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課,小朋友們七嘴八舌地圍了上來,吵得我頭疼。
我指了指守在門口的兩個保鏢,告訴他們:「那兩個叔叔很厲害,你們去找他們玩。」
那些小孩真信了,一下子嗚啦啦地湧過去。
那倆保鏢也沒見過這種陣仗,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
趁著混亂,我溜了出去。
也許是我一直以來表現得很乖,兩個保鏢也對我放松了警惕。
繞到後院,打開門,一輛黑色轎車早就停在路邊了。
我徑直打開後座的門,坐了上去。
見我上去,司機很快就發動了車子。
手機響了一聲,我拿起來一看,是沈懷序發來的信息。
【好玩嗎?】
我心頭猛地一跳,被發現了?
然而,他發來的下一條信息讓我松了一口氣。
【小孩都挺鬧騰的,這下你應該不無聊了吧?】
【等會兒我來接你。】
我指尖微動,想了想,沒有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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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轎車駛到一棟別墅面前停了下來。
「季少爺在樓上等你。」
我點點頭,往樓上走去。
進了書房,季柏坐在書桌後面。
見我進來,他站起身來,卻在看到我頭發時皺起了眉。
「你怎麼把頭發染回來了?」
在沈懷序那兒的第二天,他就按著我去把頭發染了回來。
他威脅我:「要是再頂著你那五顏六色的頭發,我就把你扔回去。」
走到沙發前坐下,我不怎麼在意地抓了抓頭發:「想染就染了唄。」
季柏的眼底閃過一抹陰鸷,瞧著他不對勁,我隨口問道:
「怎麼了?」
季柏溫和地笑著,仿佛剛才是我的錯覺。
但我知道不是,我跟了他這麼多年,對他的每個表情都了然於心。
顯然是生氣了。
季柏靠過來,立在我身前,抬手摸上了我的頭發。
「再去染一次吧。」
我皺了皺眉,不著痕跡地避過。
季柏對我有很強的控制欲,小到穿衣這種事都要管。
我很早就被送到他身邊,被他視為所有物。
不允許任何人染指,但他自己卻從不對我手軟。
但凡我忤逆他,就會受到懲罰。
「你……」正想說點什麼,卻被手機鈴聲打斷。
我看向手機屏幕,瞳孔驟縮。
是沈懷序的電話,他肯定已經發現了。
定了定心神,我直接掛了電話。
沒想到沈懷序锲而不舍地接連打了兩三個。
察覺到周圍的氣氛冷了下來,我慌忙掛掉。
抬頭,卻撞進了季柏晦澀不明的眼睛裡。
季柏掃了一眼我的手機,突然咧嘴一笑:
「姓沈的對你還挺好。」
我摸不準他的意思,含糊地「嗯」了一聲。
又想起來剛被打斷的話:「你說的,給你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沒覺得這房裡的味道變了嗎?」
季柏在我對面坐下,吐了口煙。
剛進來那會兒確實聞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兒,但這會兒已經被煙味蓋住了。
而且,這和我們之間的交易條件有什麼關系?
見我一臉疑惑,季柏低低地笑出聲來。
我直覺不對勁。
「怎、怎麼了?」
9
我最怕季柏這個樣子。
季柏就是個瘋子,平時裝得彬彬有禮。
一旦到了這個時候,他的本性就全部暴露出來。
季柏貼近我耳邊,如惡魔般低語:
「當然是燃了點助興的藥啊。」
「我想要的,是你。」
我不可置信地對上他的眼睛,一把推開他:
「季柏,你瘋了?」
季柏也不惱,定定地看著我:「我沒瘋,你該慶幸,我有耐心等到現在。」
「本來還想再給你點時間的,可是你太不乖了。」
「你是我的,怎麼可以去找別人?」
說著,季柏猛地將煙頭按在我鎖骨上,疼得我發抖。
他近乎痴迷地看著我脖子上被燙出來的那個紅印,喃喃道:
「蓋了章,就沒人敢覬覦你了。」
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季柏應聲倒地。
我掂了掂沈懷序給我買的 iPhone16pro,琢磨著。
雖然信號不好,但跟板磚一樣好用。
我摸了摸鎖骨上那個傷口。
不解氣地踹了一腳地上毫無知覺的人。
傻逼玩意兒,疼死老子了。
下了樓,遠遠地就看見沙發上坐了一個人。
是我老大,季成。
想到樓上被我打暈的季少爺,我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季成朝我招了招手:「阿良,過來。」
我忐忑地走到他面前。
「季柏呢?」
我低著頭,佯裝鎮定:「在樓上休息。」
「季柏倒是看重你。」
「看重」兩字被刻意念重,我心裡咯噔一聲。
下意識去看季成的臉色。
「成叔,我……」
還沒說完,就被季成抬手打斷。
「他什麼樣我知道,但是你,不要動不該有的心思。」
聽出他話裡的警告,我低聲應下。
就在我跨出門之際,身後傳來季成意味不明的聲音。
「阿良,聽說你跟沈懷序關系不錯。」
「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可要報恩啊。」
10
從別墅出來後,藥效開始發作,我腿腳發軟,幾乎走不動路。
腦子裡也暈乎乎的,意識逐漸渙散。
勉強維持著最後的體面,我跌跌撞撞地躲進一個巷子裡。
剛過去,就被扯進了一個懷抱。
我驚恐地掙扎,身體卻軟綿綿的,沒勁。
奮力咬住對方的手,聽見一聲抽氣聲,隨即是熟悉的聲音。
「徐良,你才是狗吧?」
見是沈懷序,我渾身松懈下來。
顧不得去想他是怎麼找到我的,我無力地靠著他。
「好難受,帶我回去。」
理智早已出了籠,我下意識依靠眼前的男人。
意識到我狀態不對,沈懷序臉色一變。
他暗罵一聲,攔腰將我抱起塞進車裡。
到了家,沈懷序將我帶到沙發上。
沈懷序似乎在說著什麼,我已經聽不進去了。
滿心滿眼都是沈懷序張張合合的飽滿漂亮的唇。
理智早已被吞噬,隻剩下本能。
我再也控制不住,仰頭貼上去。
沈懷序捏著我的後頸把我扯開,舔了舔唇:「徐良,你這麼飢渴難耐嗎?」
沈懷序拉著我進了浴室。
還沒反應過來,我整個人就被扔進了浴缸裡。
後背撞在浴缸上,疼痛和冰冷的水讓我清醒了一瞬。
「你幹什麼?」
想起身,卻被沈懷序死死按在水裡。
體內的藥還在發揮效用,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迷迷糊糊中,看著面無表情按著我的沈懷序,我莫名覺得委屈。
「沈懷序,抱抱我吧。」
嘴角嘗到一絲苦澀的液體,我偏過頭,合上了眼。
徐良,你真沒出息。
11
醒來時,整個房間裡一片幽暗。
沈懷序正靠在陽臺上抽煙。
望著男人挺拔的背影,我忍不住地想。
昨天的沈懷序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
在選擇依靠他時,我已經做好了發生一切的準備。
他明明可以直接……
難不成是為了我哥,要守身如玉?
可從他之前對我做的種種事情來看,我並不覺得他是這樣的人。
真是越來越看不清他這個人。
似乎察覺到了我的視線,沈懷序抬起頭來,不偏不倚地與我對視。
沈懷序丟了煙,走到床邊,給我遞了杯水。
我接過水,道了聲謝。
沈懷序淡淡開口:「以後離季成遠點,他做的不是什麼幹淨的買賣。」
握著水杯的手指微微蜷縮,我垂下眼眸。
這我當然知道,早在好久之前我就發現了。
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抽離中心,遊走在季家的邊緣。
又恰逢那會兒季成忙於那些地下交易,季柏闖了禍被送去國外,我才得以順利脫身。
等季成反應過來時,他再想用我也已經遲了。
再說了,如果我真的是在為季成做事,我也不至於這麼窮。
還被追債的賣進會所。
我看著他,故意說道:
「成叔是我老大,沒了他,我可怎麼賺錢啊?」
沈懷序斜睨了我一眼,從床頭櫃上拿起一瓶藥來。
看到他的動作,我才想起來我脖頸上被季柏燙出來的疤痕。
我仰起頭,方便他擦藥。
「來給我做事,不會我教你,我養你。」
聽到這話,我愣了愣。
目光下移,是沈懷序長而卷翹的睫毛。
我的心也似乎被這睫毛掃過,酥酥痒痒的。
我張了張嘴,發不出聲音。
「我養你」,多麼簡潔而鄭重的承諾。
從小到大,我聽過無數句話。
有怨恨,有謾罵,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我說這樣的話。
一個人摸爬滾打著長大,沒體會過這種被人捧著的滋味。
我眨了眨眼,慢慢說了一個「好」。
哥哥,請原諒我的一點點貪心吧。
12
那天之後,沈懷序真的開始認真教我。
很多事情我都不會,甚至隻會認最簡單、最基礎的漢字。
沈懷序手把手地帶我,從最簡單的開始,一筆一畫。
幼時的渴望,在二十歲這年輕易地實現了。
有時候我在想,我對於沈懷序來說,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
是因為我和我哥長得像,還是……
他也會和我聊起我哥,隻是每次剛開了個頭,就被我生硬地轉移話題。
看著鏡子裡那張與我哥十分相似的臉,我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我第一次為我和我哥長得像而慶幸。
要不是跟哥長得像,恐怕我早就被玩死在會所了。
我和我哥五官相似,但氣質卻是天差地別。
我哥是乖乖的長相,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在別人的贊揚裡長大。
甚至我那爛泥一樣的父親也對他寄予厚望。
就是這樣的哥哥,在十八歲那年遠走高飛,再也沒回來過。
而我,則是我哥的對照組,生得就像地痞流氓,桀骜不馴。
十九歲之前,我以為我的人生就這樣了。
我和我那賭博的父親一樣,爛泥裡是開不出花的。
直到遇到沈懷序,我以為是命中一劫。
沒想到,竟是命中的貴人。
13
就在我以為日子會就這樣平靜下去時,季成聯系了我。
「阿良,回來繼續幫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成叔,你這生意風險可不小。」
季成意味深長道:「風浪越大魚越貴嘛,人活著,不就為了那幾個錢?」
我盯著水杯裡不斷旋轉的茶葉,不說話。
季成也不急,一副勝券在握的神情,耐心等待著我的回復。
沉默半晌,我驀地笑了,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季叔說的是,人活著不就為了那幾個錢嘛。」
季成滿意地拍了拍我的肩,笑道:「隻要你願意繼續跟我做事,我可以成全你和季柏。」
我按了按眉心,有些頭疼。
「成叔,還麻煩你弄清楚,我對季柏沒興趣。」
季成笑了笑:「我不會看錯的,你對季柏言聽計從,還願意為他受傷。」
「……」
您老是不是忘了,季柏是個追求刺激不顧後果的主兒。
如果他受傷了,我照樣要受罰。
從咖啡館出來時天已經暗了下來,看了眼時間,我往家裡趕去。
我要趕在沈懷序之前回家,但凡晚了,他就要問。
剛進小區,還沒到樓下,我遠遠地就看見了一輛熟悉的車。
沈懷序穿著一身深色風衣倚在門邊抽煙,似乎與夜色融為了一體。
聽見了腳步聲,他扭過頭來。
我倚靠過去,碰了碰他的手。
好冰。
「你怎麼不上去?」
沈懷序摁滅了煙,神色淡淡:「你去哪兒了?」
對上他審視的目光,我泰然自若:「派出所,給我哥銷戶。」
14
我和沈懷序開始冷戰了。
我總覺得他知道了點什麼,認為那天我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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