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2-13 17:37:404052

她的表情不像是玉碎了,而是春秋大業碎了。


她面目猙獰地站起身,戴著長護甲的手幾乎戳到我眼睛上,厲聲道:「沈雲谂!你是不是故意的!」


6


無論沈靜淑怎麼說,我都一口咬定,是她不小心害得玉佩落在地上摔成碎片的。


沈靜淑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前來給我一巴掌。


她到底還是忍住了:「好,沈雲谂你等著,以後我發達了,是絕對不會再扶持你們家了!紅雲,把地上的玉佩收拾起來,我們走。」


說完她揮袖而去。


眼看著沈靜淑氣急敗壞地離開,娘立刻拉過我。


「玉佩有問題?」


不愧是娘親,我點頭說道:「那玉佩是宸陽王的。也不知道沈靜淑安了什麼心思,把這東西給我。我回來是一氣之下,將放在匣子裡的玉佩摔了。正好物歸原主。」


娘一聽東西原本是蕭慎霖的,臉上的表情立即不好了。


如今男女大防勢如猛虎,一塊玉佩,一方絲帕,一個發簪,都有可能成為男女之間私相授受的證據。


玉佩是沈靜淑的,沒有任何問題。


可這東西是個男人的,我娘便會懷疑,是不是沈靜淑想要做局害我。


我安慰娘:「沒事,東西已經不在我這裡了,即便是有人想要抹黑,也抹黑不到我們家頭上。」


娘這才有些被安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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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丫鬟回到房中,剛才還在心疼玉佩昂貴的丫鬟,立刻跪在地上。


「小姐,今日是奴婢魯莽了!不知道,那玉佩是小姐故意給出去的。」


我從妝匣中取出一對白玉耳墜,遞給巧雨:「我知道。這是賞你的,你拿著吧。」


上輩子,蕭慎霖將我拖到大街上斬殺時,是巧雨拼命逃脫,趕回沈家報信,還特意換上長嫂的衣裳,助長嫂逃出去。


隻是可惜,長嫂也沒能活下來。


如此忠心的丫鬟,我為何要責怪她呢?


巧雨得了賞,笑得雙頰起了酒窩。


「不過小姐那玉佩在乞丐手裡,會不會落人把柄?若是日後側妃發現了,豈不會怪罪夫人和小姐?」


我嗤笑一聲:「不過是個不受寵的四皇子側妃,頂多也就在家裡橫。她哪有膽子直接對上我們家?」


在我心中,早就將沈靜淑與沈家分割。


畢竟沈家的頭七還沒過,沈靜淑就迫不及待地滾上蕭慎霖的床。


這輩子,蕭慎霖想要毒害聖上,扶持四皇子上位?也得看看我爹還有御史臺的大臣們同不同意。


我安心入睡,有身體能夠靠著床,蓋著被褥,對我這個漂泊在空中數年的孤魂野鬼來說,簡直奢侈。


一夜好夢。


7


蕭慎霖忽然將一位乞丐接回府中,如視珍寶。


此消息一出,京城中不少妙齡女子傷透了心,可更多的,是看到了希望。


蕭慎霖如今 20 歲,與他同樣歲數的早就抱上孩子了,可他一直未娶,府中伺候的也都是老嬤嬤,沒有一個妾室通房。


對京中貴女而言,一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乞丐,根本不足為懼。


聽到消息,沈靜淑又找上門來。


她將我拖到屋中關上房門,死死地盯著我:「是不是你把玉佩給那個乞丐的!你也重生了?你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她如此直白地詢問,讓我有些詫異。


我點頭,並沒有否認:「是又如何,玉佩本來就是你給我的,我不想惹火燒身。」


沈靜淑逼近一步,帶著哀求:「雲谂,你想想我。我父母走得早,你是我世上最親的手足,你若不幫我,還能有誰?」


「我幫你,你需要我的幫助嗎?」我冷眼看她,「你才是宸陽王的救命恩人,我若是幫你,豈不是又落得上輩子一樣的下場?」


沈靜淑松了口氣,隨後又換上那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


她說:「我無父無母,隻能替自己打算,與四皇子在一起非我所願。他心胸狹隘,見不得我身上有其他男人送的東西,所以我才把宸陽王的玉佩交給你。」


沈靜淑聲聲期盼,句句都是對後位的渴望。


我也算被她打動:「你要我怎麼幫你?玉佩我已經扔了。」


沈靜淑忙不迭:「你隻需隨我去宸陽王府,告訴他,玉佩是你從我這拿走的,不小心給了乞丐。」


重活一世,沈靜淑倒是比上一世更天真。


若是蕭慎霖信這一兩句鬼話,他就不可能會是後來的攝政王。


他從不信別人在他面前說三道四,他隻信自己千方百計打聽來的。


前世沈靜淑不是還知道,寫一封似是而非的信給蕭慎霖嗎,重生了她非但沒長腦子,還比上輩子更蠢幾分。


我心中冷笑:「不是妹妹不幫你,但前世我與宸陽王也相處了一段時日,知道他是怎樣的人。」


「越是解釋,他越不會聽,反而懷疑是不是有人做局,倒不如讓他自己順藤摸瓜查下去。」


此話一出,沈靜淑倒真的冷靜下來。


她看我時,帶了一絲譏諷:「也是,他陪你逛街騎馬,陪你遊山玩水,你們二人之間的感情倒是好。」


她眼珠子一轉:「雲谂,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說話還帶著一絲酸味呢?


我斬釘截鐵道:「不喜歡了。我隻想嫁個平常人家,白頭偕老。」


「妹妹有這心思,姐姐會幫你留意著,到時候一定替你尋一門好夫婿。」


我則是一臉大喜:「既然如此,我也不好瞞著姐姐了,我想到一個法子……」


沈靜淑離開的時候,臉上是帶著笑的。


8


沒過幾日,沈靜淑竟是大張旗鼓,從四皇子府搬入了宸陽王府。


上輩子再過兩個月,聖上就會因病駕崩,當今太子畏罪懸梁。這些全是蕭慎霖的手段。


現在,正是他與四皇子密謀的時刻。


趁著蕭慎霖在府上,沈靜淑故意與四皇子妃起爭執,在蕭慎霖面前落入水中。


​‍‍‍​‍‍‍​‍‍‍‍​​​​‍‍​‍​​‍​‍‍​​‍​​​​‍‍‍​‍​​‍‍‍​‍‍‍​‍‍‍‍​​​​‍‍​‍​​‍​‍‍​​‍​​​‍​‍‍‍‍‍​​‍‍​‍​​​‍‍​​​​‍​‍‍​‍​​‍​​‍‍​‍‍‍​‍‍‍​​‍‍​‍‍​​‍‍​​‍‍​‍​​‍​​‍‍​‍​‍​​‍‍​​​​​‍‍‍‍​​‍​‍‍​​​‍​​‍‍‍‍​‍​​​‍‍​​‍​​​‍‍‍​​‍​​‍‍‍​‍‍​‍‍​​‍‍​​‍‍‍​​‍​​‍‍​‍‍‍‍​‍‍​‍‍​‍​‍​‍​‍‍‍​‍‍‍‍​​​​‍‍​‍​​‍​‍‍​​‍​​​​‍‍‍​‍​​​‍‍​‍​‍​​‍‍​​‍​​​‍‍​‍‍‍​​‍‍‍​​‍​​‍‍​​‍​​​‍‍​​‍‍​​‍‍​​‍​​​‍‍​‍​​​​‍‍​​​‍​​‍‍‍​​‍​​‍‍​​‍​​‍​​​​​​​‍‍​​​‍‍​‍‍​‍​​​​‍‍​​​​‍​‍‍‍​‍​​​‍‍‍​​‍​​‍‍​‍‍‍‍​‍‍​‍‍‍‍​‍‍​‍‍​‍​​‍‍‍​‍‍​‍‍​​‍‍​​‍‍​‍​​‍​‍‍​‍‍‍​​‍‍​​​​‍​‍‍​‍‍​​​‍​​​‍‍​​‍‍‍​​‍​​‍‍​‍‍‍‍​‍‍​‍‍​‍​‍​‍​‍‍‍​‍‍‍‍​​​​‍‍​‍​​‍​‍‍​​‍​​​​‍‍‍​‍​​‍‍‍​‍‍‍​‍‍‍‍​​​​‍‍​‍​​‍​‍‍​​‍​​​‍​‍‍‍‍‍​‍‍‍​‍​‍​‍‍​​​​‍​​‍‍​‍​‍​​‍‍‍​​‍​‍‍​‍​‍​​​‍‍​​‍‍​​‍‍‍​​‍​‍‍‍​​​‍​​‍‍‍​​‍​‍‍​‍‍‍​​‍‍‍​​‍​​‍‍​​​‍​​​‍‍​​‍​​​‍‍​​‍​皇子府中的池塘並不深,沈靜淑救起來後便佯裝意識模糊,嘴裡念叨著什麼幼時救過人,什麼玉佩,什麼你救過我,我定會護你一輩子。


蕭慎霖一聽這話便被怔住,他就聽不得玉佩,一聽就發瘋。


於是平日裡冷靜自持的宸陽王,紅了眼眶,直接開口討要沈靜淑。


在這個節骨眼上,別說是個側妃,就算是把正妃送給蕭慎霖,四皇子都甘之如飴。


於是沈靜淑搖身一變,搬入宸陽王府。


不過蕭慎霖還沒有給她名分,隻是讓她暫住府中。


親叔叔搶侄子的妾室,此事很快就成為京城中茶餘飯後的談資。


父親下朝歸來後,聽聞此事氣得險些暈過去:「她如此行徑,是不把沈家其他女子的婚事放在眼裡了嗎!」


母親趕緊送上一碗甜湯,悉心安慰。


長嫂也說道:「雲谂聰慧,又識禮數,那些人若是因為沈側妃的事遷怒雲谂,那是他們沒有福分。」


我也上前撒嬌:「爹,娘,雲谂還小,想在爹娘身邊多待幾年呢。」


爹嘆了口氣,揉揉我的頭:「雲谂,你隨我過來。」


他帶我走入書房中,屏退左右後他才說道:「聖上體內餘毒已清,不過我看聖上的樣子,對宸陽王恐怕另有打算。如今沈靜淑入主宸陽王府,你作何感想?」


我早就知道他會詢問,沉思片刻後道。


「沈靜淑有宸陽王的玉佩,說明二人本便有私交。她急著將玉佩給我,恐怕是想替宸陽王牽線,讓爹搭上宸陽王這條船。當務之急,是盡快切斷沈靜淑與沈家的關系。以免惹火燒身。」


爹沉思片刻後,神情黯淡:「靜淑是兄長留下的唯一孩兒,是我管教不嚴,才會如此乖張。」


我知曉爹對沈靜淑有歉意,但我更知曉沈靜淑是何人。


前世她能踩著沈家屍骨向上爬,如今她會更加珍惜蕭慎霖,不必我們開口,沈靜淑自然會想方設法,與沈家割席。


我爹不過是個正三品通政使,在沉靜淑眼中,根本不夠看。


更何況,她也會擔心,有朝一日我恢復兒時的記憶,發現玉佩是我的,又將她的攝政王搶走。


說不定,還不用等割席,沈靜淑便會想方設法弄死我。


而那個機會,近在眼前。


9


聖上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差,甚至連每日早朝都不親自到往,由蕭慎霖與太子代理朝綱。


叔侄二人之間關系竟也融洽,蕭慎霖幾乎事事都順著太子,有俯首稱臣之相。


隻是太子實在有些乖張,但凡是蕭慎霖點頭的,他總要反駁兩句,力求壓過蕭慎霖一頭。


書生們都說太子鋒芒太露,凡事都有些操之過急,反倒是蕭慎霖一改往日慵懶王爺的模樣,不急不緩,應對如常,令朝臣們頗為意外。


就連碌碌無為的四皇子,這幾日在朝堂上也有不錯的表現。


我聽著茶樓中其他書生們的議論,笑著搖頭。


看來不是我沒有看清蕭慎霖,是他裝得太好了,天下人都覺得,蕭慎霖是個好王爺。


太子今日張揚,隻會等來蕭慎霖的秋後算賬。


我喝下一杯茶正要離開,卻察覺到一道視線停在我身上,那一剎那,我便覺得毛骨悚然。


我假裝絲毫沒有察覺,面色如常,離開茶樓:「巧雨,回府了。」


不用回頭我都知道,方才是蕭慎霖。


我有些奇怪,他是怎麼注意到我的?


10


京城中的氣氛日漸壓抑,風雨欲來。


御史臺突然上書,請奏廢太子,奏折上列舉了太子諸多罪行。同時上奏,立四皇子為太子。


這份奏折立即被蕭慎霖壓下,可不想久病不愈的聖上,被人攙扶著出席早朝,直接將奏折扔到都御史臉上,大發雷霆。


「朕還沒死呢,你們就想擁立從龍之功了!」


這份奏折打得蕭慎霖措手不及,也恰到好處地離間了他與四皇子。


宸陽王府。


「皇叔,那份奏折,根本不是我命人遞上去的!我在朝中無權無勢,我真不知道是誰要害我!」


四皇子在蕭慎霖面前哭訴著。


蕭慎霖冷眼瞧著四皇子:「都御史真不是你的人?那為何繞過那麼多皇子,偏偏上奏要立你為太子?」


「你在朝中無勢力,若是聽本王的按兵不動,本王自會想盡辦法讓你登上王位。可你若是背著本王搞小動作,隻會害了我們的大計!」


四皇子鬢角冒出冷汗:「皇叔,我真沒有!這肯定是有人要害我啊!」


話剛說完,四皇子心中也是一愣,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冒了出來。


不會是蕭慎霖想登基,假意扶持他,將他推到臺前,任由文人墨客討伐,讓太子一黨對他嚴防死守。


而蕭慎霖則是在背後,等待坐擁漁翁之利吧?


與此同時,蕭慎霖也不相信四皇子的話。


他生性多疑,這麼些年來一直小心謹慎,步步為營。他習慣了扮豬吃老虎,將自己的真實面目隱瞞。因此也會懷疑,四皇子是不是也同樣假意不作為,為的就是騙他入局。


御史臺不會無緣無故上書請廢太子,更不會無緣無故,立一個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當新太子。


難道是他搶了沈靜淑,讓四皇子與他離心了?


兩人各自心懷鬼胎,不歡而散。


四皇子走後,一襲紗衣的沈靜淑端著暖湯,敲開書房的門。


她紅著臉,將湯放在桌上:「王爺,這是妾身親手熬制的雪梨湯,商議國事累了吧,多喝點湯吧。」


眼看見沈靜淑進來,蕭慎霖臉色倒是緩和一些,他拿起一碗:「靜淑真是賢惠。」


沈靜淑莞爾一笑:「妾身自小父母雙亡,一個人住在沈家偏院裡,那些下人們見妾身無父無母,便克扣妾身的伙食。妾身是餓大的,大了些便學會自己做飯熬湯。」


她話裡話外都在貶低沈家。


蕭慎霖喝湯的手微微一愣:「沈家……沈倦是你叔叔?」


沈靜淑點頭,神色黯淡:「外人都說我叔叔有情有義,可他卻分明佔著我爹的位置,吞並了我家的財產,想吃我絕戶……」


沈倦,通政使……倒是有可能繞過他的手,將奏折遞給聖上。


沈家對沈靜淑不好,還壞了他的大計,看來是不能留了。


蕭慎霖冷笑,卻又突然想起那日看見的一個背影。


「沈家除了你之外,還有別的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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