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子有一大排,內容豐富,吃喝玩樂什麼都有,小海星居然也有同款,但是比林無隅的那個小一圈兒,上面還有一個尾巴,尾巴尖兒是個小小海星。
“這個還挺可愛的……”林無隅站在機子前,“還好咱倆沒有選擇困難症,目標很清晰。”
“沒事兒,選擇困難症在這兒困難不起來,”丁霽說,“這不是你選那個的問題,是你能不能夾出來的問題。”
“你能夾出來嗎?”林無隅掏出一把幣,放到他手裡,“幣不夠我再去換點兒。”
“這會兒人多,應該挺好夾的,”丁霽小聲說,“你幫我看著,哪個機子夾了個七八次十來次都沒夾到的,就可以等著了,人一走就過去。”
“嗯。”林無隅點頭。
小海星的機子有三個,每個面前都站著人。
他倆等了能有二十分鍾,一個機子面前的幾個女孩兒走開了。
“就它了。”丁霽蹦了過去。
“這通等,”林無隅說,“樓上精品小店跑一圈能買到一百個了。”
丁霽看了他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林無隅笑著說,“過年呢。”
丁霽投了幣,抓著搖柄往一個小海星那兒去了。
“可以勾到那個的尾巴。”林無隅扒在玻璃上往裡指著,“勾它尾巴。”
丁霽看了他一眼,林無隅現在這樣子跟他平時帥氣穩重的學神形象離得有十萬七千多裡,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傻子似的。
很有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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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林無隅強調。
丁霽沒理他,往二層一個快掉下來的小海星上夾了過去。
小海星被爪子撈到,往出口晃了兩下掉了下來。
林無隅嘖了一聲。
“再來。”丁霽投幣。
“尾巴,”林無隅指尖在玻璃上輕輕敲著,“勾尾巴。”
丁霽還是沒聽他的,往出口旁邊的一個小海星上抓了過去,感覺這個角度應該能抓起來。
但還是失敗了。
“走開。”林無隅把他擠開了,往機子裡哗哗投了幣。
“你就非要勾那個尾巴麼?”丁霽在旁邊笑著問。
“強迫症犯了,”林無隅慢慢控制著搖柄,“你不覺得它尾巴撅那兒看著特別難受麼。”
“下!”丁霽說。
爪子往下。
“勾住勾住勾住勾勾勾勾……”林無隅小聲念叨著,盯著裡頭。
接著爪子就落在了小海星身上,接著起來的時候,真的就勾住了小海星的尾巴。
“靠。”丁霽說。
“哈哈。”林無隅說。
丁霽看了他一眼:“你跟個學齡前兒童似的。”
小海星落進出口的時候,林無隅轉過頭看著他:“哈,哈,哈,快拿!”
丁霽彎腰把小海星拿了出來,抓在手裡捏了捏:“手感還可以,不過好像沒有你的那個厚實。”
“拆開往裡添點兒海綿就行。”林無隅說。
“說得好像你能做針線活兒似的。”丁霽說。
“可以試試。”林無隅拿出了手機,“就是不知道怎麼縫能看不到線……”
“不了,不了,”丁霽按住了他的手,“別這麼好學了我求你,這個厚度特別合適。”
“喜歡麼?”林無隅笑了笑。
“喜歡。”丁霽點頭。
夾了一個小海星之後他倆就沒再繼續,丁霽對這些小娃娃沒什麼興趣,隻是想夾一個小海星玩玩,不過林無隅還挺有興致。
特別是看到兩臺夾零食的機子時。
他甚至拿出眼鏡戴上,仔細地辯認了一下機子裡的零食品種。
“我給你買吧。”丁霽有點兒好笑。
林無隅又看了一會兒:“行吧,我突然很想吃熱狗,這裡頭也沒有。”
“這裡頭有熱狗就那麼滾出來你敢吃嗎?”丁霽拉著他胳膊,“走,請你吃熱狗,喝奶茶。”
“有壓歲錢撐腰就是硬氣。”林無隅說。
“那是,”丁霽說,“畢竟我也不著急還錢,要賴賬一輩子的。”
拿著熱狗和奶茶回到電玩城的時候,劉金鵬和許天博還在對打,不過臉上自信滿滿的表情已經沒有了,變成了各種迷茫。
“怎麼打出來的?”他問。
對面的許天博跟他隔著倆屏幕,連聽都聽不到,更別說回答了。
他看上去也並不需要回答。
“我操?這怎麼過來的?”他又說。
丁霽嘆了口氣。
“你大爺?”劉金鵬一臉迷惑,“我又死了?”
“你還有命嗎?”許天博在那邊問。
“沒了,死光了。”劉金鵬說,“你高考是不是有遊戲加分啊?”
幾個人都笑了,丁霽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誰贏得多誰請客宵夜啊。”劉金鵬探出頭看著許天博。
“嗯,”許天博點頭,“你贏了幾次?”
“罵誰呢?”劉金鵬說,“我一次沒贏,怎麼了?我說什麼了嗎?我驕傲了嗎?”
許天博笑了起來:“走吧,我請客。”
所有的假期裡除了暑假,全都能讓人體會到白駒過隙。
寒假這點兒隙裡,大家除了各種走親戚和瞎玩之外,還要在隙中隙裡寫作業,簡直沒感覺出放假來,假期就結束了。
奶奶安排小姑買機票的時候,把林無隅的票也一塊兒買了。
林無隅坐在丁霽臥室裡有些猶豫:“真不給錢嗎?”
“你想挨罵嗎?”丁霽說。
“但是……”林無隅想了想,“你不給錢都挺過分的了,你又不是小綠豆親哥,憑什麼小姑給你買票還不給錢,再加上一個我。”
“你要是我普通同學,”丁霽說,“肯定讓你給錢啊,現在不是還是……”
林無隅等著他說下去,但是丁霽沒再繼續,低頭接著收拾行李了。
“是什麼?”林無隅問。
“我媳婦兒。”丁霽說。
“哦。”林無隅笑了起來。
“很好笑麼?”丁霽斜了他一眼。
“沒,我這是幸福的笑容,”林無隅說,“我終於嫁出去了。”
“滾蛋!”丁霽說。
出發的時候丁霽沒讓小姑父送,劉金鵬自打有車之後,每次見面說得最多的話就是“要用車叫我”,丁霽都想建議他去開出租了。
“帶回宿舍給同學的東西都拿上了吧?”奶奶問。
“拿了,小姑給裝了兩袋,”丁霽說,“一袋自己吃的,一袋給同學的。”
“對,別搞錯了,”奶奶說,“自己吃的那袋裡有我做的牛肉醬,就隻做了兩罐,給別人了你倆就沒得吃了。”
丁霽笑著點點頭:“知道了。”
“你爸這兩天找過你沒有?”爺爺把他拉到一邊小聲問。
“沒。”丁霽說。
“……那就算了,你也裝傻吧,”爺爺說,“不找你也好,以後再想說你什麼,他也沒立場,什麼都不管。”
“他估計是不想管了。”丁霽笑笑。
“那就最好。”爺爺說,“快去抱抱你奶奶,她眼淚兒都要下來了。”
丁霽挨個兒把奶奶和小姑還有小綠豆都摟了一遍:“走了啊。”
這次走,特別舍不得。
也許是因為經歷的事是從未想到過的,全家人這個年都過得千滋百味,一旦扛過去了,就格外舍不得。
這種不舍,一直到回了學校才慢慢開始消散。
熱鬧的校園,熟悉的來自各種方向的聲音,廣播裡的音樂聲,擦身而過的笑聲,還有宿舍裡堆得亂七八糟沒來得及收拾的行李,瞬間就把人的情緒拉了起來。
所有人都胖了一圈兒,就連已經瘦了一圈的林無隅,都在胡吃海喝幾天之後回到了之前的體重。
“我這一個寒假都沒鍛煉,”熊大在遍地的行李和紙箱中開始了他的俯臥撐,“感覺肌肉都塌下去了。”
“沒塌,”丁霽說,“肌肉塌了還有肥肉頂著呢。”
“哪兒有肥肉!”熊大喊。
“腰上吧,”何家寶說,“你腰粗了。”
“你們怎麼回事!”熊大非常不爽。
一幫人全笑了,呂樂笑著摟了摟何家寶:“小寶你怎麼也學得跟丁霽一樣壞了。”
“來吧,大家把帶過來的吃喝都分一下,該放小廚房的就放小廚房,該放櫃子的放櫃子,”吳朗說,“堆在這兒都走不了路了。”
“是得趕緊,”李瑞辰說,“別一會兒那誰來了又發火,說咱們影響他了。”
大家把客廳裡的吃喝都分好收拾妥了,丁霽抱著一堆吃喝進了屋。
林無隅跟著進來,拿走了一盒鴨脖:“這個小寶媽媽做的吧,放不住,得現在就啃掉。”
“你想啃就啃,”丁霽笑了,“跟我還找什麼理由啊?”
“你吃嗎?”林無隅說,“我給你留點兒。”
“留兩個就行,我嘗個味兒,”丁霽坐到床邊,看了看屋裡的東西,“怎麼有種昨天還坐在這兒的感覺啊?”
“寒假太短了。”林無隅說。
“其實這次我覺得寒假還挺長的,”丁霽說,“居然裝得下這麼些事兒。”
林無隅笑了笑,拖了椅子坐到他面前:“都過去了。”
“嗯,”丁霽看著他,“想想還覺得很神奇。”
“多虧了奶奶。”林無隅說。
“你記著給她做美羊羊。”丁霽說。
“明天去看林湛的時候就跟他約個時間。”林無隅說,“給她弄個特別漂亮的。”
林湛家完全沒有過年的痕跡,春聯什麼的都沒貼,跟平時每一次林無隅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一樣。
“也沒跟我說一聲,讓苗哥去接你們。”林湛給他倆端了盤水果。
“直接地鐵就去學校了,還不堵。”林無隅笑笑,把撲過來的怎麼辦撈了起來,放到腿上,“丁霽本來想今天一塊兒過來,臨時被社團叫走了。”
“你倆不是所有社團都一樣麼,”林湛說,“你沒去?”
“沒。”林無隅說。
“是怕影響咱倆聊家常吧。”林湛拿了一片橙子,喂給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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