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無隅哥哥。”丁霽小聲叫了他一聲。
林無隅沒有反應。
“無隅小寶寶。”丁霽又捏著嗓子小聲繼續。
林無隅還是沒有反應。
“林二傻子?”丁霽翻了個身。
林無隅依舊熟睡。
“豬吧你是,”丁霽坐了起來,“吃得跟豬一樣多,睡得比豬還死。”
他輕手輕腳地下床,走到了林無隅床邊。
這人睡覺的確很隨便,枕頭也不往中間放,扔哪兒睡哪兒,這會兒正好把床邊留出了一塊小空。
丁霽目測了一下,可以不移動林無隅擠上去。
他回身拿了自己的枕頭過去,貼著林無隅的枕頭放好。
然後坐到床邊慢慢縮腿,慢慢躺下,再慢慢往裡擠。
剛擠了一下,林無隅就動了。
胳膊一抬抱住了他。
“我他媽以後先潑你一臉水看你到底是不是裝睡!”丁霽嚇了一跳,“你是有多幼稚!每次都裝睡!”
“你是有多傻,”林無隅笑著摟緊他,“每次都上當。”
Advertisement
“不是,”丁霽翻了個身平躺著,側過頭看著他,“你什麼時候醒的?”
“你真逗,”林無隅說,“你都沒睡著,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丁霽嘆了口氣:“你睡你的,管我幹嘛呢,我本來入睡就有點兒困難。”
“我怕你突然想跟我說話。”林無隅說。
“放屁呢,我剛跟你說話你倒是理我啊?”丁霽說。
林無隅笑著沒說話,湊過來在他嘴角親了親:“那你想說什麼?”
“不知道,”丁霽想了想,“我就是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別的什麼,反正就思緒萬千,但這萬千裡頭就讓我挑一個我都挑不出來,瞎他媽轉。”
“我也差不多。”林無隅在他肚子上輕輕拍了拍,“聽聽,我們雞哥多有彈性。”
丁霽笑了起來:“你就說你是不是有病。”
“大概是有,”林無隅笑著說,“睡吧,要不要我給你唱個歌?”
“採蘑菇的小伙子嗎?”丁霽問。
林無隅一下笑出了聲音:“不會吧,你聽到了?我覺得我就小聲哼的……這麼大聲嗎?”
“你以為呢,宿舍這屋子連個屁都隔不住,你還指望廁所有多好的隔音。”丁霽說。
“哎呀,”林無隅嘆了口氣,“耽誤廁所歌手成長了。”
丁霽咔咔一通樂。
“睡吧。”林無隅說,“再樂更睡不著了。”
“你晚上老實點兒,別老又摔又踢的,”丁霽說,“我是真服了你了。”
“我要是老亂動,你推我一下我就知道了,”林無隅說,“我瞌睡淺。”
“嗯。”丁霽閉上眼睛。
半夜裡林無隅胳膊第三次甩到他臉上的時候,丁霽騰地一下坐了起來:“你他媽哪兒來的臉說自己瞌睡淺?我推你有沒有八千次!”
林無隅吧唧了一下嘴,這回是真睡著了,完全沒有醒的意思。
丁霽下床,去廁所拿了兩條毛巾,又把呂樂放在客廳的行李打包繩拿了,回到屋裡用毛巾把林無隅的手腕包上,用打包繩捆了,兩隻手都拴在了床頭的欄杆上。
還很貼心地留出了足夠的活動空間,胳膊能動,就是不能再往他身上砸了。
“還真以為我治不了你了?”丁霽心滿意足地重新躺好,側身摟了摟林無隅,閉上了眼睛。
這一夜折騰果然容易睡死過去。
早上鬧鍾響他也沒聽到,是林無隅的手機有電話進來,才把他吵醒了。
“鵬鵬啊?”林無隅已經起床,剛洗漱完,臉上還帶著水珠,“起了,馬上過去,你讓爺爺奶奶別帶什麼吃喝零食,拿著累……嗯,都能買,好的……中午就在遊樂園吃,訂好桌了……好,提前十分鍾給你打電話……”
丁霽打了個呵欠,坐了起來,剛想伸手拿手機看看時間,突然發現自己手伸不過去了。
再一看,昨天捆在林無隅手上的毛巾和打包繩都拴在了自己手上。
“林無隅?”他很震驚地看著林無隅。
林無隅掛了電話,轉身看著他:“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了什麼?”
“你他媽怎麼不問問自己對我做了什麼?”丁霽瞪他,“我要不給你捆起來我臉都能讓你砸腫了。”
“這可怎麼辦,”林無隅笑著撲過來,臉埋到他胸口肚子上一通蹭,然後解開了他手上的繩子,“趕緊的,爺爺奶奶早點都吃完了,等著過去接呢。”
“我們吃什麼?”丁霽跳下床,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還吃個屁,”林無隅說,“我都沒說要吃早點,你還想吃?”
“行吧,”丁霽跑進廁所,“遊樂園有吧,我想吃漢堡。”
“我也想吃,”林無隅摸摸肚子,“兩個巨無霸差不多了。”
車快到酒店的時候,丁霽給劉金鵬打了個電話,車在大堂門口一停,劉金鵬就帶著爺爺奶奶上了車。
“爺爺奶奶休息得好嗎?”林無隅問。
“挺好的,”爺爺說,“床不是那種軟塌塌的床墊,鵬鵬說是乳膠墊,舒服。”
“這屋子住一晚多少錢啊?”奶奶問。
“你別管了,”丁霽說,“還操心這個呢。”
“你充什麼大頭,”奶奶拍了他一下,“你的錢不是我給的啊?”
“給我了就是我的了。”丁霽說。
“哎,對!”劉金鵬在旁邊附和。
“你對個什麼對,”奶奶瞪他,“你就會幫腔。”
“那丁霽是誰,我鐵子啊,”劉金鵬說,“我不幫他幫誰,我跟您……”
劉金鵬說到一半卡殼了,不知道要說什麼。
“反正不是鐵子,”林無隅說,“大體上應該是拉踩對象。”
丁霽和劉金鵬都樂了,爺爺奶奶也不知道聽沒聽明白,反正跟著一塊兒笑。
到出租房樓下,小姑一家也已經下了樓,正往後備箱裡放小綠豆的東西,水杯,出了汗要換的衣服之類的。
“小林哥哥,”小綠豆跑了過來,林無隅剛一下車,她就拉住了林無隅的手,“你猜我媽媽今天給我帶了什麼顏色的裙子?”
這個林無隅沒辦法推測,很快地看了一眼丁霽,丁霽指了指劉金鵬劉金鵬T恤上的紅色口袋。
“我猜猜啊,”林無隅想了想,“紅色?”
“對了!”小綠豆點點頭,“但是下回別不能讓丁霽給你報答案,我知道他什麼都能算出來。”
“嗯?”林無隅愣了愣,一下笑了起來,“你這麼厲害呢?”
“我看到啦。”小綠豆有點兒小得意。
小綠豆的觀察能力不知道是隨誰,可能是他們家的傳統基因。
“小丫頭越來越厲害了,”丁霽站在他旁邊,“還敢叫我丁霽了?”
“她一直這麼能觀察嗎?”林無隅輕聲問。
“嗯,”丁霽應了一聲,“她跟我小時候一樣,愛看人……”
丁霽說到一半,聲音放緩了,然後慢慢轉過頭。
“你覺得……”林無隅也轉頭看著他,“昨天……她有沒有看到?”
“真不知道了,”丁霽皺了皺眉,“她臉衝前的,應該不可能看到……我操,我有點兒不踏實。”
“不是掐腰玩嗎?”林無隅說,“沒事兒。”
“我就是說說,”丁霽小聲說,“還真能說掐腰玩嗎?”
“那你先想好一個理由,”林無隅說,“萬一呢。”
“小綠豆不一定會記著這種事兒,太細節了,看到了也不一定會說,”丁霽說,“除非還看到別的了……還有什麼別的嗎?”
“我手機屏保是你照片。”林無隅說。
“她應該看不到,她那麼矮……”丁霽說,“沒事兒,她看到了也隻會跟我小姑說,真要這樣……”
“嗯?”林無隅看著他。
“那我就認了。”丁霽看了他一眼。
“小姑能有這麼敏感嗎?”林無隅問。
“不一定,也可能隻會覺得奇怪,”丁霽說,“想不了太多,那就最好。”
“聊什麼呢?”奶奶走了過來。
“聊今天有沒有你和爺爺能上去玩的項目。”丁霽說,“好像老頭老太太隻能坐轉椅。”
“轉椅都不上坐,”爺爺說,“怕你抓不住把自己轉出去了。”
“我就看看,”奶奶笑著說,“看看都有些什麼新奇玩意兒。”
“給我們拍照吧。”林無隅說。
“那我可厲害了,我坐小霽跟前兒拍他臉,都能拍得就剩個腦門兒,”奶奶用手比劃了一下,又看著他倆皺了皺眉,“昨天都沒睡好吧?怎麼倆都黑眼圈兒?”
“有嗎?”丁霽看了看林無隅。
“鵬鵬也倆大黑眼圈兒呢,”小姑把後備廂的門關好,“這些小孩兒,你指望他們晚上能老實睡覺麼,好容易沒人管了,哪個不得拿個手機戳到半夜……好了,出發!”
“走走走。”劉金鵬跟著喊。
大家一塊兒車,林無隅和丁霽在最後。
“我小姑平時不會為這種小事兒給我打圓場。”丁霽突然低聲在他身後說。
林無隅往準備上車動作頓了頓,轉回頭。
第65章
上車還是按昨天的, 劉金鵬和丁霽跟小姑一家坐苗哥借來的車, 林無隅陪爺爺奶奶坐他們叫來的車。
林無隅沒來及多問, 丁霽跟劉金鵬已經往那邊走了過去。
上車之前他又回過頭看了看,林無隅跟他對了一眼,現在倆人都還沒有什麼應對的辦法。
小姑那邊也不能確定就知道了什麼, 他們隻能先等著。
林無隅上了車,關上車門的時候有點兒擔心,他怕丁霽突然一衝動什麼都說了……也許不會, 這些是他至親的人, 這樣的事怎麼說都會影響情緒,丁霽應該不會衝動地在這種合家歡樂的時候說出來。
“小神仙, ”奶奶坐在林無隅旁邊,“你一會兒幫我問問, 有沒有老太太能玩的東西。”
林無隅笑了起來:“這麼想玩啊?”
“年輕的時候什麼都沒得玩,”爺爺在副駕嘆氣, “老了又什麼都不讓玩了,丁霽小時候,奶奶還跟他搶轉椅的座兒。”
“不能吧?”林無隅笑著看奶奶。
“聽爺爺瞎說呢, ”奶奶擺擺手, “哪兒有的事。”
“丁霽搶不過她,”爺爺邊笑邊說,“讓他親奶奶氣哭不知道多少回……”
一直嚴肅開車絕不走神也絕對不跟他們聊天的司機大哥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哎喲!”奶奶瞪了一眼爺爺,“真的全家就屬你最討厭!”
林無隅笑著拿出了手機:“我現在查查啊,有些哪項目沒有年齡限制。”
解鎖的時候他留意了一下, 直接解鎖是看不到屏保的。
如果小綠豆或者誰能看到他屏保……隻能是他偶爾喜歡轉手機,會碰到屏幕或者按鍵……
沒事兒瞎轉什麼手機呢?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