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2-14 17:33:473820

我一愣,怎會想到這處。


他繼續道,


「如如,選我,你不用謀劃,你不用討好我,你想要什麼我替你去拿。」


我著他,盡覺有些陌生。


「其實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對我如此執著?」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笑了笑,


「如如,任何靠近你的人,都會忍不住愛上你的。


「侯府的女眷如此,我亦如此。」


他說那是我進府的第一年,我安分守己,他都快忘記府中多了我這一號人。


那日他因為長姐擇婿一事發了火。他不喜歡長姐自己挑選的男子,覺得那人虛偽至極。


長姐因為這事急火攻心,口不擇言刺痛了他。


長姐說,伍湛胥,你不會愛人,你隻會管人,所有人都要靠你設定的路線走。


深夜他獨自在亭子裡喝悶酒,我消食時正好路過。


酒意上頭的他拉著我絮絮叨叨講了好長一段時間。


他說我當時沒有安慰他,就靜靜地聽著,最後說,


「表哥,每個人有每個人該承受的,你不能認為自己全承擔了,她們就可以幸福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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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累,她們也累。


「況且人要自己走,才會有自己的路。」


他說他早早地就開始管家,侯府上下對他尊敬依賴,卻少親近。


沒人會這樣同他細細談心。


侯府在他的管理下也是蒸蒸日上,那些曾經產生過的怨言又都被她們藏在肚子裡,積蓄起來。


那一夜過後,他覺得進府時對我的警告過分了,便想要補償我。


卻發現府內女眷對我極好,我什麼都不缺。


於是他將那些東西都攔下,換成了自己命人準備的。


我靜靜地看著他講完這一切,


緩緩開口,


「那難道表哥前段時間不就是重蹈覆疊,將我當作曾經的長姐掌控嗎?」


他愣住,開口想辯駁什麼,但察覺好像事情真的如同我說的一樣,又閉上了嘴。


看著我眼神中流露出了絲絲迷茫。


這時有人傳信皇上喚我們進宮,打斷了這一切。


12、


走在幽深森嚴的宮道裡,伍湛胥將我拉到身邊,貼著走。


沉寂了一路的他開口道,


「待會莫慌,你想說什麼表達清楚就好,剩下的有我在。」


我打斷他的話,


「表哥,皇上隻傳喚了我。」


他繼續道,


「我會想辦法進去的。」


難得的我語氣帶上了幾分親近,


「但我還有其他事想要勞煩表哥幫我辦。」


「我想要表哥將事情透露給貴妃娘娘,還拜託表哥將這封信呈給太子。」


他沒有多問,眼睛亮了起來,很開心地將信封接了過去。


幫人辦事,有這麼開心的嗎?


我在側殿坐了許久,眼見著太陽都要落山了才有人來傳我進去。


皇上坐在高位,睨著眼審視著我。


我不卑不抗,行完禮後跪在原地。


皇上揚聲道,


「他們說,你狀告三皇子綁架你且強奸未遂?」


我低頭,語氣誠懇道,


「皇上,小人所言句句屬實。」


皇上語氣裡帶上了訓斥的意味。


「你可知道,汙蔑皇子,可是重罪。」


我未見慌張,平靜做答。


「全是事實,何來汙蔑之說。」


突然從屏風後響起三皇子的聲音,隻見他已經換了妝發,精神奕奕地站在那兒。


語氣裡滿是得意,


「但昨夜,我與父皇徹夜暢聊,可未曾出過宮。」


13、


我再次詢問道。


「三皇子確定自己昨夜沒出過宮?」


他神色囂張,


「自然,父皇都可為我作證,你有質疑?


「況且宮門處也都有記錄,你大可去查。」


「小人不敢。」


我自然知道他敢說這話,肯定已經將一切安排妥當。


我託表哥找人將消息傳給貴妃,要的就是她給皇上吹風,要的就是她給他兒子一個完美的脫身借口。


我從退朝坐到太陽下山,這麼長時間總夠貴妃娘娘完成一切了吧。


三皇子見我示弱,越發猖狂,


「沒想到你竟如此膽大包天,用容貌蠱惑寧國侯府世子,借他為你開路進宮,想要攀汙本皇子。


「你處心積慮不就是想讓我娶你。你若認錯,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納你為妾。」


我抬起頭,與皇上對視,眼神裡滿是篤定,


「但若是這樣,三皇子脖頸下有三處新的劃痕,應該是女子指甲所致。


「不知三皇子昨夜是和哪位宮女,抑或是和哪位娘娘在一起?」


他瞬間慌了神,


「你,一派胡言!」


如此說來,他的借口便前後矛盾,無論選擇哪一邊,都是死路。


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要的就是三皇子百口莫辯,


要的就是貴妃護子心切,


要的就是皇上不耐煩。


隻見皇上皺起了眉頭,


「別吵了,吵得我頭疼。你既然選擇私下匯報這事,也沒想過將它捅出去。」


「你直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沉思片刻後道,


「小人惶恐,小人生母早逝,父親與繼母失德,隻能自己為自己多做打算。皇上寬容不與小的計較,已是小人之幸。但小人畢竟一人在京城裡討生活,所以還是鬥膽張嘴,想要向皇上討一個一個合理的解釋,解釋昨夜我為何夜不歸宿。」


皇上眉頭微舒,思忖片刻後吩咐道,


「寧國侯府表小姐戚妍如與明德公主昨夜在公主府暢談,興致相投。公主無姊妹,如今得你陪伴,她開朗許多,朕心盛悅,封戚妍如為縣主。」


頓了頓後補充道,


「賜府邸。」


我低下頭行禮,


「小人謝主隆恩。」


曾經與公主闲聊時聽她說過,皇太後早逝,皇上當年在敬太妃手下過的很艱難。


這不與我的處境,有異曲同工之妙。


皇上憐憫,金口玉言,還有誰能拿昨夜之事做筏子。


這一下我便有了自己的住所。


14、


出至宮門口,侯府的馬車早在一旁候著,伍湛胥站在車前等我。


三皇子從我身後追來,惡狠狠地說道,


「戚妍如,你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今日我棋差一招,是我掉以輕心了。


「下一次,你就不能這麼輕易就躲過去。」


我滿不在意地說道,


「三皇子,人在做天在看,做那些喪盡天良事情的人,總會遭報應的。」


他笑得猙獰,


「遭報應,我以後是天,誰遭報應,是我說了算。」


我挑了挑眉,


「那我就看看,到底是誰先倒下。」


他的視線越過我,朝侯府馬車處看過去,


「你認為伍湛胥會一直護著你嗎?來日他成婚,他的夫人豈會容忍你一個豐姿豔麗的遠方表妹呆在家中?」


我朝他笑了一笑,


「三皇子,我有容貌這本錢,為什麼還要讓他娶其他人呢?


「更何況,我現在有御賜的封號和府邸,不靠他,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三皇子威脅道,


「有我在京中,有我蔣家在,你覺得你能過的好嗎?」


我看著遠處漸漸靠近的車隊,靜靜道,


「所以啊,我的斬草除根啊。」


趕來的人正是太子,我託表哥遞給太子的信裡描繪了那個淫窩的具體結構。


最近時常有貌美少女走失的案件發生,幼時公主走丟過一次,皇上十分疼愛明德,當初焦急萬分,所以對這件事十分關注。


但是查來查去,查不到任何蹤跡,沒想到源頭竟在這。


我還向太子描述了那夜停在四合院外馬車上的圖騰,小廝的服飾特點。


這些人囂張至極,燈下黑,竟沒太偽裝。


太子下馬,


「三弟,你這次錯得太離譜了。」


三皇子眯起眼,一臉不屑,


「你又來裝什麼大尾巴狼。


「事情已經結束,是表小姐昨晚和明德聊天太過投入,忘記歸家而已。」


太子嘲諷道,


「三弟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


「三皇子與官員勾結,私相行賄,販賣幼女,拿下吧。」


三皇子看著被捆綁起來的那些下人,有些慌張,色厲內荏道,


「太子這個位置是不想做了吧,這麼一大口鍋安在我頭上,問過蔣家了嗎?」


太子將手中的書卷展開,是一疊蓋了紅手印的招供書。


「你別急,去捉蔣閣老的人也在路上了,會讓你們在牢裡團聚的。」


15、


三皇子被捕入獄,編為庶人,宗人府監禁終生。貴妃奪去封號,翊坤宮禁足,蔣家滿門抄斬。


細枝末節我未去了解,因為我在忙著打掃新府邸,為太子送來的「安慰禮」登記造冊。


這日公主前來為我暖房。


「如今京中未婚男子聽到你的名字立馬離得有三丈遠。


「挑來選去,要麼你進宮陪我太子哥哥,要麼你就答應你表哥。」


我細細把玩手中的玉如意,緩緩道,


「我如今有封號,有自己府邸,有銀錢,還有太子做靠山,嫁人一事不急。」


公主憤憤看我一眼,


「當初也不知是誰急得跟猴子一樣, 說怕再等下去她表哥半夜爬她床。


我假咳一聲,


「今時不同往日, 分府居住了也就沒那麼擔心了。」


「我看你是松動了。


「要不然那日求父皇賞賜,你為何不讓他給你弄個賜婚。」


我手中的動作一停,


「為何你們都這樣想?」


「這不就是你原先預定的路線嗎?高嫁之後, 去父留子,一步登天。


「得個縣主稱號, 一座府邸,如此不是很牢靠的底氣, 可不是你最初的目標。」


我拖著下巴笑了起來,


「明德, 還是你最懂我。」


那日他從遠處騎馬趕來, 我其實是滿心歡喜的。


那是第一次從黑暗中逃離時,有人來迎我。


我當時想,或許信一次,能有個好結果呢。


所以在皇上問我要什麼時,我猶豫了,最後選擇了另一條我排除過的路。


這是在新府邸的第一夜,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


大腦放空,竟不知自己下一步該怎樣走。


突然窗戶被風吹開又關上,我正準備起身查看, 被一個寬大滾燙的身軀環住。


男人未有進一步的動作, 灼熱的鼻息撲打在我的脖頸。


「那日我聽到了, 你朝他放話說不會讓我娶她人。」


「表哥連氣人時說的假話也信嗎?」


他緊了緊手臂,


「反正我當真了。」


「還有,你不是怕我爬你的床嗎?怎麼這麼一會了你還沒趕我。」


他話音剛落我抬起腳就要朝他踹去, 剛有動作腳就被他壓住。


沒有上等家世,但卻有上等容貌,是何等水深火熱的境地。


「(京」「滿京城你再找不出比我還愛你的人了, 我身上還有缺點, 那你教我如何更愛你好嗎?


「當太子伴讀時我就是最聰明的那一個, 我會學很快的。」


我閉眼,半晌後緩緩開口,


「若我這輩子都不想嫁到侯府,隻想在我這院子生活呢?」


「那我便夜夜來,隻要你不推開我就行。」


「我利用你也行?」


「隻要如如開心, 怎樣都行。」


「那你先把我院子裡, 你那些聽牆角的人撤掉。」


男人見我態度緩和,地寸進尺起來, 試探地親吻我的耳根,


「好,明日讓他們都回去, 我再陪你去挑選你喜歡的。」


16、


後來京中傳言,寧國侯府世子多年尚未娶妻,莫不是有龍陽之好。


甚至有的說他身患隱疾。


上朝時同僚同他打趣,他以新主剛立、家國未安這些大義凌然的借口敷衍過去。


不知從哪學來的, 半夜又將這些傳言告訴我, 然後將我禁錮在懷中,語氣委屈地說都是因為我他才名聲敗壞,要我補償他。


隨後是我的一夜難眠。


如此多次後我惱了, 實在是承受不住,


白日裡要研究如何經商應酬,夜晚還要被他賴住。


一怒之下我讓人將那些碎嘴子收拾了一頓。


京中再無這些傳言。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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