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超市兼職售貨員的時候。
碰見男朋友帶她的白月光來買小雨傘。
還好戴了口罩。
我裝作不認識他。
熱情地給他們推銷新品。
逗得那位白月光羞澀地直往我男朋友懷裡鑽。
1
我慶幸自己今天包得嚴實,頭上一頂超市售貨員專屬的小紅帽,還戴了個口罩,臉被遮了七八分。
否則向熟人推銷多尷尬。
我負責的是這個貨架的小雨傘的推銷。
看到陳安時帶著他的白月光過來,我第一反應不是生氣,而是想——今天肯定能推銷出去。
陳安時應該認出我了。
但我可不管,我隻是舌燦蓮花地對著那位白月光小姐介紹新品,把她說得滿臉通紅。
陳安時保持著沉默。
我能感覺到,他一直在看著我。
「小姐姐,你相信我,這個新品真的收到過很多人好評的,快叫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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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就這個吧。」
陳安時突然開口打斷了我,並伸手從我手裡拿過了那一盒新品。
我剛想抬頭看他,下一秒他就跟陣風一樣走去了結賬處。
白月光小姐臉上的紅還沒有褪去,看著陳安時的背影愣了一下,又回過頭對我嬌羞地笑了笑,
轉頭奔向陳安時。
我看著他倆的背影嘀咕「小情侶真心急……」
我突然愣了一下,隨即自嘲地搖搖頭。
看來終於可以找個時間談談了。
2
兼職九點才下班,我像往常一樣掃了輛共享單車,本來陳安時提出很多次要來接我,但都被我拒絕了。
我覺得下班回到家的這段獨處時間,可以讓我想明白很多事。
秋天晚上的風尤其涼爽,我一邊晃晃悠悠騎著車,一邊捋著思緒。
我跟陳安時是兩年前認識的。
當時,我再也忍受不了奇葩舍友,寧願自己多做點兼職賺錢,去校外租房住。
因為預算實在有限,而剛好有個師姐介紹說,有個師兄在找合租室友,租金也比較便宜。
我咬咬牙,租下了那個房間,大不了在房間門上多安幾個鎖,床頭放點防身用具。
後來發現,合租室友,也就是陳安時,看起來不像壞人。
因為要去上課和兼職,如果不刻意,我們幾乎不能碰上面。
我隻能從和他僅有的幾次談話中知道,他雖然跟我是同個學校的,但已經畢業了,目前在創業階段。
我一直以為他是跟我一樣的窮學生。
那個跨年夜,我又接到了我媽要錢的電話,為自己準備的跨年大餐也一下子變得索然無味。
因為心情煩躁,我飯也沒吃,在合租房客廳的飄窗上喝著酒發呆。
但我酒量其實不是太好,我隻記得,在喝到眼神迷離的時候,陳安時回來了。
酒壯慫人膽。
我平時並不怎麼跟他說話,但是在酒精作用下,我硬是拉著他一起喝,還抱著他哭。
再後來就是第二天,我渾身酸痛地從他的床上醒來。
那天過後,我們默契地確認了男女朋友的關系。
不過,與其說是情侶,不如說隻是床搭子、飯搭子。
我們日常對話的內容,除了睡覺吃飯和一些瑣事,就很少有其他的了。
不過我起碼知道了他家境並不差,隻是可能人家任性,不願意靠家裡,才出來創業。
至於白月光這回事,其實我也隻是猜測。
之前某次經過他房間,聽到他在跟別人講電話,說的不是工作上的事。
「你就那麼有信心她認得你?」
「不試試怎麼知道?」
「人家都不一定注意過……」
我沒再聽下去。
平時陳安時並不多跟我講他的過去,在某些情迷意亂的時刻,他望我的眼神好像特別遙遠。
因為我習慣觀察別人,所以我對他這個眼神印象尤其深刻。我一直不懂這種眼神的含義,直到我那天聽到了這些話,我才知道,他大概是有個愛而不得的人,而我應該隻是他的暫時選擇。
起初我並不太在意這些,畢竟大家不過都是為了找個慰藉,哪天那個女生回來了,我離開就行了,皆大歡喜。
陳安時應該也是這麼想的。
3
剛剛在超市的那個女生,我在陳安時房間裡的相片集上看到過。
那是一張大合照,據說是陳安時在校時和創業伙伴們拍的,在一堆的男生中間, C 位那個穿著白裙子的女生顯得尤為突出。
女生笑意吟吟地站在陳安時旁邊,兩個人的肩膀輕輕挨著。
我跟陳安時在一起後,他的每次應酬都會主動跟我報備,也帶我見過他的幾個創業伙伴,可以說,在我印象中,陳安時身邊除了並沒有出現過其他女生。
有好幾次陳安時非要給我看他的手機,我拗不過他,隻能隨便看幾眼,但手機裡也是幹幹淨淨的。
所以看到照片上笑得落落大方的白裙子女生,我也就默認了,她就是陳安時心中那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又想起剛剛,在還沒出發去兼職時,我還跟陳安時在合租房裡差點擦槍走火。
最後陳安時說他要趕去和創業伙伴聚會,而我兼職快遲到了。
結果,做個兼職的時間,人家都把白月光找回來了。
想著想著,我已經騎到了住處。
我像往常一樣,想直接去陳安時的房間,但突然發現這時候好像不合適。
萬一他帶著那個女生回來了呢?那還得了?
我趕緊進他房裡,把想的起來的屬於我的東西都搬回自己那邊,並鎖上了房門。
我決定今晚裝死,別打擾了人家,畢竟我可是個識時務的人。
洗完澡,我坐在梳妝臺前護膚。
房門外突然傳來熟悉的開門聲,陳安時回來了。
我聽到他走過我的房門,走向他的房間,他開門了。
過了幾秒,我聽到他的房門打開、又重重關上。
我暗自腹誹,
「這人這麼粗魯,也不怕嚇到人女孩子。」
下一刻,我的房間門「砰砰砰」被敲響。
什麼情況?我腦子飛速運轉。這個時候叫我合適嗎?
「喬落,開門。」
陳安時開口了,聲音比平時的還要冷淡些。
「那什麼,我準備睡了,不打擾你們了。」
外面突然沒聲了,腳步聲也逐漸遠離。
我松了口氣,好像沒帶女孩子回來?
但是今晚著實有點尷尬,我還是明天再找他談吧。
剛準備上床,腳步聲又靠近了。
沒一會兒,我聽到門鎖鎖芯轉動的聲音。
我一拍腦子,完了,陳安時有我房間備用鑰匙。
我也沒多思考,我隻知道我現在不想見他,於是趕緊衝了過去,用身子堵著門。
4
門被打開了,陳安時想把門推開,但是我身子抵著門,門隻能被打開一個縫。
我撐著門,歪著頭看向那個縫裡。
陳安時一手握著門把手,一手推著門,但沒用力。
他頭發有些凌亂,眼尾紅紅的,襯衫領口也歪歪扭扭地敞著。
「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我低聲問他,心裡卻在想,不會被人家女孩子拒絕了然後來找我要安慰吧?
我討厭這樣。
腦子裡又出現剛剛超市看見他們兩個的情景,看起來那麼登對。
我好像突然介意起來了。
「什麼意思?」
陳安時開了口。
「什麼什麼意思?」
我一時間愣了神。
發呆的間隙,
我忘記自己還在抵著門。
突然,陳安時推門的手用了些力,我一下沒反應過來,踉跄地向後倒。
還好房間不大,沒退幾步,身後就有個書桌讓我扶著,不至於摔倒。
等我直起身,他的身影已經逼近,並將我困在他和書桌中間。
這個距離很適合接吻。
他像往常一樣,低下了頭想湊上來。
我腦子裡閃過了剛剛超市的一幕,突然非常膈應。
我使勁推開了他,當即決定去隔壁酒店住一晚。
我抓起椅子上搭著的那件大衣往身上披,快步向房間外走。
隻是手剛抓上房間門,就被他緊緊扣住。
他抓著我的手往回一拉,
天旋地轉間,門被大力關上,我又被抵到了他和門中間。
我手裡被塞進來一個盒子,是剛剛超市裡我推銷的那盒新品。
「我跟她沒關系。」
他一手扶住我的腰,一手摩挲著我的下巴。
我本來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呼吸卻已經被掠奪。
他輕而易舉地把我身上寬松的大衣掃開,因為剛剛準備睡覺,我早就換上了寬松的睡衣,這也方便了他的胡作非為。
「不是說新品很多好評嗎?」
他手搭在我的腰上,又慢慢往上。
他聲音帶著蠱惑:
「我們試試?」
我已經回答不了任何問題了。
陳安時很了解我,他的指尖隻是輕輕拂過,我的感官就開始混亂,腦子也宕機了:
「明天再說吧。」
意識渙散前的最後一秒,我這樣告訴自己。
5
早上眼睛被陽光刺醒,我躺在床上揉著腰懷疑人生,身旁早就沒有了溫度。
房間門外傳來細微的聲響,跟以前一樣,我知道他會準備好早餐等我一起吃,但是不出意外的話,這是最後一次了。
我長嘆了口氣,再拖著也沒意義。
我洗漱完,若無其事地坐到餐桌前,陳安時見我起床了,也沒說什麼,把餐具遞給了我,又坐在了我對面。
我們都沒開口,一時間場面有些安靜。
我咬了一口荷包蛋:
「昨天……」
「我們分手吧。」
沒想到我們同時開了口。
「嘭」的一聲。
陳安時放下了手裡的豆漿:
「是因為昨天嗎?」
他有些著急:
「喬落,我跟她不熟,昨天我們幾個一起創業的兄弟聚會,我到場了才發現有個女的,後面有個兄弟喝醉酒了,鬧著要吃薄荷糖,我本來自己進的超市,沒想到她也跟上來了。」
薄荷糖好像確實也在那個貨架上。
我知道陳安時在解釋,但是其實都不重要。
本來我已經想好了很多措辭,但在真正說出那幾個字的時候,所有組織好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陳安時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看我手機,你可以把昨晚在場的所有人都叫過來……」
「陳安時,這都不重要,是我想分手了。」
陳安時定定地盯著我:
「為什麼?喬落,你該給我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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