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來普法的,又不是來選美的。
穿那麼花裡胡哨做什麼?
主持人先是介紹了一下節目環節。
第一個環節是和網友們的互動環節,節目要求嘉賓隨機對網友提出的法律相關問題進行解答。
連線接入,隨機抽取到了一名男性網友:
「是這樣的,我最近收到很多貸款的催收短信,威脅我說不還錢就找我家人,我想問一下,他們這樣算不算犯法?」
白憐率先開口:
「這位先生,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催收無非是想通過這種手段逼您還錢,您隻要把欠款還上就行了,而且當老賴的話,也是會對您和您的後代產生影響的。」
彈幕把白憐誇上了天:
【女鵝說得沒錯,欠債就該還錢!】
【最煩這種老賴了,這年頭欠錢的還成大爺了。】
【支持憐寶,老賴還錢!】
彈幕節奏被她帶得飛起,我有些無語地接過話筒: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典》第 1032 條,自然人享有隱私權,任何組織或者個人不得因以刺探、侵擾、泄露、公開等方式侵害他人的隱私權。
「另外,根據《互聯網催收自律公約》第 18 條,催收人員不得向債務人外的其他人員透露債務人負債、逾期、違約等個人信息。
「依據以上條款,暴力催收和騷擾他人的情況是違法行為,您有權收集相關證據向有關部門進行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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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本正經地解答完,網友連忙道謝,隨後掛斷連線。
彈幕上網友討論得熱火朝天:
【法典張口就來,陸喬喬有點東西啊!】
【樓上的別放屁了,她這是姑息老賴欠債不還!】
【我是法學生,這波我站陸喬喬,不管是不是故意不還錢,都要依法辦事。】
【對啊,這不是個普法節目嗎?當然要以法律條款為準則!】
【呵,看到陸喬喬就煩,真能搶風頭,肯定提前準備了。】
【就是,我不相信她會背什麼法典,那連線的沒準就是陸喬喬找的託兒!】
接下來連線的,是一位年輕的女性網友:
「我和同學去酒吧玩,被一個大叔摸了腿,我回家和爸媽說,但他們不讓我報警,還打了我一巴掌,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她用手捂著麥,小聲問道。
連線裡似乎還能聽到另一個中年女人的謾罵聲,但離得很遠,聽不清楚。
白憐語重心長地安慰她:
「小妹妹,姐姐也經歷過你這個年紀,知道這時候對很多事都充滿好奇心。
「但是作為學生,你當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學習,酒吧那種地方是成年人才能去的,你父母教育你也是望女成鳳,希望你理解他們的苦心。」
彈幕又開始對女孩指指點點:
【去酒吧那種地方的,能是什麼好女孩?】
【她要是不穿得暴露,人家能摸她嗎?怎麼不摸別人呢?】
【我要是有這種女兒,我丟臉死了!】
【不好好學習就知道鬼混,生她還不如生個叉燒。】
又他媽是受害者有罪論這一套!
他們的腦子是屎糊的嗎?
我忍無可忍地把話筒從白憐手裡搶了過來。
彈幕全是她的粉絲在罵我沒禮貌沒素質。
白憐還假惺惺地說了句:「抱歉啊陸老師,大家隻是性子比較直,不是故意攻擊你的,你別放在心上。」
我淡淡一笑。
「別擔心,你的愚蠢並不會傷害到我。」
白憐的太陽穴跳了一下,表情頓時僵住了。
我繼續道:
「你的話很有見地,如果不考慮常識的話。」
她急了。
「你說什麼?你敢罵我沒常識?!」
我搖搖頭:「隨口一說罷了,你倒也不必急著跳牆。」
6
緊接著,我耐心地給女孩解釋道:
「根據刑法第 237 條第 3 款,猥褻未成年的,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根據刑法第 234 條規定,父母對孩子實施暴力行為,導致輕傷的,將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結合以上條款,你完全有權報警,調取酒吧監控,侵害你的人應當受到法律嚴懲。同時,我建議你父母也應該多看看普法類節目。」
女孩在連線那頭不停地說著謝謝。
「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報警!」
隨後掛斷了連線。
一大波彈幕洋洋灑灑地飄了起來:
【哇靠,你別說,陸喬喬懟人那幾句好爽!】
【對白憐路人轉黑了,她怎麼能帶頭提倡受害者有罪論?】
【還有白憐今天穿的衣服也是,又不是舞臺打歌,普法穿這麼暴露,一點也不莊重。】
【這麼一對比,嘖嘖嘖,白憐是不是根本不懂法?】
【不懂法的上什麼普法節目啊,搞笑死了!】
白憐沒想到彈幕的風向轉變這麼快。
也有部分粉絲幫她說話,但迅速就被路人蓋了過去。
她本意是想鞏固一下自己娛圈乖乖女的人設。
沒想到造勢失敗不說,還給自己招了波黑。
於是她努力在鏡頭面前給自己找補:
「我都是拋磚引玉,畢竟我不是法律系畢業,在這方面還有欠缺的地方,要多跟大家學習。
「更何況,我也沒有提前做那麼多功課,最近還在忙著拍戲呢。」
彈幕上,白憐的粉絲又開始帶節奏:
【我就說嘛,陸喬喬哪有什麼真本事,都是投機取巧。】
【聽我們憐寶的意思,不就是節目組透題給陸喬喬了嗎?】
【剛才那兩個網友都是託吧!難怪她法律條款背那麼熟。】
【心疼死我們家憐寶貝了,被陸喬喬這種人故意拉踩!】
【女鵝好委屈,哭哭~】
主持人顯然也發現我被帶了節奏。
於是連忙幫我解圍。
節目很快進入到下一環節——實時熱點案例剖析。
但我怎麼也沒想到,大屏幕上出現的案例,居然是徐笙的霸凌事件。
我看向白憐,她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她明知道霸凌徐笙的人是她妹妹,怎麼一點也不慌張?
除非,她已經提前知道節目組會放這個案例。
甚至可以說,她是有備而來的。
7
果不其然。
主持人剛介紹完相關的案件信息,白憐就接過了話筒。
「這個事件想必大家都很關注,但今天我要在這裡說的是,這一切都是徐笙的自導自演。」
彈幕瞬間安靜下來,就連主持人都被她的話震驚到了。
緊接著她拿出一份法院的判決書。
對著鏡頭,淚眼盈盈地說道:
「這個案件裡,所謂的霸凌者是我的親妹妹,白瑤。
「但我想說的是,她其實才是被欺負的那個人。
「大家可以詳細看一下我手中的判決書,上面清清楚楚地顯示,徐笙是自己摔傷的,並不是被他人故意傷害。」
那份判決書被節目組投放在大屏幕上。
彈幕瞬間炸了:
【真是摔傷,法院總不可能判錯!】
【虧著我當時還幫那女孩轉發,沒想到都是她自導自演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她幹脆去當演員算了!】
【怪不得視頻裡壓根沒出現霸凌者,原來是故意賣慘!】
白憐看著彈幕,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嘴角。
然後她繼續添油加醋:
「我了解到,徐笙的父親在外打工,母親癱瘓在床。
「我妹妹非常可憐她的身世,甚至想幫她繳納高額的學費。
「但沒想到,徐笙會用這種傷害自己的辦法,來訛詐我妹妹,現在我妹妹已經被這件事影響了正常生活,甚至開始有輕度抑鬱的徵兆。」
原來這個節目,就是白憐的一個局。
她故意利用節目熱度,用法院的判決書誤導觀眾。
白憐想用這種方式給她妹妹洗白。
她的粉絲們一個個義憤填膺:
【真賤啊,看人家有錢就想訛詐,這種人憑什麼上學啊?】
【大家快寫信跟學校舉報,讓學校開除這種學生!】
【陰溝裡的老鼠就是見不了光,都給憐寶的妹妹欺負抑鬱了!】
【我知道她家住哪,我把地址發在公屏上,大家一起給她寄死蟑螂。】
【對,欺負憐寶的妹妹就是欺負憐寶,弄死這個小賤人!】
我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根據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二條,故意恐嚇或威脅他人的,處五日以下拘留或 500 元以下罰款。」
白憐轉過頭,輕蔑地對著我抬起下巴:
「陸喬喬,你現在是要當著公眾的面,替施暴者說話嗎?」
緊接著,她朝導演打了個眼色。
演播間突然斷電,直播被迫終止。
沒了攝像機,她也終於徹底撕下了自己那張偽善的臉。
白憐湊到我耳邊,像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早就提醒你不要多管闲事,誰讓你不聽話呢?
「你隻不過是個三線糊咖,不管是你,還是那個徐笙,我要碾死你們,就像碾死螞蟻一樣簡單。
「今天隻是給你個教訓,好好享受被網暴的滋味吧!」
她笑得囂張極了,仿佛整件事全在她掌握之內一樣。
我也笑了。
這個無知的女人是不是不知道……
每個成熟的律師,都有隨身帶錄音筆的習慣。
「那我們走著瞧。」
8
我從演播室離開,才看到有同一個陌生號碼的十幾個未接來電。
是徐笙。
因為她還發了一條短信給我:
【喬喬姐,幫幫我!】
剛才在公屏上我瞥到了徐笙的家庭住址,於是立馬坐車趕了過去。
剛到徐笙家門口,我就聽見屋裡傳出來的笑聲。
推開門,幾個穿著校服的女生把徐笙圍在中間。
為首的女生長著酷似白憐的臉,應該就是白瑤。
她面容清麗可人,說出來的話卻惡毒萬分:
「徐笙,你脫不脫?
「你要是脫光了,在地上圍著我們爬幾圈,再汪汪叫兩聲,我們就放過你。
「要不然,這壺開水可就要澆到你媽媽的腿上啦!」
另一個女生手裡拎著開水壺,就站在徐笙母親床邊。
「嘻嘻,要我說徐笙可能根本不怕,畢竟她這個死媽植物人癱了這麼多年,估計根本沒痛覺的。」
幾個人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
徐笙無助又絕望地哭喊著:
「求求你們,別傷害我媽媽!我脫!我現在就脫!」
這群畜生!
我立馬推門進去,讓她們停手。
白瑤見好事被打斷了,臉色很不高興。
她打量了我幾秒,然後不屑地嗤笑出聲:
「我認識你,陸喬喬。
「我姐已經警告過你別多管闲事了吧?
「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句話,我姐就能在娛樂圈封殺你?識相的話,就快點滾蛋!」
我伸手,將徐笙拉到我身後,牢牢護住:
「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已經違法了?」
白瑤得意又囂張地笑抬起下巴:
「犯法?你該不會是個法盲吧?
「我們可都是未成年,有法律保護我們,懂不懂啊?
「更何況我們又沒有直接碰到她,她自己願意脫了衣服給我們當狗使喚的,這都是她自願的呀!」
幾個女生爆發出張狂的笑聲。
「哈哈哈,瑤姐說得沒錯,我們可都不滿十八歲。」
「徐笙不是學習好嗎,有什麼用啊?我們這是教她做人的道理。」
「她一個窮逼,學習再努力,出了社會也還是要給我們有錢人當狗的!哈哈哈。」
這群畜生雖然還沒到成年。
但已經完全具備了健全的意識,完全能夠承擔責任。
她們一次次地鑽空子,利用法律對未成年人的保護實施霸凌行為。
顯然,她們來徐笙家做這種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我強忍著怒意,警告她們:
「剛才進門前我已經把手機攝像機打開了。
「如果你們不離開,我就把視頻公布到網上。
「白瑤,你可能不怕,但你應該不想給你姐姐惹麻煩吧?」
幾個女生看向白瑤。
後者則是咬牙切齒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惡毒地瞪著我:
「多管闲事!你給我等著!
「我就不信,你還能一直護著徐笙這條死狗!咱們走。」
幾個女生放下水壺,不情不願地跟著白瑤離開。
我看到徐笙身上到處都是淤青和擦傷。
於是小心翼翼地給她塗藥,一邊讓她跟我詳細說明一下情況。
9
「她們沒有打過我,這些傷確實是我自己摔的。
「但每次她們都會用傷害我母親來威脅我,如果我不聽話,她們就要用針扎我媽媽,用開水燙她,用剪刀拔她的指甲……
「我真的沒辦法反抗她們,最嚴重的一次,她們逼著我從屋頂自己跳下去,摔斷了腿。
「這些證據,我分明都提交給法庭了,但根本沒用,沒人能證明是她們逼我幹的。」
我越聽越心驚。
這些人根本不是十六七歲的孩子,她們簡直就是一群魔鬼!
我問徐笙:「如果我說,她們能判死刑,你願意配合嗎?」
徐笙的眼中亮起希望。
「真的嗎,喬喬姐?我願意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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