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吧,不知道什麼手感……”林無隅擰開了蓋子,還沒等看清,瓶口就跟被誰捏了似的噴出一坨來,他嚇了一跳,“哎這什麼鬼!”
“你再拋幾下唄。”丁霽說。
林無隅蓋好蓋子,搓了搓手指:“還挺滑的。”
“……我看看。”丁霽忍不住走了過去,在他手指上也搓了搓,還真是。
“學習哪個啊?”林無隅捏了捏他手指。
“什麼哪個?”丁霽看著他。
林無隅沒說話,隻是笑。
丁霽反應過來的時候愣了愣:“隨,隨便吧。”
“你說的啊。”林無隅說。
丁霽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發蒙,他倒不是沒琢磨過,但林無隅這麼直白讓他有些扛不住,倒在床上閉上眼睛開始裝睡。
不知道是不是要積攢能量,林無隅也沒跟他擠一張床,開學以後這大概是他們屈指可數的幾次老實睡在自己床上。
但估計都各懷鬼胎。
丁霽手機裡的教材,林無隅並沒有細看,要按那些來,他倆誰也達不了標,都得屬於電線杆子上那些廣告的目標受眾。
再說在他看來,這種事兒屬於本能,根本不需要教材,丁霽會去看,無非也就是測試一下自己的接受程度。
倒是一塊兒杵地鐵上往出租房去的時候,林無隅有點兒不好意思。
目的如此明確,目的地也如此明確。
Advertisement
連個順帶的借口都沒找。
哪怕先去看看怎麼辦也能緩解一下這種仿佛他倆憋了好幾年似的迫切氣氛。
“……怎麼辦?”丁霽一進小區往前走了沒多遠就停下了。
林無隅往前看了一眼,林湛牽著怎麼辦正在路上站著,人和狗都背對著他們,怎麼辦正在拉屎,林湛拿著鏟屎神器在旁邊等著。
“要躲開嗎?”林無隅問。
“打個招呼吧,”丁霽說,“好久沒見怎麼辦了。”
林湛扔了屎,看到他倆走過來的時候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雖然他倆每次回來看怎麼辦都會提前打電話,這次沒打,明顯就不是回來看狗的。
“又長個兒了,”丁霽抱著怎麼辦掂了掂,“有二十斤了嗎?”
“……剛十二斤,”林湛說,“二十斤是怎麼估出來的,你是肌無力麼。”
丁霽一下樂了:“我怎麼感覺很重啊。”
“你們去忙吧,”林湛說,“苗哥在車上等著帶它去遊泳。”
“哦。”丁霽放下了怎麼辦。
林湛看了看林無隅,想說什麼又沒說,牽著狗轉身走了。
“林湛絕對知道了,”丁霽一邊往出租房那邊走一邊說,“隻是他懶得問。”
“嗯。”林無隅應著。
“其實這倒沒什麼,他知道了我一點兒都不尷尬,”丁霽又說,“我尷尬的是,他是不是看出來咱倆回來是幹嘛來了?”
“有可能,”林無隅笑了起來,“不過這也沒什麼,他要帶個女朋友回來不也一樣這個效果麼。”
“他有女朋友嗎?”丁霽問。
“沒有吧,沒聽說過,”林無隅說,“你跟你湛哥那麼熟,你沒問過嗎?”
“誰問這些啊,”丁霽說,“而且他肯定沒有女朋友,就那個性格,人姑娘一句話沒說完他就能直接給你堵得憋過氣兒去了,顏狗都沒有那麼好的抗性。”
林無隅摟過他的肩:“這麼了解。”
“那是你親哥啊,林無隅。”丁霽說。
“親哥怎麼了,是我親哥,又不是你親哥。”林無隅說。
丁霽轉頭盯了他好一會兒:“我發現你就是欠收拾。”
“出來,”林無隅手撐著門框,在浴室門上敲著,“丁霽你出來收拾我。”
“你是不是瘋了!”丁霽唏裡哗啦的水聲中吼了一嗓子,“我他媽洗十分鍾你敲了十分鍾,你就說你是不是神經了!”
“是。”林無隅說。
“你洗了二十分鍾我他媽催你了嗎?”丁霽說。
“我沒說要收拾你啊,”林無隅把門上貼著的紙殼掀開一個角,把手伸進去晃了晃,“霽啊……”
“我他媽!”丁霽啪的一巴掌甩在了他手背上。
“疼啊。”林無隅繼續晃手。
丁霽唰的一下把門給拉開了,從頭到腳都滴著水,瞪著他:“來來來,要不你進來。”
“這不是洗完了麼?”林無隅掃了他一眼。
“我是不是還得擦一下啊?”丁霽說。
“不擦了吧。”林無隅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往外一扯。
丁霽一個踉跄被他拉了出來,拖鞋都甩掉了一隻,他反手也抓住了林無隅的手腕:“林無隅你是真急了呢,還是給自己壯膽兒呢?”
“都有。”林無隅拉著他往臥室走。
丁霽笑了起來,聲音裡全是得意:“我以為你多大能耐呢。”
林無隅把他往床邊推了一把,腳一抬把門給踢上了。
然後從桌上拿過一個方形小袋子和那支牙膏,放在了床頭。
丁霽看了一眼,突然蹦了一下就往門口跑:“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林無隅回手一撈,抓住了他胳膊:“晚了。”
第74章
墮落了。
學壞了。
丁霽趴在床上抱著枕頭, 半張臉埋在枕頭裡, 一隻眼睛看著旁邊的林無隅。
林無隅剛去拿了根棒棒糖塞到他嘴裡, 他現在還叼著一直沒動過。
並不是什麼身體被掏空什麼無力什麼BLABBLA,就是不好意思,非常不好意思, 連動一下手指都覺得不好意思的那種不好意思。
林無隅有沒有不好意思他不知道,反正林無隅給他拿了棒棒糖,往他身上蓋好被子之後就靠在床頭, 一隻手擱他腦袋上摸著。
跟安撫怎麼辦似的。
不過挺舒服, 這種安撫還是管用的。
林無隅拿過了床頭的手機,丁霽正想說你這種事兒過後居然玩手機, 他把手機伸到了丁霽面前,手把他的臉捧了起來, 拿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
手機解了鎖。
“你玩我手機?”丁霽愣了,“你沒手機啊?”
“我就看看, ”林無隅又輕輕摸了摸他的臉,“你要洗澡嗎?”
“你先去洗吧。”丁霽說。
“我等你睡著了再洗。”林無隅在他手機上戳著。
“為什麼?”丁霽翻了個身側躺著,跟林無隅說了幾句話之後他覺得不好意思的那種勁頭很快消散了, 自在了很多。
“怕你一個人呆著琢磨太多。”林無隅捏捏他耳朵。
丁霽正要說話, 突然聽到了自己手機裡傳出的一些聲音。
……成何體統!
“你幹嘛呢?”他撐起胳膊往手機屏幕上掃了一眼,果然不是他聽錯了,他看著林無隅,“您到底什麼毛病?完事兒了你看片兒?”
“我看看對不對。”林無隅一本正經地說。
“……林無隅?”丁霽看著他,感覺自己一時半會兒找不著什麼合適的話來形容這個人了。
“怎麼樣?”林無隅把手機扔到旁邊, 跟個蟲子似的飛快地拱了幾下,出溜下來跟他並排躺著,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緩過來了吧?”
丁霽還是看著他。
“注意力放到‘林無隅你他媽是個神經病’這上頭,是不是馬上就自在了?”林無隅笑著問。
丁霽愣了半天,最後憋出來一個字:“靠!”
去洗澡的時候林無隅沒跟著,不過一直在客廳來回走著,一會兒開冰箱找東西吃,一會兒又把電視打開了看新聞。
還唱歌來著。
“今天好運氣,老狼請吃雞……”
丁霽撐著牆,噴頭裡熱乎乎的水衝過身體,某些還沒有完全消散的感覺慢慢復蘇,然後再慢慢平復。
最後他長長地舒出一口氣,仰起臉衝了衝水。
然後轉過身,伸手在身後大鏡子上抹了抹,擦掉了水汽,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也不知道想看什麼。
大概就是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樣子。
以前什麼樣,現在什麼樣。
以後什麼樣。
他很少這麼矯情。
所以矯情了一小會兒之後,他的注意力就換了地方,他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一些痕跡。
“丁霽?”林無隅在外面敲了敲門。
“幹嘛?”丁霽轉過頭,看著門。
“我這可是第一次敲門啊,”林無隅說,“洗了半小時了,我看看你是不是缺氧暈過去了。”
“沒有,洗完了。”丁霽關掉了噴頭,有點兒吃驚,自己進來半小時了嗎?
怎麼一點兒都沒感覺到,就正常洗澡的步驟而已,平時也就十分鍾。
站鏡子前頭被自己果體迷得又杵了二十分鍾?
他拿毛巾擦著頭發走出浴室的時候往客廳的掛鍾上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終於洗完了?”林無隅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林無隅你他媽一天不坑我都不舒服是吧!”丁霽看著他。
“怎麼了?”林無隅張著胳膊走到了他面前,抱了抱他。
“這是半小時嗎!”丁霽指著鍾,“我進去一共沒到十五分鍾!”
“是麼?”林無隅一臉逼真的驚訝,回頭看了看鍾,“啊,那是我一分不見如隔半刻度秒如分了?”
丁霽嘆了口氣,挺了兩秒,還是笑了起來:“靠。”
“要吃宵夜嗎?”林無隅問。
“大半夜的,我不吃,”丁霽說,“你自己吃吧。”
“吃點兒吧,”林無隅說,“畢竟也是有消耗的……我點了兩份呢。”
“兩份你都吃了吧,”丁霽看著他,“畢竟你體力活兒幹得多點兒呢?”
林無隅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才笑了起來:“你是有什麼不服嗎?”
“沒有,”丁霽也笑了,“這事兒就別討論了吧,你臉皮怎麼這麼厚……”
林無隅沒再說話,看著丁霽一邊擦頭皮一邊走到了窗口,他跟了過去,貼在丁霽身後抱著他站著,一塊兒看著外面。
“你怎麼這麼粘人?”丁霽往後靠了靠。
“處男都這樣。”林無隅說。
這話說出來,他倆都沒憋住,啃啃樂了好一會兒。
“哎,”林無隅低頭用臉在丁霽脖子上蹭著,“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按說你現在心情不錯,我應該去洗澡。”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