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於炀。”祁醉淡淡道,“有事兒了他可能不跟我說,你告訴我。”
“知道。”賀小旭無奈,“別說的跟託孤似得好吧?就動個小手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得了什麼絕症呢。”
祁醉嗤笑:“託孤?你想得美……”
賀小旭嘆口氣:“勸不動你……哪天走?”
“合同籤下來,暫時不用官宣,都是小事,等之後再說。”祁醉揉了揉手腕,頓了下又道,“他……”
祁醉自己忍不住先笑了。
來來回回,還是不放心於炀。
“算了,沒事。”祁醉把行李箱推出來收拾東西,“多照顧他就行了。”
三日後,祁醉早早的拎著行李箱走了。
飛機是上午的,祁醉走得早,於炀中午起床後,祁醉早已上了飛機了。
於炀照常吃飯訓練,和平時沒任何兩樣。
甚至下午訓練賽的時候,於炀發揮的比平時還好,和瑞典豪門戰隊對槍的時候一對二,幹淨利索的結束了訓練賽。
訓練賽打完後於炀給一隊五分鍾時間定外賣,等外賣的時間裡,他放上投影,開始復盤。
於炀語速很快,一樣的練習賽,賴華給他們復盤要一個小時,於炀不斷快進,半小時就結束了復盤,稍微總結了幾句後,外賣正好來了。
大家相互道一聲辛苦,其他幾人下樓拿外賣吃飯,於炀依舊是拿上來,在電腦前邊訓練邊吃飯。
賀小旭盯了於炀一天,見他和平時一樣,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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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小旭記得祁醉說過於炀兩次,讓他吃飯的時候別看電腦,故而也走過來勸了兩句。
於炀邊扒飯邊搖搖頭,敷衍道:“沒事。”
賀小旭一笑:“祁醉走前可讓我替他看著你了,你這萬一鬧出什麼小胃病來,我沒法交代。”
於炀頓了下,扒飯的速度降低了許多。
賀小旭忙見縫插針,忙道,“祁醉還說了,你得多喝水……他說了,你要是不喝,就讓我把你杯子藏起來,讓你用他的杯子喝。”
於炀手裡的筷子一頓,然後端起外賣店送的例湯來喝了兩口。
賀小旭舒心一笑:“還是祁醉說話管用啊……”
於炀耳廓紅了幾分,沒說話。
賀小旭坐下來,感嘆,“祁醉多餘讓我看著你,這不挺好的?他現在也不參與訓練,在不在基地都一樣,就是不在,你不也……”
於炀咽下嘴裡的米飯,又喝了兩口湯,突然道,“不一樣。”
賀小旭一怔,“怎麼不一樣了?”
於炀扒了一口飯,沒說話。
祁醉不在,對於炀來說,整個基地就是空的。
但這話太矯情,於炀跟祁醉都說不出口,更別說是對著賀小旭了。
賀小旭這個單身狗完全體會不到於炀的情緒,自以為貼心,其實哪兒有雷往哪兒踩,他想讓於炀更精神點兒,笑道:“是不一樣,少個闲人在這晃了……哎,我其實更擔心他。”
於炀垂眸,他也是。
要不是國內預選賽逼近,於炀說什麼也會跟著祁醉一起去的。
“祁醉跟美國好像八字不合。”賀小旭還在嘮叨,“那會兒你還沒進戰隊呢,不知道,有次祁醉帶隊,我們一起去北美打比賽,哇……祁醉就跟中邪了似得。”
於炀瞬間抬眸,“去年?”
“嗯。”賀小旭感嘆,“從出國開始,他就不正常……好吧我承認那次比賽是挺重要的,打的也挺艱辛,但他那個狀態……真的,知道的是他去打比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去收復美利堅國土的呢,那殺氣騰騰的……”
於炀抽過紙巾,擦了擦嘴,靜靜的聽著。
“剛下飛機那天,去了主辦方給安排的酒店,辦入住的時候跟幾個其他國家的選手遇見了,祁醉還跟一個巴西的選手起了衝突……有那種開玩笑沒尺度的,或者就是嘴賤的,看見選手就要逼逼幾句,不過一般語言不通,大家聽不太明白就都糊弄過去了,偏偏祁醉那個八國翻譯什麼鳥語都能聽出來……”賀小旭無奈,心悸道,“那天不知道他吃了什麼槍藥了,當時就用對方母語懟回去了,比那個傻逼說的還絕還難聽,那個打臉……你懂得,他那個嘲諷能力,當時氣的那個逼差點動手。”
“夭壽了。”賀小旭咋舌,“祁醉平時脾氣挺好的,就那天,全程冷著臉,嚇死我了……”
於炀叼了根煙,半晌無話。
“所以我懷疑他是不是對這個國家有什麼偏見。”賀小旭抓抓手臂,“你說他這次萬一再犯病,去那見這誰懟誰……哇,被打死了咱們也不知道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笑吧?”
於炀拎起外賣帶,淡淡道,“你坐,我出去抽根煙。”
賀小旭茫然的看看於炀,沒心沒肺的回味了下,還是覺得自己說的挺搞笑的。
於炀抽了根煙,回來後在自定義服練槍。
間隙,於炀給祁醉發了幾條消息。
於炀知道祁醉看不見,但他還是想發。
至少祁醉落地有信號後就能看見了。
於炀時不時的看看手機,隔一會兒發一條,他靜靜的看著大片的未讀消息,想著……等祁醉聯系自己的時候,如果他想視頻,那自己肯定馬上視頻。
要怎麼視頻都可以。
於炀又給祁醉發了幾條消息,晚上的練習賽馬上開始了,於炀手機要沒電了,他匆匆給手機插上電源線,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但可惜,電源線那頭,並沒插在接線板上。
賀小旭剛坐在於炀身邊的時候,非常不見外的把自己沒電的平板電腦插在插座上了。
美國,紐約。
祁醉長腿長腳的,這麼長時間的飛機,他做頭等艙也覺得不舒服,落地入境後打車去訂好的酒店,去酒店的路上祁醉給這邊的醫院打了個電話,約了一天後的面診。
祁醉到酒店辦好入住後躺在了套間的大床上,揉了揉酸疼的脖頸。
祁醉拿起手機,逐條看於炀發的消息。
祁醉嘴角勾起,一一回復於炀。
他去洗了個澡,出來後看看手機,於炀並沒回復。
祁醉算了下時差……國內現在是凌晨一點,於炀肯定還沒睡。
祁醉不知於炀是不是在打練習賽,沒打擾他,把行李箱拖出來收拾了下,再看手機時於炀還是沒回復。
祁醉直接打了過去,關機。
祁醉捏著手機喃喃:“不懂事啊……”
祁醉把手機丟到了一邊。
上海,基地裡,剛剛結束了練習賽的於炀下了自定義服務器,登上亞服。
馬上到月底了,於炀這月打練習賽打的多,中間還比賽過,耽誤了不少直播時間,這幾天正爭分奪秒的湊時長。
練習賽結束後是個人訓練時間,於炀自己單排。
於炀開了攝像頭,粉絲們看著於炀不苟言笑的臉色一直發彈幕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麼好像不太開心。
於炀從始至終都沒開麥。
他在想祁醉。
晚飯時賀小旭說的話在於炀心頭縈繞不斷。
過去的事了,於炀不是矯情的人,並不會因為沉湎舊事而感傷,但於炀不知怎麼的,心裡就總覺得堵著什麼東西。
於炀從初次和祁醉交往時,每一天就都覺得,祁醉不可能對自己更好了。
火焰杯那會兒,交往第一天時,祁醉背著別人把於炀叫出來,給他開小灶,單獨教導他。
於炀以為那就是最好的了。
火焰杯是封閉式訓練比賽,基地內外不通,但祁醉作為指導可以隨意出入,他有次有事回了HOG基地一趟,回來時給於炀帶了新鮮的蛋糕和果汁。
於炀又以為這應該是最好的了。
於炀命賤,沒被人寵過,祁醉對他的每次溫存都讓於炀覺得不可能有什麼比這個更好了。
就算後來迷迷糊糊的分手了,在沒想明白的時候,在看直播聽祁醉親口說他單身時,於炀仍然這麼堅信著。
就是那會兒,祁醉也是對他最好的人。
於炀明明連誤會中冷漠又絕情的祁醉都能接受,都心存感激的。
但偏偏在知道祁醉當時飛北美整個人情緒失控的時候,於炀突然有點受不了了。
祁醉怎麼能對自己那麼好?
那麼好的一個人,怎麼會對自己這麼好?
於炀狙掉對面建築裡的一個人,輕輕呼了一口氣。
於炀伏地上子彈。
於炀直播間裡不知出了什麼事,彈幕過年似得突然爆炸。
於炀微微蹙眉,切出來打開直播彈幕——
烏泱泱的白色彈幕中,一條來自至尊會員的特效彈幕始終停留在於炀直播間首頁。
Drunk:【手機關機了?開個機唄,小哥哥,說好的睡前先視個頻呢,忘了?】
第67章
紐約,酒店房間中,祁醉坐在床上,腿上放著個筆記本電腦,他看著直播界面裡於炀錯愕的臉笑了下,單手打字……
Drunk:【說好的視頻,不是讓我來看你直播吧?】
Drunk:【手機怎麼了?】
基地裡,於炀呆滯的看著屏幕,彈幕都在刷“Drunk”,於炀幾乎要不認識這幾個字母了。
於炀手忙腳亂的去看手機,他拿起手機來,充電線跟著被提了起來……賀小旭的平板早充滿電了,被他忘在了這裡。
於炀把賀小旭的平板電腦拔了下來,給自己手機衝上電。
於炀把直播的麥克風打開,結巴著道歉,“對不起,手機沒電了……”
祁醉飛快打字。
Drunk:【這有什麼對不起的。】
Drunk:【還訓練多久?】
於炀還沒反應過來祁醉為什麼在看自己直播,呆呆的照實道:“還兩個小時……”
Drunk:【?】
Drunk:【凌晨一點了,還訓練兩個小時?】
於炀嘴唇動了動,慫了,小聲著跟祁醉打商量,“那一、一個小時……行嗎?”
彈幕瞬間又瘋了。
【這是我炀神的聲音?怎麼變了?】
【石更了……】
【Youth!!!清醒一點!!!你怎麼了?!你平時跟人正面剛槍的氣勢呢?!!】
【什麼情況?發高級彈幕的這是誰?你們為什麼都瘋了?Youth為什麼這麼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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