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存浩大著膽子回了一句:“我們先笑為敬。”
賀朝完全沒有辜負劉存浩他們的期待,從各個角度分析了作者流淚的原因,什麼心靈太過於脆弱,真男人不會隨便掉眼淚,甚至連眼疾這個潛在原因都考慮到了。
“……”
賀朝說完,全班先是沉默幾分鍾,然後突然發出震天動地的笑聲:“朝哥,你真是從來都沒有讓我們失望過。”
賀朝:“過獎過獎。”
謝俞按了按太陽穴,有點絕望。
“你找時間來我辦公室一趟,”老唐比謝俞更絕望,他差點喘不過來氣,喝了兩口枸杞茶,緩了緩才繼續道,“來的時候把你的卷子帶過來。”
隻要老唐說什麼“找時間來一趟”,他們基本上都用找不到時間當借口。
沒事誰願意跑老師辦公室去,能拖多久拖多久。都寄希望於拖到地老天荒,沒準老唐忙起來自己都忘了。
課間,賀朝在隔壁組跟幾個男生一起搶羅文強的幹脆面,羅文強差點沒跳起來打人:“你們夠了啊,再拿就沒了。”
賀朝掰走一塊兒,伸手還想掰。
羅文強:“你是土匪嗎!”
賀朝邊掰邊說:“還有我同桌呢。”
謝俞一局遊戲打完,正好聽到這句,把手機往口袋裡塞,起身走過去。
羅文強以為終於來了個有良心的,連忙哭訴:“俞哥,救命啊。”
謝俞把袖子往上推了推,對賀朝說:“你掰得太碎了,我自己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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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文強滿臉震驚,“你們倆,土匪同桌??”
賀朝這個該去辦公室的人沒去,萬達倒是跑得勤快。
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為了得到情報,萬事通甚至可以拿著題敲門進去裝模作樣問題目。
導致老吳他們每次見到他拿著題過來,都要開玩笑問一嘴:“是真的過來問題目?”
“過段時間有文藝匯演,”羅文強的幹脆面剛被搶完一輪,萬達從辦公室回來,邊說邊往幹脆面包裝袋裡伸,“每個班都要出節目,咱班的文藝委員可以提前準備準備了,我們爭取贏在起跑線上。”
三班文藝委員是個女生,從小學舞蹈,聽到這消息也挺激動:“真的嗎?”
萬達:“再過半個月就是學校校慶,假不了。”
文藝匯演的話題一出,班裡又熱鬧起來,隻剩羅文強對著包裝袋裡那點碎渣渣黯然傷神。
一般這種活動,每個班都會挑十幾個人出來,跳舞唱歌演小品,人多看著氣場強,輸什麼也不能輸了氣勢。
文藝委員已經開始挑人了,賀朝扭頭問:“去嗎老謝。”
謝俞想也不想道:“不可能。”
“為什麼不去,”賀朝想到黑指甲油那件事,以及當初那段謝俞憑著黑指甲叱咤風雲的歲月,“你有經驗啊,你們街道那個……”
謝俞:“勸你別提,不然揍你。”
第六十八章
“中老年舞蹈大賽怎麼了, ”賀朝說, “那也挺牛的, 一般人還沒這種機會。”
謝俞看著他,慢悠悠地將袖口往上推了推,活動幾下手腕關節:“你確定你想繼續這個話題?”
暗示得非常明顯, 再他媽說下去讓你當場死亡。
賀朝繼續問:“當時你們上場是不是特別轟動?”
“拿獎了嗎?”
“……”
劉存浩他們正在報名,順便商量選歌的事情,還沒商量完, 就聽到後排“砰”地一聲。
這踹桌椅的聲音特別熟悉。
“哦, ”劉存浩往後面看了眼,平靜地說, “別管他們,我們繼續講。”
羅文強抓抓頭發, 嘀咕道:“是我的錯覺嗎,我感覺最近他們倆最近打架的次數好像變少了啊。”
而且這兩人隻要待在一起, 無形之中好像有道屏障將他們和周遭所有喧鬧隔了開來。
很微妙的感覺,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太對。
謝俞這個人說上就上一點也不含糊,賀朝挨了幾下才抓住他手腕, 往後退的時候差點踩到椅子:“你真揍啊。”
然後他又低聲補了句:“男朋友也揍?”
謝俞彎腰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扶起來, 往邊上推,免得影響他發揮:“你找揍。”
中午午休的時候,老唐過來發作業,順便把準備節目的消息帶了過來。
“講個事啊,下個月校慶, 相信萬達已經跟你們說過了,”老唐話說到這裡臺下一陣哄笑,他也無奈,頓了頓又說,“各班都要出個節目,大家積極報名,看看咱們是弄個小品啊還是別的什麼出來——徐靜,你負責一下。”
文藝委員被點了名,舉手說:“好的老師。”
謝俞對文藝匯演沒什麼興趣,而且上臺跳舞這種事情曾經他的人生中留下過濃墨重彩的一筆,簡直可以列入人生十大尷尬瞬間前三。
老唐說話的時候他正趴在桌上睡覺,沒注意文藝委員盯著他跟賀朝看了很久。
徐靜私心是想讓這兩位打頭陣的。
畢竟三班門面,上去撐場子那效果絕對震撼。
而且到時候臺下領導會對各班節目打分,既然參與了,肯定想拿個第一回來。
“賀朝會願意參加嗎?”
等老唐走後,他們六七個人聚成一個小圈,等徐靜問完,劉存浩拍拍桌子說:“那肯定啊,這都不用問。你看朝哥那樣,光芒萬丈,平地起浪,哪裡都是他的舞臺。”
徐靜又問:“那謝俞呢?”
劉存浩不說話了。
羅文強斟酌道:“這個……這個難度有點大,要不你換個人,你看我怎麼樣,我四肢還挺協調的。”
萬達:“豈止是大,想想自己死後想葬在哪片墳地吧。”
幾個人商量半天,直到臨近上課,陸陸續續下樓走到操場排隊,也沒商量出個結果。
體育課還是自由活動,籃球隊不歡迎賀朝,說什麼也不帶他一塊兒打,這人就去許晴晴那兒搶了兩個羽毛球球拍回來:“老謝,打嗎?”
謝俞伸手接過來一隻球拍,心說羽毛球而已,直來直去的,就算賀朝戲再多應該也整不出什麼幺蛾子:“去體育館?”
“看看還有沒有位置,”賀朝說,“不行的話外面打也可以。”
體育館裡人很多,羽毛球滿天飛,兩邊空出來的休息區也坐了不少人。謝俞拎著球拍走到最裡面才找到空位。
兩人各站一邊。
賀朝拉開外套拉鏈,先口頭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實力。
剛吹噓完,謝俞一個狠到不行的扣球衝著斜對角方向衝他飛了過來:“屁話少說。”
許晴晴沒找到位置打球,坐在邊上,被文藝委員拉著挑歌。
三首歌曲風都很燃,一出場感覺能炸學校的那種。
“你聽聽,喜歡哪首,”徐靜又說,“萬達他們都覺得第二首比較好,我打算今天就把歌先定下來。啊,我真的想叫謝俞進組啊……可是我不敢。”
許晴晴選不出來,嘴裡念叨著“我覺得都挺好,都行吧”,隱約聽到周圍人發出陣陣議論聲,她把耳機拔下來,抬頭就看到在角落裡打球的兩位大佬。
雖然他們站的位置偏了點,但是一眼望過去,最醒目的還是這倆。
上次秋遊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就開玩笑說誰都能走丟,他們班朝哥俞哥絕對丟不了,光看背影就能認出來。
周圍不少人也都在往那邊看,捂著嘴小聲喊:“超帥。”
喊了幾句‘帥’,又有人說:“不過他們打得好兇啊。”
謝俞打羽毛球跟打人一樣,尤其跳起來扣殺的時候,那種凌厲感夾著風鋪面而來。
賀朝剛開始沒防備,差點就真被他這記扣殺給殺了。幸虧反應快,判斷完球的落點,憑著本能迅速往後退幾步才接到。
兩個人你來我往,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
尤其謝俞,簡直往死裡打。
“我操,”賀朝被謝俞這態度激得也認真起來,幹脆把外套脫了,甩在地上,“挺猛啊小朋友。”
“還行吧。”
室內空氣流通不好,謝俞覺得有點悶,抬手把校服拉鏈往下拉,又說:“也就比你強點。”
以前大雷他們跟他打球也很不習慣,每次喊著:“你這是打球啊還是打架啊,還有配合懂嗎,我們是一個團隊。謝老板我他媽下次要是再叫你來我就是狗。”
但是睡了一覺,好了傷疤忘了疼,第二天還是屁顛顛帶著球來了:“走啊,打球去,我約了隔壁街小虎戰隊,今天決一死戰。”
這片街區的同齡小孩之間,都有固定的球隊。大概電影看多了,還喜歡給自己取特別羞恥的名字。
什麼小虎戰隊,黑牛戰隊。
打到中途,謝俞後背也出了點汗,脫了外套,他又趁著賀朝撿球的時間,半彎著腰,手抓著衣領扇了扇風。
謝俞裡頭那件薄毛衣款式寬松,抬手接球的時候,布料順著動勢凹陷下去,隱約勾出腰部輪廓。
順著賀朝那個角度,能看到這人清瘦的鎖骨,以及順著鎖骨往下……
他還等著賀朝把球扔過來,就聽賀朝撿完球說:“不打了。”
謝俞手指還抓在衣領上,沒反應過來:“啊?”
賀朝說:“你犯規。”
犯規個屁啊。
哪兒犯規。
謝俞沒聽明白,賀朝已經招呼許晴晴過來接位置了:“晴哥,是不是沒地打球,來。”
許晴晴和徐靜兩個人拿著球拍走過來。
徐靜還在琢磨出節目的事,見到謝俞,鼓起勇氣問了一嘴:“那個,謝同學,咱們班打算出節目,希望你可以參加。有什麼條件都可以提,C位也沒問題的……”
謝俞在穿衣服,剛把衣服套上。
他對這個女孩子沒什麼印象,甚至開學那麼久了,也不記得人家叫什麼名字。
但是女孩子用一種認真又期待的目光看著他,那是一雙不帶雜質的、通透發亮的眼睛。
有些膽怯,但還是站在他面前,盡力把話說全。
許晴晴站在賀朝那邊,看著徐靜居然真的上去問了,驚訝道:“俞哥這性子,靜靜上去找死啊,想也知道不可能。”
賀朝卻笑笑,說:“不一定。”
謝俞跟徐靜兩個人說了什麼,他們隔太遠聽不清,隻看到謝俞說完拉上拉鏈,捏著羽毛球球拍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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