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許天博笑了起來,“真蒙的嗎?”
“也有點兒理論支持,”丁霽笑著說,“但一般我都還是看人來。”
“那能看出我什麼嗎?”許天博把手放到他面前。
“你是個學霸,”丁霽說,“高考榜眼。”
“太準了。”許天博豎了豎拇指,“不愧是大師。”
“過獎。”丁霽說。
許天博笑著喝了口茶:“你挺有意思的。”
難怪林無隅喜歡。
丁霽在腦子裡按慣性把他這句沒說完的話給補全了。
林無隅拿著按他口味配好的蘸碟回來了,丁霽一看就覺得後悔,應該自己去擠的。
林無隅這口味挺飄忽,有時候挺挑,有時候又完全不挑,這一碗蘸料估計是把所有的原料都放裡頭了。
如果沒有許天博在,他肯定會讓林無隅重新給他再弄一碗……
當然,這事兒也不能怪許天博在這兒,剛讓他自己去配他也沒去。
“不合口味?”林無隅在旁邊問了一句。
“沒,”丁霽趕緊搖頭,“和一塊兒了都一個味兒。”
“那不可能。”林無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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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吧。”丁霽指了指服務員剛拿來的可樂。
“祝大家,”許天博拿起面前的飲料杯子,想了想,“祝大家……”
“你榜眼買的吧。”丁霽說。
“買的。”許天博點頭。
“買的。”林無隅說。
“買的。”丁霽也說。
然後大家一起碰了個杯,邊樂邊把飲料給喝了。
第55章
午飯沒吃多長時間, 許天博的舍友打電話來找他玩遊戲, 幾個人吃得差不多就回了學校。
林無隅把沒吃完的肉都涮了, 拿個飯盒裝上,還打包了一碗蘸料。
“你不會是打算把這個留給咱們那屋的舍友吧?”丁霽說。
“瘋了嗎,”林無隅說, “這是我自己吃的。”
“……你剛沒吃飽啊?”丁霽嘆氣,“盤子我都快數不過來了,都是你吃的吧?”
其實許天博也挺能吃, 外表完全看不出來這麼能吃, 不愧是林無隅的朋友,相比之下, 他就跟吃貓食一樣。
“都立秋這麼久了,”林無隅說, “得進補啊。”
“行吧,”丁霽說, “你補吧。”
許天博的宿舍跟他們的宿舍正好在兩頭,據說他們這邊窗戶看出去的風景要好一些,那邊看出去是樓。
丁霽還想著一會兒進了宿舍就去看看, 但宿舍沒進去成。
門口堵著好幾個巨大的箱子。
林無隅把箱子往裡推了推, 發現很重,看了一眼裡面,也沒看到人,不知道這箱子是他們這兩間屋子的,還小客廳對面那兩間的。
“要幫忙嗎?”他把箱子推開了一條縫, 走了進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從林無隅的那間屋裡跑出來一個男生,懷裡抱著個大塑料袋,裡面滿滿當當地不知道裝著什麼,“是不是堵路了。”
沒等林無隅和丁霽說話,袋口一歪,裡面的東西稀裡哗啦掉了一地。
“哎喲,”丁霽直接從箱子上面跨了過去,發現地上全是吃的,“你這是打算開個小賣部吧……”
“都是我從家裡帶來的,正發呢,”男生笑著說,“大家都有。”
“這麼客氣。”丁霽蹲下跟他一塊兒撿。
“我叫呂樂。”男生伸出手要跟他握手,懷裡剛撿起來的東西又落了一地。
“丁霽,後面那個林無隅,”丁霽跟他握了握手,“你也別撿了,我撿吧。”
“這些都是你的,”男生站了起來,身上最後兩包吃的也掉在了地上,他又把手伸到林無隅面前,“你好,我叫呂樂,林無隅是吧?”
“你好。”林無隅笑著跟他握了握手。
“哎不好意思,還是應該我撿,”呂樂說完又猛地蹲下了,“送給別人的東西居然讓人自己撿……真是昏頭了,不好意思啊丁雞。”
“……霽!光風霽月的霽。”丁霽控制著自己沒衝他瞪眼兒。
“光風霽月?”呂樂陷入了沉思,思了一會兒估計沒思著,於是放棄了,稀裡哗啦地又開始撿東西。
林無隅忍著笑,把門口的箱子推了進來:“呂樂,你住哪個屋?”
“那個屋。”呂樂指了指林無隅住的那個屋。
林無隅停了下來:“商量一下行嗎?”
“什麼?”呂樂看著他。
“就,你能跟丁霽換一下床嗎?”林無隅指了指隔壁的房間,“他本來在那個屋。”
“可以啊,沒問題,”呂樂點點頭,“你倆是同學吧?想住一塊兒?”
“是。”丁霽點點頭,迅速把地上的東西都撿了起來,雖然換房間是個很正常的事兒,但不知道為什麼他這會兒老覺得有點兒做賊心虛。
“真好啊,”呂樂說,“我們縣就我一個,連個同伴都沒有。”
“以後一個宿舍的都是同伴。”丁霽說。
那為什麼你倆還要換房間?
還好呂樂沒這麼問,真這麼問了,丁霽一下都找不著合適的話來解釋。
把呂樂的行李都放好,再把丁霽的行李拿到了這邊屋子,林無隅才往床上一坐,伸了個懶腰:“哎……”
“這呂樂真熱情啊,”丁霽看了看每個人床上推著的零食,呂樂有兩個箱子裝的都是這些東西,全是帶來給宿舍的人分的,“這一路扛過來真牛逼了。”
“是,”林無隅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桌上的涮羊肉,“還好沒讓他看到這個,他要看到會不會以為要一人一片兒大家分啊?”
丁霽笑了半天:“趕緊收拾一下,不是說還要去學校裡轉轉嗎?”
“嗯。”林無隅站了起來,宿舍他倆都還沒仔細看呢。
宿舍不是新的,但條件是真很好,四間屋子,中間一個共用的客廳,一屋兩張床,床很大,下面的桌子也挺大,旁邊的衣櫃儲物櫃什麼的足夠把東西都收拾進去了。
收拾行李的時候,丁霽拿著手機開始在屋裡轉悠。
估計又要發朋友圈了。
林無隅想了想自己的朋友圈,感覺好幾個月都沒發過了,發也不知道發給誰看。
“哎林無隅,”丁霽拍完視頻,一邊戳著手機一邊說,“你去外面看了嗎,走廊上有個湊合廚房,裡面有電磁爐和微波爐,你以後吃宵夜爽了。”
“我得節食了,”林無隅捏了捏自己的腰,“還得去考察一下跑步的線路。”
“走。”丁霽一招手。
“別叫呂樂啊。”林無隅壓低聲音,丁霽這偶爾江湖氣一爆棚就想著別冷落誰,得罩著誰,叫上呂樂他倆這一路說話都不方便了。
“知道了!”丁霽瞪了他一眼。
不過出門還是得說一聲的,丁霽把寫著他和林無隅電話的便籤紙往呂樂那屋的門上一拍:“樂啊,我跟沒有魚出去辦點兒事,有事兒打電話,路過超市什麼的你有沒有要帶的東西?”
“沒有沒有,我都備齊了,”呂樂的行李還有一箱沒收拾好,忙得一腦門兒汗,“你們辦你們的事。”
“晚上一塊兒吃飯啊,一會兒別的屋幾個同學來了你跟他說一聲。”丁霽說。
“好。”呂樂點點頭。
林無隅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才問了一句:“我倆去辦什麼事兒啊?”
“誰知道呢,”丁霽說,“視察H大基礎設施的建議狀況吧。”
“行。”林無隅笑笑。
一個拎著行李的男生從他倆身邊走過,丁霽本來沒留意這個人,但聞到了很濃的香水味兒,忍不住往這人臉上掃了一眼,接著就發現這人正盯著林無隅看。
擦身而過之後,這個男生往他們宿舍的方向拐過去了。
丁霽回頭又看了一眼,這男生也正好回頭,眼神猛一下對上了,男生衝他笑了笑,丁霽沒攢出笑容來,隻好點了點頭。
“走啊。”林無隅說。
“那人誰啊?”丁霽說。
“哪個人?”林無隅被他問得有點兒莫名其妙,“這整個學校我就認識你和許天博,現在還有一個呂樂。”
“剛過去那個香噴噴的男生,”丁霽說,“還挺好聞的,就是……”
“別瞎聞,”林無隅看了他一眼,“人身上什麼味兒你都還湊過去聞一鼻子?什麼毛病。”
“放你的屁呢,那用湊嗎,方圓十米都能聞到啊,”丁霽看著林無隅,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有鼻炎啊?”
“沒有,”林無隅說,“我大概就對肉香比較敏感。”
學校挺大的,雖然林無隅看過很多視頻,有個大致的概念,但真走起來還是有不少地方會轉向,丁霽手機開了地圖慢慢看著走。
“前面是第三個食堂了,”他指著前方,“得把食堂的名字記一下,查查都有什麼好吃的,方便你屯膘。”
“我們去買輛自行車吧。”林無隅說。
“共享單車隨便騎,”丁霽看了他一眼,“你買個自行車幹嘛啊?”
“我們可以騎自行車出去玩啊。”林無隅說,“順便還能鍛煉。”
“共享單車不能騎出去玩嗎?”丁霽問。
“那你別買了,”林無隅嘆了口氣,“你的平衡車呢?”
“在家呢,我小姑父說國慶幫我帶過來,”丁霽看了看四周,“路還挺平的,可以踩著去上課。”
路邊的石椅上坐著個大爺,牽著條小狗正在休息。
丁霽突然有些擔心:“怎麼辦會不會用那個自動喂食機啊,能不能喝著水啊?”
“不知道,”林無隅想了想,“早上我看它吃來著,應該會吧。”
“要不回去看看?”丁霽說,“萬一它拉了屎自己又吃掉了怎麼辦?”
“……你能不能不說得這麼惡心。”林無隅皺了皺眉,“你要是不放心,就給林湛打個電話,讓他過去幫忙看看。”
“哎對!”丁霽一拍腿,拿著手機準備撥號的時候又停下了,“你怎麼不打啊,那是你哥。”
“不熟,”林無隅說,“你跟你湛哥多熟啊,天天貓他家裡。”
丁霽看著他。
“打電話。”林無隅說。
“你是不是吃醋。”丁霽問。
“是,”林無隅說,“我長這麼大還沒吃過醋呢,感覺很新鮮,要細細品味。”
丁霽笑了起來,嘎嘎的:“腦子有包,你以前暗戀許天博的時候沒吃過醋麼?”
“沒有,暗戀就跟拜佛似的,隻管拜就行,又沒指望佛理你,”林無隅說完又看著他,“沒事兒就提一下許天博,你是不是……”
“沒啊,我可沒吃醋。”丁霽馬上說。
“看上他了。”林無隅說。
丁霽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笑得差點兒嗆著:“神經病吧你。”
林無隅不肯給林湛打電話,肯定不是吃醋,丁霽感覺林無隅對林湛那種兄長的感覺可能還沒有完全找回來,或者以前就沒好好體會過,平時他跟林湛幾乎不會有什麼聯系,帶著些許生分。
丁霽跟林湛就不同了,陌生人因為“朋友的哥哥”這層關系,反倒更容易熟悉起來,再加上他小廣場練就的臉皮。
“湛哥,就看一眼,”丁霽說,“不用你撿屎擦尿的,哪兒有屎尿你就拿紙蓋一下……”
“不,”林湛說,“太味兒了,我不想去。”
“湛哥,”丁霽繼續說,“狗是我撿的,林無隅好容易才同意我先養在他那兒,你也知道,他特別不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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