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和今天差不多,西裝革履,溫潤之下透著凌厲。
好在他看見我時,對我笑了笑。
那一笑,可真好看。
比我們學校的Ṫůₒ校草還好看。
我膽小,不敢直視這樣風華絕代的人,紅著臉跑開了。
後來他經常來我家,熟悉了,我才管他叫「叔叔」。
但我心裡清楚,我高攀不起他這樣的叔叔。
更別說是現在。
季景川走後,我一個人開始收拾起姥姥留下的屋子。
因為有兩間房租給了別人,因此並不髒亂。
我就這麼住了下來。
因為身體疲倦,連睡了十幾個小時。
做了夢,夢到了妮妮。
傅靳禮曾告訴我,他已經讓人將妮妮安葬。
可我夢裡的妮妮活蹦亂跳,並沒有死。
我還夢到了傅靳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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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後悔了。
他讓我回去。
我竟然聽話地回去了,可就在我們結婚那天,傅靳禮出了車禍,渾身全是血。
然後我就被嚇醒了。
我想——
這個夢是想警示我,再也不要回到傅靳禮身邊。
我緩過神,打算刷會手機再寫劇本。
好幾天沒動筆,制作方催好久了。
可就在我刷手機的時候,又看見了傅靳禮和宋詩的緋聞。
標題是【宋家大小姐生日派對,竹馬弟弟送上百萬煙花】。
那煙花放得可真好看。
每一次炸開,就震得我心痛。
我和傅靳禮認識五年,在一起兩年。
他從沒陪我過過生日。
因為忙。
而我的生日在年底,是他最忙的時候。
所以我從來不知道,傅靳禮給人過生日是什麼場面。
今天算是看見了。
11
我發了一會呆,便關掉了手機,全身心投入進劇本。
四五個小時,完整了工作量。
天已經黑了。
隔壁兩家房客的家人都已經ťũⁱ下班,開始其樂融融地吃晚餐。
我的晚餐還沒有著落。
聽見別人說說笑笑,難免有悽涼的感覺。
「砰砰砰」。
有人敲門,還大嗓門地往外喊:「陸嘉!你回來不找我!你真夠朋友啊!」
是徐馨!
我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
我開心地跳下床!跑著去開門,本想拉她進屋,但她卻一動不動,
「周五晚上,誰要跟你待在這個無聊的四合院!走!瀟灑去——」
我還沒來得及關燈,人就被她拉出去了。
我倒是沒有意見。
畢竟我們好久沒在一起玩,之前她去過 s 市找我,但也是一年前了。
聽說她接手了家裡一半的生意,忙得不可開交。
「今天我們有福,我哥給我的。」
徐馨亮出高級場所的會員卡。
我笑了笑,羨慕她有哥哥疼愛。
「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這件事,A 市好像隻有季景川知道。
「你的季叔叔告訴我的呀。」
她衝我眨眼,滿是曖昧。
「什麼我的,你別胡說!」
我非常排斥地扭過頭,看來我爸媽的富貴眼顯而易見,誰都能看出來他們想把我嫁給季景川。
「好啦好啦,我胡說的,季先生估計是念在和你家的舊情上,所以見不得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這才好心提醒了我,不然我都不知道你一個人……」
說完,她心疼地握住我的手,「嘉嘉,既然決定分手了,就不要難過了,好男人多的是。」
徐馨眼巴巴地囑咐我。
我給她一個放心的笑。
「我會的。」
同時我也真心感謝季叔叔,沒想到,他比我真正的長輩還好。
12
到了目的地,徐馨亮出會員卡便帶我去了包廂。
「我訂了兩人包廂,不醉不歸……」話沒說完,她眼睛直了,用力拽我的袖子,「嘉嘉,你季叔叔!好帥啊,每次見到他,他都這麼帥,又成熟有帥,簡直就是極品。」
我目光隨她看過去。
不遠處,季景川和一伙人從高級包廂走出來。
他一身高定西裝,被人簇擁著。
仿佛世界中心。
或許,他那樣的人,就是中心。
徐馨問我要不要去打招呼,我搖頭。
「還是別去打擾人家。」
徐馨失望嘆氣,又不甘心地瞅了瞅,「他怎麼一個人,也沒女伴,好像不是傳聞中的紅顏知己眾多啊。」
我笑了笑,「也許今天是例外呢?」
季景川是什麼人,隻有他不想要,不存在他沒有。
「你吃醋嗎?」
「什麼……」
「畢竟你差點成了他的未婚妻,這種極品男人你怎麼可能不動心……」
我:??
我趕緊把徐馨拉到包廂,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多了我爸的大話,盡胡說。
13
那晚我喝得不多,可在胡同外面下車後,吹了會熱風,不知道怎麼了,又醉了幾分。
到家的時候,竟然看見季景川站在我家門口。
大晚上的,太子爺一個人出現在我家。
真稀罕。
不愧是我的幻覺。
我笑了笑,想穿過他走進去。
「砰——」
我撞上了他硬邦邦的胸膛。
怎麼回事?
我歪了歪腦袋,困惑:「我把門口的柱子看成季景川了。」
而此時,耳邊傳來笑聲。
哦不,應該是幻聽。
「就這麼想我?」
我:?
我想誰?
「今晚吃醋了?」
季景川端端看著迷糊的陸嘉,因為喝了酒,像是打了腮紅的白兔。
我眼前朦朧,吃醋?
「對,我吃醋了。」
晚上回來,我和徐馨在路邊點了一份餃子,蘸醋。
然而我們又喝酒了。
一邊Ţṻ⁻喝酒一邊罵人。
罵傅靳禮那個混蛋。
我心裡腹誹著,眼前的季景川(柱子)笑得很開心。
開心什麼?
開心我吃醋嗎?
我拍了拍腦袋,想讓自己清醒點,繞過柱子,順利回家。
可就在這時,我手機響了。
特殊的鈴聲,屬於傅靳禮。
太好了。
可以直接罵了。
於是我劃開接聽。
沒一會傅靳禮的聲音傳來。
他焦急,惶恐。
「嘉嘉,你去哪了?阿姨說你這兩天都沒回家?
「你在跟我鬧脾氣?
「我錯了,我認輸。
「你回家好不好?
「我們不是說好,下周領證嗎?」
電話裡,傅靳禮聲音哽咽,好像要哭了。
一定是我喝多了替,聽錯了。
他怎麼會哭?
他怎麼會為我哭?
我悲哀地想著,腰身一緊。
季景川強有力的雙臂竟然摟住了我的腰,他灼熱的身體就那樣靠過來,「嘉嘉,告訴他,你在我懷裡。」
14
我一愣。
柱子是熱的。
柱子還會說話。
一切都不太尋常。
可我的腦子像是宕機,順從著他說:「我在季景川的懷裡。」
傅靳禮好像瘋了。
可我管不了。
手機掉在地上,我唇上一熱,很深很重的吻壓下來。
我幾乎喘不過氣,無法呼吸。
然後就暈倒了。
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不記得昨晚的一切。
隻看見季景川守著我,一頭霧水。
但想起昨晚和徐馨遇見了季景川,應該是他擔心我喝多了出事,這才把我送回家。
他人可真好。
我莫名想起大一上體育課來了大姨媽,也是他送我回家的。
他就好像個無處不在的守護神。
此時此刻,他站在遠離的葡萄架下,身上倒映著斑駁樹影,真是舉世無雙。
他看向我時,我也沒能及時避開目光。
隻見他朝我走來——
同時房客在我身邊耳語:「這大帥哥是……」
「我叔叔。」
話音落下的一剎那,他臉黑了。
吃早飯的時候。
他也沒怎麼搭理我。
我很困惑。
「季叔叔,我昨晚吐你身上了嗎?還是說,我做了其他過分的事?」
我心裡忐忑得要命。
說到這裡,季景川抬眸睨了我一眼,「叔叔?」
我被他盯慫了,叔叔,不對嗎?
「你在我懷裡的時候,怎麼不叫我叔叔?」
15
「啪嗒——」
我的筷子掉落在地上。
「什麼?
「我什麼時候?」
我慌張不已,無法直視季景川。
他怎麼可以跟我說說這種曖昧的話。
我怎麼可能靠在他懷裡。
難道是喝醉了撞上去的?
應該是。
可就算是這樣,他說得也太曖昧了吧。
這不符合我們的關系。
我隻覺得臉發燙,人也坐不住了。
「季叔叔,抱歉,我不是故意撞你身上的。
「你也熬了一晚上,早點休息吧。
「我宿醉頭疼,也想再休息一下。」
我忙跑回房間,隻想當一切沒有發生。
季景川從沒說過那種話。
我也沒聽過。
可季景川屹立不動,繼續吃早餐。
我驚了,我以為他會直接走。
畢竟我買的早餐,豆漿油條。
他出了名的嘴刁,米其林大廚也未必能伺候好他。
可他偏偏就是吃了。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是出去?還是繼續躲著?
就這樣糾結著,他已經吃完了。
吃完後,還來敲我的房門。
「別害羞了。
「過來把飯吃了,我先走還不行嗎?」
16
害羞?
誰害羞了?
這跟害羞有什麼關系?明明是他為老不尊,胡言亂語!
我確定季景川走了,才收拾碗筷,準備工作。
可怎麼也定不下心。
我還是想不通,季景川為什麼會對我說那句話。
在我印象裡,他明明就是關心晚輩,為人正派的季叔叔。
我坐在椅子上發呆——
目光從窗戶眺望出去,才看見院子裡站著一個人。
是傅靳禮。
他看見我,便不管不顧闖了進來。
我以為他會質問我為什麼會消失。
畢竟他從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包括我說過,我要和他分手。
然而不是——
傅靳禮跑到我面前,說的第一句話是:「我知道,這是他逼你的,對不對?」
我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然後他放出了昨晚的電話錄音。
「告訴他,你在我懷裡。」
「我在季景川懷裡。」
一時間,我僵硬在原地。
原來季景川今早說的話,並不是他忽起的興致。
而是昨晚我和他……
「嘉嘉,我查了你的身份,你爸爸以前就想強逼你嫁給他,你嫌他老,所以才不願的。
「你現在怎麼被他騙了?
「他不是好人。」
好人?
我的眼眶紅了一圈,「季叔叔不是好人,那誰是好人?你嗎?還是宋詩?
「宋詩害死了我的妮妮,你還要給宋詩過生日,放煙花。
「傅靳禮,你對宋詩來說,是天底下頂好的人。
「但對我來說,不是。」
我忽然想通了,我恨傅靳禮,是恨他沒有達到我的期望。
我以為他隻對我好。
可是。
我怎麼能操控他的想法。
所以,不合適,還是不要在一起比較好。
「嘉嘉,難道你真的要和那個老東西在一起?」
傅靳禮說完,門口出現一道長長的陰影。
「傅公子,你沒禮貌了。
「在我的地盤,跟我的女人說我的壞話,找死呢?」
17
不知道什麼時候,季景川的手落在了我的腰上。
我渾身一激靈,想要推開。
他卻更緊了。
「這時候還害羞?
「你的膽子,怎麼沒很醉酒時一半大?昨晚我親你,你都沒臉紅。」
我頓時五雷。
傅靳禮氣得雙眼通紅,「季景川,你趁人之危。」
「不,是花前月下。」
季景川向外看了一眼,嗤笑,
「傅公子,出來撒野,怎麼連個保鏢也不帶?
「既然這樣,別怪我趁人之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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