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知道丈夫宋清慈在做智力方面的實驗,但沒想到他會把我當做實驗品。
結婚五年,我的大腦逐漸混沌,去醫院檢查,智力降到了 60。
我從曾經的數學天才變成了傻子。
而宋清慈溫柔地親了親我:
「多虧了你,小枝,我的實驗成果享譽全球,你真是我的福星。」
他抓著我的手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轉頭用功成名就的身份娶了歸國的初戀。
直到痴傻的我為了尋找宋清慈跑出門,被好幾個混混侮辱後,凍死在了一個雪夜。
我以為他恨我,才對我做這樣殘忍的實驗。
可知道我的死訊後,他卻瘋了。
1
我的魂魄飄在半空中,看著小巷裡自己的屍體。
雪地上的屍體衣衫被撕爛,身上滿是斑駁曖昧的痕跡,已經僵硬。
活著的時候渾渾噩噩的大腦逐漸清晰,我的智力終於回來了。
我的屍體手中還握著一個蘋果,因為今天是平安夜,那是水果店的小販可憐我,塞給我的。
可我還沒來得及吃,就被凍死了。死前還傻乎乎地念叨:「清慈,吃蘋果。」
冥冥之中靈魂仿佛被什麼牽引,等我發現時,已經又回到了我的丈夫宋清慈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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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慈正跟一個我很熟悉的女人在高檔西餐廳吃晚餐。
——陳念念,我們讀高中時的校花,也是宋清慈的初戀。
當年的我清湯掛面,每天沉迷數學題,而陳念念舞蹈主持樣樣精通,活躍在學校的各個活動中。
我和她之間,雲泥之別。
我站在宋清慈旁邊,他卻看不到我,拿出了一個藍色絲絨戒指盒。
「我等這一天等了七年,現在終於算是塵埃落定了——我們結婚吧,念念。」
修長手指將戒指盒推向了對面,陳念念滿臉驚喜。
任誰被如今享譽全球的科學家、全世界多所名校的終身榮譽教授、年紀輕輕的科研獎得主求婚,都會驚喜。
陳念念接過了戒指,眼中有一閃而過的精光。
但她故作擔憂道:「我們……這樣好嗎?洛枝她……會不會一時接受不了……」
「我已經跟她離婚了。」宋清慈淡淡道。
「她現在嚴重智力缺陷,體會不了什麼高興傷心,我和她的婚姻也不可能繼續了。你放心,在我們正式成婚之前,我會安排好她的去處,不讓她影響到我們未來的生活。」
「畢竟隻是一個傻子而已,倒也不需要費多少心。」
宋清慈最後一句話說得輕飄飄,卻像在我心上剜了一刀。
如果靈魂也有心的話。
眼眶發酸,我下意識摸臉頰,卻沒有淚流下,看來鬼魂沒有這個功能。
我明明不是傻子。
曾經的我是數學天才,從少年時起就斬獲大獎無數,後來一路直博,留校任教。
和宋清慈結婚後,我的頭腦變得越來越混沌,記性也越變越差。去醫院查時,智力已經降到了 60,自然就失去了老師的工作。
臨死前的最後一年這種情況越來越嚴重,我幾乎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唯一記得的就是宋清慈。
我無父無母,宋清慈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智力退化後的我幾乎沒有自理能力,他卻對我十足耐心。
有一次我迷迷糊糊,失足從樓梯上摔下,打碎了宋清慈珍藏的古董花瓶。
宋清慈接到保姆電話,匆匆趕回家,臉色很難看,我以為他會怪我。
他卻隻沉默地拿出藥箱,為我清理身上的傷口,不發一言。
第二天,整個別墅的樓梯就都鋪上了厚厚的地毯,此後我再也沒有摔傷過。
我全身心地依賴著宋清慈,而宋清慈最後遞給我的,卻是一份離婚協議書。
並且在我努力試圖辨認協議書上的文字時,不耐煩地抓過我的手,在協議上籤了字。
「這段兒戲一樣的婚姻就到這裡吧,做了我五年的實驗品,你也可以解脫了。」
留下這句冰冷的話,宋清慈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2
宋清慈還不知道我的死訊,西餐廳為他和陳念念奏起弦樂,點亮燭光。
我想離開這裡,靈魂卻被拘在了宋清慈身邊。
陳念念語氣溫柔道:「其實我覺得,像洛枝現在這樣的情況,送她去專門的療養機構對她更好,你也能更放心。」
我知道她口中「專門的療養機構」是什麼。
在我智力下降到逐漸痴傻、行為變得如頑童一樣時,宋清慈曾警告過我。
「如果你再鬧,就把你送去專門機構。那裡都是你這樣的『病人』,你要是不乖,醫生就會電擊你,直到你當個聽話的乖孩子為止。」
即便是已經痴傻的我,聽到這樣的話,還是害怕得抖成了一團。
宋清慈隨後抱住了我。
「隻要你乖乖地,配合我,我就不會把你送走。所以聽話,好不好?」
我依然害怕,想到那樣的場景徹夜難眠,但我不敢打擾宋清慈。
躺在我身邊的宋清慈卻會長嘆一聲,抱住我,輕拍我的背:「睡不著的話,我給小枝講故事好不好?」
漫漫長夜,我在他溫柔的娓娓道來中入睡,直到醒來,都還枕著他的胳膊。
宋清慈卻隻是揉著酸麻的胳膊,笑著刮我的鼻子:「我的小枝怎麼永遠長不大?」
……
我以為宋清慈一定會拒絕陳念念把我送去療養機構的提議。
然而他靜默半晌,點了頭。
「嗯。療養機構有專業人員照顧她,確實對她更好,這樣我們也能省心。婚後你如果懷孕的話,我怕她的存在影響到你心情,也傷害到我們未來的孩子。」
陳念念幸福地笑了,吻上了宋清慈的唇角:「親愛的,你真好,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不用謝我。」宋清慈垂眸,「我們的計劃終於成功了,能走到今天這個結局,也要謝謝你的隱忍。我知道,看自己男朋友和別的女孩在一起不好受。」
宋清慈的這句話讓我如遭雷擊。
原來,從他和我在一起,到結婚,再到現在,都是他跟陳念念計劃好的。
當初,宋清慈早就有做智力實驗的想法,而陳念念解語花一般建議他:「不如找個為了你什麼都心甘情願做的,這樣也算是互相成就嘛。」
沒錯,那個死心塌地為了宋清慈什麼都肯做的傻子,就是我。
暗戀宋清慈多年,他是我眼中光芒萬丈的神祇。
我從未想過,高高在上的神明也會有垂青我的一天。
五年前,我近乎惶恐地接受了宋清慈的告白,此後我就如一隻乖巧的兔子一般,他說東我從不向西。
我埋首工作的時候從來不知今夕何夕,但宋清慈生活規律還有潔癖,為了他,我開始早睡早起,到點做飯,學著收拾家裡。
我愛吃甜品,但宋清慈不吃甜食,於是我再沒碰過,五年來幾乎忘了甜食的滋味。
宋清慈的朋友開玩笑:「你女朋友也太乖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閨女呢。」
他就笑,摸我的頭發。
「她很好,我喜歡乖的。」
我傻乎乎地以為他在誇我,更賣力地變得「乖巧」,仿佛我是被他圈養的小貓小狗。
於是當他拿來一份實驗同意書,問我,「小枝,你願意配合我做一個實驗嗎?」時,我連絲毫猶豫都沒有,就在同意書上籤了字。
隻要是為了宋清慈,我什麼都願意做。
但……那是在我以為他至少是有一點愛我,不會傷害我的前提下。
我錯了。
3
宋清慈和陳念念的燭光晚餐進行到一半,他接了個電話。
對方似乎很嚴肅地說了什麼,宋清慈挑了挑眉。
「難為洛枝了,人都這樣還能想到這種餿主意騙我回去看她。請你告訴她,我很忙,沒有時間陪一個傻子玩過家家。」
宋清慈說完就掛了電話。
「怎麼了?」陳念念問。
宋清慈道:「洛枝人傻了,心智也變得跟小孩一樣,居然找人冒充警察,說在街上發現了一具無名女屍,身上有我們住的別墅區的門卡,在調查女屍身份……她還學會裝死了。」
陳念念一怔,隨後假笑道:「她現在可不就是個孩子麼,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了。來,幹杯。」
兩杯香檳相碰,燭光下,宋清慈的眼睛像一汪春池,滿滿都是陳念念的倒影。
我胸中酸澀。
我想,宋清慈一定很恨我,曾經的溫存都是假的。
所以才對我做如此殘忍的實驗,甚至聽到我的死訊也無動於衷,連確認都懶得確認。
其實宋清慈也沒錯,我會離開家,死在街上,的確很難想象。
他將我安置在郊區別墅,那裡門窗都上了鎖,家裡好幾個保姆照顧我的飲食起居,院子裡還安排了保鏢日夜值守。
他很周到,別墅裡所有的家具都是圓角設計,兒童房一般,摒除了所有可能會讓我出意外的可能。
最開始他布置這些的時候,我的智力還沒完全退化,好奇地問他在做什麼。
他親了親我的臉頰:「我們也結婚這麼久了,隨時都可能有寶寶,我把家裡換成安全的陳設,提前做好準備。」
當時我的心怦怦直跳,幸福似乎要滿溢出來,我以為我是被愛著的。
那之後好幾晚,夢裡都是我跟他有了小寶寶後平靜又幸福的生活。
但結婚幾年,我始終沒有懷過孕。
宋清慈給我買了很多養護身體的補品,但仍無濟於事,我感到深深地愧疚。
他始終溫柔:「沒關系,慢慢來,也許寶寶還沒有準備好。一輩子那麼長,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他的溫柔讓我沉溺其中,與他在一起越久,對他的愛和依賴就越深重。
後來我痴傻了,他不再避忌我,抱著我坐在他腿上和人通電話:
「……懷孕?當然是不可能懷孕的。我一直在給她喂避孕藥,畢竟是實驗品,懷孕會有麻煩。更何況……實驗用的藥會對胎兒有影響,我不希望她生下一個有我基因的畸形怪物。」
當時的我已經沒有了思考能力,淚水卻還是生理性地從眼眶滑落,落到了宋清慈的腿上。
他就如往常一般溫和地拭去了我的眼淚。
聲音卻不再有溫度:「阿枝,都這樣了,還會難過嗎?你真有趣,我會在實驗記錄裡記下的。」
4
我死前最後的日子,宋清慈已經完成了實驗,也憑借著實驗成果,獲得了所有他想要的成就。
他也就不再日日在別墅陪著我,經常一出門就十天半個月不回家。
保姆和保鏢見宋清慈對我不上心,就跟著懈怠起來。
彼時的我像個沒有自理能力的稚童,隻有兩個鍵控制冷熱的飲水器,一天能燙傷我三四次;
冬天開了暖氣的室內氣溫二十六七度,我給自己穿毛衣,還分不清正反,亂穿一氣,然後熱出熱傷風;
保姆懶得給我做飯,我餓了就滿屋找零食吃,可零食也被保姆拿去吃光了,留在外面的隻有平時宋清慈喂熱帶魚的魚糧,我傻乎乎地拆開,吃了一嘴面包蟲。
等到保姆看完電視打完牌上樓來看我,隻會指著我手上被燙傷的水泡,以及客廳裡被打翻的魚糧破口大罵——
「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窮霉要來伺候你這麼個弱智!要不是錢給得多,這活誰愛幹誰幹!」
甚至有時候把保姆惹煩了,下一刻就是一個抡圓了的巴掌呼到我臉上。
然而以我當時的智力,對這些事早已失去了感知。
我唯一記得的,也唯一在意的,隻有宋清慈。
痴傻的我頑固地守著日歷,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全家上下看一遍,看宋清慈有沒有回來。
沒看見宋清慈的身影,就失望地回到房間,撕一頁日歷。
宋清慈不讓我隨便打電話給他,但我實在想他時,還是會忍不住打電話。
我已經不太會用手機,卻始終記得怎麼撥打他的號碼。
可等待我的,往往是直接地掛斷。即便難得接通,也隻有一句冷漠的:「不是說了不要隨便打我電話嗎?我很忙。」
然後掛斷。
偶爾宋清慈會回來,看到我狼狽的樣子,也隻是淡淡跟保姆說一聲:「照顧她稍微上心些,我最近要準備婚禮,沒時間管她。」
我有些委屈,把我燙得全是水泡的手給他看。
「燙傷了就塗藥,給我看有什麼用?」
宋清慈對我的傷勢無動於衷,卻大包小包拎了諸多昂貴的保養品。
都是他買給陳念念的。
「她在國外這麼多年沒人照顧,瘦了,得好好養養。」
原來溫柔是要對比的,他提起陳念念時的溫柔毫不作偽。
而曾經對我的溫存,不過是為了防止實驗品出現意外的偽裝罷了。
5
今年冬天寒潮來得早,十一月就已天寒地凍,宋清慈一整個月都沒有回家。
保姆譏諷我:「還等宋先生呢?年末了,宋先生要陪陳小姐工作應酬。天冷,他怕陳小姐凍著餓著,時時刻刻都陪在人家身邊,早不記得還有個弱智在這裡了。」
我雖然傻了,每每聽到宋清慈如何愛護陳念念時,還是會難過。
而且太久沒見宋清慈,痴傻如我也開始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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