買了水果,你看你晚上方便的話就過去跟我爸聊會天吧,你們年紀差不多,肯定有很多共同話題的!」
一旁的家屬卻有些疑惑地問他為什麼不自己陪著聶強遠說話,聶長生就擺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說:「我大多數是晚班,白天還能來照顧一會,晚上我怕我爸在醫院沒人說話會無聊,所以這才過來拜託各位的。」
看著他這般情深義重的孝順模樣,那些患者的家屬都表示理解,甚至還誇獎聶長生是個孝順的兒子。
現在看來,他為了訛錢沒少做準備啊。
我深吸了口氣,正要反駁這些患者家屬的話,可就在這時候,魏延出來說話了,他直接將我的罪責定死:「我說小溫啊,全麻手術前不能吃東西這不是常識嗎,你身為護士不好好叮囑好患者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推脫說自己已經叮囑過了?昨天小何根本就沒聽得到你跟聶大爺說過不能吃東西,你還想抵賴?」
我瞬間瞪大了眼睛,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看起來委屈極了:「我跟聶大爺說過了的!是他自己不遵循醫囑啊!」
「胡說八道!我爸那麼惜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遵循醫囑!分明就是你沒有好好工作!」
眼看著聶長生就要對我動起手來了,醫院的保安終於姍姍來遲了。
「這位家屬請你冷靜!」
「怎麼冷靜,死的又不是你爸,你讓我怎麼冷靜!」
聶長生的眼睛都變得通紅起來了,真的很像一個失去了老父親的孝順兒子。
我感嘆了起來,演技真好啊,如果不是有前世的記憶,我差點都要以為聶長生真的很孝順他爸了。
4、
把家屬拉開以後,護士長站了出來:「這樣,小溫,你今天暫時不要上班了,配合醫院這邊調查一下吧,畢竟這屬於醫療事故了,如果醫院這邊查清楚你沒有好好工作,那麼你就要做好賠償的準備……」
聶長生怒吼了起來:「賠償個屁!那可是我爸的命,你們賠得起嗎!」
護士長沉默了一會,隨即又冷靜地跟我說:「如果醫院這邊查明了你做好了本職工作,那麼醫院也會還你清白,不會讓你被人冤枉的!」
護士長的意思我再清楚不過了,就是要讓我停職。
我垂下了頭,眼淚很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張姐,我沒有不負責任,我真的跟聶大爺叮囑過了的!」
護士長卻隻是拍了拍我的肩膀,無聲地安慰了我兩下,隨後沒有再說什麼。
我被迫回到更衣室把護士服給換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魏延一副戲謔的模樣倚靠在更衣室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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