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025-02-25 16:35:043974

她說要照顧「孫」。


五個月後,我的肚子已顯懷。


而五所房那邊,無論是白芷還是雲苓,都沒有動靜。


莫夫人坐不住了。


她來了二裡居,正好趕上了飯點。


我們一大家子正圍在一起吃飯。


自從我有了身孕,莫希就把纏人的那股勁都轉移到了木匠活上,他給孩子打了搖籃,給刀豆打了木馬,給我們一大家子打了桌子、椅子。


他說,小時候就盼著能和莫老爺一塊吃飯,但他身份不夠,隻能站在一邊看著。


他問我,以後我們能不能一塊,我當然答應。


「這是什麼?」莫夫人看著怪異的桌子。


中間鑿了洞,放了一個大鍋,裡面燉著魚、蘑菇、茄子幹,周邊貼著玉米面餅子。


鍋下生著火。


寒冷的冬天裡,我們圍著這個桌子吃飯,那是又暖又香。


我正往嘴裡放滿豆角,刀豆搶答:「祖母,這是鐵鍋燉,我娘發明的。」


鐵鍋燉?


莫夫人挪不開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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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莫希主動往左挪了一下,莫懷往右挪了一下。


給莫夫人讓了一個位置。


她坐了下來,嬤嬤遞上來一雙筷子,一個碗,又給她夾了塊魚肉。


她吃了一口,立刻臉露驚喜。


她問我:「這樣的吃法確實更適合一大家子人,以前你為何不發明?」


我心想,不是你當家做主嗎?


不過我沒說。


犯不著讓她難受。


吃完飯,嬤嬤又給她讓到炕上。


之前我提過在寧古塔搭炕,她不理會,僱人打了幾個床。


怕冷,鋪得很厚,可再厚也不暖和。


而炕,隻要柴火夠,日夜都熱乎,不僅炕熱,還能把屋子帶暖和起來。


二裡居是她要建的,本是計劃著,土地多了,給長工住。


我主動承擔了這個任務,她覺得下人房,無所謂怎樣,便由著我。


當時我就給五個房間都搭了炕。


懷孕後,幹不了別的,我就指揮莫希砍柴。


寧古塔最不缺的就是樹。


我又指導莫希做木匠活。


他從不懷疑我為何懂這些。


在他眼裡,我自小按男孩養大,跟著我爹走南闖北,見多識廣,會的自然也多。


我說什麼,他就聽。


其實不是這樣,這些技能是從前世帶來的。


我爸是木匠,十裡八村的人都找他打家具,我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


莫希性子悶,不愛說話,但愛琢磨,非常適合做木匠。


莫夫人籌劃僱佣的長工裡,有木匠,在二裡居備了好多相應的工具。


正好用上。


莫希每天都幹得投入。


二裡居的家具很齊全。


炕上有小桌子,可以盤腿坐在桌前喝茶、吃瓜子。


莫夫人吃了幾粒瓜子,又抿了一口茶,開口:「女子受寒不易有孕,到了二裡居,你這麼快就懷上,是因為睡火炕和吃鐵鍋燉嗎?」


我沒法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但莫夫人自以為是,她認為就是這樣。


與刀豆玩了一會兒後,她就起身,匆匆趕回了五所房。


第二天就派人來學習搭炕。


我回話,冬天天寒地凍,不好和泥脫坯。


要等來年春天。


轉年,我生下了一個壯小子,起名景天。


莫家很高興,又派了一個伙計過來幫著幹活,讓我們有更多的精力照顧景天。


刀豆很喜歡景天,沒事就逗弄他玩,景天滿月了,就要讓他曬太陽。


莫希天天把景天抱在懷裡不撒手,搞得孩子除了吃奶時找我,其他時候,見到莫希就對他伸手要抱,抱到了就往莫希懷裡扎。


把莫希的心都融化了。


他太愛景天,一天天就知道傻笑,還主動跟著嬤嬤學習做衣服,做鞋,他在這方面有天賦,學會後居然比嬤嬤做得還好。


孫姨娘也成天樂呵呵地,讓她幹啥,她都高興。


尤其見景天黏莫希,她更是樂得合不攏嘴。


嬤嬤提醒我,這樣會讓景天與我不親。


我搖搖頭,表示無所謂。


男孩子由父親親手帶大,不是壞事。


景天八個月的時候,我給他斷了奶。


我們又開拓了更多土地,有時候在外面一幹活就是一天,趕不回來給他喂奶,他餓得直哭,我又漲得生疼。


與莫希商量了一下,就把景天的奶給戒了,也完全把景天交給了莫希。


莫希驚喜異常,成天琢磨著給景天做各種軟軟的食物。


景天吃得很歡喜,見到我就和沒見到一樣。


若不是我主動求抱,他就隻膩在莫希懷裡不出來。


見他適應得好,我也放了心。


帶著莫懷、伙計除了種地,還跑幾十裡外的鎮裡。


用蘑菇、山雞、魚換來小雞、小鴨、小鵝還有小豬。


當二裡居,雞鴨鵝成群,小豬變成肥豬的時候。


刀豆也成了管家能手。


這些動物都歸她管。


她負責下指令,嬤嬤、孫姨娘負責執行。


當嬤嬤把第一盆我們自家雞產的蛋端上來,所有人都哭了。


景天學會了磕蛋。


每天早上,我們吃的蛋皮都是碎的。


但因為景天成天因此樂呵,吃碎蛋就成了二裡居的慣例。


五所房那面跟得很緊,我們這邊有什麼,他們就跟什麼。


可總是比我們慢半拍。


除此外,還有一件事沒有任何進展。


白芷和雲苓都還沒有孕。


但莫夫人已經不催了。


我娘很急,她急的不是孩子,她急的是傳言。


傳言就像假的一樣,除了莫夫人說的那三條,再未有任何進展和其他跡象。


我娘聽說我們這面過得好,想投奔過來,但不敢。


她也想帶著白芷和雲苓回南地,也不敢。


莫家今年開了更多的地,伙計僱了十幾個,除了種地的,還有看家護院的。


想跑,也跑不掉。


想正大光明地走,莫楓不會同意,莫夫人更不會同意。


過日子可以像過家家,但不能真的過家家。


不能想怎樣就怎樣。


定了,就是定了。


莫楓常常會來二裡居看刀豆,刀豆很大方,見到他叫爹,當著他面,也叫莫希希爹,叫莫懷懷爹。


偶爾,我們兩個人的視線交匯上,又都有默契地挪開。


他看到景天時,會有一瞬的愣怔,馬上又恢復如常。


莫希跟他打招呼,叫聲哥後,就去圍著景天轉,不太在意莫楓對我怎樣。


莫懷會有一些緊張,會不由自主地擋在我前面。


莫楓苦笑。


11


日子紅撲撲地往前走。


這天,我和莫懷、伙計打算去林子裡多採點蘑菇。


走到半路伙計壞了肚子,我趕緊讓他回去。


家裡常備了腹瀉、發燒、傷寒的草藥。


每次去鎮上,我都會買上一些。


隻有我和莫懷去了林子裡。


寧古塔的林子都很古老,樹葉堆得很厚,蘑菇都是轉著圈長。


不一會兒,我就採了一大筐油蘑。


我打算拿一部分用來燉小雞,一部分曬幹留到冬天吃。


莫懷也採了不少。


我們坐在樹葉上歇腳。


本來安安生生地,莫懷忽地變了臉。


他一把把我推倒到樹葉上,看到他的眼色,我知道他要幹什麼。


我們成親兩年了,還未圓房。


他等不及了。


我本想推開他,告訴他,回去後會滿足他。


但他實在等不了,撩開我的上衣,就伏了上來。


我覺得有點冷,伸手推他,卻被他的急切神情阻擋,實在不忍心,就由著他了。


莫懷快滿十九了。


他等了太久。


這又是他的第一次,我想幾下就會完事,冷點也不妨事。


誰知道,得到我允許後,他欣喜若狂。


在我身上不停地磨磨蹭蹭,直到天黑才結束。


本來天涼了,我卻被他弄得燃燒了一樣。


杜姨娘長得並不美,但她性子好,對莫老爺千依萬順,莫老爺一把年紀了,她從不嫌棄他老,事無巨細地伺候著。


莫懷學到了其中的精髓。


他花很多功夫讓我開心,我從不知道親吻和撫摸也會帶來那麼多震撼。


他親遍了我身體的每個角落,我一開始受不了,既覺得羞,又覺得髒。


在寧古塔,我們一個月才會洗一次澡。


可他不嫌,隻是說:「鬼卿你不嫌我就好。」


我就說不出話來了。


事後,我是由他背著回去的。


我背著蘑菇,他背著我。


到家後,看我們的樣子,嬤嬤一下子就猜到了,她憨憨一笑。


轉身給我們燒熱水,熬姜水。


喝點姜水,泡個熱水澡,能有效驅寒。


刀豆正在趕雞群入窩,沒顧得上我。


莫希正扶著景天學走路,見到我們,對著莫懷說了一句:「恭喜。」


「謝謝哥。」


這有什麼好謝的?


可我又覺得確實該謝謝。


自那天開始,莫懷天天睡在我屋裡,撵也撵不走。


與當初的莫希一樣,我知道他也想趕緊有個孩子。


我說不急,他就開始親我,親著親著就把我親軟了。


兩個月後,又是在喝魚湯的時候,我又吐了。


已經有了經驗的刀豆驚喜地問我:「娘,我是不是又可以期待一個弟弟了!」


我紅透了臉。


莫懷面不改色地點頭:「嗯,是弟弟。」


杜姨娘得到消息拎著包就來了,她也來照顧「孫」。


莫夫人、莫老爺也來了。


給錢給人。


二裡居的嬤嬤增為三個,三個孫輩一人一個;伙計也增為三個。


莫夫人誇我:「厲害啊,莫家的孫輩都出自你肚。


「不枉老太君被你那樣拿刀比著,也依然選你。


「真神了!」


我打哈哈,不願意提起,我兩次對莫家主母動刀子的經歷。


轉而她又嘆氣:「沒想到莫希第一個有了兒子,還是莫家的長孫,就連莫懷也要做父親了。


「可憐我兒莫楓……」


她欲言又止,我沒往下接。


白芷和雲苓那還是沒有動靜,可不關我事。


莫老爺一會兒逗逗刀豆,一會兒逗逗景天,時不時瞟幾眼我的肚子。


莫夫人實在看不下去,她湊到我耳邊小聲道:「能單獨說說話嗎?娘想問你點事。」


「好。」


我帶她去了我屋,莫懷見我起身,立馬要跟過來。


我示意他安心,他才坐下,但眼睛一直盯著我屋。


若莫夫人敢傷我,他得動刀。


12


「鬼卿,娘知道這麼問很冒犯,但娘實在是寢食難安。」


什麼問題,能攪動殺伐果斷的莫夫人?


「您問吧?」


我大概能猜到,就是生孩子這點事。


但我沒想到她問得這麼直白。


她盯著我的眼睛,直直地問:「你與楓兒、希兒、懷兒的房事到底是怎樣的?」


我正喝水,差點原地嗆死。


這麼猛嗎?


她瘋了嗎?但她眼裡的執著,讓我知道她是認真的。


「你與楓兒剛在一起的時候,關系也是很好的,後來漸漸疏遠了。」


她語氣中都是遺憾。


讓我陷入回憶裡。


我與莫楓圓房,那也是我第一次與男人發生關系。


兩世都是。


穿來之前我未談過戀愛,沒有過男人。


來了之後,我雖按男生養,接觸了很多男人,但都是生意往來,沒有進一步接觸過。


莫楓是我真正的第一個男人。


圓房那天,我很緊張,他也很緊張。


雖我們各懷鬼胎,對彼此沒有什麼感情。


但初初碰到異性的身體,還是敏感得不行,他的手碰到我那,我立刻蜷縮起了腳趾,渾身戰慄。


而他也被衝擊得戰慄不已。


莫夫人說我們剛開始好過,說得並不準確。


那時,我們並不是與對方關系好,我們隻是都貪戀對方的身體。


隻要隻剩下我倆,我們不說話,隻有動作:他扒我的褲子,我扯他的腰帶。


初入情事,在荷爾蒙的控制下,我們壓根控制不了接觸異性的渴望,我們都渴望一再重現那種極致的感受。


但不久,我就懷了刀豆,總是想吐,很快就不想男人了,隻想能活下來,好好把孩子懷到足月,好好生下來。


可莫楓體會不到我這種感受,他還是不管不顧。


這讓我很煩,對他煩、對那事也煩。


可我理解一個少年的難以克制,便盡量忍了。


直到肚子變大,他還是不收斂。


正面不方便,他就從後面,讓我又羞又痛。


實在是怕傷到孩子,我就不讓他碰了。


刀豆生下之後,我也不讓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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