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轉了個彎:「晚上你上完課老實回家,知不知道?」
他應了聲,無精打採道:「知道了。」
晚上肯定要喝酒,我給司機打了個電話讓他來接我。
到了酒吧門口,周銘興奮地衝我揮揮手:「這裡。」
他勾肩搭背地帶著我往裡走:「我跟你說,我剛才進去看了一圈,今天來的人也都不錯!」
我進去環視一圈,確實都還可以,但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差了那麼點兒意思。
畢竟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周銘讀出了我的微表情,訝然道:「不是吧,這種質量都沒有你特別喜歡的嗎?你的眼光怎麼又變高了?」
「也不是眼光變高,就是感覺確實一般啊,感覺沒有陳...」
我腦海裡忽然浮現了陳識的那張臉。
8
意識到這件事時,我頓感不妙。
酒吧裡的音樂開得超大聲,周銘沒聽清我說什麼:「你說啥?」
我搖了搖頭。
我安慰自己道,一定是最近沒談戀愛,所以才會想到陳識。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好好地放縱一下!
我走進舞池搖擺,沒多久就帶著幾個人回了卡座開始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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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有人壯著膽子向我發出邀請。
長得還算不錯,放在以前,我肯定笑著答應下來,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煩。
我謝絕了,跟周銘說了一聲,走出酒吧,讓司機開車回家。
屋內黑漆漆,靜悄悄的一片。
現在已經凌晨兩點,陳識明早有早八要上,估計早就已經睡了。
我心裡又有點失落。
「唔,哥哥,你回來了?」
陳識忽然從沙發裡睡眼惺忪地抬起頭來看我。
我的心情有點奇妙:「你怎麼睡在這裡?」
他答得自然而然:「等哥哥回來啊。哥哥喝酒了嗎?我準備了解酒湯,哥哥要不要喝一點再睡?」
我搖了搖頭,走過去。
夜色裡,陳識那雙眸子黑得發亮。
我拽住他的衣領,把他拉向自己,在他耳畔,輕聲蠱惑——
「陳識,給你一個機會,上我。」
9
我的這句話好像打開了他的什麼開關。
不僅解鎖了從黑夜到白天,還解鎖了沙發、廚房、書房、樓梯、浴室、浴缸以及落地窗前。
我感覺自己五髒六腑都被撞得移了位,但陳識仍然如同不知疲倦的打樁機。
後來我連自己是怎麼洗了澡,怎麼睡著的都沒印象了。
隻依稀記得失去意識前,陳識親了親我的耳廓,低聲地和我說了句:「哥哥,我真的好喜歡你啊......」
看著在我身旁熟睡著的陳識。
我無力扶額,又開始後悔。
天殺的,果然酒精害人不淺!
我偷偷撿起衣服,又偷偷溜了出去。
我敲響周銘家的大門,在他想要殺人的目光中,嚴肅地說道:「我在你家住幾天,我家最近我回不去了。」
他秒變臉,側身讓我進去,給我倒了杯咖啡:「怎麼了,是葉辰又有什麼動作了嗎?」
我搖頭:「不是,是我惹風流債了。」
空氣一瞬間凝滯。
他冷笑:「不是,你惹得風流債還少嗎?什麼債能讓你連家都不要了,躲到我這來?」
我繼續嘆氣:「別問了,我想靜靜。總之,我這幾天會在你家住下,正好我們可以商量一下如何收購葉氏股份。」
提到葉氏,我滿臉戾氣:「葉辰送我這麼大的一個禮,我也禮尚往來才是。」
之前關起來的那個人,沒過兩天,就把自己的幕後主使吐了出來。
是葉辰。
計劃是這人給我下藥,把我送到葉辰的床上。
但是沒想到中途生了變故,這人也想意圖不軌。
得到我想知道的信息,他被我送到緬北。
周銘看著趴在沙發上的我,問道:「說起來,我記得你當時和葉辰也談了挺長一段時間的戀愛,後來為什麼鬧成這樣啊?」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因為我發現他腦子有病,而我有厭蠢症。」
周銘笑了下,沒放在心上。
我一猜他就不信。
但葉辰是真有病,不是生理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他是個病嬌,還愛馴狗。
一開始他還是挺正常的,各個方面我也都滿意,床上也算合拍。
但時間長了,他開始暴露本性,試圖訓我。
我一開始沒當回事,隻當他犯賤。
後來我發現他是真的想訓我,我直接揍了他一頓。
我看著他癱在地上,手背拍了拍他的臉頰,不屑道:「想讓我臣服你?別做夢了。葉辰,要當狗也是你當,明白嗎?」
至此,我和他之間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不過葉辰本人似乎不這麼覺得。
他好像被我罵爽了,更加發瘋地纏著我。
在被我更明確地拒絕以後,他沉寂一段時間,然後就出了我被下藥的事。
我給自己點了支煙:「把葉家的散股全部收過來,高價也沒關系。」
吐了個又大又圓的煙圈,我滿意地眯起眼:「沒想到啊,有一天天涼王破這種話也會從我的嘴裡說出來。」
周銘直勾勾地盯著我看了半天,指著我不小心露出來的半截腰側,興奮地問我:「先不說這個,你先告訴我把你搞得死去活來的這個人是誰?」
我:「?」
他兩眼放光:「看起來好猛啊,你要是躲風流債的話,願不願意把他介紹給我?!」
我:「???「
10
我把周銘揍了一頓。
周銘鼻青臉腫,說話也含糊不清,說不利索:「所以,其實你把你資助過的小孩給上了?」
我雖然心虛但據理力爭:「也不算小孩吧。他之前上學因為家裡原因晚了兩年,雖然剛高考結束,但是也已經二十歲了,我們倆也就差了八歲,也不算差很多。」
「才差八歲,你什麼時候資助他的?」
我沉默:「十八歲,我爸媽車禍去世以後。」
一時之間,周銘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不定,陳識就是叔叔阿姨幫你選好的人呢。」
我心神微動。
他感嘆道:「你之前戀愛也沒少談,都相當瀟灑,我還是第一次看你這麼糾結。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沒吭聲,點開手機對話框,我和陳識的聊天還停留在我偷跑出來,和他說的話:【我最近有事要出差,你自己上完課回家記得把門鎖好。】
不知道是不是還沒醒,他沒回我。
我按滅屏幕。
就先這樣吧。
趁著分開的這個空當,我正好可以理一理自己的思緒,順便把葉氏給收拾了。
其實葉氏早就已經外強中幹了,我幾乎沒費什麼力氣,葉辰他爹就主動找上我,希望我能收購他們名下的所有企業。
我把價格壓到一個我覺得最合適的,讓他們籤了合同。
我看著陰惻惻地望著我的葉辰,笑眯眯道:「怎麼辦呢?你現在沒錢了,隻能去給別人當狗了。」
解決完葉氏這件事,我相當神清氣爽,打算和周銘小酌兩杯。
到了酒吧,周銘興致高昂地坐在幾個男人身邊聊得正歡。
我興致寥寥,喝著手裡的雞尾酒,打算一會兒腳底抹油開溜。
我餘光掃視全場,在掃到一個卡座的時候愣住。
我瞬間面色鐵青,放下酒杯走了過去。
我拉住那個已經醉得不像話的少年的胳膊,壓著怒火問:「陳識,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茫然地抬起頭看我,衝我露出一個笑來:「哥哥。」
11
他又開始委屈:「哥哥,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我可以搬出去的,哥哥回家住吧。」
那點兒怒火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拉著他的胳膊起來:「算了,先回去。等你清醒之後再說。」
他搖頭:「我好難受,我想吐。」
我扶著他去到酒吧廁所。
結果他盯著馬桶出神,半點想吐的意思都沒有。
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看夠了嗎?沒看夠的話,家裡也有,回家看去行不行?」
他回過神來,歪著頭看我:「哥哥?」
不等我回答,他又搖頭,自嘲地喃喃自語:「不對,我一定是在做夢。哥哥不喜歡我,所以都不回家了。」
我有點無語,看不出來,這小子平時內心戲這麼足呢?
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我,舌尖兒舔了下唇角:「既然是夢的話,那是不是我做什麼都行?」
我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壓到酒吧廁所的牆上,褲子一松。
我瞪圓了眼睛:「不是,陳識,你清醒點,現在在外面!」
「外面?」他疑惑地停下。
看他意識尚有一絲清醒,我趕緊點頭:「對,在外面,我們回去,回去行不行?」
他點了點頭:「行。」
然後拉著我進到廁所隔間。
我:「?」
12
我真服了,我沒想到陳識居然這麼瘋。
兩個小時以後,我姿勢別扭地扶著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陳識走了出來。
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我把他扔到後座上,自己坐在旁邊,沙啞著嗓子說:「回家。」
路程才走一半,陳識迷迷糊糊地醒了:「唔,哥哥......」
我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他。
他哭唧唧地湊過來:「嗚嗚嗚,哥哥為什麼不理我啊?是不是哥哥覺得我膩了,我可以練的,我最近都有在健身的......」
他拽著我的手放在他腹肌上:「哥哥你摸。」
我有點羞惱:「閉嘴吧你。」
我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了,怎麼感覺就是騷不過他呢?!
他繼續哭唧唧,開始解褲子:「不信我證明給哥哥看......」
司機默默升起前後擋板。
我:「......」
......
又刷新了一個新的早上。
我一睜眼睛,就看到陳識滿臉歉意地坐在一旁看著我。
我戲謔道:「清醒了?」
他眉眼耷拉下來:「對不起, 哥哥, 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心, 我絕對不糾纏你, 我今天就搬回學校宿舍。」
我眯起眼睛:「陳識。」
他低低地應了聲。
我道:「我對你挺滿意的,不如在我膩之前,你做我男朋友怎麼樣?」
13
我和陳識正式確定了關系。
周銘知道後滿臉豔羨:「媽的, 我父母怎麼就沒有點遠見,也給我安排一個童養夫呢!」
「可能以前叔叔阿姨不覺得你會喜歡男的。」
「不是,那你呢?」
「我從小喜歡穿裙子, 可能我爸媽早就看出我有這方面的潛質了?」
周銘沉默一瞬, 罵了句:「草,果然變態都是從小就開始的。」
調侃完, 他開始說正事:「對了,葉辰最近有點不對勁,你安排去盯著他的人和我說, 他最近可能要搞事情,你注意點。」
我應了聲:「放心吧, 就他那個蠢豬腦子, 沒了錢,他什麼都不是。」
結果他還真聰明一回。
他綁架了陳識。
「媽的。」
我車速飆到一百二, 趕到廢棄倉庫時,葉辰正癱在地上。
陳識拳拳到臉, 眼睛猩紅:「你再說沈琅一句試試?!」
周銘站在我旁邊,小聲地吹了個哨:「你家這小孩,挺猛。」
我勾起唇角,快步走過去, 止住他的再次出拳。
他滿臉戾氣地抬頭,在看到我後,茫然了幾秒, 立馬錯愕不安地喊了聲:「哥哥。」
我摸摸他的頭,讓他站到我的身後:「乖, 你這麼打人, 手會疼的。哥哥告訴你怎麼打人不疼。」
我讓兩個人把葉辰架起來,一句廢話都懶得和他講, 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葉辰倒在地上, 吐了一口血, 終歸不省人事。
我淡淡道:「和葉老爺子說一聲, 趁早把私生子接回來吧。葉辰葉奇兩兄弟為了賺錢,去緬北搞電信詐騙去了。」
周銘憋笑:「成。」
我扭頭看向一旁發愣的陳識:「嚇到了?」
他搖搖頭:「沒有。」
我猜到他心中所想,嘆了口氣:「沒事, 你打人我不會怪你, 你有自保的能力, 我很欣慰。」
今天,我湿鞋了。
「一於」我笑笑:「走吧,我們回家。」
14
和陳識在一起後的每一天起床, 我都要感嘆一句——
媽的,年輕人的體力就是好啊。
就這麼一晃四年,陳識要畢業了。
但是他最近有點奇怪,好像在背地裡計劃著什麼。
於是在某個尋常午後, 我先他一步開口,笑著問他:「陳識,結婚嗎?」
一切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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