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跑我家去的時候,”林湛說, “我連你長什麼樣都記不清。”
“你對林無隅也這麼粗暴麼?”丁霽問。
“他沒你這麼煩人。”林湛說。
“行吧,我找小宇哥,”丁霽笑著站了起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小聲補了一句, “湛哥,你有沒有想過林無隅為什麼沒我這麼煩人?”
林湛看著他:“快去煩覃維宇。”
“吃嗎?”丁霽從兜裡摸出了一根棒棒糖,遞給林湛。
林湛看了他好幾秒,才輕輕抽走了他手裡的棒棒糖。
覃維宇算是林湛的助手,除了處理視頻, 林湛要做的很多東西也是他幫著做的,也是個高手。
而且比林湛好說話得多。
“要能掛的話,”覃維宇在紙上飛快地畫著,“大小就跟那個牌子差不多,整體厚度的話就控制在0.5,那這個小籠子裡要放小人兒的話……”
“我靠,”丁霽想了想,“那得多小?我做得了嗎?”
“你想做什麼樣的?”覃維宇問,“火柴棍小人兒你做得了。”
丁霽揉了揉鼻子:“我想做一個魚頭人,還有一個……”
“雞頭人?”覃維宇問。
丁霽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嘆了口氣。
“不許叫雞哥!”孫敏敏說。
Advertisement
“好的,”覃維宇說,“那你想用什麼頭?”
“棒棒糖腦袋行嗎?”丁霽問。
“行啊,隨便你,”覃維宇說,“反正多難看林無隅也會喜歡吧。”
“很難看嗎?”丁霽突然擔心了。
“小籠子不會難看,說實話裡頭的小陶人兒就不好說了,細看一個魚頭人一個糖頭人……這是什麼玩意兒就不說了,”覃維宇說,“主要是還不好固定,戴一陣兒要是再脫開了,在裡頭來回磕……”
“你們這兒有什麼人兒?”丁霽問。
“好人兒呀,全是好人兒。”孫敏敏說。
丁霽笑了起來:“湛哥怎麼會覺得我煩人,明明他自己的同事最煩人。”
“好了,我外出了啊,”孫敏敏笑著在記事板上寫了幾個字,看著覃維宇,“辦完我就不回來了。”
“嗯。”覃維宇點頭,孫敏敏出去之後,他想了想,“有金屬的小人兒,其實還更好看些。”
金屬的小人的確還挺好看的,雖然就是火柴人的樣子,但很有質感,金色銀色和黑色,丁霽挑了一個銀色站著的和一個黑色盤腿兒坐著的。
“黑的這個是我,”他仔細看著小人兒,“黑色比較襯我,酷。”
“行。”覃維宇拿過兩個小人兒檢查了一下。
“這個銀色的……這個小銀人兒,”丁霽邊說邊樂,“這個小淫人兒就是林無隅了。”
覃維宇看了他一眼,跟著他一塊兒笑了:“報復麼?”
“我記仇著呢。”丁霽挑挑眉毛。
小淫人兒一下午都泡在圖書館裡,過完年之後他還是第一次靜下心來看書。
雖然一個人看書有點兒無聊,暫停休息的時候旁邊沒有一個丁霽可以讓他看看,不過也能更專注,畢竟丁霽要是在邊兒上,他等不到暫停休息的時候就會往旁邊看。
林無隅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可以去吃飯了,現在走過去二食堂正好,人沒到最多的時候。
雖然他現在正看著的內容還差一點兒沒看完,但是……他迅速地哗哗往後翻了幾頁,還是先吃飯比較重要。
書嘛,一直都在,飯嘛,不吃是會痛苦的。
走出圖書館,他正要摸手機問問丁霽,但一抬頭,就看到了丁霽正坐在圖書館門邊的椅子上玩手機。
玩得還挺投入的,他走到旁邊了都沒發現。
林無隅沒叫他,過去直接坐到了他身邊。
丁霽轉過了頭,看到他的時候笑了:“怎麼不叫我。”
“你怎麼坐這兒?”林無隅問,“沒上去嗎?”
“上去又得被你拉著看書,”丁霽說,“我估計你差不多該去吃飯了,書可以不看,飯不能不吃,就在這兒等你了。”
“這麼了解我。”林無隅笑著說,“走吧,去吃飯……我的禮物呢?”
丁霽看著他:“你生日到了嗎就要禮物?”
“我先看看啊,你可以生日那天再送我,”林無隅說,“肯定已經做好了吧?”
“做好了,”丁霽拍了拍自己的包,“但是你休想提前看到。”
“沒事兒,明天我去給奶奶做美羊羊,”林無隅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一問就知道了。”
“我跟他們都說好了,”丁霽站了起來,“不會有人告訴你的。”
林無隅看了他一眼:“這麼神秘。”
“嗯。”丁霽張開自己的手,“看到沒,劃傷了……”
“怎麼弄的?”林無隅捏過他的手指,左手中指上有一道口子。
“左手沒有右手靈活唄,”丁霽說,“右胳膊有點兒用不上勁,我就主要還是用左手。”
“怎麼不讓他們幫你做地?”林無隅問。
“那還叫親手做的禮物嗎,意義就沒了啊。”丁霽說,“我不是跟你訴苦,這麼一個口子血都還沒流出來就合上了,我就是說做起來挺費勁的,所以要保留秘密感。”
“好,”林無隅摟過他的肩,“知道了,就跟以前你騙我是無業神棍西瓜仔一樣,保持神秘感。”
“我沒騙你!”丁霽說,“你自己不信!學神對自己的判斷過於自信的下場。”
“周末我們出去玩吧,”林無隅笑著換了個話題,“攀登社周末去爬山,活動完了以後我們正好去遊樂園。”
“行。”丁霽想了想,上個學期他倆都沒怎麼單獨出去玩過,就回出租屋,看看怎麼辦,電影都沒一塊兒看過一場。
“呂樂今天問我,”林無隅說,“生日要不要跟宿舍的人一塊兒過,還是跟你過。”
“你怎麼說的?”丁霽問。
“跟宿舍的人一塊兒,”林無隅看了他一眼,“咱倆另外找時間過就行。”
“嗯。”丁霽點點頭,想想又笑了,看著他,“你很了解我啊?”
“你媳婦兒嘛,”林無隅說,“不了解怎麼行。”
“你夠了啊!”丁霽嘖了一聲。
林無隅自己一個人笑了好半天,快到食堂的時候才停下了。
“也就是我現在熱戀,對你沒脾氣,”丁霽說,“要不就你這樣的,換一個人早讓我打得找不著食堂門在哪兒了。”
“在那兒呢。”林無隅指著前方的食堂大門,“請你吃大餐。”
食堂的大餐雖然不算特別大,但比起林湛的晚飯,那就豐富太多了。
林無隅給奶奶做美羊羊,為了保證質量,讓奶奶找不出一點兒毛病來,費了挺長時間,弄完的時候已經過了六點了。
丁霽跟宿舍的人吃披薩去了,讓他跟林湛吃了飯再回學校。
林無隅其實知道丁霽的想法,丁霽就是想讓他跟林湛能更親密自然一些,把中間這十年的空白慢慢補上,畢竟現在算起來,林湛是他唯一還有聯系的親人。
所以他拒絕了苗哥他們幾個人的邀請,留在工作室跟林湛一塊兒吃。
“隨便吃點兒就行,”林無隅看林湛懶洋洋不太想出去的樣子,“你平時怎麼吃我就跟著吃一點兒。”
“行。”林湛點頭。
說出這話的時候他是真沒想到林湛吃草。
不,吃菜。
就在工作室的小廚房裡給他拌了個沙拉。
林無隅看著林湛放在他面前的一大盆子蔬菜沙拉,想直接從窗口跳出去攔住已經下樓了的苗哥他們。
“這麼……多?”林無隅說。
“你不是挺能吃的嗎。”林湛又把自己那份拿了出來,跟他這盆差不多大小,按這個量,林湛吃得也不少了。
“我是吃肉吃得比較多。”林無隅說。
“我這兩天有點兒燒心,”林湛又進了廚房,“就吃點兒草,緩緩勁兒,要不吃什麼都燒,難受。”
“你是不是胃不好?”林無隅問。
“也不是,就是喜歡吃面食,吃多了就燒,”林湛拿了一根紅腸和一把小刀,放到了他面前,“你啃這個吧。”
“哦。”林無隅有些無語。
不過一口紅腸一口青菜吃著也還湊合,不算難吃。
沉默地吃了一會兒之後,林湛抬起頭看著他:“你生日是跟同學一塊兒過嗎?”
“是,”林無隅點頭,“宿舍的,還有幾個關系好一些的。”
“嗯。”林湛應了一聲。
林無隅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下一句,隻好自己開口:“你有時間來嗎?或者……”
“不了,”林湛說,“你跟同學過就行,是不是還得跟丁霽再過一次,然後你再跟我過一次?一個生日過多少次啊,不累麼。”
林無隅笑了笑。
“我對過生日沒什麼感覺,自己一直也沒過,”林湛又起身,走進了自己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手裡拿了一個大盒子,“生日禮物現在給你,省得到時我還得給你拿過去。”
“謝謝哥,”林無隅摸了摸盒子,他發現林湛很喜歡黑色,不帶光澤的那種,“是畫嗎?”
“不是,”林湛說,“生日那天再打開吧,應個景。”
“好。”林無隅點頭。
雖然林湛挺淡的,但這份本來應該是畫但最後並不是畫的禮物,卻並不淡,林無隅很感動,也很開心。
哪怕這個禮物是他要來的,但林湛還是超出期待地滿足了他。
就還是很驚喜。
盒子挺大的,林無隅回學校的時候隻能抱著。
為了不在地鐵上擠,他打了個車。
回到宿舍的時候,大家都已經回來了,沙發上扔著兩件外套,不過人都沒在,這幫勤奮的人,晚上的時間都會充分利用。
丁霽肯定在,屋裡亮著燈。
“丁霽!”他喊了一聲。
“喲,”丁霽打開了門,“我以為你倆得邊吃邊聊到十點呢,怎麼九點剛過就回來了?”
“我跟林湛能聊多久,”林無隅進了屋,“而且我倆就對著兩盆兒草,這能聊得下去麼。”
“你沒請他吃飯?”丁霽問。
“他這兩天胃不舒服,就吃沙拉,”林無隅放下盒子,“還好給我加了根兒紅腸……一會兒再去食堂吃點兒吧。”
“這麼大個盒子?”丁霽走了過來,拿過盒子,“你這算不算過度包裝啊?就一個鑰匙扣,用這麼大的盒子?還是黑的?你是怕奶奶不抽你是吧?”
“不是這個,”林無隅掏出一個紅色的小絨布盒子,“這個才是奶奶的,必須得用這種高級的紅色天鵝絨,明天就給她寄回去了。”
“太土了。”丁霽拿過來笑了半天,“這麼洋氣的東西放這麼土的盒子裡。”
“那有什麼辦法,”林無隅說,“本來這裡頭就應該放個什麼金鑲玉戒指之類的,奶奶非要一個美羊羊……”
“那這個是什麼?”丁霽拍了拍黑盒子。
“林湛送我的生日禮物。”林無隅說。
“我靠!”丁霽嚇了一跳,立馬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日期,確定還有一個多星期才松了口氣,“他怎麼送這麼早?”
“他說那天他懶得送過來,也懶得讓我過去拿了。”林無隅說。
“是什麼?”丁霽很好奇,“拆嗎?”
“他讓生日那天再拆,”林無隅說,“那就那天再拆吧。”
丁霽拿起盒子晃了晃,又掂了兩下:“這不是畫,這絕對是給你做了個模型,我靠,我生日的時候也應該跟他要個禮物的……”
熱門推薦
直男校草跟女友吵架被趕出家門。我試探地問:「要不,先 住我家?」誰知,他一住就是半個月。
研究生導師想把他兒子介紹給我。 無奈之下,我從大街上拉了個帥哥。 「導師,這是我剛找的男朋友。」 帥哥一臉懵的看著我,又看了看導師。「爸?」
我穿越到京圈文裡,為了逃避家族聯姻,開了一個修車鋪。 京圈太子爺們一天撞壞兩輛車,我的小日子十分滋潤。 直到有一天,女主跑到我的修車店來打工。
高考結束,衛燃哄著我開了葷。 之後他食髓知味,糾纏我整整七年。 朋友們都笑他舔狗: 「你就嫁了吧,他就差把命給你了。」直到偶然間,我發現了他的社交小號。 幾千條動態裡,滿滿都是病態的痴戀。 一身白裙的女孩漂亮嬌嫩。 是他遙不可及的白月光。 我這才知道,原來戀愛七年, 他把性給了我,卻把愛給了別人。
我囚禁了養我長大的清冷師尊。 他雙手被縛,衣衫大開,眉眼被遮。 一副任人採擷的模樣。 我日日與他歡好,卻不敢叫他一句師尊。 直到正道人士將我打成重傷。 堅固的鎖鏈被他輕易掙脫,一身血衣擋在我面前: 「我看,誰敢動我徒弟!」
我是個結巴。班裏人最大的樂趣就是逼我講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