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2-25 16:13:524169

跟前任上同一檔綜藝節目。

主持人問,「死亡之前,隻能留下一封信,你會寫什麼?」

我愣了愣,在信紙上寫下三個願望。

到展示環節,我緩緩念了出來。

「希望所有人忘記我——」

話音未落,被一道嗤笑聲打斷。

謝如鶴面若寒霜,挖苦道,「顧大明星,你這麼自戀啊?誰會記得你,誰會在意你死不死啊?」

我好脾氣地笑了笑,並未做聲。

他還不知道。

這封信,是我留在世間的最後遺書。

1

節目錄制過半程,面對謝如鶴對我的刁難,眾人已經見怪不驚了。

他這邊嘲諷完,主持人立馬面不改色地打圓場。

「謝影帝真是幽默,哈哈哈。」

話落,主持人又轉頭看向我,柔聲道,「含霜,麻煩你給我們分享一下剩下的內容吧。」

聞言,我笑了笑,神色如常地繼續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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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願望,是給墩墩重新找主人;最後一個,是將所有遺產捐給福利機構。」

猜到眾人會疑惑,我率先解釋,「墩墩是我養的一隻狸花貓。」

其他嘉賓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不過,準確來說,墩墩是我和謝如鶴共同養的貓。

那天下了場很大的雨。

小狸花亦步亦趨,緊緊跟在我身後。

我一時心軟,收養了它。

後來,由於經常拍戲出差,忙不過來的時候,都是謝如鶴幫忙照看。

他不喜歡小動物。

給墩墩鏟屎時,總是一邊捏著鼻子,一邊念念叨叨。

可照顧小貓,他比誰都用心。

男人會做足攻略選貓糧貓砂,也會買整個屋子的寵物零食玩具。

隻是後來鬧掰,墩墩被謝如鶴留給了我。

等我說完,不出意外地,男人又開口嗆我了。

他冷笑,毫不留情地道,「顧含霜,寫這麼詳細,你最好是真的要死了。」

前面幾個嘉賓,都是用模稜兩可的話含糊了過去。

對比他們,我的確寫得具體了些。

氣氛一下子僵持起來。

大約是沒想到謝如鶴會如此明顯地針對我,一時之間,主持人都愣在原地,沒想好怎麼救場。

直到身旁的傅朝開口。

「謝影帝,在鏡頭面前,還是保持風度比較好。」

話音落下,他動作自然地遞給我一瓶水。

我慢半拍地伸手接過。

前不久,我跟傅朝共同主演的電視劇播出。

全網瘋狂磕我和他的 cp。

公司為了熱度,也讓我們找機會多接觸。

因此,面對傅朝顯而易見的袒護,我自然不會拒絕。

謝如鶴的目光卻死死盯在我拿著礦泉水的手上。

就在我以為他會再次說出刻薄的話時,男人垂眸,意味不明地道。

「我渴了。」

我怔忡片刻,將手上的水遞了過去。

可他卻不喝。

隨意把玩幾番,手一晃,礦泉水就被扔進了垃圾桶裡。

謝如鶴挑釁地看向傅朝,惡劣地開口,「不好意思,我不喝這個牌子的礦泉水。」

這些行為,可謂是將耍大牌貫徹到了極致。

不過,謝如鶴身後是頂級豪門謝家,沒人敢開口置喙。

主持人擦了把額頭的汗,小心翼翼道:「謝影帝,方便展示一下你寫的內容嗎?」

男人笑了笑,難得隨和。

「當然。」

隻是,當攝像頭掃在信紙上時,主持人呼吸一滯。

謝如鶴龍飛鳳舞的字很快出現在大屏幕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寫的內容是:

「死之前,一定要拉顧含霜墊背。」

男人勾唇,肆無忌憚地念了出來,語氣張狂至極。

在場人紛紛用憐憫的目光看向我。

而我表情淡然,依舊沒什麼情緒。

謝如鶴恨我,人之常情。

畢竟,分手那次,我跟他之間確實鬧得挺難堪的。

2

謝如鶴對我有很強的佔有欲。

而我常年拍戲,不可能全然避免跟對手演員的親密接觸。

與傅朝合作的那部劇,恰好有場吻戲。

男人得知,幾乎要氣瘋了。

他當場要求我公布戀情。

可那時,我和傅朝正在營銷 CP,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是最好的時機。

於是,我告訴謝如鶴,至少要等這部電視劇播完。

他眼尾猩紅,深深看了我一眼,轉頭離開了。

我則被其他事情絆住手腳。

等闲下來,想再聯系他時,卻發現自己被拉黑了所有聯系方式。

謝如鶴不肯見我,消失了好幾天。

再次有他的消息,是他發布了一條微博。

【我女朋友@顧含霜。】

簡單幾個字,險些讓服務器癱瘓。

可這件事,我當時並不知道。

男人發布微博當天,我暈倒在片場。

再醒來,是一天後。

醫生憐憫地看向我,道,「顧含霜女士,很抱歉,是癌症晚期。」

短短一句話,讓我愣神了好久。

不過,並沒有想象中的聲嘶力竭地大哭。

沒給我多少反應時間,手機進來一通電話。

我這才發現,這兩天,經紀人差點把我電話打爆。

他不敢去煩謝如鶴。

便將電話打到我這裡,質問我,為什麼要突然公布戀情。

讓我趕緊否認,先把這件事瞞下來。

等經紀人說完,已經過去了半小時。

其實,我並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麼。

隻是麻木地說著「對不起」和「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我又在床邊呆坐了好久。

本來,這個時間,我應該向謝如鶴解釋的。

解釋這部劇是兩年前拍的,那時候他還沒回國。

解釋我真的很愛他,跟其他人沒有任何越界的行為。

解釋我願意告訴所有人,我是他的女朋友。

......

可現在,好像一切都不重要了。

癌症晚期能活多久呢?

六個月?

一年?

都太短暫了。

所以,謝如鶴,我不要再耽誤你了。

夕陽的餘暉從窗外灑進來時,我終於動了動手指。

摸到床邊的手機,對那條微博做出回應。

【這個玩笑並不好笑@謝如鶴。】

短短一個小時,這條微博達到上百萬的轉發量。

我的不少粉絲湧入謝如鶴的評論區底下留言。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叫造黃謠!】

【退圈吧,strong 哥。】

【我們含霜才看不上你。】

【翻車了,你就說打不打臉?】

【惡心。】

【謝影帝不會想使下三濫的招數,逼人跟你在一起吧?】

霎時間,他成了全網恥笑的對象。

不知道哪裡的小道消息傳,說謝家嫌他丟人,要跟他斷絕關系。

面對如此大的壓力,謝如鶴卻一言不發。

我以為,他至少會將過往的合照、聊天記錄公布出來,求個清白。

可男人什麼也沒做。

而是獨自承受住了鋪天蓋地的謾罵。

再次打開手機,謝如鶴給我發來了一條語音消息。

向來桀骜的男人第一次低頭。

他語帶恐慌地問,「顧含霜,你究竟愛不愛我?」

我鼻尖酸脹,閉了閉眼,將喉頭的苦澀咽了下去。

好一會兒,才堅定回答。

【不愛了。】

謝如鶴沒再回復我。

驕傲如他,自然不會低聲下氣挽留。

至此,我們心照不宣地分了手。

3

回過神,主持人已經硬著頭皮走完了這個環節。

休息了半小時後,開始了今天的第二個遊戲。

真心話大冒險。

娛樂圈的水很深,在場人多多少少都有不能公布的事情。

因此,問真心話時,選擇的問題都不會過度。

我也算松了口氣。

不過,玩兒遊戲時,林以棠總在若有似無地針對我。

我跟她有些過節。

當初,我們同時搶一部戲的女主,她落選了。

大概是從那時起,林以棠恨上了我。

她總是會點贊罵我的帖子。

事後,再毫無誠意地解釋,「啊,不好意思,手滑了。」

我整顆心都撲在演戲上,並未計較這些。

很多時候,她的行為,更像是跳梁小醜。

譬如現在。

我輸了遊戲,女人惡意滿滿道,「含霜,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啊?」

聞言,我淡定看向她,從容回答。

「真心話。」

話音落下,林以棠眼中的得意更甚。

她問出了準備已久的問題。

「你跟謝影帝到底談沒談過?」

面對又一個刺頭,主持人直接選擇裝死,不說話了。

在場嘉賓的目光在我和謝如鶴身上來回掃視。

沒人不知道這件事。

可以說,這是謝如鶴不能提的禁忌。

如今,卻就這樣,被擺到了明面上來。

謝如鶴並未動怒。

他灼熱的視線也落在我身上,似乎是想看我會怎麼回答。

我斂下眉目,遲遲不語。

林以棠大約是等得不耐煩了,冷笑道,「不想說也行,那就罰十杯酒吧。」

她擺明了是想針對我。

就在這時,我終於抬起頭,指甲嵌入掌心,輕笑著否認。

「沒談過。」

在場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謝如鶴臉色陰沉,唇角勾起一抹森寒的笑,立即附和道,「是啊。」

「我怎麼可能跟顧含霜這樣的人有一段?」

可下一刻,男人指節用力,手裡的酒杯應聲而碎。

玻璃碎片扎進肉裡,被鮮血染紅。

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般,眉頭都沒皺一下。

短暫的沉默過後,在場的人反應過來,慌忙叫醫生。

今天的活動也草草結束。

嘉賓大多過去看謝如鶴的傷勢了。

我身體疼得厲害,沒什麼精神,回房間吃了藥,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下午四點多,被工作人員叫醒。

與其他人匯合後,我才得知,需要自行準備今天的晚餐。

謝如鶴不懷好意地看向我,語帶譏诮道,「聽說顧含霜廚藝很好。」

果然是三句不離我。

我下意識抬眼。

視線落在男人被包扎的右手上,松了口氣。

還能活動,看來傷得不重。

聽他這樣說,其他嘉賓紛紛看了過來。

林以棠率先對我俏皮一笑,「那晚餐麻煩你啦。」

「辛苦啦。」

「我是廚房殺手,就不進去添亂了。」

「外邊有把吉他,我去瞅瞅。」

短短一分鍾,這裡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無奈地嘆氣,開始著手準備十幾人的晚餐。

由於人多,需要準備的菜也多。

燒菜時,沒看顧過來,鍋裡燃起了火。

幸好,不知何時趕來的傅朝,眼疾手快地蓋上了鍋蓋。

男人溫和道,「我雖然不會做飯,但洗菜、切菜還是會的。」

「有需要的地方,盡管吩咐我。」

4

我眼眶一熱,感激地回答。

「謝謝。」

有了傅朝的幫助,做起菜來方便多了。

兩個小時後,最後一道菜出鍋。

隻是,端菜上桌時,我突然發現,謝如鶴在背光處眼神晦暗地瞧著我。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或許是因為生病,我疲憊得厲害,一個字也不想說。

於是,錯開視線,與他擦身而過。

餐桌上,謝如鶴又開始找我的茬了。

男人夾了一筷子菜,剛下嘴,又立馬吐了出來。

他表情似笑非笑,刻薄道,「顧含霜,廚藝好也是你立的人設嗎?」

面對惡意針對我的謝如鶴,不知為何,我突然有些累了。

他怎麼會不了解我的廚藝呢?

明明每次放假,纏著要吃我做的飯的人都是他。

哪一次,他不是吃得一粒米都不剩。

我抬頭,認真看著謝如鶴的眼睛,突然燦爛地笑了起來。

用最稀松平常的語氣,對他說,「沒關系,不出意外,這應該是你最後一次吃我做的飯。」

話音落下,男人臉上惡劣的笑容僵在嘴角。

謝如鶴難得沉默。

不知道是聯想到什麼,這頓飯,他吃得格外賣力。

所有人都沒看到。

男人藏在桌面下的左手,在不停顫抖。

我沒吃幾口,胃裡突然一陣翻湧。

停下動作,連忙跑到衛生間幹嘔起來。

看見洗手池裡的鮮紅血液,我慌張地打開水龍頭衝掉。

出來時,恰好跟謝如鶴迎面碰上。

他看著我蒼白的臉色,眼神復雜,問道,「你生病了?」

我存了些逗弄他的心思,低聲回答。

「懷孕了。」

聞言,男人瞳孔猛地一縮,話都說不利索了。

「我……我的?」

我輕笑,「騙你的。」

「顧含霜!」

不理會謝如鶴的憤怒,我轉身就走。

回到房間,鎖上門,強撐著的那口氣終於散去。

我一頭栽倒在床上。

十幾分鍾後,才勉強起身,去床頭拿了藥吃下。

咽下最後一粒藥,手機響起消息提示音。

是媽媽發過來的。

【含霜,給我轉這麼多錢幹什麼?出啥事兒了?】

我眼眶酸脹得厲害。

將半張臉埋進枕頭裡,打字回復,【沒事。】

【就是過段時間要去外地拍戲,要忙很久,媽,你注意身體。】

屏幕那邊的人毫無所覺。

【行,這錢我去銀行給你存定期。】

【對了,我給你寄了些自己做的牛軋糖過去,就要到了,你從小就低血糖,記得取回來時常放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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