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狼人忠誠。
直到被自己的狼人毫不猶豫地殺死。
我才知道他一直對我的妹妹芳心暗許。
重生回到挑選獸人的這天。
妹妹搶先一步選擇了狼人。
對我微微一笑,「姐姐,你應該不會跟我搶一個獸人吧?」
我笑了笑,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選中了角落瘦小的雌性獸人。
「我要她。」
1
「這是今年所有在角鬥中活下來的獸人,你們自行挑選吧。」
聽到耳畔父親的聲音,我的心又重新歸於實處,平靜地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實。
在這個人與獸人共存的時代。
家族在小輩成年後,會送上獸人作為他們給予小輩的成年禮。
而我們挑選的獸人,會成為我們日後立足於家中的左膀右臂。
前世,我在家族挑選獸人的日子,選中了一隻有殘缺的狼人。
狼人一向以忠誠聞名,我就是因為這個看中了江陽,即便他身有殘疾也無所謂,我隻要他的忠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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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著負責任的想法,日後我讓人給他尋遍了世界名醫名藥,將他殘缺的身子養好,給他送上最好的資源,助他一舉奪得獸王之位。
我本以為他能成為我掌權後的左膀右臂,再不濟也是個得力的保鏢。
沒想到他為了讓我妹妹掌權,生生刺穿了我的心髒,將我殺死。
我直到死前才知道,原來他一早鍾情於我妹妹,更是記恨我在選獸這天選擇了他,讓他與他的夢中情人無緣。
在我成為家族新一代掌權人後,他早就謀劃好了殺死我的計劃。
2
我神情淡漠地看著下方一眾獸人,他們都是剛從角鬥中幸存下來的,身上還帶著猙獰的傷口,鮮血淌了一地。
有些已經快死了,隻是撐著一口氣來了這裡。
有些已經化出了原形,維持不住人身。
死了的,就被人無情地拖走了。
「熙至,你想選誰?」
父親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我抬眸俯視下方的獸人,有極個別的獸人怯生生地抬頭看向我。
我在這其中,看到了江陽,他滿身是傷,看上去快死了,一雙眼睛卻是格外有神地盯著我。
像是在期待著什麼,又像是篤定地知道我會選擇誰。
我還沒開口,身邊的一個人影就率先動了。
顧凌霜手撐在圍欄上,指著下方的江陽,一副天真活潑的派頭。
「父親,我要他。」
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都在看我和父親的臉色。
父親最重規矩,這樣的場合一向都是長子先選,更別說我是家族中這一輩能力最出眾的人。
顧凌霜這一做派,明晃晃地想壓我一頭。
父親的臉色果然陰沉下來,怒斥道:「沒規矩,該你姐姐先選。」
如果是以往,顧凌霜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她一向是慣會討好父親和家中長輩的,絕對不會蠢到在這種場合自找苦吃。
我望向她,看向被她選中的江陽,心下有了思量。
她也多半是重生了。
知道上輩子江陽會在未來成為獸王,便想搶先一步奪得他。
她可能還以為,我能成功掌權,是因為有江陽的扶持。
3
「姐姐,你應該不會跟我搶一個獸人吧。」
顧凌霜退了下來,沒有再做跟父親對著幹的舉動。
但視線卻是緊緊地盯著我,像是生怕我再選擇江陽。
她這麼做,就是想早早地將江陽定在她的名下,如果我爭,她就隻能借題發揮,扮可憐了。
我笑了笑,「一個快死了的獸人,我跟你搶什麼。」
我餘光瞥到了江陽迅速蒼白下去的臉,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心下有些好笑,這年頭重生居然還能跟團。
顧凌霜松了口氣,因為如果我要跟她爭,她是絕對爭不過我的,最多我隻能落人口舌。
但我一向不在意這些。
「那姐姐要選擇哪個獸人?」
顧凌霜很是好奇,這輩子她將這群獸人中最厲害的江陽挑走了,顧熙至能選擇誰。
未來又能培養成什麼樣子?
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抬手指向了角落裡蜷縮著、奄奄一息的雌性獸人。
「我要她。」
4
全場寂靜片刻後哗然,身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讓我再好好考慮考慮。
畢竟是未來的左膀右臂,選了這麼瘦弱的獸人,不頂用啊。
挑個這麼瘦弱的獸人就算了,還是個雌性獸人。
估摸著也是從角鬥場上僥幸活下來的,之後能不能養活都不知道,就算養活了,估計也傷了身子。
而且雌獸和雄獸能一樣嗎?體能、武力、智力都差一大截。
雌獸在市面上,一向是隻有生育作用的,好點的能跟人一樣嫁人生子,差點的就隻能關在陰暗的角落成為育子工具。
從出生到死亡就是為了培育出更厲害的雄獸而生的。
往年選獸現場可沒有雌獸,今年怎麼突然多了個雌獸?
江陽也順著我所指的方向看去,當看到是個毫無競爭力的雌性時,他蹙眉。
看上去也同樣不理解我為什麼選擇她。
父親沉默片刻後問我,「想清楚了嗎?」
我點頭。
角落的雌性獸人慢半拍地抬頭,似乎對現下的情況還有些不明所以。
她渾身血汙,看不清本來的樣子。
我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想到上輩子偶然聽到的消息。
一個雌性蛇獸從鬥獸場殺出一條血路離開了那人間煉獄,卻又在不久後回到了鬥獸場,將鬥獸場的上層人士殺了個精光。
最後死在了圍剿之下。
雌性獸人少有這麼厲害的,出於可惜和好奇,我去查了這件事。
才發現她居然出現在家族的選獸現場過,這裡的獸人都是從角鬥場活下來,具備一定能力的獸人。
她當年從這裡出去後,為了保護母族又被抓到了鬥獸場,原是作為生育工具,後因為殺了鬥獸場培養的戰鬥獸人,被扔進了場內。
卻意料之外地活了下來,還因為雌性的身份,獲得了超高人氣。
一路披荊斬棘,活著走出了鬥獸場,卻沒想到母族親人又被鬥獸場的人抓了去。
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們是不願意放她走的。
我從方才就一直在獸群中尋找那個記憶中的身影,終於在那個角落發現了她。
雌性和雄性的身形區別很大,而且因為受傷嚴重,她的蛇尾已經顯現出來了。
這麼一點,難怪我上輩子沒發現她。
跟身邊人高馬大的雄性獸人相比,她真的像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5
她真的太髒了。
我讓人將她帶下去洗幹淨。
等到她再出現在我面前時,除了臉上身上還帶著猙獰的傷口之外,已經沒有其他髒汙了。
皮膚有點黑,高高瘦瘦的,身高應該還能再往上竄竄。
她看向我的眼神中帶著警惕。
唇瓣微微張開,我靠近一分,她就衝我哈氣,露出齒間的毒牙。
我總覺得,她像是完全的野獸,有種並不能聽懂我說話的感覺。
我迅速伸手卡住她的腮幫,她掙扎著,但她異常瘦弱,又受了重傷,那點掙扎在我眼中根本不算什麼。
「聽得懂我說話嗎?」
她的眼眸閃爍著細碎的淚花,倔強地盯著我看,我突然感覺腰腹一緊。
垂眸,她的黑色尾巴纏繞在了我身上。
「不準對我哈氣,嘴巴閉上,不然就一直疼著。」
我卡著的地方,剛好按在了她臉上的傷口上,手指微微用力,她就疼得眼淚花花,直冒冷汗。
她在我的注視下,乖乖地閉上了嘴,將蛇尾從我的身上撤下。
我也不想這樣,但好話,是得跟能溝通的人說的,而不是一隻好像未開化的獸人。
「你聽得懂人話,那我現在就跟你說說。」
「我給你兩個選擇,跟我結死契,我能保你母族不受任何人侵害;不想跟我結死契,你也可以從這裡離開,我會讓人送你回家。」
人與獸人結死契,即獸人永不背主,否則神魂湮滅,是對獸人非常不公平的契約,除非主人願意放手,不然終身無法解除。
我與江陽上輩子結的是普通契約,隻是一紙憑證,對雙方都起不到任何約束作用,甚至獸人可以自行解除。
狼人的忠誠是盡人皆知的,因此當時我也就認為沒必要結死契,而且有個人的生死掛在你身上,也蠻奇怪的。
但現在,我看著下方神色晦暗不明的蛇,覺得還是結一下吧。
我怕我睡著的時候她咬我一口,我就死了。
6
「結契。」
意料之中,她沒有猶豫多久,就發出了聲音。
我問她,「叫什麼名字?」
她沉默好久,「蛇。」
「……」
是沒有名字的意思嗎?
我想了想,「那你跟我姓,叫顧荊。」
結契過程中,我沒感覺,她疼暈過去了。
我招來人帶她下去,給她擦藥。
總覺得養她,比養江陽輕松不了多少。
到了用餐的時間,我讓人去叫醒那條蛇。
那麼瘦弱,再不吃點東西,萬一餓死了怎麼辦?
等顧荊到了,我說了句,「過來吃飯吧。」
顧荊站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後走到了我身邊,緩緩跪下。
我一驚,差點跳起來。
「你幹什麼!」
顧荊不明所以,黑白分明的眼眸滿是清澈。
「吃飯。」
我瞬間就想到了,她大概是從未融入過人群生活,以往用餐估計都是這麼個姿態。
如同匍匐在人腳邊的犬,沒有人樣。
我讓她站起來,坐到位置上。
讓她拿起筷子吃。
顧荊不會,抓著那兩根筷子,手足無措。
折騰煩了,她蹙眉粗暴地扔掉了筷子,就要用手抓。
我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這樣吃。
她的蛇眸瞬間立了起來,眼神狠厲地看向我,就在她衝我吐信子的時候,我不輕不重地甩了一巴掌過去。
將她打醒了,她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低垂著頭。
我站起身,在她身後環抱著她,從丫鬟手裡拿過新的筷子,放在她手上,然後給她調整握筷子的姿勢。
抓著她的手,教她夾菜,夾飯。
顧荊不笨,她很快就學會了。
但吃相依舊難看得要死。
我面無表情地撫開濺到我臉上的飯粒。
顧荊感覺到了什麼,蛇眸眨巴著,放緩了進食的動作,還在悄悄觀察我。
7
剛讓人把飯菜撤下去,院子裡傳來了喧鬧聲。
我起身往外走去,撞見了江陽。
他拖著受傷的病體,在我的院子裡橫衝直撞,丫鬟侍衛知道他是我妹妹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居然就這麼讓他撞到了我的面前。
他見到我時,眼睛一亮,他看上去也幹淨了不少。
隻是他又折騰了一番,身上傷口的血在源源不斷地往外流,甚至在地上拖出了一道血痕。
「這是在做什麼?」
「是我要硬闖進來的,不怪他們……」
江陽一眨不眨地看著我,他的眼眸中帶著懷念和愛。
我隻覺得諷刺至極,明明他上輩子殺我的時候那麼幹脆,承認對顧凌霜的愛慕也是那麼幹脆。
重生回來,反而又變了一副樣子,好像對我情意深重的樣子。
我不知道在我死後發生了什麼,讓他產生了這樣大的改變。
又或許他又在醞釀什麼陰謀,此刻的一切樣子都隻是在假裝。
畢竟他上輩子也是在我身邊蟄伏了那麼多年,在我死前的最後一刻才露出真面目。
「為什麼,為什麼你這次沒有選我,你不要我了嗎?」
他朝我伸出一隻手,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一看到他,我就覺得胸口在隱隱作痛,被狼爪刺穿胸膛的痛苦仿佛還存在著,刻入了靈魂。
我培養他也是花費了心血的,如果他當初不願意做我的獸人,隻要開口說,我是一定不會強留他,但他沒說,一邊暗自仇恨我,一邊享受著我給他的所有資源。
到最後慘死在他的手下。
真正是白眼狼。
我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思考著殺掉他的可能性有多大,好像挺大的,畢竟這輩子他就算帶了上輩子的記憶,也就是個身有殘疾的獸人。
先下手為強,總好過他日後強大。
「姐姐。」
顧凌霜站在院子門口,有些氣憤地看著這場面。
「你說過不搶我的獸人,你是要反悔嗎?」
左邊出現一個人影,我餘光一瞥。
顧荊端著臉盆大的飯碗,一邊吃著一邊看著熱鬧,眼底時不時閃過不能理解現下情況的疑惑。
8
江陽的身形一僵,我捕捉到了他眼底殘留的恨意。
不知道顧凌霜與他之間發生了什麼,才讓他由愛轉恨。
「是他自己闖進我的院子的。」
我漫不經心地道:「一個殘疾的獸人,我有什麼好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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