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討厭。」
黎梵輕笑,扣著我的下巴吻了上來。
我大驚,按住她造次的手,「黎梵,我們一個小時之前才結束。」
黎梵叼起我的耳垂,含糊道:「我們已經一個小時沒深入交流了。」
「會不會,太頻繁了?」
「頻繁嗎?我以為不夠二十四小時都是少的……」
「你快別說了。」
6
最近被她折騰得有點虛,我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
黎梵終於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她開始帶我去她朋友的局。
會所門口,黎梵接了個電話,要去辦點事,她讓我去包間等她。
「乖,我很快就過來。」
走到包間門口,正要推門進去,冷不丁聽到裡面傳出自己的名字。
「陸晉年不就是個貧民窟的窮光蛋嗎?也就黎梵那傻子不嫌棄他。」
「黎景還是眼光好,趁他失憶把他甩了,不然婚後他得惹多少麻煩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陸晉年那身段沒得說,要不是黎梵先下手,我高低也要搞到手玩一玩。」
Advertisement
「差不多得了啊,他好歹是黎景玩過的男人,多少給她點面子,是吧黎景?」
「對了黎景,陸晉年要是恢復了記憶又回頭來纏著你,你怎麼說?」
黎景的聲音過了很久才傳來,「那就看他什麼時候恢復記憶了。」
我雙手握拳,欲推門進去要個說法。
不料有人比我更快一步推門。
我隻來得及看到一道殘影衝進去,緊接著裡面響起各種哀嚎求饒聲。
不遠處有服務員保安匆匆跑來,被我攔在門外,「她們姐妹幾個在切磋,你們別打擾了她們。」
好在他們沒懷疑我,紛紛散了。
我守在門口,過了好久,裡面的聲音才停下。
門打開,一身戾氣的黎梵走了出來,牽著我的手往外走。
走出會所,黎景追了上來。
她的臉上掛了彩,看起來很狼狽。
「陸晉年,你不過就是失憶了,但不代表就能抹掉你和我好過的事實。」
黎梵一臉陰鸷,又要動手,被我拉到身後。
「黎景,雖然我不知道失憶前到底為什麼看上你,但我們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黎景先是一僵,很快又恢復正常。
「你還是多擔心自己吧,黎家不會讓你進門的。黎梵的婚事已經定下來,婚禮就在下個月。」
我渾身僵住,緩緩轉向黎梵。
黎梵眼神閃躲。
黎景笑了,「看來黎梵沒告訴你呢,也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男人,誰會把你當一回事?」
7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回的家。
黎梵沒追來。
兄弟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已經在家躺了三天。
他匆匆趕到我家,被我的模樣嚇了一跳。
「臥槽,你怎麼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子了?」
他來探我的額頭,被燙了一下。
「怎麼燒成這樣了,我帶你去醫院。」
我兩眼無神望著天花板,「我以前是不是真的很渣?為什麼她們都這樣對我?」
許川沒好氣道:「她們不喜歡你,那是她們眼瞎。」
「相信我,如果一個人真心愛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一直在偽裝。」
我茫然道:「是這樣的嗎?」
「是。趕緊支稜起來,可不能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身體搞垮了。」
在許川的堅持下,我跟他去了醫院。
一檢查,肺炎,要住院。
許是燒得太久,那幾天我都在睡。
意識渾渾噩噩的,我做了好多夢。
夢裡我因為長得帥氣總被排擠,上學期間周邊總會出現跟我有關的緋聞。
我從不出面澄清,於是傳著傳著,我就成了一個月換一個女人的渣男。
長大後,黎景追我,想著可以用她來擋一擋桃花,便答應了。
可是黎景也不是什麼好人,一邊說愛我,一邊嫌棄我的出生。
後來我實在是累了,要跟她分手,她竟然喪心病狂地動了我的剎車片,導致我出車禍失憶。
我出車禍後她又忙不迭地汙蔑我,說我對她死纏爛打,還火速接受了家裡的安排訂了婚。
再睜眼,我眼神清明。
隻有許川守在我的床邊。
「我的老天,你可算醒來了,你一直在說胡話,我還以為你燒壞了腦袋,把我也忘了。」
我扯了扯嘴角,「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
許川張了張嘴巴,驚訝地看著我。
他不確定地問:「都想起來了?」
我點了點頭。
許川啐了一口,開始憤憤地說這幾天發生的事。
他說黎景和黎梵都來過。
黎景還沒進門就被他罵走了。
黎梵趁他不在溜了進來,被他陰陽怪氣諷刺了一頓趕走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幸好有你在。」
「不過我看黎梵好像看你的眼神很憂傷,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沉默了。
黎梵在我失憶前也追過我,後來我和黎景在一起,她看我的眼神也不清白。
失憶的那段時間,她對我不像是裝出來的。
但,她馬上就要結婚了,說這個又有什麼意義?
「許川,我要出國了。」
「這麼突然?」
其實不算突然,在我失憶前就已經安排好,隻是被耽擱了。
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出去走走,就當是散心了。
8
離開那天,許川來送我。
他一個大男人抱著我哭,叮囑我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嫌棄地推開他,「我隻是去學習,又不是不回來了。」
關機之前,我收到許川的消息:【黎梵追來了。】
我沒回復,刪了信息關了機。
在國外的日子三點一線,倒也充實。
偶爾累極不想努力的時候,難免會想起和黎梵在一起的日子。
即使很不願承認,但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我長這麼大最快樂的日子。
仔細算起來,她結婚的日期也該到了。
拿起手機想給許川發信息,刪刪打打,最後還是選擇不聞不問。
許川像是和我有心靈感應一樣,在黎梵結婚的前一天,給我打了電話。
「明天黎梵就要結婚了,阿年,你真的不打算再爭取一下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我和黎梵的那一段,在圈子裡已然成了笑柄。
讓我去挽回黎梵,以什麼身份呢?
許川說:「前段時間我和我爸去參加酒會見到了黎梵,她像徹底變了一個人,穩重了不少。要不是她那張標志性的臉,我差點都不敢認。」
「我總覺得你們就這樣錯過了,會成為你最大的遺憾。」
我含糊應了幾句,轉移了話題。
夜裡睡不著覺,我百無聊賴地翻著手機,鬼使神差地打開了訂票軟件。
可是想到那天黎梵閃躲的眼神,我猶如被澆了一盆冷水,迅速退出軟件。
一夜沒睡,我早起去晨跑。
打開門,就看到了坐在門口的女人。
她被開門聲驚醒,隻一瞬便站起來,目光幽怨地看著我。
我如遭雷劈,「你怎麼在這裡?」
黎梵頭發凌亂,高定禮服皺巴巴地貼在她身上。
她一聲不吭地看了我很久,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我兩天沒吃東西了。」
在我驚愕的目光中,她走進了我的公寓,去了浴室。
熟悉得就像她本就住在這裡。
我站在洗手間門口,驚疑不定地望著那扇門。
不知過了多久,裡面傳來黎梵虛弱的聲音:「阿年,我真的好餓。」
我:「……」
到底在異國,不能見死不救。
我去了廚房給她煮面。
等她出來,我已經煮好了。
她裹著我的浴袍,徒添幾分慵懶隨性。
暴露在空氣中的白皙膚質,令人遐想。
她什麼都沒說,端起碗就開始吃,一大碗面被她三五下就消滅了。
我默默地去收拾碗,卻被她一把拉住手。
「阿年,我真的好想你……」
那雙多情的眸子充滿憂傷,似乎多看一秒就會沉淪。
我挪開視線,淡漠地抽出手,「吃飽了就走吧。」
她邁動長腿繞過茶幾,局促不安地擋在我的面前。
「阿年,我知道錯了,你聽我解釋好嗎?」
9
我掙扎了一下,她扣住我手腕的力道加重。
我壓著脾氣說:「那你解釋。」
黎梵揚著線條溫和的臉,幽怨地說:
「家裡要我回去聯姻,我不同意。那天我沒想到黎景也在,是她告訴我爸我在那裡。」
「還記得我去接了個電話嗎?那是我爸給我下最後通牒,她拿你來威脅我。我本來追著你出去了,誰知道黎景那個混蛋打暈了我……」
「阿年,我當時沒想好怎麼跟你說,所以沒有馬上解釋,你不生氣了好不好?」
我知道我們圈子裡大部分人都逃不過聯姻的命運,但沒想到黎梵也會成為聯姻的棋子。
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黎梵靠近了些,能聞到她身上熟悉的沐浴香氣。
「我逃出來了,阿年,別趕我走好不好?」
我猛然意識到,今天本該是她大喜的日子,卻出現在這裡。
正想問,手機鈴聲響了。
是黎景。
我看了看黎梵,她好看的薄唇一點點抿起。
我還是接了電話,開了外放。
黎景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開口就質問:「你把黎梵藏哪了?」
「陸晉年,她是黎家的孩子,除非她不回這個家,否則她永遠都不可能嫁給你!」
「黎家需要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來聯姻!」4
我笑了,「黎景,謊話說多了,連你自己都相信了。要不我把你追我時做的事昭告全世界?」
那頭黎景沒了聲音。
再一看,她掛了電話。
我把手機放到一邊,看向黎梵。
黎梵因為震驚而睜大眼,半晌,她又失落地低下頭。
「你都想起來了啊。」
我沒否認。
黎梵收起平日那股子爽朗的勁,頹然喪氣,「那我,不打擾你了。」
她去換回髒衣服。
出門的時候,一步三回頭。
「黎梵。」我喊她。
黎梵回頭,眸底掩飾不住驚喜。
我指了指門邊的垃圾,「幫我把垃圾帶下去吧。」
那雙多情的眸子瞬間暗淡無光。
人走後,我接到許川的電話。
「黎梵是不是去你那兒了?」
「嗯。」
許川倒吸一口氣,「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黎梵逃婚,她爸氣得都要追殺她了。」
我:「……她現在不在我這裡。」
「啊?不可能啊,她除了你還能找誰?她為了求我給她地址,硬生生……」
許川的聲音一頓,連忙改口:「等你回國我給你賠罪。」
我要笑不笑,「你就這樣把我給賣了。」
許川忽然認真起來,「我隻是覺得黎梵真的太合適你了,你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整個狀態都變了。相信我,她絕對是你的命定之人。」
是不是命定之人我不知道,但沒多久我又見到了黎梵。
她成了我的鄰居。
10
起初我對黎梵採取不搭理的政策。
黎梵似乎沒看出我的態度,每天在我出門的時候守在門口,手裡提著我愛吃的中式早餐。
晚上她會在我回家時等在樓梯間。
如果早上我沒接她的早餐,晚上看到她時,她手裡除了早餐,還多了一份晚餐。
一開始我還能忽視她,時間長了,這棟公寓的留學生都知道她和我的關系。
黎梵見人就說和我鬧矛盾了,在求我的原諒。
偶爾關系好一點的朋友會替黎梵說幾句好話。
為了減少朋友提起她的次數,我隻好每天都接受她準備的早晚餐。
可黎梵得寸進尺,往袋子裡塞小紙條。
她畫畫很醜,畫的小人兒醜不拉幾的,花也是歪歪扭扭的。
我和許川提起這件事時,許川笑開了花。
「黎梵畫畫這麼差啊,沒看出來。」
我也笑。
許川說:「你考驗她也考驗得差不多了,不然等她被人挖走,你後悔都來不及。」
「嗯,知道了。」
這些日子,我打聽到不少消息,確實像黎梵說的那樣,她受威脅了。
不能說她一點都沒錯,但也不能算完全是她的錯。
我想了一個晚上,決定第二天就原諒她。
可是那個早上,我等了很久,也沒有等來她。
對面公寓的留學生告訴我,黎梵昨天連夜離開了。
我手腳發涼,「她有說去哪裡了嗎?」
「她和一個男人一起離開的,說是回去準備婚禮。」
我自嘲地笑了。
原來一切都不過是我一廂情願而已。
黎梵從頭到尾都隻把我當消遣物,想起來就來逗一逗。
僅此而已。
11
熱門推薦
薛靈月嫁我為妻,是為了報復她的白月 光,也是為了折磨我。愛她七年,結婚 三年,她偷偷流掉三個孩子。
我是小姐的丫鬟,謙卑恭敬。連她踩著我的臉,罵我「賤種」,我都要用手為她把腳捂熱,怕她著涼。大家都說,我 是天生的下人命。
一覺醒來,我被告知我成為植物人已經五年了。 我出車禍時,正是阮澤辰最落魄也最愛我的時候。 我一沉睡,便成了他永恆的白月光。 現在我蘇醒了,阮澤辰也功成名就。 那我就顯得有些多餘了。
我是恐怖遊戲裡最搶手的化妝師。 每輪遊戲開始前,素顏的NPC都會乖巧排排坐,等待我給他們上妝。 有我的化妝技術加持,他們在玩家面前的威懾力翻倍,業績暴漲。 就連恐怖大boss也慕名前來。 然而…… 看著面前16個腦袋、32雙眼睛的大boss,我抽了抽嘴角: 「妝是可以給你化,但是,得加錢……」
最純餓的那年。 我偷偷翻去隔壁院子陪剛搬來的小公子吃飯。 「魚肉粥你吃嗎?紅燒肉?大螃蟹?」 他盯著我一一搖頭。 好耶好耶,全歸我! 我逐漸從竹竿變得瑩潤。 一年後,有人來接走小公子。 我緊緊抱著他,哭得無比悽慘。 我舍不得香噴噴的佳餚呀—— 小公子一臉陰沉:「等我回來接你。」 五年後,聽說有個心狠手辣的大人物在京城到處找他遺失的寵物。 我一打聽。 棠溪? 這寵物名字跟我一樣诶。
我是個瞎子,沒想到自己竟是流落在外 的首富千金。哥哥們找到我的時候,我 正在沿街乞討。他們把我帶回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