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和帝王不長嘴,彼此深愛卻不肯承認。
於是,貴妃假裝自盡,讓我把遺書交給帝王。
帝王果然紅了眼,怒吼著不可能,一劍刺穿我身軀。
死後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是虐文男女主,而我隻是個給這段曠世虐戀增加情趣波瀾的炮灰。
再睜眼,帝王正要來看我手中的遺書。
我假意踩滑,扔了信,梨花帶雨地撲倒在他懷中。
1.
被一劍刺穿胸口後,我沒有立刻死去。
蕭珏撕了信,滿眼通紅,「誰允許那個女人死的?!我不準!我不準!」
直到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桑芸讓我交給蕭珏的,是她的遺書。
我還想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踉踉跄跄從地上爬過去,抱著蕭珏的腿:「她、她……」她沒死。
但蕭珏已經被怒火燒盡了理智,像要甩開骯髒的蟲子般,一腳將我猛踹下山崖。
我不想死。
我拼命攀著崖壁,可仍止不住身體繼續下墜,樹枝、礫石不斷撞擊在我的身上,鮮血迸濺,撕裂的疼痛遍布全身。
終於,我四肢再沒了力氣,重重跌落在崖底。
望著頭頂的天空,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不知怎麼的,忽然感知到了這個世界是一本虐文小說,桑芸和蕭珏就是男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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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這條炮灰命,不過是用來給他們的曠世虐戀增加情趣波瀾的。
我不服!
我不服啊!
2.
或許老天聽到了我的心聲,再睜眼時,我竟然回到了在山崖上攔住蕭珏的那一刻。
和方才一樣,他從馬上下來,不耐煩道:「那個女人又要搞什麼鬼?」
話是這樣說,可他看向我手中的信時,眼神裡顯然充滿了期待,大抵是覺得這是桑芸要給他的情書一類的。
而我心中一片冰冷。
人人都說貴妃娘娘聰慧過人,所以她真的會想不到嗎,她讓我去交給蕭珏的遺書,會置我於死地。
我這個丫鬟,對桑芸,可以說是忠心耿耿掏心掏肺。
多年前,蕭珏領兵血洗桑府時,是我阿娘為她擋下致命一刀,讓我護著她逃了出來。
這十幾年來,我乞過討,當過雜役,去花樓賠過笑,自己天天嚼野菜咽白水,隻為了供著桑芸仍能夠像個小姐一樣讀書識字吃精糧。
可等到我們終於接近了蕭珏,桑芸帶著毒酒入了他的房,我滿心期待著她手刃仇人為府中上下五十二條人命報仇雪恨時。
第二天早上,她顫著雙腿出來,告訴我,她做不到,她愛上蕭珏了。
一瞬間的痛苦憤怒讓我近乎窒息。
殺父殺母滅全府之仇,她說不恨就不恨了?
可桑芸是小姐,我是丫鬟,從一出生就是了,我根本無法忤逆她的命令。
從此後,我將仇恨壓抑在了心中。
小說裡,因為我的死,桑芸的確和蕭珏大鬧了一場。
可在蕭珏把她堵在牆角一場魚水之歡後,她就重新別扭地和他甜蜜恩愛了。
我這條為桑芸任勞任怨的賤命,和她偉大的愛情比起來算個屁!
「心兒?」蕭珏冷酷的聲音把我的意識喚回來。
他咳嗽一聲,伸出手,意思是讓我趕緊把手中的信件交給他。
上一世,我壓根不知道這是桑芸寫的遺書,急急忙忙地把信件交過去了。
蕭珏拆開後,難以置信地看了半天,雙手顫抖起來。
我正想問個究竟,就見他一邊吼著不可能,一邊拔出佩劍發泄般將我捅了個對穿。
想到這裡,我後背爬上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下意識想要後退,卻忽然意識到身後正是山崖。
我隻能賭了。
3.
我知道身後就是山崖。
卻刻意踉跄了一下身形,半個身軀向後倒去。
「啊——」
「當心!」蕭珏趕緊伸手扶住我。
為了保持平衡,我雙手拉住他,因此這封信件也從我故意松開的手中,按照我計劃好的角度飛了出去,沿著風吹落山崖。
蕭珏皺起眉。
我趕緊松開手跪下,不住磕頭,「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哎……你……罷了,起來吧。」蕭珏擺了擺手,無奈道,「朕猜那封信大概也是些氣我的話,不看也罷。」
不得不說,在不戀愛腦的時候,蕭珏作為一個帝王脾氣還挺好的。
既然沒看見桑芸的「死訊」,那我今日這條小命也算是保住了。
但對我而言,隻是這樣是不夠的。
老天給了我第二條性命,我的目的,自然不僅僅是在今日保命而已。
隻要我還是聽命於桑芸的丫鬟,我要麼遲早被她的戀愛腦給作死;要麼成為這倆瘋子虐戀的玩具,被蕭珏拿來杖打鞭笞威脅桑芸聽話,就是不死也會受盡無數皮肉傷。
「謝陛下。」
我裝作身軀顫抖著站起,一個不穩,卻又跌進了蕭珏懷中。
蕭珏本能地想推開我,就在這一瞬間,我抬頭迎上了他的眼神。
目光相接,一觸即分。
我自知容貌雖比不上桑芸這個女主的天仙之顏,但也算有幾分姿色,否則當年也不會在花樓光是賣笑就賺足錢財。
而蕭珏生性浪蕩,自幼遍覽花叢,是認識桑芸之後才一點點收了性子。
小說裡,兩人還要再經歷幾次生死訣別蕭珏才徹底潔身自好,並且那時為了自證深情,蕭珏活埋了後宮所有妃嫔。
所以,起碼現在,蕭珏還是會輕易被女色吸引的。
「行了。」蕭珏不自在地扶好我後,上了馬,「今日這打獵也差不多夠了,這就回去看看你主子今日又鬧騰些什麼。」
我趕緊亦步亦趨跟在他的馬匹後小跑起來。
蕭珏側頭看了我一眼,「你這丫頭是打算跟著我們的馬跑回去?」
「奴婢本就是跑過來的,自然也是跑回去。」
蕭珏笑了一聲,一把將我拉上了馬。
「山野裡頭危險,要是弄丟了你這個丫鬟,你家主子可是又要對我發脾氣的。」
「謝陛下……」我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姿態,小心地摟住了蕭珏的腰,「陛下,可以慢些嗎?」
「膽子這麼小可不成,回頭我讓你主子也教你騎騎馬。」蕭珏朗聲笑道。
說話間,有風將我的發絲吹拂過蕭珏的臉頰,他的目光從我摟住他腰的手上掠過,卻沒有避開。
一路快馬加鞭回了營帳,許是聽到了馬蹄聲,桑芸笑盈盈地推開帳簾出來,「哼,姓蕭的,你現在知道急了?」
隻可惜,在看到我從蕭珏馬上下來時,桑芸臉上的笑意頓時冷了下來,看我的眼神多了絲微妙的打量。
「急什麼?」蕭珏一頭霧水地問道。
「心兒,你沒將我的信給他看?」桑芸不動聲色地插進我和蕭珏之間,冷下臉質問我。
我低下頭,忍住了眼中的恨意和痛苦。
這封遺書是桑芸和蕭珏的玩鬧,是她對他愛意的測量,卻是奪去我性命的利刃。
「娘娘,當時在山崖上,奴婢沒站穩,所以、所以就……」
桑芸臉色頓時無趣又難看,扭頭便要走。
蕭珏上前拉住她,「行了,到底給朕寫了什麼信?還特意讓心兒跑來山上交給我,山間野獸這麼多,她一個丫頭徒步走著多危險。」
我淚光盈盈地向蕭珏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桑芸明顯是看見了,臉色越發難看起來,目光在我和蕭珏之間轉來轉去,忽然嗤道:「心疼了?」
蕭珏變了臉色,「你胡說些什麼呢?」
「娘娘,您別生氣,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沒拿好您的信件,罪該萬死!」
我把話題帶回了信件,又暗示那信似乎很重要的樣子,於是蕭珏又一次問道:「到底寫了什麼?!」
桑芸此時正在跟他置氣,哪裡肯承認自己是寫了遺書想看看他反應,隻是她越這樣支支吾吾不說,蕭珏越是煩躁起來。
「桑芸,你已經是朕的人了,為何還總是這樣不坦誠?!」
桑芸哼道:「就當是我罵你的話吧!」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惹朕不高興!」「行!我惹你不高興!心兒今天讓你高興了是吧,你們就繼續高興去啊!」
眼看蕭珏正要出聲反駁,我趕緊跪了下來,「娘娘,我錯了,不要趕走奴婢,奴婢隻會跟著你,無處可去了……」
在桑芸面前,我從來都是當她遮風擋雨的保護傘,這還是我第一次說出如此茶的話。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我,臉色越發陰沉。
「葉心,你難道也想做那等攀龍附鳳背主之人了?雖然你是丫鬟,可我從來都把你當親姐妹!你今日所作所為實在是寒我的心!」
誰料蕭珏的貼身太監張公公陰陽怪氣道:「貴妃娘娘這話也是的,剛剛才把心兒推進陛下的懷裡,現在又說她攀龍附鳳,那貴妃娘娘究竟是何心思呢?」
桑芸被他的話氣紅了臉。
她和蕭珏不知道,他二人仿若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三兩天就這樣鬧一次分分合合,早就惹得一眾下人不快了,是以這時張公公才忍不住嘲諷了她一句。
但此刻桑芸顯然氣上頭了,怒道:「好啊,蕭珏,你身邊的太監都能這樣說我!你根本不在意我是吧!那你就去納心兒為妃好了!」
「納便納!朕是一國之君,要納誰莫不是還需要你的允許?!」
蕭珏話趕話一說出來,兩個人都愣住了。
桑芸頓時紅了眼眶,咬著嘴唇,最後斜睨了我一眼,推開蕭珏跑遠了。
我看清了,那一瞬間,桑芸那竟然是一種想殺了我的眼神。
多神奇啊。
她連蕭珏這個滅她滿門的男人都舍不得殺,如今,隻因為蕭珏為我說了兩句話,她就想殺了我。
這就是我無怨無悔,從小效忠到大的小姐。
蕭珏無奈地看著她跑遠的背影,正要邁出腳步,我趕緊道:
「陛下,您快去哄哄娘娘吧,方才的都是玩笑話,奴婢實在不想看到您和娘娘生分。」
蕭珏腳步停了下來,「哄她?朕是一國之君,朕做什麼要去哄她、」
他冷笑了一聲,拍手將張公公喚到跟前,「傳令下去,封葉心為答應,賜居永安宮。」
我裝作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張公公笑著衝我使了個眼神,我趕緊跪下道:「謝、謝陛下……」
低下頭,我勾出一個冷笑。
好戲才剛剛開始。
4.
雖然已經被封了答應,可畢竟隻是蕭珏當日和桑芸的賭氣之舉,他並未真的有多看上了我,七日過去,我也未曾受過他的侍寢傳召。
但這些時日我也沒有平白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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