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寇忱面前跑過去的時候,跑道旁邊的路燈亮了,暖黃的光打在了寇忱半張臉上,以前霍然也會覺得寇忱很帥,但今天隱在明暗之間衝他勾著嘴角笑著的寇忱,格外的帥。
離寇忱隻有幾米距離的時候,寇忱伸出了手:“快,give me five!”
霍然跑過他身邊,跟他擊了個掌。
寇忱轉身跟了上來,在他身後一塊兒跑著。
跑了半圈之後霍然偏過頭問了一句:“幹嘛呢,還排隊跑啊?”
“看你跑呢,”寇忱快跑兩步上來跟他並排著,“我發現你跑步挺好看的,特別舒展,一百米起飛的那種。”
“別耍完賴就拍馬屁。”霍然說。
寇忱立馬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隊長你真帥啊。”
霍然沒說話,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差點兒把他拍了個跟頭。
過了一會兒他才清了清嗓子:“老袁跟你說什麼了?”
“沒事兒,”寇忱語氣很輕松,“跟我談心來著。”
“是不是談你往人腦袋上砸湯盆兒的事?”霍然說。
“是,不過沒罵我,就讓我以後用點兒更佔理更不容易被人抓著把柄的方法。”寇忱說。
霍然掃了他一眼:“這是您自己消化之後的理解吧?”
“沒錯,不過老袁就是這個意思,”寇忱跑了幾步,看著他,“然然。”
“嗯?”霍然應著。
Advertisement
“剛要打起來了,你會攔著我嗎?”寇忱問。
“輪不上我攔,”霍然說,“川哥和徐奶奶肯定先撲上去攔了。”
“就問你攔不攔!”寇忱提高了聲音。
“不攔。”霍然很幹脆地回答。
“為什麼?”寇忱很愉快地笑著又問。
“我知道你不爽啊,聽了那句肯定炸,我幹嘛攔著,我也不怎麼爽啊,”霍然說,“不過我看你也沒想真的動手打人。”
“他都不配我揍他,”寇忱說,“再說他也不敢跟我動手。”
“還說什麼了沒?”霍然問。
“聊了點兒別的,說我脾氣不好什麼的……對了,”寇忱嘿嘿笑了兩聲,“老袁一開始以為我也喜歡男的來著,還有點兒不好開口問的意思。”
霍然感覺自己心跳有一瞬間停了兩拍,差點兒嗆著。
“還有,”寇忱想了想,“下周要打籃球賽了。”
“嗯?”霍然看著他。
“要打比賽了,上學期沒打的籃球賽!”寇忱湊到他耳邊喊。
“哎喲!”霍然手指按住耳朵,“就你嗓子好是吧!”
“是啊!”寇忱繼續在他耳邊喊,“我一想到跟你一塊兒打比賽我就高興!”
“我也是。”霍然說。
“一會兒咱倆練練配合吧,”寇忱說完猛衝了幾步,然後一個轉身,“傳球傳球!”
霍然感覺自己現在跟寇忱腦回路大概已經無縫銜接,他連一秒鍾的停頓都沒有,一揮手做了個傳球的動作:“接著!”
寇忱跳起來接住球,轉身投籃:“我操!三分!”
“牛逼!”霍然適時配合。
“還有誰!你說!還有誰!”寇忱回過頭衝他喊。
“什麼?”霍然愣了愣。
“這默契!你還能跟誰有!”寇忱說。
“……沒了,”霍然說,“就你。”
第67章
平時籃球隊訓練, 霍然差不多也都是跟寇忱一塊兒, 一對一或者組隊。
他倆因為一天二十四小時候除了晚上睡覺那幾個小時各睡各的, 別的時間都泡在一起,所以打球配合上基本都不需要再專門練。
不過校運會附帶的籃球賽是淘汰制,隻能贏不能輸, 所以寇忱說要再練配合,霍然也沒反對,畢竟他是隊長, 他們班要是沒碰著前三的邊兒就滾蛋了, 面子上也掛不住。
“老袁說了,”寇忱帶球往籃下跑, “他就最擔心你這個脾氣。”
霍然在三分線停下,寇忱把球給他, 切到籃下,他再把球傳了回去:“你別說得跟老袁親口說的一樣, 有寇忱在,全世界的人都不會‘最’擔心霍然的脾氣。”
寇忱站在籃下輕松反手一勾,球利落地進了, 他拿著球在指尖上轉著:“別瞎說啊, 我脾氣好著呢。”
“回防。”霍然轉身往回跑。
幾步之後球他左後方的地面上彈了過來,他伸手抄了球,帶過了中線。
一個正在中線休息的隊員突然往中間一跨,攔了他一下,霍然反手把球往後又傳回給了寇忱, 然後從他身邊晃過。
“隊長,”那個隊員在身後問,“你們班都誰上場啊?”
“保密。”霍然邊跑邊說。
“我上你們班打外援得了,”那個隊員笑著說,“我們班肯定第一場就走人,後邊兒我上你們班打吧。”
霍然看著寇忱出手投籃之後才回過頭看了一眼,這個隊員是文4的張小胖,一直打後衛,球打得挺好,但文4是文靜內向到別致的一個班,無論什麼活動,基本都看不到他們班的人。
“慘啊,”霍然說,“你們班要是輸了,我們班啦啦隊可以接收你。”
“有你這樣的隊長麼,專注暴擊一百年,”張小胖說,“不過……你們班也就剛能湊出首發吧?”
“我們班啊……”霍然認真地想了想,然後笑了起來,“真是,替補都沒有,沒準兒找幾個短頭發女生幫忙。”
“不過我看你倆這配合是真不錯,”張小胖看了看寇忱,“沒哪個班再能有人打出這種默契了。”
“也不行,”寇忱把球扔給張小胖,“還得練。”
霍然扭臉看了他一眼,寇忱臉上裝逼之情一覽無餘,就差說出來了。
我就是以退為進假裝謙虛,方便你進一步誇獎。
可惜張小胖這人比較老實,也比較呆,沒能領會逼王的精神,隻是點點頭,說了一句:“還有幾天呢,夠時間了,你們加油。”
他走開之後,寇忱還一直瞪著人家後腦勺,一臉不爽地說:“胖胖這腦子是不是被繩子勒著了?有剪刀嗎幫他剪一下。”
“怎麼了。”霍然笑著問。
“咱倆還需要加油嗎我操?”寇忱說,“咱倆就是油罐車好嗎!”
“你自己不也說要練麼。”霍然說。
“我說要練是對自我要求比較高!”寇忱瞪眼。
“那今天晚上達到你要求了麼?”霍然問。
“還行。”寇忱一挑眉毛。
今天寇忱心情很好,給人扣了一身一腦袋的湯湯水水出了氣兒,也沒得到任何處罰,還發現了原來學校和老師是可以如此寬容的。
這種過了一個學期又再次感受到的寬松氛圍,讓他整個人都是輕松的。
平時覺得很沒勁又累人要不是看霍然面子他肯定不會參加的訓練,也變得格外愉快。
晚上訓練結束之後他還拉著霍然在球場上練,一直到霍然罵人了,他才停下。
“你抽風啊!”霍然掛著一臉汗珠子瞪著他,“校醫室有人值班呢!去開點兒藥吧!”
“行,”寇忱遠遠地把球往裝籃球的鐵框裡一扔,“走,吃藥去。”
“收拾!”霍然吼他,“今天輪值日的人都他媽讓你熬走了!自己收拾吧!”
“好嘞。”寇忱跑過去,推著鐵筐跑進了器材室。
把球放好出來的時候,霍然拿了個大拖把正滿場推著跑。
他過去把霍然擠開,搶了拖把繼續推著跑,邊跑邊問霍然:“有一個特別古老的動畫片兒你看過沒?”
“沒有。”霍然說。
“你都不問問是什麼就說沒有啊!”寇忱不爽,推著拖把唰唰跑。
“灌籃高手嗎?”霍然蹲在場邊問。
“不是,我又不喜歡打籃球,”寇忱說,“是一休哥。”
“知道,沒看過。”霍然說。
“我看過,我姐有碟子,她特別喜歡,我就跟著看了,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寇忱邊跑邊指了指拖把,“一休天天都在擦地,拖把沒有杆兒,就撅個腚推一塊布,來回跑……”
“你喜歡拖地啊?”霍然問。
“什麼跟什麼!”寇忱停了下來,扶著拖把杆瞪著霍然,“你腦子呢?”
“你說的啊,不愛打籃球,所以沒看灌籃高手,”霍然託著腮,“以此類推,你喜歡拖地,所以看了一休哥……你要不過癮,把那個杆兒拆了吧,撅個腚,帶著你的死神飛馳……”
“霍然然!”寇忱指著他。
霍然扯著嘴角笑了笑,沒再說下去,眼神也移開了,盯著旁邊的籃球架。
寇忱覺得今天霍然有點兒奇怪,沒有平時那麼活潑,但也說不上來哪裡怪,畢竟霍然平時也沒活潑到跟他似的。
完全是個感覺。
這會兒霍然也看不出來是在想事兒還是累了,或者就隻是在發呆。
拖地這個事兒非常煩人,每次球隊練習完了輪到值日收拾球場的人都會發出慘叫,他今天拉著霍然練習的時候倒是真沒考慮得自己收拾這一點。
好容易把地拖完了把記分牌什麼都擺好之後,本來打球完全都沒感覺到累,現在累得都有點兒拖著腿了。
他走到霍然身後,在霍然屁上輕輕踢了一下:“走吧,你就在這兒看熱鬧,也不搭把手。”
“一開始是我在拖地,”霍然站起來拿起外套,也沒看他,就把外套往後一甩穿上了,一邊往體育館門口走一邊一連串地說著,“你是來搭把手的,看你生龍活虎幹得那麼起勁,我就覺得還是不要打擾你了畢竟平時聽說你在宿舍垃圾都懶得倒,這是多麼難得……”
外套拉鏈頭差點兒甩到寇忱臉上,他保持著抬手擋著的姿勢定在原地好半天才跟了上去。
回宿舍的時候已經快關門了,舍管看到他倆過來,衝他們招了招手:“緊跑兩步!你們是想在外面看我鎖門啊,還是在裡面看啊!”
他倆趕緊跑了起來。
小跑著剛跨進宿舍大門,身後嗖地跑進去一個人,帶著一陣燒烤的香味。
“誰!”舍管喊了一聲,“晚上不許在宿舍吃燒烤!還睡不睡覺了!”
嗖進去的那個人是林無隅,舍管沒看清,他倆看清了,因為今天對這個人印象無比深刻。
“你們看到是誰了嗎?”舍管問。
“沒。”他倆同時回答。
“看清了也不想說吧!”舍管說。
“您就不該問。”寇忱樂呵呵地跑上了樓。
霍然也跟著跑了上去,到了走廊上,霍然才小聲說了一句:“我操,我餓了。”
“嗯?”寇忱看著他,發現霍然那種奇怪的狀態好像又消失了,現在的霍然看著跟平時差不多。
餓的?
“我去找林無隅。”寇忱轉身就往樓梯走。
“幹嘛?”霍然一把拉住他。
“問他要燒烤啊,”寇忱說,“他拎了那麼大一兜,食堂最後的燒烤都讓他包圓了吧!”
“有病吧你,”霍然拽著他往宿舍走,“你跟人家很熟嗎?你就跑高三宿舍去問人要燒烤?你什麼腦子啊?”
“那你不餓了啊?”寇忱說,“你餓得都變樣了。”
“什麼?”霍然轉過頭。
“沒。”寇忱嘖了一聲。
回到宿舍,幾個人都已經躺到床上了,霍然利索地把外套褲子一脫,抱著換洗衣服跑進了廁所。
“你們今天訓練這麼晚?”徐知凡問。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