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裡,美豔秘書問何霄宇:「她來給你送湯,你都不露面?」
他的聲音涼薄:「我都不知道她為什麼非得來給我丟人,在家裡連孩子都嫌棄她邋遢……你不知道,她那個肚子上的贅肉和妊娠紋,我看著實在是想吐……」
秘書嬌笑著,樂不可支地歪倒在他的肩上。
我望著光潔的玻璃上映出的我的身影,一身寬松的休闲裝,一路趕來稍顯凌亂的短發,還有未施粉黛憔悴蒼白的臉。
這幾年我懷孕生子,一心撲在家裡,確實沒有半分從前的樣子。
但是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這一切不都是他們造成的嗎?
我拎著湯決然轉身離去。
後來,我功成名就之際,何宵宇殷勤喚我:「晚晚,好久不見。」
我妝容精致的臉上掛上冷笑:「別叫得這麼親近,我們不熟。」
1
剛推開門,婆婆不耐的聲音便炸響在耳邊:「讓你送個湯,怎麼這麼久才回來?電話也不接?不知道要早點回來看孩子嗎?」
剛生下孩子的時候,婆婆便說自己身體不好看不了孩子,我說不然請個保姆吧。
她雙眼一瞪:「你自己還看不了孩子了?保姆哪有自己看得精心?」
於是不顧我產後尚未恢復好的身體,自己報了個旅遊團旅遊去了。
說是勞碌了一輩子,該看看祖國大好山河。
我便沒日沒夜、手足無措地照顧著一個小嬰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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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女兒糖糖稍大一點,她又來了,美其名曰是來幫我照顧孩子,其實多半是需要我照顧她。
她說:「小沈啊,你真應該好好謝謝我,要不是我來幫你看孩子,你哪能天天跑出去給霄宇送湯啊。」
辛苦煲湯再給她兒子送過去,竟成了我的殊榮?
想到這裡,我把保溫桶衝婆婆扔過去,婆婆跳著腳躲開,那不鏽鋼的保溫桶砸在地上發出巨響,又骨碌碌轉了一圈。
婆婆尖厲吼叫:「沈晚晚,你瘋了!你發什麼神經啊!」
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她。
這才發現有些傷害就像鈍刀子割肉,暫時不致命,但是真疼啊。
見我不說話,婆婆撿起空的保溫桶:「我說你怎麼回來這麼晚,你是等著霄宇喝完了才回來的啊?我不是跟你說了你把湯放在前臺就行,等他下午下班帶回家你再刷。」
我怒極反笑,突然就很想問問她:「為什麼不能送進去?為什麼不能等他喝完?」
她理所當然道:「這還用問?你這副模樣送進去多給他丟人啊,而且等他喝完多浪費時間啊?你不得抓緊時間回來看孩子嗎?」
「你今天到底發的什麼瘋?做出這副樣子來給誰看?沈晚晚,誰欠你的了?」
當然是你們欠我的了。
我有意氣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湯已經都被我喝掉啦,別說還真好喝,不枉費我的大半天功夫。」
婆婆之前說何霄宇工作辛苦,讓我給他煲湯喝。
於是我便時不時早起趕去早市買最新鮮的食材回來。
往往等我回家的時候,他們都還沒起床。
我做好早飯,就開始收拾煲湯的材料,等收拾好,再細細煲上兩個小時。
這期間喂飯喂奶、洗衣服拖地……
可我以前也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啊。
等湯好了我還得急匆匆去給何霄宇送到公司。
若不是今天我臨時起意要親自送進去給他,我還聽不到他的心聲呢。
我幾乎沒有怎麼喝過自己親手煲的湯。
從何霄宇公司出來的時候,我找了一處樹蔭,就著徐徐吹來的微風,將那湯喝了個精光。
2
婆婆聽說我把湯喝了,頓時怒不可遏:「霄宇上班多麼辛苦?你吃的用的哪樣不是他賺回來的?你竟然敢吃獨食?反了你了真是!」
邊說邊向我伸出手,想要推搡我。
我抓住她的手,就勢往我的方向一拉,又迅速側開身子,她收勢不及,便一下子撲倒在了沙發上。
我看著她的狼狽樣子,漠然道:「別惹我,從今天起,我不會再縱容你們任何一個人了。」
我回房間重重將門摔上,又反鎖好。
婆婆打不開房門就踢踹,嘴裡不住地罵罵咧咧。
糖糖哇哇大哭著叫「媽媽」「奶奶」。
我想起來何霄宇說的話,連孩子都嫌棄我邋遢。
是啊,我忙起來有時候顧不上自己,衣服都是最方便寬松的,被吐上奶漬,濺上油漬也經常來不及及時更換。
婆婆就跟糖糖說:「你看看你媽媽多髒啊,咱們糖糖可不能這樣。
「咱們糖糖多麼香啊,你媽媽臭臭,你說媽媽臭。
「你媽又去廁所了?她怎麼光去廁所啊?你媽媽不要你了,你媽媽不愛你,你說媽媽壞。」
糖糖正是咿呀學語的階段,她就跟著學:「媽媽臭。」「媽媽壞。」
我偶爾去廁所的時間稍微久一點,婆婆就帶著糖糖,讓糖糖在門口聲嘶力竭地邊拍門邊喊:「媽媽臭,媽媽壞。」
婆婆就在旁邊笑。
我說:「媽,你不能這樣教孩子。」
她無所謂地翻個白眼:「開個玩笑怎麼了?你真是小心眼。」
想到這裡,我苦笑一聲,拉起衣領嗅了嗅味道,油煙味確實不好聞。
說起來,似乎很久沒有好好洗一個澡了,每次都是趁著糖糖睡著了,急匆匆衝一下。
還要時刻注意外面的動靜,曾經有過好幾次我正在洗澡,糖糖醒了,我就隻能急匆匆頂著滿頭的泡沫匆匆裹上個浴巾先去哄她,她睡下了我再去繼續洗。
後來,更是連頭發都剪成了微商頭型。
原本我有一頭又黑又濃密的長發,生過孩子以後,脫發很多,婆婆說整個家裡都是我的頭發,又髒又惡心。
說長發會纏到小孩子。
說長發打理起來麻煩,又花錢又花時間,直接一剪子剪了了事,還躍躍欲試要幫我剪。
後來,我找了個理發店將我留了多年的長發剪短,還安慰自己沒關系的,等寶寶大了再蓄長發也很快的。
如今想來隻覺得可笑。
我無視門外傳來的踢打咒罵聲,去了房間裡自帶的浴室裡。
舒舒服服慢條斯理地好好洗了一個澡。
洗完後,我審視著自己肚皮上的紋路,松垮的肚皮還是有些黯然。
以前的我嚴格控制糖分攝入,時刻保持完美身材,身邊的朋友無不豔羨稱贊。
「晚晚身材真是絕了,也不知道何霄宇燒的什麼高香才能抱得美人歸。」
可是生完孩子之後,我竟然很久很久沒有關注過自己的身材了。
我更多的時候是在想,奶夠不夠吃孩子吃,要不要多喝點下奶的湯。
糖糖的衣服玩具、尿不湿要不要添置新的了,什麼品牌的材質更好,更柔軟舒適……
至於我自己早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了。
我的手指在我身上的妊娠紋上拂過,原以為這是我孕育生命的證明,可如今卻是讓人大倒胃口的所在。
等我洗完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從衛生間出來,何霄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他有主臥的鑰匙,應該是用鑰匙打開的房門,他坐在床上,正一臉不善地看著我。
生完孩子之後何霄宇就搬去書房睡了,說是不想影響我產後休息,卻把稚嫩的嬰兒扔給我照顧。
於是他在書房舒舒服服一夜到天亮。
我卻哄睡喂奶拍嗝,一夜不停歇。
打那之後他就很少來主臥了,現在在這裡看到他倒是有點稀奇。
3
不待我開口,他冷冷道:「你打我媽了?」
我的手有點痒,很想扇他。
「我沒打她,但是你們想的話,我不介意辛苦辛苦。」
他臉黑如墨:「你怎麼了?」
「不怎麼,受夠了,不願意受罪了,不行嗎?」
「怎麼中午沒放下湯就走了?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我抱臂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是,聽到了你的心聲,還看到了你和你美豔秘書的親密姿態。」
何霄宇眉頭緊皺:「我既然敢說就不怕你聽到,至於我和秘書,我們之間清清白白,隻是關系比較好的朋友罷了。」
我微一挑眉:「是嗎?」
他放軟了語調:「我也不是真的嫌棄你,我就是開玩笑的。」
且不說這不是開玩笑,即便是開玩笑也沒有貶低自己老婆取悅別的女人的道理吧?
我額頭青筋突突直跳:「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故意在外人面前貶低我?然後取悅別人?別的女人?」
「你!」何霄宇一時氣結,過了一會才說:「這樣吧,今天你不尊重媽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快去看孩子吧,她餓得哇哇哭。」
我冷哼一聲,斷然拒絕:「不去!」
何霄宇拔高聲音:「那是你的孩子,你都不管了?」
我反唇相譏:「那不也是你的孩子嗎?你什麼時候管過?」
他理所當然道:「我哪會那些?我在外面掙錢還不夠嗎?我供你們吃供你們喝,你還想怎麼樣?」
我厲聲道:「是你!把我拖進這樣的牢籠裡,讓我失去自我,是你,用孩子綁架我,如果不是嫁給你,我何須承受這些?我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何霄宇進門之後並沒有反鎖,婆婆聽見動靜從外面衝進來:「你生的孩子你不管誰管?我不信還反了你了,霄宇,女人該打還是得打啊!」
邊說邊率先撲了過來,揚起雙手就往我臉上撓去。
我躲避不及,臉上被生生撓起幾道血痕,這疼刺激得我氣血翻湧,再也按捺不住。
我抓住她的一根手指,狠狠一掰,婆婆一聲哀號。
何霄宇見狀立馬衝過來,將我重重推倒在地上。
我顧不上屁股上傳來的痛麻,掙扎著站起身,抓起一邊的化妝凳就向他們劈頭蓋臉地砸去。
他們被我砸得抱頭鼠竄。
霎時,整個屋子裡雞飛狗跳,滿目狼藉。
我豁出去不要命的打法,讓他們嚇破了膽。
我則毫不顧忌,手邊有什麼扔什麼,花瓶、水杯、仙人掌、尿不湿、用過的尿不湿……
開玩笑,體力不如他們,但我會使用工具。
婚後三年來的鬱氣在我體內發酵,蓬勃!
我打得發了狠,忘了情!
無視何霄宇的恐嚇威脅和恫嚇,不管婆婆的咒罵和尖叫。
我毫無顧忌地發泄著自己,尖叫著一次又一次衝向他們。
哪怕我自己也受了不少傷,但我越挫越勇,以毀天滅地的姿態不顧一切。
不怕硬的,就怕橫的,不怕橫的,就怕不要命的。
去他爹的狗東西!我胸腔的火焰熊熊燃燒。
直把他倆追擊得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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