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在藥王谷住了三日,便自稱神醫,能夠將人起死回生。
女兒意外摔下馬重傷。
太醫反復叮囑她對刺激草藥過敏,一定要用他親手開的藥方。
可嫡姐身為貴妃,回府省親,卻趁我去抓藥,私自給女兒換了藥方熬上藥,喂給女兒。
她滿臉驕傲地說:
「太醫院不過是一群頑固庸醫,我曾在藥王谷博覽天下醫書,從未見過草藥過敏之症。」
「三妹你放心,我特意改了藥方,隻需要一劑藥,定能藥到病除。」
可用了她的藥,女兒撐不過一日,便口吐鮮血,嚴重過敏窒息而亡。
我瘋了一樣質問她:
「為何要索我孩子的命?」
她卻衝我無辜地眨眨眼:
「三妹,姐姐這是在幫你呀。我身為貴妃,可以晚生皇嗣。」
「但你高嫁入侯府幾年,膝下卻僅有一女,那若傳出去,外人豈不是會說我們江家女兒,都隻能生女?」
就連侯爺夫君也叫我安分守己,別汙了嫡姐的神醫稱號。
我心痛至極,恨到吐血。
臨死前,竟撿回了當年寺廟裡,遺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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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夜大雪封山,不止封住了侯爺,也止住了帝王的御駕。
我女兒,本該是金尊玉貴的皇室長公主!
重活一世,回到兩年前,我帶三歲女兒第一次入宮參宴。
御花園裡,我輕輕推了下女兒,她就一不小心,跌到了皇帝的懷裡。
1
「娘,爹爹為何不讓阿寧跟你一起進宮,爹爹說大家都不喜歡我,這是真的嗎?」
傅溫寧淚眼蒙眬地注視我,委屈地癟嘴。
看到她軟糯稚嫩的臉龐,我手指發顫地撫上。
「阿寧~」
我失控地抱住她,腦海裡滿是她慘死前的模樣,心如刀割。
我的阿寧現如今完好無損地站在我面前,這些像是夢境般美好。
溫寧被我失控的模樣嚇住,趴在我肩膀上,小聲地說:
「阿寧在。」
「阿娘別怕!」
我還沒調整好情緒,就被暴躁的踹門聲打斷了思緒。
隻見傅玄洲的母親帶著管家和僕人氣焰囂張地進了房間。
傅夫人瞥了我一眼,冷聲道:
「江凌霜,看好你的女兒,這皇宮裡的賞花宴豈是她這種平民百姓能去得了?」
她驕傲地抬起下顎,揚聲道:
「尤其是你這種不知廉恥的賤婦,要不是看在我家玄洲的面子上,我都怕你進去髒了皇宮大門!」
我猛然察覺到這次是皇宮裡的賞花宴。
賞花宴三年舉辦一次,按照規矩,都會讓三品以上的大臣們攜手女眷進宮赴宴。
難怪溫寧會安然無恙地站在我面前,我竟然重生在了她三歲這年。
無盡的激動和喜悅充斥胸腔,儼然忘記傅夫人的惡言惡語。
這次賞花宴過後,嫡姐江令顏通過琵琶吟唱博得盛贊,一躍從貴人成為貴妃。
江令顏能成為貴妃,全靠我在背後推波助瀾。
可她卻恩將仇報,害得溫寧慘死。
這次,我定要將她血債血還,為溫寧報仇雪恨!
2
我是江府庶出小姐。
我娘是落魄的貴族小姐,卻天生妙指,彈得一手好琵琶,唱得婉轉小曲。
被我爹瞧上後,我娘就被娘家送給了他當良妾。
從生下我後,我爹喜新厭舊,我娘漸漸失了他的寵幸。
但隨著我的年齡漸長,我遺傳了我娘的外貌和天賦,漸漸傳出了名聲。
嫡母生怕我搶了嫡姐的風頭。
於是,找了個借口,將我趕去鄉下。
也就是四年前,我爹才突然想起我,讓人接我回京。
我在回京的路途中突發暴雪。
大雪封山擋住了官道,無奈下,我隻好就近找了家客棧歇腳。
出於常年練琴的習慣,我每天都會在房間彈奏琵琶。
這也招來了不少貴人們的側目。
直到,一位劍眉星目,神色冷傲,舉手投足透出矜貴風度的男人出現。
他常常站在樓上聽曲,時不時跟著我哼唱兩句。
離行的前夜,他被人下了毒。
他跌跌撞撞地闖到我的房裡,強行要了我。
這夜我受了風寒,發了高燒。
風雪交加的路上我高燒不退,活生生燒得失去那段記憶才清醒過來。
不出三個月,我便懷了身孕。
我爹和嫡母痛罵我:
「你果然沒被你娘給教好,簡直丟了我們江家列祖列宗的臉!」
嫡母要讓我浸豬籠,不然傳出去被外人恥笑。
大雪封山被停住腳步的不止有我,還有當今繼承了父親爵位的威遠侯傅玄洲。
他突然上門,向父親嫡母言明了真相。
說那晚害我失去了清譽的人正是他。
所以,他提出成婚,三書六聘,明媒正娶。
我那時不明真相,真以為他是溫寧的親爹,對他百般容忍。
可他卻總是對女兒不聞不問,甚至任由江令顏在女兒身上試藥。
溫寧五歲那年出行踏青,馬車忽然失控,將靠在窗邊的她甩下馬車。
她被抱回家時全身鮮血淋漓,幸好太醫院趕來的太醫,醫術高超。
這才替她止住血,保住命。
太醫臨走前,再三叮囑:
"令千金本就早產體虛,生來便對刺激草藥過敏,侯夫人定要按照我的藥方去抓藥。"
女兒本來還有一線生機。
可江令顏這日恰好回府省親,聽說了此事,便萬分擔憂地趕了過來。
她趁著我出府去抓藥,私自給溫寧換了藥方。
我不同意。
她卻派人攔住我,並勸道:
「這些太醫都是一群頑固,隻敢保守用藥。而本宮則是藥王谷指點出來的神醫。」
「三妹你放心,本宮特意改了方子,隻需要換一劑藥,定能讓寧寧藥到病除。」
可用了她的藥,溫寧撐不過一日,便口吐鮮血,嚴重過敏導致窒息而亡。
我心碎至極,瘋了似的質問她。
她不僅沒有半分愧疚,還理直氣壯地和我解釋。
隻因我高嫁侯府幾年,膝下卻隻有一女。
宮中已有流言傳出,說我們江家女兒隻會生女,暗諷她生不出皇嗣。
簡直是荒謬至極!
我恨到滴血,連夜要去登門敲鼓狀告貴妃。
可我的夫君傅玄洲卻怕沾染是非,責令我不準小題大做,對外隻稱孩子病逝即可。
他害怕我玷汙了江令顏的神醫稱號,會導致她的失寵,影響他作為妹夫在朝中的仕途。
我被趕去偏遠的破舊寺廟清修,心痛得無法釋懷。
直到身死那日,我才撿回當年的遺失的記憶。
原來那年大雪封山,不隻是封住了侯爺,也止住帝王的御駕。
我的女兒,本該是金尊玉貴的皇室長公主。
3
深夜,我替溫寧準備了一身衣裳,又放出了鴿子給宋明嬋傳話。
極少有人知道,宋明嬋是我在京城裡最好的朋友。
她是尚書府的嫡小姐,明日會同尚書大人一起進宮。
剛放出信,便見傅玄洲醉意朦朧地回來。
他狹長的眸子瞥向我,眼神冷淡譏諷,像是利刃般刻薄犀利。
「明日你陪本侯進宮,你可願意?」
他跌跌撞撞地走來,伸手捏住我的下顎。
刺鼻的酒氣撲面而來,讓我忍不住偏頭。
可他一把摁住我的後腦勺,想要強行對準我的唇。
這麼多年來,從新婚夜那日的分房,到我後來的被休下堂。
他從不願與我圓房,害我被全府嘲笑。
如今想來,恐怕是嫌那晚的男人不是他,嫌我十月懷胎生出的女兒礙眼!
我的抗拒,讓他反手將我甩在桌前。
腹部撞到桌角,發出尖銳的疼痛。
傅玄洲滿身戾氣,眸光冰冷:
「江凌霜,本侯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讓你敢反抗本侯!」
我心髒猶如針扎。
曾幾何時,我以為要堅定娶我當正妻的他,是從天而降的英雄。
可他所謂的好卻全是偽裝。
是和江令顏串通一氣,謀害我的孩子。
直到死,我才買通了婆母身邊的大丫鬟得知了真相。
原來傅玄洲早就知道溫寧不是他的孩子。
是他當年年少輕狂。
在客棧見了我一面,就對我一見鍾情。
得知我在江府有難,這才昏了頭,連夜趕來提親。
可他終究過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直到江令顏,朝他伸出了橄欖枝。
他打算等溫寧死後,便與我重歸於好。
會給我該有的嫡子和在侯府的體面。
可我不稀罕。
女兒屍骨未寒,我無法心安。
我執意要鬧,鬧得人盡皆知。
權利地位面前,他對我的愛就顯得微不足道。
怕我擋了他的路,給了我一紙休書。
望著他陰冷偏執的模樣,我冷笑道:
「侯爺,對我真是太好了,讓我都快忘了我自己是誰?」
傅玄洲神色一冷,收斂了手指,面不改色地說:
「明日進宮,你將溫寧留在府上讓管家看顧,她年齡還小,暫時不得進宮。」
我早知道傅玄洲不讓溫寧進宮,不會讓她在外人面前露臉。
因此,我才會飛鴿傳書給宋明嬋。
他們偏不讓的事情,我偏要做。
這一世,我要讓他不得好死,嘗受我前世的悽苦。
4
隔日一早,我便坐在馬車上等傅玄洲一起進宮。
可他隻是看了眼馬車,便轉身離去,在一側騎馬。
這樣也好,我看到他會忍不住惡心。
入宮後,見傅玄洲一直跟著我,生怕我會鬧出事情。
我停下腳步,譏諷道:
「侯爺,你不是嫌我丟人嗎?為何還要和我走在一起?難道侯爺也想和我在一起被眾人恥笑嗎?」
盡管我未婚身孕的事情沒有傳出去,可侯府和江府兩家都知道這事。
因此,我在家中地位十分卑微,話語權連個管家都不如。
傅玄洲本來好點的心情又被我弄壞了。
他冷淡地瞥了我一眼,甩袖離開。
我暗自松了口氣,想要趁機去找宋明嬋。
我們約好了,在御花園旁邊的假山旁見面。
可還沒走到,我的腳步便被人攔住。
「本宮還以為這身形是哪家千金,原來是傳言中登不上大雅之堂的傅夫人。」
抬眼一看,就見到江令顏站在我的身側。
她的一句話,引起四周女眷的偷笑。
我側身行禮:
「臣婦江凌霜拜見貴人」
江令顏伸手扶起了我,柔柔一笑:
「三妹,姐姐跟你說笑罷了,你不會生姐姐的氣吧?」
我沉默一瞬,目光淡淡地落在她身上。
「大姐,這種玩笑並不好笑。」
江令顏嘴角笑容漸漸收斂,不動聲色地松開了我。
站在一旁的女眷們便為江令顏打抱不平。
「傅侯夫人這樣小氣,連個笑話都開不起。」
「傳聞傅夫人易孕,一成婚便有了身孕,今日怎沒見到令府千金?」
「難道這孩子和傅夫人一樣,都是難登大雅之堂的人?」
說完,眾人不禁被逗笑,一陣陣的嘲笑聲刺耳極了。
江令顏漫不經心地一笑:
「三妹,你可別怪她們,她們就愛說笑罷了。」
我沒說話,隻是默默低下頭。
就在眾人說笑間,身後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
「陛下駕到!」
眾人立馬收斂了笑容,紛紛讓出了位置。
我連忙側身,餘光瞥了一眼身穿黃袍的男人。
他神色淡然,眸光倨傲冷漠,舉手投足間透出一股威懾力。
眾人行禮後,才有人小聲議論:
「聽說陛下酷愛琵琶音,他常常讓樂府派人進宮彈奏安撫心神。」
「噓,陛下的心思豈是我們能夠揣測的?」
趁著眾人的目光都在皇帝身上的時候,我偷偷側出人群,去找宋明嬋。
可我還沒走到約定的地點,就見宋明嬋急匆匆朝我走來。
她被急紅了眼,焦灼地說:
「霜兒,是我對不起你。」
我心裡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我顫聲詢問:
「溫寧呢?」
宋明嬋淚珠滾落,哽咽著向我解釋來龍去脈:
「剛剛御華園人多,有個姐妹突然過來拉著我談話。隨後,溫寧一眨眼就不見了。我怎樣都找不到她!」
我捏住手心,強行鎮定下來。
「我們分頭找,一定要把溫寧找回來。」
我找到了一圈都沒見到溫寧。
無盡的心慌瞬間蔓延心頭,腦海裡全是前世她死前的景象。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溫寧很聽話不會胡亂跑,除非是被人故意抓走。
我抬腳往明華殿裡走去。
明華殿就是江令顏的寢宮,溫寧極有可能被她抓走。
剛到宮門口,便看到溫寧跪在殿中。
我特意給溫寧準備了一身男裝,束起了發,三歲的年紀誰也看不出是男是女。
「我不是刺客……我要找我阿娘~」
我嫁入侯府後,江令顏便入宮選秀成為貴人,溫寧和江令顏還是在去年有過一面之緣,
江令顏眸光狠厲,絲毫不信她的話。
我正要抬腳進去,身邊便傳來太後的聲音。
「哀家路過明華殿聽到了動靜,何事吵吵鬧鬧?」
我立馬收回了腳,側身行禮。
江令顏狠厲的神色一秒收回,露出溫柔賢淑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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